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第三百零九章 事發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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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事發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緋毓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緋毓 | 清穿記事 

正想著,只見從東廂房走出來一人,對正在掃地的春纖道:“春纖,主子醒了,快去廚房看看藥熬好沒,端過來給主子……”

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禛一行人,“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叩首道:“不知皇上駕到,奴婢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春纖這才知道皇上來了,慌忙轉過身,跪倒在地,惶恐請安行禮。

“都起來吧,貴妃可在里面。”

“在,主子剛剛醒了。”

禛一甩箭袖,疾走兩步,快步進了屋子。

蘇培盛跟在禛身后瞧了,心里暗暗叫糟糕,一連瞪了小路子好幾眼,見禛進屋了,連忙吩咐了小路子,讓他詔了保和殿伺候的宮女過來打掃伺候。

想著禛方才鐵青的臉,蘇培盛一陣發憷:我的娘啊,貴妃娘娘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只怕這次他是逃不了皇上的怒火了。

卻說秋月睡了良久,剛起身,此刻正靠坐在床頭,閉著眼睛,只覺得腦袋暈眩不已,胸口也似針扎一般的疼。

她費力的舉起了手,輕揉了兩下胸口,卻更覺得沒有力氣,聽到外間傳來的腳步聲,只道是夏悠琴來了,不由皺著臉道:“把藥端過來吧!”

藥實在是苦,對她的病卻沒多大的作用,吐過幾次血,她心里也有數,只怕今年,她是熬不過去了。

可若不喝,也是磨不過春纖兩人。

至于去求禛,她更是從來沒有想過。倘或她失去了尊嚴,跪在保和殿外苦苦哀求,禛便會放了年羹堯?

不會。

既如此。她又何必去求他。反正這身子也已經這個樣子了,最壞不過一死,若死在年羹堯前面,那就更好了。不用日后對著這兩個男人,兩難!

福兒已經送到弘歷身邊,和他同吃同住。兩人感情本就好。這段日子的培養,更是讓兩兄弟親密,日后弘歷不對福兒出手,從而保住他的一條命。富貴一生,也就是了。

秋月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卻獨獨忘了。鈕祜祿氏不是個吃素的,她怎么會放過福惠。

但卻也不能怪秋月,那鈕祜祿氏。的確是太善于偽裝了,簡直就是本色出演,讓人瞧不出絲毫破綻。

秋月想了一輪,將所有事都過濾了一遍,卻遲遲不見夏悠琴過來,遂睜開眼道:“怎么……”

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里,她萬萬想不到。禛竟然過來了!

他不是應該在對付二哥么,怎么還有臉過來!

正想著。心里一急,又是一陣咳嗽。

夏悠琴在外間聽了,忙進來跑到炕沿前站著,“主子喝口水吧,潤潤嗓子。”

秋月微微應了一聲,夏悠琴忙倒了半杯滾白水,試了冷熱,送到秋月唇邊。

秋月沾了沾唇,輕輕喝了一下口,便推了推杯子,“不用照顧我了,皇上來了,給皇上沏杯茶水。”說完,又喘了一口氣。

卻說禛見了此情景,哪里還有心思吃茶,一臉鐵青之色,周身一米之內無人敢靠近。

“蘇培盛。”

蘇培盛聽了禛的傳喚,忙進來恭敬道:“皇上。”

“你能告訴朕,這是怎么一回事!”

蘇培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這是,恰逢夏悠琴泡好了茶,“皇上,這兒只有舊年的茶葉了,您將就著……”

還沒說完,禛便一把奪過茶盞,仍在蘇培盛的身上。

滾燙的茶水燙的人生疼,蘇培盛卻一聲不吭,只額頭扣地。

“皇上……皇……咳咳……”秋月打斷了禛的話,“不關蘇總管的事,蘇總管事情繁忙,哪里顧得上這點小事……咳咳……是臣妾不讓人伺候的……咳咳”

“主子,您歇歇,莫要開口了。”

聽了秋月這話,禛怒氣更甚,“他事物繁忙,堂堂貴妃身邊沒兩個人伺候,他難辭其咎。”

說著,看著秋月顏色雪白,一張素顏清雅的面龐更是清瘦,襯著一頭黑發,更是秀美。

可看在禛眼里,是那么心驚,雪白肌膚根本就沒有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你們先……下去……”秋月喘了喘,揮了揮手,又咳嗽了一陣,拿下帕子時,淡藍色帕子上的血漬觸目驚心!

禛縮了縮瞳孔,看著秋月無驚無喜的臉,狠狠閉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能怪的了誰?

