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離開發生混亂的酒店后,應妁先讓邢彬帶她去了當地警局,將從劫匪那里聽來的信息如實告訴了警方,希望能協助警方破獲前日發生的珠寶搶劫案,也算沒白來了希臘一遭。(第一中文)
留下聯系方式和護照復印件后,應妁就跟著邢彬離開了警局。
“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邢彬瞥了悶悶不樂的應妁一眼,安撫道。
“我沒生氣,我只是在想,我的運氣的確夠背的,或許應該聽從外婆的提議,親自上寺廟祈個愿什么的。”應妁淺淺一笑,轉移了話題:“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多衰!獨自出,不是遇到車禍,就是碰上小偷,幾乎沒有一次是平平順順的。難得有一次平安順利,大哥就會給我放鞭炮慶賀……害得外婆啊,一年四季季季都要上寺廟給我祈愿去,可衰運照舊不減……”
所以她的家人都把她保護的很好。邢彬了悟地點點頭。
“對了,還沒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剛說是特意來保護我的,不是玩笑話?”應妁迎著舒爽的微風伸長手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想到他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好奇地問道。
“嗯。”邢彬側著臉笑望著她,如實告知:“我已經離職了,目前的工作的確是保護你。”
“大哥找你來的?”應妁聞言,不由蹙眉,“大哥就是想太多了,雖然我從小到大霉運不斷,可每到關鍵時刻不都逢兇化吉了嘛?!他何必……再說了,他又怎么知道你的聯系方式?啊……該不會是他偷看了我的郵件吧?”
那年在香港和邢彬道別后。應妁一回到南京就給他打電話報了平安,順道問來了他的電子郵箱。
雖不知他的職業是什么,可看他時不時神秘地離開、轉身又迅速出現,想也知道必是不普通的工作。
她素來不喜刻意打探別人的隱私。于是也從不主動詢問,兩人在電郵里也避而不談他的工作,聊的基本都是她的興趣、學業、生活。以及他的愛好、興趣、生活,就這樣,每周一封的電郵一經開始就持續了五年。
在應妁看來,這樣的友誼實屬難能可貴。她身邊的朋友,來來去去的很多,可長久都真實交往的,可說沒有。小時候還會推心置腹的交往。可經過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所謂的朋友叛變后,她就看淡了友情一詞。事實證明也如是,熱絡待她、主動攀談的,往往都是相中她的家世背景,圖不到想要的利益。就會自動散去,隨即有關她“對朋友刻薄”的流言也漫天飛舞。反倒讓那些原本想和她真心結交的男生,因此退而卻步、不敢近她身。
“不是,那年我們在香港分別后,你大哥就一直和我有聯系。”邢彬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釋道。
“咦?你們竟然也有聯系?啊……該不會是……他……你……你們……”應妁思維活躍,三言兩語間就聯想到了讓她瞠目結舌的關聯,她指指邢彬,又念叨著應祈。有些不可置信。
“你想到哪里去了?!”邢彬會過意,哭笑不得地彈了她額頭一記。
“沒有嗎?可是……大哥已經二十六了,至今沒交過朋友,你也三十好幾了吧?也沒聽你在郵件里談及婚姻大事……若是沒有,怎么也說不通啊……”應妁渾然一副“我不信”的表情,再度吃了一記邢彬的彈指神功。“嗚!痛唉!”她皺起小臉,哀怨地瞥向他。
“痛就好!說明神志還沒有完全不清!”邢彬沒好氣地哼哼,“我也就大你八歲,今年剛剛三十一,也算不上三十好幾吧?”
“可你沒朋友是事實啊……”應妁嘟嘟嘴,辯駁道:“如果不是那個……怎么會三十一了還沒交朋友呢?我大哥也是,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他對哪個生感興趣過,之前只覺得他太過清心寡了一點,如今想想,還真是有可能……”
“你大哥是不是我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我自己不是。”邢彬實在聽不下去她對他和應祈的猜測,這才明白應祈為何一提及他的親親小妹就會唉聲嘆氣。如今他也領教到了,不由瞪了她一眼,粗聲粗起地說道。
“不是就不是嘛!這么兇做什么!更何況,這年頭,即使你承認是……也沒人會對你怎么樣啊……”應妁不死心地又補上一句,話音未落,就被邢彬抱入懷里,堵住她的嬌俏小吻了起來。
“唔……嗯……”她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初吻就這么沒了,想推開他好好理論理論,卻發現自己越掙扎,他就抱得越緊,甚至還把他的舌頭探入了她的嘴里,感又勾人地輕掃著她口腔內每一寸。
“呼吸!”邢彬著地深吻著懷里的人兒,等發現她脹紅著臉,秉著呼吸由她侵犯時,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好笑地提醒道。
“你……”應妁睜著濕潤的眼眸,離地望著他,“我……”
“我從四年前,你那份郵件開始,就已經將你當朋友了……”邢彬輕撫著她紅暈未退的臉頰,以滴得出蜜的嗓音柔情地說道。
當下就讓應妁愣在那里。四年前……電郵……她怎么想不起她對他說了什么……可即便如此,哪個男人又會等上四年來告白啊,萬一這期間,她被其他男生追了怎么辦?
