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茹梅經常做噩夢,似乎經常夢到可怕的事情。并且柴茹梅將所有關于柴茹雪的一切藏了起來。并且試圖抹除家里有關于柴如雪的印記。這一點讓柴如雪極為不滿,同時心中的那意思疑惑也變得更深。
偶然一次,柴如雪撲上柴如梅身上,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奪取妹妹身體的控制權。這一種感覺既讓梅如雪非常吃驚,同時也非常愧疚。不過,想到自己的妹妹對自己可能做出的事情,這一點愧疚馬上便給拋諸腦后。
即便是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柴茹雪依然深愛著沈杭明。所以每天與沈杭明恩愛讓柴茹雪感覺又回到了以前。
柴如雪翻看了柴茹梅的日記,印證了之前的猜想,柴茹梅在大學的事情,便已經暗戀上后來成為自己姐夫的沈杭明。不過日記里卻沒有記錄她與沈杭明之前有沒有做出出軌的事情。更沒有記錄那天是不是她推了自己一把。
兩姐妹學的是同樣的專業,所以柴如雪控制著柴如梅的身體來學校上課,也沒有人能夠發現睥睨。不過兩姐妹的脾氣不大一樣。相對而言,柴如雪的脾氣要更大一點。
時間久了。柴茹雪便感覺到自己的陰魂慢慢地消散。偶然有一次到這古塔下來,發現這里的陰氣能夠補充自己陰氣的消耗。所以每天都會到這里來坐上一段時間。
“你這么做不怕傷害到你妹妹與你丈夫么?事實上,你根本沒有弄清楚你妹妹有沒有害過你。你的陰魂不散。那房屋之中自然陰郁萬分,在里面睡覺,做噩夢也是正常的。再加上。你死的時候,那個慘狀,應該在你妹妹心中留下了陰影。你妹妹將你的物品收起來,卻不過是為了防止睹物思人。”張山海說道。
“但是,我下樓的時候,被推了一把,又是怎么回事呢?”柴茹雪說道。
“你只不過是為了你占有你妹妹的身體找借口而已。你想一想,你妹妹當時雙手提著東西,即便要推你一把,又如何能夠用手呢?再加上。你丈夫也在一邊,她如何敢于做出這種事情來?再說她之前對于你丈夫只是愛慕,未必能夠做出過分的事情來。你死了之后,她要照顧你的孩子,加上本身對你的丈夫愛慕。之后結合在一起。也沒有什么不對。”張山海說道。
“你沒有現場看到,你又如何知道。”柴茹雪雖然依然很硬氣,但是張山海卻聽出來她已經明顯底氣不足。她只是不想離開。她要為自己找一個借口而已。
張山海說道,“你如果繼續這樣做,你妹妹的靈魂馬上就會消散了。她的靈魂消散之后,你也待不下去。她的身體將變成僵尸。你丈夫因為被你吸取過多陽氣,壽元必然受到損害,能夠活過五十就是很大的造化了。你兒子應該也會受到影響。人們常說積陰德,積陰德,就是死了之后,不要留戀陽間,在陽間留存的時間越久,對后代的損害也越嚴重。”
“可是這件事情沒弄清楚,我是如何也不甘心離開的。”柴茹雪說道。
“這件事情本來與我無關,我不過是看到你們一對苦命姐妹,才來過問一下。你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出點問題。不過時間過去得太久,未必能夠找得出來。”張山海說道。
柴茹雪點了點頭,“我死了之后,我丈夫與妹妹過了幾年才結合到一起,就住在原來的房子里。”
柴茹雪住在沈杭明單位的職工宿舍里,那年頭對知識分子很重視,所以沈杭明結婚的時候,分到了一套兩個房間一間客房的套房。在這個年頭算是非常不錯的住房了。要知道有些職工家里一家人就擠在一間房間里。
“這個房子之前是不是死過人?”張山海走進那樓道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樓道位于西北邊,有些陰冷。
“好像是死過人。聽說動亂的時候,那棟樓的一個住戶被批斗了,當時就在房子里上了吊。”柴茹雪說道。
“所以,你的事情,不能找人報復,你要找,便去找那吊死鬼。這個樓道太陰冷,又終年見不到太陽,陰氣自然凝重,陰魂很容易在這里凝聚不散。這也是你的陰魂能夠留存下來的原因。我想那吊死鬼找到你,不過是為了找個替身鬼,他才能夠超脫。你若是不走,你找的替死鬼,便是你的妹妹。”張山海說道。
“不是的,你騙我的。”柴茹雪說道。
“我騙沒騙你,你心里明白。你要如何做,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這的疑團我已經為你解開。這一段因果已經與我無關。我要走了。”張山海說道。
“別,別走。我現在如何才能夠離開?”柴茹雪問道。
“你做好了決定,我便能夠送你離開。”張山海說道。
“我走了之后,我妹妹與我的丈夫,還有我兒子還會不會受到影響?”柴茹雪問道。
“會。身體會虛弱一段時間,不過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你丈夫最近應該經常去醫院了吧?”張山海問道。
柴茹雪點點頭,“我兒子的身體也一直不大好。沒想到是我害了他。”
張山海說道,“問題應該不是很大。還能夠恢復過來。”
“你能不能幫他們恢復過來?”柴茹雪問道。
“我們這一行做什么都是白干活的。我為你們化解因果,自己便會牽扯因果。這因果之力會損我的道行,所以我們做事情,不會白做。”張山海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會給我丈夫留一個條子,說清楚一切的。”柴茹雪說道。
“他能夠相信最好,他不相信,我便自己來取。”張山海笑道。
柴茹雪也微微一笑。一股黑煙從柴茹梅身體之中飛了出來。
柴茹梅身體軟綿綿地倒向地面,張山海連忙將柴茹梅扶到一邊坐下。
“我妹妹怎么樣?”柴茹雪很是著急。
“問題應該不大。不過我可虧大了,需要大損靈力。你們家錢多么?”張山海問道。
“還行吧。這幾年倒是也存了點錢。主要是我丈夫接了私人的活賺了點錢。”柴茹雪說道。
張山海其實也是一邊說笑,一邊救人,“過一下,她應該能夠醒過來。不過我想,剛才我跟你說的話,她應該都是知道的。”
“那么她會知道她的親姐姐差點將他害死了?她會不會怨恨我?這些年,我帶給她這么多的痛苦。”柴茹雪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人心是算不了的。”張山海說道。
“果然,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柴茹雪說道。
果然,如同張山海所說,過了沒多久,柴茹梅醒了過來。醒過來便說道,“姐,你還在么?”
“她就在旁邊。她問你怨恨不怨恨她?”張山海說道。
柴茹雪搖搖頭,“如果我能夠與她交換位置,我愿意替她去死。”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