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海沒有想到開張第一單生意竟然就是大生意,立即喜笑顏開,“那好得很。不過不管你買多少東西,我們這里是不能講價的。”
李默然沒想到自己將玉器行最貴的玉器買下來,張山海的神色依然保持平靜,語氣也并沒有緩和一些,依然跟廄公交車售票員似的,愛理不理。
“小兄弟,你這里應該還有別的好東西,能不能拿出來看看,你放心,只要是好東西,你說多少,只要價格公道,我們不會還價的。”李默然說道。
李默然跟家里的老人出去見過一些世面,張山海這里的玉器看起來價格昂貴,實際上他卻占了大便宜。他可是知道,一個玉雕,比如一塊玉佛,無論玉石品質好壞,雕工是否精細、以及玉石形體大小,只要讓修士開了光,價值就會成百上千百的翻升。
李默然之所以毫不猶豫的將玉狐買下來,就是看中了這玉石之上閃爍著靈光,正是高人開光才具有的特征。李默然若不是見識過,也定然看不出來。也許會像李雨霏一般只是覺得有些驚奇罷了。
張山海微微一笑,心里知道是遇上了懂行的人了,笑道,“當然有,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這里的東西,不管哪一件,必須按照我們標出的價格出售。覺得太貴,你們可以不買,不能再店里大呼行的。”
這話看來是針對李雨霏了,剛才正是她在這里大呼行。
“喂,你這個人,明明是你這里的東西標價太離譜。怎么能夠怪我呢”李雨霏不滿地說道。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趕人了。”張山海說道。
“哎,你......”
李雨霏話沒說完,便被李默然拉住。李默然連忙打斷李雨霏的話。“對不起,小兄弟,我妹妹有些任性。我是真心來買玉器的。”
唐糖見李默然決心買玉。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是見李默然如此認真,必然有他的道理,連忙將李雨霏拉到一邊,“小妹,我看還是讓你哥哥決定的好。你哥哥做事情,你還不放心么”
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強勝也說道,“小妹。大哥的眼光你還不放心么既然大哥要買下來,肯定有大哥的道理。你還是別摻乎了。”
李雨霏這才安靜了下來,“也許大哥這一回就看走眼了。明明......”
唐糖連忙拉住李雨霏。
張山海見李雨霏不依不饒。皺了皺眉頭。“如果你們沒有商量好,最好商量好在過來買。別到時候,你們反悔。我這店里的東西可是不包退換的。”
李默然回頭瞪了李雨霏一眼,再回頭說道,“抱歉抱歉,我這個妹妹比較任性,請不要見怪。”
李默然表現得更加謙遜小心。
張山海點點頭,“我這里確實還有些特別的東西,本來沒打算這么快就拿出來賣。既然你懂行,拿出來給你看看也沒問題。”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塊護身符出來。新
“這是護身符”李默然還真有些眼光。
張山海點點頭,“確實是護身符,不過這護身符的價格可比那玉狐還要高。”
護身符比玉狐小了十倍還不止,光從外形上來看,似乎比玉狐雕刻得還要簡單,不過護身符上面刻畫著古樸的符文,雖然線條似乎非常簡潔,但是李默然看了幾眼,也看不出這符文是如何雕刻出來的,因為眼睛看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宣文似乎是流動的,比李默然曾經看到的玉符要復雜得多。雖然看不懂門道,李默然卻可以確定這絕對是真實的玉符,說不定比他曾經看到過的玉符還要寶貴得多。
“這玉符如何出售”李默然問道。
張山海說道,“其實我也沒打算這么早便出售,所以并沒有定下價格,你作為玉器行的第一個顧客,這玉符就按照那玉狐的價格吧。”
“好。不過我手上沒有這么多的現金。我馬上去取錢,我將我身上的所有的現金抵押在這里當做定金,你可千萬別賣給別人。”李默然說道。
“押金就不用了。你也看到了,我這店面剛開業,也沒什么人上門。就算有人來了,這兩樣東西,我也定然留給你們。不過,今天若是不來,明天就不會為你特意保留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不收李默然的定金,主要是不想麻煩,張山海堅信酒香不怕巷子深,遲早會有識貨的人上門的。李家兄妹不回來,張山海也不擔心將來找不到買家。
“既然,這樣,我這馬上取錢去。我會及時趕回來的。你放心好了。”李默然說道。
李默然匆匆往門外走去,唐糖等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李雨霏快步往前走了幾步,跑到李默然的去路,“哥,你不會真把那東西買下來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兩塊小小的玉石,你竟然肯花那么高的代價,難道你瘋了么”
