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第二百五十三章 登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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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登基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緋毓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緋毓 | 清穿記事 
緋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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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看著禛,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愫。

這樣的他,真的是她所熟悉的禛么?

看著禛眼底淡淡的青色,已經平靜卻難掩悲傷的面容,秋月頗有些擔心,只怕這幾日,他都沒休息好,顧不上自個身子了吧。

旋即,又見他周身那股子沖勁,和不再壓抑的氣質,整個人竟明亮了不少。

當然,也更為威嚴了。

他不顧帝王之尊,親自為康熙行大殮禮。為表示對先皇的孝忠,特命諸王貝勒、文武大臣進乾清門,公主王妃進乾清宮瞻仰先帝遺容。康熙的梓宮在乾清宮中停放期間,禛頒不居殿內,不走正門,朝后不安坐飲茶。

在給康熙定謚號、廟號時,說:我皇考大行皇帝纘繼大統,舊典本應稱宗,但經云:祖有功而宗有德。我皇考……論繼統則為守成,論勛業實為開創。朕意宜祖號,方副豐功。由此玄燁廟號定為圣祖,清代就有了三個帶祖字的廟號。決定做出后,并刺破中指,以血圈圣祖二字,表示盡哀。

想到禛的種種表現,除了做給天下人看,只怕他還是發自真心的。他對康熙,確實有孺慕有親近,雖然更多的,是敬畏。

正想著,只聽太監已經開始唱諾。

按規矩,先由皇室宗室,再及朝延大臣,一一從乾門進宮,到康熙靈柩前行“三跪九叩”之禮。

隨后眾人移至太和殿,舉行嗣皇登基儀式。

殿內正中后部是寶座。寶座系木制的臺子,四陛出即有臺階通路,俗稱搭垛。其上正中后部設御座,前龍案,后龍椅再后屏扆,前列鎮器。

御座前面正中設寶案,上置“皇帝之寶”,儀式開始之前,由大學士率領內閣學士自乾清門捧來;寶座東楹南設表案,放置預先擬訂好的表文;北設詔案,放置預擬好的新皇即位詔書;西楹設筆墨案,由內閣中書將筆墨置于案上。殿外丹陛正中設黃案,殿前陳列鹵簿儀仗。太和門前陳列步輦,午門外陳列大駕,馴象列于大駕之南。仗馬由人牽立于丹墀中道左右;正中設黃蓋云盤。

秋月跟著烏喇那拉氏等人,看著殿內一切陳設,果覺奢華無比。

登基前一天清晨早已派遣大臣分往天壇、地壇、太廟、社稷壇祭告。正想著,已到五鼓禛著孝服在先皇靈前行三跪九叩禮,祗告受命。

隨后,禛入了大殿,坐上了最高處的那張位置,緩緩掃視一眾大臣。而這時,殿前原來倒放的九龍曲柄傘升起。

秋月看著那柄黃傘,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古往今來,就是這張龍椅,這柄皇傘,讓多少人趨之若鶩。

這柄九龍傘的升起,傳遞著一種信號,代表皇帝已經在殿里坐穩了。

黃傘升起,殿外丹陛與丹墀等待的官員與所有的執事工作人員隨之鳴鞭三下,廣場內所有的人聽鳴贊官的口令行三跪九叩大禮。大學士恭視內閣學士將“皇帝之寶”玉璽印在即位詔書上,然后頒詔布告天下。

不宣讀,不作樂,程序演進過程肅穆莊重,絲毫沒有愉快輕松的慶祝色彩。

秋月忍著不適,好容易熬到儀式結束。

這時再次鳴鞭,新皇退朝,還宮立即換上孝服,仍就苫次。

所謂苫次,系指新皇為先皇的守靈之所,在停靈的乾清宮東側的板壁上,斜拉下一張幕布,形成殿內的棚子,地面鋪設草薦即草墊子。

而此時,紫禁城樓上正在舉行頒詔儀式,在城樓上宣讀即位詔書。大臣們則在金水橋南聆聽,先用漢語,再用滿語朗讀完畢,將詔書放置金鳳口中,從城樓上徐徐降下。

登基儀式的舉行,紫禁城樓將康熙的遺詔昭告天下,這才意味著禛已經成了整個王朝真正的主人,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容辱。

登基后,禛仍著素服,過著苦修般的生活為康熙守靈。康熙的梓宮在乾清宮中停放了二十天后移至景山壽皇殿。

十二月初三日,玄燁梓宮由乾清官移至景山壽皇殿。朝中舉行了隆重的奉移禮,燒紙錠二萬,紙錢六萬,五色錢錠五萬,還燒酒飯二十桌,整羊九只。王公大臣按等級分別聚候在梓宮經過的東華門外南池子口、東安門內大街、騎河樓口、沙灘口等地。康熙梓宮出景運門后安置在八十人抬舉的大升輿上,由禛親送至壽皇殿。

自此之后,禛每日三次到壽皇殿祭奠上食,長達一月之久。

這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寒冷,雨夾雪沒日沒夜的下個不停,廊檐下、窗樞前掛上了長長的冰柱兒,已然進入了數九寒冬。