這樣想著,心底的疑問也隨之脫口而出。
“事實證明你已經在我懷里了。”邢彬自信一笑,再度將她擁緊,慢慢往他落榻的飯店去。
應妁根本沒在意行進的方向,滿眼狐疑地瞪著他,“喂,邢彬,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和我大哥謀算我什么了?”
“能謀算你什么?”邢彬笑著捏捏她的鼻尖,“只是想保護你而已。”
“那你的工作呢?你不回國了?”
“嗯,已經安排妥當。從五日前開始,我就已經在享受我的退休生活了。”
“退休生活?你才幾歲唉,就能退休了嗎?”
“嗯,我們的崗位比較特殊,隨時可以申請退休……況且,剛才還有人在嫌棄我老呢。再不退下來,難保不被某人拋棄。”
“這個某人指我?我才沒有!”
“沒有嫌棄我老?還是不會拋棄我?”
“……”她貌似被他繞進去了。
“大哥!你怎么背著我偷偷和他聯系?……”
應妁跟著邢彬來到他下榻的五星級酒店,行李已經派酒店人員從原先的酒店里取來了。
趁著邢彬在洗浴室沖澡的時候,應妁偷偷撥通了遠在南京的應祈電話,追問起這茬事來。
“和誰?”應祈輕揚著角,掩不去心底的愉悅。反正小妹也看不到,他懶得掩飾。心里很愉悅那是事實,邢彬一出場,日后應家小公主的安全問題全權交由邢彬負責了,他和老爸總算可以卸任了。
說到這個主意,歸根結底還是他老爸出的,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盡快給小妹找個信得過的人,他們也好輕松些。”這才讓他想到了暗中物應家未來婿。
好巧不巧,在香港那次,看到和小妹在一起的邢彬,回頭查了邢彬的背景資料,發現這個人相當的不簡單,絕不像他表面說的那么普通:聯邦局代號“林水”的情報人員,身手矯健,出任務僅四年,就獲得了聯邦局文職組排名前五的名次,若是這樣的人留在自家小妹身邊,近身保護,他和老爸哪還需要操心啊。
于是,等小妹一回南京,他就和邢彬聯系上了,開見山地詢問他是否有興趣做應妁的保鏢,當然了,他把小妹從小到大遇到的禍事、霉事,也一件不拉地說了個全。邢彬聽完,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還有誰?不就是……”應妁抬眼掃了掃浴室,拿著手機到了落地窗前,對著話筒繼續抱怨。
背對著她的浴室此刻無事開啟,邢彬一身清爽地倚在上,笑望著倚著落地窗對著窗外的風景打國際長途的人兒。他知道她在給誰打電話,故而也不急,閑適地抱著欣賞她一顰一笑的表情。思緒也隨之回到九年前……
他離鄉背井剛抵達國那年,無意間幫國聯邦局破獲了一起重要案件,聯邦局找上他,讓他在五萬金獎勵和給聯邦局做情報人員賺取更多的傭金之間做選擇,他選擇了后者。那會兒,大半是出于賭氣原因,朋友另投他抱,無非是看他沒家世沒錢途。再者,他若真要在國落腳,確實需要一份穩固的收入來養活自己。
可真當他揚眉吐氣地回到香港,偶遇曾經拋棄他、如今卻臉發黃、提前進入更年期的他人媳婦時,多年的怨氣剎那就消失殆盡了。
和應妁相處幾日后,他早被她純真的笑顏所吸引,卻也明白,兩人在香港一別,怕是再無相間的機會,也就壓抑著心底的情愫,沒有絲毫表于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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