小小童養媳九十七章 兵事傳言【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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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 兵事傳言【一更】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8日  作者:香辣鳳爪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香辣鳳爪 | 小小童養媳 
九十七章兵事傳言一更

本來天賜已經進了茶寮,突然覺得有些內急,便急急去了茅廁。茶寮的茅廁就在后頭,中間隔著屯放貨物的倉庫,挨著馬廄,離著茶寮有段距離。

天賜進了茅廁,突然聽見旁邊馬廄里頭有人說話。一個漢子粗嘎著嗓子說:“王把頭這趟從江陵府回來得倒快,看來路上還蠻順利嘛。”

聽他提起江陵府,天賜就凝神聽了過去,只聽那個王把頭答道:“路上就是不順利嘛。長茅那邊有些不太對勁,土人都集結了,看樣子是有兵事。路上哪里敢多歇息,日夜不停地趕回來的,兄弟們都累慘了。”

問話的漢子緊張起來:“長茅那邊出了什么事.xzsj8.?”

王把頭說:“不太清楚。聽說覃土王死了,好像中間有些緣故,估計是要尋仇呢!陳把頭,你也小心些,要是沒那個必要,暫時就別往江陵府那邊跑了,錢要緊,命也要緊啊!”

被稱作陳把頭的漢子答道:“那是自然。呸,這些土王,為個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會干仗,如今土王死了,只怕是要大干了。”

王把頭也嘆氣:“有什么辦法?這天高皇帝遠的,指揮使司都不敢管他們的閑事,我們小老百姓的,也只能小心些罷了。”

陳把頭又問:“那你可打聽過,是要跟哪家干仗?”

王把頭答道:“打聽了,那些土人,官話也說不順溜,不過聽那口音,若是我沒估計錯。只怕是要跟容米那邊干仗呢!”

說到這里,兩人估計也干完了手里的事情,聲音漸漸遠了。天賜趕緊出來一看,哪里還有他們的蹤跡。跺了跺腳,轉身進了茶寮打探消息。這一打聽,唬了他一跳。原來容米土司和長茅土司中間正好隔著府城。若是走官道,必須從府城穿過。這也就意味著,如果長茅土司那邊要對容米土司用兵,定是要經過府城的。再聯想到家中住著一位身份神秘,跟容米土司那頭脫不了干系的王之田王公子,天賜不敢再想下去,頂著日頭便回了家。

天佑在前頭官塾里。陳氏正跟小小在后廚準備午間的吃食,見他回來空著手,一頭汗。陳氏便有些不悅,教訓他道:“便是家中有事,也還有我。你也不看看日頭有多烈,一出門就是大半天,還弄得一身的汗,一身的泥。快去洗洗換件衣裳,往后沒事就不要出門,不然你父親回來,又該說我‘慈母多敗兒’了!”

天賜也沒反駁,低頭答應了便走,轉身前卻對小小使了個眼色。小小心中有數。見灶上活計已經差不多的,剩下的到了時間再炒菜就是。燒了一鍋水用小桶盛了對陳氏說給天賜送水,陳氏照看著火勢,也心疼兒子一身的大汗,點點頭應了。小小便提著水往天賜兄弟倆房里去了。

進了房里,天賜往她身后一看。陳氏并沒跟來。也沒關門,順手接過了水,簡單將消息告訴了小小,小小聽了大吃一驚,低頭思索起來。

覃土王也死了,中間還有些緣故,會是什么緣故呢?莫非,那個渾身血的土人是王之田這邊的,被人追捕正是因為刺殺了覃土王?小小很難不這樣想,再想到如今王之田住在自己家,心里更是焦躁,一時卻也沒什么辦法。

天賜卻說:“土王打仗,關我們什么事?只不過若是經過府城,只怕會引起一些驚惶。待會兒我問問母親,家中若是還有余錢,先屯些米面也不妨。王之田那邊,我且想辦法提醒他一句,看他是個什么態度,再做打算不遲。”

小小心下稍安,定了定神自去做事去了。

到了下午,王之田帶著王貴進門,迎頭便碰見去官塾接天佑的天賜,互相問了個好,王之田想起早上恍惚聽天賜說要買狗,便隨口問他可曾買到了狗。

天賜正不知如何開口,他問了這句便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接口道:“原來并沒有狗賣。本想請馬隊的尋尋,誰知聽說最近道上也不安全,長茅土司要跟容米土司干仗,馬隊都不往那邊去了。也不知道這府城附近哪里還能弄到一條狗。”

王之田還好,王貴卻突然繃直了身子,探究似的看向天賜。天賜拱拱手道:“官塾也快散學了,就不跟之田兄多聊了。”說罷就走了。

看著他漸漸走遠,王貴突然開了口,剛吐出一個音節,就叫王之田止住了,二人進了屋子。王貴才用土語對王之田說:“莫不是趙家察覺了什么?我們也不過剛剛得到消息,這小子怎么就知道了?”

