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涅書,5200,
■康熙三十二年就在五阿哥祺被老康指婚、并于除夕前幾日迎娶了劉文煥之女劉佳氏為側福晉,太子又納了房妾室,即那個和太子幾乎焦不離孟的向珂玉中]忙碌收尾……
故而,這年除夕,宮里宮外的皇室貴族,將視線齊齊對準了五阿哥和太子兩人瞧道喜的、送禮的、祝酒的、擺宴的總之,自臘月初八指婚禮一下,就再沒怎么消停過
加上臘月后期還有送灶日、小年日需要祭祀、請神,另外,因為是第一次在宮外過大年,年禮的準備上也正式了許多,堪稱隆重宮里各位主子、槿璽娘家、以及其他皇室成員,譬如老康的兄弟、的叔父處的節禮,都需要趕在送灶日之前一一落實于是,年前這陣子,槿璽和兩人除了耳根旁清凈些外,幾乎沒怎么閑下來過
一直忙到除夕前一日,兩人方才得了個小空,一道窩在“應惜閣”暖馨芬芳的書房里,一個伏在案上羅列“紀念號”年后出航需要準備的貨品,一個靠在軟榻上,捧著帳冊核算開牙建府后的各項收支比
核算出一個較為精確的數字后,槿璽合上帳冊,起身舒展了把四肢,慵懶地嘆道:“看來,在這大清皇室要當家做主也是很花錢的啊……”
一句話,逗笑了正坐在書案前的他起身走至軟榻旁,倒了杯槿璽喝的花草茶,品了口含笑調侃道:“是不是有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感覺?”
槿璽鼻尖微皺,點點頭,道:“是啊,當初皇阿瑪賜你良田銀兩時,我還覺得好大的手筆,如今細細一算,每個月的花銷還真需要這么多呢”
“不然你以為呢?”笑睨她
照進窗簾的暖陽,映襯著她的小臉越發白皙粉嫩,由于室內生著地炕兩人又不喜丫鬟小廝近身伺候,都讓他們候在外堂聽吩咐]故而,槿璽也樂得輕松,純細棉中衣外,僅著一襲寬松柔軟的松綠絲質繡花睡袍,用同色系的寸寬絲帶挽在腰際,梳洗后尚未挽髻的長發披至腰部,只在耳際別了組鑲鉆發夾,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瞧她渾身上下除了這組鑲鉆發夾外,也就右手無名指一枚粉鉆石點綴的翡翠戒,哦,忘了昨日剛送她一對碧色鴛鴦翡翠鐲,她正戴在手腕上
正是”惜玉閣”滇南玉礦區送來的翡翠打造的飾品之一,他見其色澤通透、質地上乘,就拿來給槿璽用了除了這三處,她身上就再無其他飾品,不由得笑問道:“皇阿瑪和太后賞你的那些首飾,你該不會打算就壓箱底了?”
正倚在窗前欣賞窗外純白雪景的槿璽聞言回頭對上含著笑的打趣,笑盈盈地說道:”我決定從此只戴你送我的”
心下感動,面上卻不顯:“你這是在變相督促爺嗎?若是被大嫂她們議論了還是爺的不是?”
“你知道就好”槿璽瞇笑著朝他做了個鬼臉,補充道:“大嫂、三嫂聚在一起,最喜歡談論的便是首飾,認為大阿哥或是三阿哥疼寵她們的最大表現,就是賞賜她們的首飾多寡和質地我覺得這一點倒是可以拿來借鑒借鑒……”
“哈……”頓時失笑,知是她故意這么說,遂招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若論男人對女人的疼寵,最大的表現并不在于賞賜……”
“哦?那是什么?”槿璽眨著晶晶亮的星眸笑問道
笑而不答,舉起杯盞喝了一口溫熱的花草茶隨后覆上她的紅唇,以口渡口地將嘴中那口花草茶悠悠渡到了她嘴里,方才放過她誘人的紅唇,輕緩著心跳低啞地說道:“就是這個男人對女人獨一無二的疼寵……可明白了?”