“小妹,我跟你說過多少回談正事的時候你別插話了剛才那樣的誠,不管我做得對與錯,你總是打岔,你覺得你做得對不對”李默然表情很是嚴肅。
“你做錯了。我勸阻一下,不行么”李雨霏說道。
“唉,都怪我們平時太嬌慣你了。你自己也看過了那個玉器行的玉器有些獨特,明明雕工不好,玉石材質也很普通,但是人家就是要標那么高的價格,你以為別人真的想錢想瘋了但是剛才你也注意到了,即使那玉石如此低劣,雕工如此拙劣,但是那玉器卻有靈性,似乎有生命一樣。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么告訴你,那玉石價值遠不止那個價格。我們用這個價格買回去。不但不會虧。而是賺大了。那是開了光的玉器。而后面看到的那個護身符,那可是真正的護身符。那玉器行的老板就算不是修士,也肯定是跟那些神秘的修士有著極為親密關系。這種人得罪不起。哪怕是我們李家。”李默然說道。
“你怎么知道那是開了光的就不會是那個玉器行的老板忽悠你的”李雨霏說道。
“你看到那個小兄弟可多說了半句關于玉器的話他只是不肯降低價格而已。”李默然說道。
李強勝也說道,“哥說得對,那玉器行似乎根本不在意玉器能不能賣得出去。”
唐糖說道。“對啊。這種東西只有在識貨的人眼里才值錢。所以無論他說不說,都沒有什么意義。默然,你是怎么知道那是開了光的玉器”
李默然說道,“我跟爺爺去過一家寺廟,爺爺帶過去一個玉佛像請寺廟里的高僧開光。那高僧本不愿出手,但是爺爺捐了不少香火錢,那高僧實在過意不去,才肯出手,等那高僧出手之后。那玉石便完全變了樣。就跟我們今天看到的玉器一樣。甚至于,那個高僧開光的玉佛比那玉器行里的玉玲瓏還要差上一分。”
“你是說這玉器行的修士比那高僧還要厲害怎么可能呢要是這么厲害,還用得著開店賣玉器”李雨霏說道。
“這我就搞不懂了。但是。從現在開始。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許大驚小怪。一切由我來決定。”李默然說道。
“我才懶得管你呢。”李雨霏嘟著嘴巴說道。
李默然沒花太多的時間,便拿著大量現金趕到了張山海的玉器行,在張山海那里將護身符、玉狐、玉玲瓏買了下來。
蘇日安李默然還想在這張還這里多買幾道護身符,張山海卻不愿意出售了。
“小兄弟,你將玉符定個價,我們想多買幾個。你看,錢都準備好了。”李默然說道。
“以后再說吧。本來今天是不打算出售護身符的,不過是看你是第一單生意,而且還是個懂行的人。不然根本就不會出手護身符的。”張山海并沒有被李默然嶄新的鈔票所打動。他可是知道,要想獲取更高的利益,就得控制玉符售出的數量。
“既然是這樣,我也只好作罷,以后要是有機會,希望還有與小兄弟合作的機會。”李默然說道。
“機會會有的。”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對今天的收獲頗為滿意,就這一天的收獲,就夠一年的開銷了。不然現在多了這么多張嘴吃飯,張山海還真感覺到了壓力。這兩年的物價已經開始慢慢上漲。
“瘋子,你還是回去照顧嫂子吧。這里我看著就行了。再不行我去叫藏貴機過來看著。現在嫂子可是在關鍵時期,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張山海說道。
“嗯。那我就回去了。”張山風說道。
張山海拿了幾百塊錢塞到張山風手里,“瘋子,買點水果回去。”
張山風遲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嗯。”推著自行車便往家里去了。
張山風前腳剛走,麻煩卻后腳上門了。
店鋪外面走了幾個穿著藍褲子,白色短袖的男子。一進來,便四處看個不停,其中一個男子拿著記錄本不停地記錄。
“馬所長,你看,就是這一家。簡直就是黑店。我剛才到國營玉器行看了,這里的價格至少比那里貴了五倍還不止。而且這里的玉器雕刻水平可比國營玉器行的老師傅手藝差遠了。但是這里竟然敢賣這么貴。而且這些價格都是沒有經過物價局核準的。”前面出現過一次的那個紅袖章到處比劃著。看來人應該是他帶過來的。
“你們是干什么的”張山海問道。
姓馬的所長叫馬達才,是物價局西城區的一個所長。
馬達才一聽張山海一點也不客氣,立即官氣十足的說道,“干什么的我們的是物價局的。有群眾舉報,你們這里的搞投機倒把。擾亂市場秩序。我們現在過來核實。初步看來,你這里問題不少。我們要對這里進行查封”
“是么你有沒有搞清楚,這里歸不歸你管”張山海說道。
“這西城區的店面還沒有我管不了的。你態度如此惡劣,妨礙我們執法,先將你帶到所里問一下話再說。這里的商品現在全部成為贓物。我們要進行查封”馬達才說道。
“你最好趁我現在心情不錯。趕緊走人,不然到時候,你收不了場”張山海一聽這個馬達才打官腔。心里就來火。
“馬所長,你看,這小子就是這么橫。剛才他還準備對我動手呢”那個紅袖章立即火上澆油。想讓這馬達才制裁一下張山海。
“把這個人控制起來,帶到所里去。將他的犯罪事實調查清楚。我看他還嘴不嘴硬汪汪,汪汪汪汪”馬達才說著說著便學起狗叫來。