王之田往椅子上一靠,哼了一聲道:“這有什么奇怪?長茅覃氏也沒做什么遮掩,他既然提及馬隊,定然是從馬隊那邊來的消息。不過一戶普通人家罷了,能對我們有什么妨礙?”

王貴點點頭,又恢復了啞巴的模樣,不再開口。

晚飯時小小過去送飯,也沒見他主仆二人有什么不同,又是氣餒,又是慶幸。氣餒的是并沒有看出王之田的深淺,慶幸的是看王之田的樣子,好像跟土王都沒有什么干系似的。若真是這樣,自然再好不過了。趙家依舊當他是王大人的侄子,好好照顧著,只待王大人的“兄嫂”將他接出去,這樁事情也就罷了。

天賜對陳氏說起添置米面等物的事情,陳氏皺了皺眉。食堂的生意倒是不錯,一個月下來,竟然有三千二百多錢的剩余,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若是只算剩余,她手上也沒多少閑錢,眼看家中米面等物還夠五六天的,何必又去添置?便對天賜說:“這些小事,不用你操心,你只安心將書念好才是。你父親臨走前跟我說過,待他回來,好好教導你一番,明年的縣試,你也下場試試。成不成倒不提,讓你先磨礪一下。你可不能因為家中的閑事,把正經事情給耽誤了。”

天賜又勸說了一回,陳氏撩了臉子不悅道:“你這孩子!咱家時常都要買米,這價格你難道沒看出來么?如今新稻子還沒下來,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米面都貴著哩,何必偏要在這個時候添置?待過十幾日,新米快下來了,這陳米的價格自然降些,就是要添置,也過幾日再說就是。”

說了幾回,陳氏都不松口,天賜心里暗暗著急,又不好明著說,只得求救似的看了看小小。卻見她面色如常地忙著收拾屋子,并不答話,只好懨懨地出去了。

天賜一走,陳氏就嘆氣道:“這孩子,他父親不在家,我想著他成日里看書也悶,這才允了他偶爾出門。誰知看著好像是長大了,實則還是個孩子。也不知哪里聽了什么閑言,突然想起要買米面的事情,到底太小了,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荒唐!”

小小便笑了起來,陳氏瞪她一眼,問道:“有啥好笑?我都生氣了。”

看她的樣子,頗有幾分委屈似的,小小更覺得好笑,嘴里說道:“夫人哪里是在怪天賜哥,小小看您的模樣,其實得意得很呢!”

陳氏想了想自己說過的話,不解道:“哪里有得意了?”

“怎么沒有?”小小一邊擦著家具,一邊學著打趣道:“您的話,看似句句在埋怨天賜哥,可里頭的意思誰人聽不出來?天賜哥年歲不大,已經知道為家中生計打算,明年還要下場,這樣有出息的孩兒,也就是夫人能教導出來的。”

陳氏又想了一回,果然有這樣的意思,竟是自己也沒察覺,不由也笑了起來:“天賜的確是不錯的,比天佑強多了。往年倒沒發覺,自從回了施州,他就像突然長大了許多似的,凡事還曉得跟我商量一番。唉,比他父親可強多了……”

嘆了這一句,又覺得有些失言,不該當著小小的面埋怨趙明禮,便說小小:“你也是個鬼靈精的,往日劉媽媽可沒說錯,你這孩子,也太聰明了些。”

贊得多了,小小也不懼,笑著說:“聰明些還不好么?我若是個傻的,夫人就不會要我了。”

陳氏點點頭,又覺得小小這話聽著有些傷心,便安撫她:“渾說啥呢?我們家的孩子,就沒有一個傻的。再者如今這家里,缺了誰都行,可不能缺了你,要不咱們喝西北風去?”

小小又跟陳氏玩笑了兩句,逐漸扯上正題說:“不過夫人,我覺得天賜哥說的也有些道理。午間吃飯的時候夫人可曾聽見?”

陳氏不解她說的是什么事,問道:“午間忙得很,哪里在留意人家說什么。你聽見什么了?”

“我聽那幾個秀才說,長茅土王要興戰事,必會打咱們府城經過。若是到時土王進了府城,少不得給下頭的人添置糧食,只怕過幾日新稻還沒下來,陳米的價格也不會降,反倒會漲些呢!”

陳氏一聽便沉吟起來:“還有這事?我還真沒注意。只怕今日天賜出去也是聽說了這事,才張羅著叫我添置米面。這傻孩子,定是怕我擔心,才不告訴我。”

小小便跟著奉承了兩句,也不多言。果然陳氏想了一回便道:“罷了,左右比前些日子貴不了多少,這邊還要給官塾里頭供飯,添置就添置罷。你看廚下添置多少合適,報個數給我,明日我就出門辦去。”

小小得了手,心中高興,脆生生地應了,自與陳氏合計該添置多少糧食的事情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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