因年節將至,烏喇那拉氏免了眾人的請安,又因公務繁忙,便讓鈕祜祿氏和李氏幫忙料理,秋月倒樂的每天悠閑度日。

夏悠琴將炕上的褥子墊子換了新的,添了新的銀碳盆子,將南邊的窗欞打開,給內室通風,又撂下一扇紗屜,用青玉獅子倚住。然后來到東墻邊上多寶格前面,將那墨煙凍石鼎打開,從旁邊青瓷罐里抓了一把清荷淡香放了進去,再拿罩子罩住。

將正殿整理妥當,又到廚房端了剛做的點心,來至內堂暖閣前,將嶄新素簾掀起,走了進去。只見秋月和福惠在暖閣的炕塌上坐著,福惠練字,她作針線。頭上簡單綰了個發髻,穿著半新不舊的襖兒,正和春纖說著閑話。

春纖見夏悠琴進來,忙放了手里的活計,接過她手里的茶點笑道:“這點小事奴婢做就行了,哪里敢勞煩掌事姑姑。”

原來到了翊坤宮后,秋月便任命秋月為宮里的掌事,管理闔宮上下的宮女太監,小林子則為翊坤宮的太監總管。

夏悠琴任她接過手里的東西,擰了擰春纖的腮頰,“你個小蹄子,仗著主子寵你,什么話都敢胡吣。”

春纖嘻嘻一笑將細巧的茶果擺在幾案上,“若不是夏姑姑待人和善,奴婢也不敢和姑姑打諢,姑姑待咱們自然也是好的很。”

“你這張小嘴啊”夏悠琴搖了搖頭,“主子,方才鈕祜祿娘娘差人過給來送了今年過年的毛皮料子和一些衣料子。奴婢想著快過年了,庫里還有很多陳年的衣料,奴婢想著主子日后也用不了,不如將次一些的賞了宮女們做衣裳。以來顯示主子的仁德,二來恰皇上登基,也讓大家伙同慶同慶。”

秋月微微頷首,“你做主就是了,衣料放在庫房里也是放著,給她們做新衣裳倒喜慶。只是先帝爺才去,選些素凈的料子,發下去吧,至于看著喜慶的料子,就先收著,以后節慶了再賞下去吧。”

兩人說了會子閑話,秋月放了手里的活計,捻起一個玫瑰酥輕咬了一口,凝視榻幾上的裊裊的茶盞,仍思緒飄遠。

自打那日登基草草見了一面,至今已有月余,兩人卻再沒見面,而禛也未踏足后宮一步,整日就在養心殿召集群臣,商議正事。今年冬天比往常更為寒冷,只怕街上的流民想要熬過這個冬季,也是艱難的很。

想到這里秋月不禁有點擔憂,禛剛登基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只怕禩一黨會拿此時大做文章。而后宮女眷們,卻因禛忙碌等不到分封品級的旨意,而都焦躁不已。

整個后宮都迷茫著一股浮躁的氣息。

想到這里,秋月咽下了嘴里的點心,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這內務府送過來的宮人中,除了烏喇那拉氏伺候的十人,只有她和鈕祜祿氏是八人,李氏則只有六人,這不禁讓宮里那些習慣揣度主子心思的人活泛了起來,漸漸也有了些流言。

想到這里,秋月又微蹙了眉頭,自此后李氏每每見面,總要諷刺她和鈕祜祿氏一番。而三人中,又唯她住在這正殿之中,更是礙李氏的眼。

幸而她素來有清高之名,每每她淡然的掃一眼,李氏也不敢過多的招惹言語。只苦了鈕祜祿氏,因她在眾人眼中已經是低調不與人爭斗的性子,此番又生生高出了李氏一頭,自然更讓李氏心中不忿。

想到李氏每每咄咄逼人,而鈕祜祿氏步步退讓的樣子,秋月心里就一陣厭煩。如今禛才登記,位置都還沒坐穩,后宮諸人就想著奪位爭寵的事,真真是俗不可耐,沒遠見之極。

因她素喜凈,翊坤宮也只有她一個主子。正個西六宮仔細算來,只有烏喇那拉氏住儲秀宮,她則住翊坤宮。

東六宮那邊就熱鬧多了,鈕祜祿氏和耿氏交好,兩人住景仁宮,武氏常依附李氏說話行事,住鐘粹宮,耿氏安氏郭氏之流則住承乾宮,景陽宮。因德妃不肯搬出永和宮,先永和宮仍是德妃住著,延禧宮則住著府里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侍妾之流。

想到德妃,秋月心里又是一嘆:也不知她怎么想的,遲遲不肯搬出永和宮,倒真是為難烏喇那拉氏了。烏喇那拉氏估計也對這件事無法,索性借口宮中事多,將這件事交給了鈕祜祿氏和李氏。而李氏自然是不會招攬這個攤子,直接將這個燙手山芋撂給鈕祜祿氏。

這段日子鈕祜祿氏倒真的忙碌的很,人生生瘦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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