馬達才的兩個手下正要向前控制張山海,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居然發現馬達才學起狗叫來。那兩個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應該工作沒幾年,年輕人不知輕重,看到馬達才學狗叫,竟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馬達才見這兩個手下嘲笑自己。怒火中燒,指著兩個手下想要大罵,發出的聲音卻完全是犬吠的聲音。“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那紅袖章也很是古怪地看著馬達才。他倒是有些見識,懷疑是誰在作弄馬達才。“年輕人,馬所長可是公家的人,如果是你作弄了他,最好馬上收手,不然等一下,公安局的同志過來,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老糊涂了吧他自己學狗叫,關我什么事情你要是想學狗叫,也可以到一邊去叫。”張山海說道。
“你汪汪汪汪汪”紅袖章本來還想警告張山海幾句。沒想到嘴里也只能發出狗叫的聲音。
那兩個年輕人自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看了張山海一眼,愣了一下,交換了一下眼色,竟然一同撲了上來,他們想要將張山海控制住。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兩個人竟然頭碰頭碰到了一起,只撞得兩個人頭冒金星,在原地打了幾個圈圈,便一同仰面倒在了地上。
“藏貴機,過來把人給拖出去”張山海喊了一聲。
藏貴機跟藏成林一同走了出來。
“觀主,還有一些裝修沒完成,我師父他們正在里面趕工,讓我們兩個先過來了。要是缺人手,我再去叫我師父他們過來。”藏貴機很機靈,張山海雖然只叫了他一個,但是遇到了事情,他們師徒幾個都是應該出來看看的。
“沒事沒事。你們兩個就夠了。把他們幾個弄出去。”張山海說道。
馬達才與紅袖章一臉驚惶地汪汪叫個不停,而那兩個年輕人此時昏睡在地上。藏貴機與藏成林兩個一人拖一個,將兩個昏倒的年輕人拖了出去,然后又將馬達才與紅袖章推了出去。
到了外面,馬達才與紅袖章才恢復了正常,那兩個昏睡在地上的,也蘇醒了過來。
“馬所長,怎么辦這一點好處都沒撈著,還給他整成這樣。”紅袖章哭喪著臉。
“老劉,你放心,我會讓他好看的。居然敢侮辱國家干部豈有此理。我去公安局叫人去。今天必須將這個非法玉器行給取締了”馬達才說道。
那兩個人年輕人也是暈乎乎的,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馬所長,我們剛才想將那店主制服,但是沒有想到被他暗算了。”
“是啊,馬所長,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廢物”馬達才一想起這兩個混蛋嘲笑自己的樣子,心里就來氣,這個時候更是不想他們好聲色。
“馬所,剛才真的不是存心要笑你的。”
“不是存心。是有心算了,以后再跟你們兩個算賬。你,趕緊去公安局去找我姐夫,治安大隊的張隊長。讓他帶人過來。今天非將這小子制服了不可”馬達才說道。
“是是是。”那個年輕的男子,慌忙騎著自行車飛快的往公安局開了過去。
“,啥子黃道吉日,怎么這么多的事呢”張山海剛做了一筆大生意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掐著手指算了一算,卻發現這麻煩還沒有了結,心情更是糟糕,“這還沒完沒了了”
這也怪張山海自己,也不好好給自己的門臉兒看一下風水,就隨便在這里開鋪子做生意了。這個老教堂這里原本就是風水有些問題,才麻煩不斷,誰到這里也討不著好處。真是裁縫沒衣穿,木匠家里缺根板凳坐。自己是個陰陽師,反而忽略的風水。開這個門面正是看中了這里是個十字路,人流交匯之處,卻忽略了這十字路的氣機混亂,不善加調和,自然禍事不斷。
雖然張山海看出原因,但是此時禍事已起,已經無法阻止了。好在只是個小麻煩。
“嘎吱”
外面突然響起了猛烈的剎車聲。
幾臺三輪摩托車急停在玉器行外面的馬路上,那剎車也真夠急的。那坐在邊箱的公安差點沒從車里栽了出來。
那家伙方面大耳,正是馬達才的姐夫伍監國,心驚膽跳地抱著扶手,嘴里罵個不停,“,想害死老子啊告訴你就在這個十字路口這里。也不知道早點減速。”
那駕車的公安心里很是郁悶,心道,“你這頭肥豬,一開始也不說清楚到底在哪個地方,突然就在后面大喊大叫停下來,我要是開過去一點,你不知道又會說些啥子。”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誰讓那是大隊長呢。
伍監國可是有后臺的,老子是市里的領導,不然以他的頭腦也當不了治安大隊的大隊長。
“姐夫,你可來了。就是這里。那竟然敢武力抗法”馬達才立即跑了過來。.qududu.)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