若不是他常來看看,或者使人來問問,這宮里的人敢這般對她。

他正在對付年羹堯,對秋月又采取了不聞不問的態度,其他人定以為這一切都是他默許的。

竟然,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禛揮了揮手,再度開口時,聲音暗啞異常,“都下去……”

秋月一雙無波的眸子盯著禛的臉,“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

聽到他這句,禛倏然睜開了眼睛,深潭似的眸子深不見底,卻并不接過話。

秋月自嘲一笑,“皇上放心,臣妾不會讓皇上為難,求皇上放過二哥和年家。臣妾只想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日后能將福兒放在身邊教養,這樣臣妾便是去了,也能安心。”

“朕不允許……”禛死死盯著秋月唇邊的嘲諷,從嘴里逼出這一句話,“沒有朕的允許,你哪里也不準去,朕是天子……”

聽了這些話,秋月并無觸動,只淡淡看著他,“臣妾的身子,臣妾知道,只怕時日無多,還請皇上……”

“朕不答應,”禛打斷了她的話,“朕去叫太醫。”

說完,轉身出了內室。

是夜,月明星稀。和風徐來,杏花春館卻是人來人往,忙碌異常。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從圓明園到皇宮,處置了好幾百人,一時。人人自危。

便是病榻在臥的烏喇那拉氏也被驚動了。從皇宮來到圓明園。

而熹妃鈕祜祿氏則留守皇宮,坐鎮后.宮。

“娘娘,”香雪從外間進來,“已經將人揮退了。

鈕祜祿氏眼睛看著梳妝鏡中人兒。用手指撫了撫發髻,拿起妝臺上的畫眉之筆,細細描繪著。淡淡道:“事情都辦妥了?”

水銀鏡里是一張雍容的面容,少了幾分精致,卻多了一份貴氣。眼波流轉間流露出的厲色,讓人不敢直視。

香雪看著日益深沉的主子,心中一凜,垂首恭敬道:“是的,她傳來消息,說三個月前已經將藥放在香料里面了,所以今兒動靜才這么大。只怕那位,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哼。”鈕祜祿氏勾了勾嘴角。“她若是乖乖伺候皇上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打弘歷的主意,勾引本宮唯一的兒子,本宮怎么能饒她。”

與說出的話不同的是,她的聲音溫和無害,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像卑謙的笑。

若不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色,誰會看出掌管后宮的熹妃娘娘也不是個善茬。

“主子是說貴妃娘娘……勾引……四阿哥?”香雪遲疑道。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主子對付貴妃娘娘,居然是這個理由。

“那個女人,不僅勾走了本宮丈夫的心,現在,還勾走了本宮兒子的心,本宮怎能忍下這口氣。”鈕祜祿氏眼里閃過一絲嫉恨,旋即散開,看著鏡中的人兒,舉手將頭上的釵環拿下,淡淡開口,“皇后那兒怎么樣了?”

“皇后似有所覺,儲秀宮最近警覺了不少,這幾次都沒有得手。”香雪替她拿出朱釵,散亂發髻。

鈕祜祿氏梳著發絲的手頓了頓,“罷了,既如此,讓她這段時日放一放,這是個長久的事,不急在一時。讓她警醒些,莫讓人發現了。反正她如今病著,這宮里都由本宮做主,若想做什么手腳,倒也容易。”

“是。”

“江南那邊?”

“自然是讓人除了,留下這個把柄,好讓皇上將來找到么?”鈕祜祿氏語氣淡淡,可說出的話卻讓香雪一陣哆嗦。

一不小心,扯斷了鈕祜祿氏一根青絲。

“嘶”鈕祜祿氏輕呼一聲。

“奴婢該死。”香雪“噗”的一聲跪下,叩首道。

鈕祜祿氏蹙眉,正欲說什么,就聽外間傳來小然子的聲音,“四阿哥,您不是有事找熹妃娘娘么,怎么不進去。”

然后是弘歷陰冷憤怒的聲音,“給爺滾出去。”

鈕祜祿氏和香雪心下一驚,主仆倆人對視一眼,就聽外間響起腳步聲,片刻,軟簾被掀開,弘歷踏步進來。

他看了一眼跪在鈕祜祿氏腳邊的香雪,死命踹了過去,一腳踹在她的心口,將其踹翻在地,惡狠狠從嘴里逼出兩個字,“賤婢。”

后宮弱質女子,怎么比得上正在長身體,學過功夫的弘歷。香雪被他踹翻在地,一頭磕在梨花木梳妝鏡的一角,額頭踹破,流血不止,整個人也昏了過去。

看著兒子盛怒的臉,鈕祜祿氏更確定了心里的做法,狠狠盯著弘歷,“這就是你對額娘的態度?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還將本宮放在眼里么?”

“我沒有將你放在眼里,此刻,我多么還希望我沒有將你放在眼里,正是因為將你放在眼里,這才讓我聽到了你的秘密,看到了私底下的你多么可怕。”弘歷吼道。

“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害了皇后不說,還要害死她。是你害死了她,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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