槿璽羞紅著臉,慢慢咽下喉里那口清香滋潤的花草茶,方才輕捶了捶的胸口,“就你花花腸子多”
“呵”輕笑著握住她輕敲在自己心頭的秀拳,不知是在問槿璽,還是在自言自語:“離及笈還有多久?爺都快等不及了呢……”
“…···”槿璽剛斂下的熱意再度升溫,誰讓他也是個穿越人士啊……若是面對的,是大清本土的男子,她相信自己絕對能淡定自若地面對對方的挑情[]
可誰讓就是應昊呢雖然憑她二十九”高齡”尚不曾有過男女情事的“純潔”經驗,怎么也敵不過眼前這名排行八卦周刊前三的黃金單身貴族——應氏船務的總裁應昊啊……即使,真如他所說,沒有女友、沒有婚約‘··但槿璽知道,這些理由也不能代表他真不曾有過男女情事韋這檔子經驗…···
唔,以他對她時不時地挑逗勾引就能窺得一二了,而且,經驗還不是普通的豐富想到這里,她不免有些憤憤暗嘆:真是不公平啊不公平……
好在并不知她心里的思想活動,否則,還不得被氣炸了欺身親吻、柔情撫摸、鬢磨耳語……這些,都是男人的本能和的表現啊……當然了,對象得是她,他才這樣的可哪里是因為前世經驗豐富的緣故嘛?真是好委屈啊好委屈…···
槿璽這一世的生辰在四月二十六十四歲生日一過,就意味著她將從少女跨入女子行列——及笈了……也意味著她需要挽發結髻、嫁為人婦、生兒育女了……
而事實上呢,她已經成親了,已經挽發結髻,就差生兒育女了……
于是,她的十四歲生辰也就如平常一樣,除了多收了幾份來自長輩饋贈的豪華及笈禮外
康熙三十三年四月二十六,一早,她就被絳蕊和喜竹伺候著梳洗衣,走出臥房后,又被笑盈盈地牽著小手來到“應惜閣”正廳,在眾人含笑的目光下,吃完一大碗僅由一根面條組成的長壽面,這才打著飽嗝,被抱上馬車,往皇宮行去
名為請安,實為謝恩誰讓老康、太后、德妃等大小bass們贈她的及笈禮那么豐厚呢
珠寶首飾、精良緞匹、良田莊園、鋪面山頭折成銀兩,足有上萬兩不止呢這在此時的大清,是多么地大手筆啊讓槿璽不得不感嘆皇家排場之奢侈豪華……
去宮里一一跪拜謝恩后,槿璽隨著出城了
和老康說是踏青,不過,被老康深有別意的一眼笑睨后,這趟出城踏青就成了他人眼里恩愛的二人世界之象征
二人世界就二人世界,至少他們此行確實只有兩個人
馬車一路往西南而行,最后來到他們位于房山的別院門口方才徐徐停下
槿璽雖然納悶此番舉動,因為她以為他會帶他去荷葉山,或是香山別院等地兒,沒想到卻來到了房山而這座別院,她此前還不曾來過
直至跨入別院大門、穿過一排又一排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來到別院碩大的后園后,她方才知曉的用意
一眼望去,整個后園幾乎就是薰衣草的海洋
陽歷五六月,本就是薰衣草盛放的季節
方圓十數里內,皆是一大片藍紫色的花海,讓人為之炫目與著迷就連小湯山農莊的花田里,也沒有栽種這么大片的薰衣草
“老天這是你想出來的嗎?”槿璽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隨后張開雙臂,肆意在薰衣草花海里縱情奔跑起來
已經揮退了下人,只他一人立在花海邊緣,看著槿璽提著襦裙大笑著在花海里盡情徜徉直至筋疲力盡,隨意找了處地兒仰面躺下,呈“大”字型躺在花海間,瞇眼看著頭頂上方的蔚藍晴空和燦爛艷陽,舒逸地嘆道:“許久不曾如此盡情肆意了啊”
自從來了大清,能讓她抬腿奔跑的日子真可謂屈指可數
嫁了之后還好些,他帶自己南下江南或是出城踏青秋游時,只要沒有丫鬟小廝在場,他都會笑看著她暢意自在地奔啊跳啊跑啊笑啊,也從不制止
只不過,那也就偶爾幾次罷了大多數時候,丫鬟小廝也是離不了身的畢竟,如今的他可是多羅貝勒了呢,不像沒有爵位在身的皇子,孤身上街亦是常事
而像今日這樣的,是前無僅有
“只要你想,日后可以常來這處別院,本來就記在你的名下”也學她懶懶愜意的模樣,雙手枕于腦后,望著遠方的綿延青山,柔聲說道
“想來也得有空啊就像之前大半年,咱們可說是寸步沒離過內城,就連大街,也極少有時間逛啊……”
不說要忙的事務多不勝數,朝堂的、商行的、醫館的···…只要有份參與的,他都盡量親力親為,全面把關了才放手讓手下們去執行
就連她自己,也是日日不得清閑啊原本以為她和出宮另辟、開牙建府之后,和宮里的牽扯羈絆會相對少些孰料,她真是大錯特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