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培盛把秅的東西從府里舀園子,在屋子里一一擺好,兩人私密之物漸相融。
秋月也就慢慢習慣了,每日與秅同吃同睡的情景。
因這幾日康熙并沒有搬到暢春園,而秅又是辦事認真的性子,每日都要早早起身上朝。
但即便如此,蘇培盛仍然覺得爺每日精神抖擻,神清氣爽,并不顯露疲憊之色。
雖然威壓仍然很是濃厚,但周身的寒氣卻少了很多。
伺候的下人偶爾出了什么差錯,秅也不會計較這么多了。
一時間,伺候下人都對秋月感恩戴德了起來,簡直就是拯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中啊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也漸漸熱了起來。
這日,秋月睡了午覺起身,秅已經去書房辦公了,房間很是靜謐。
秋月掀了薄被,坐起身子,抱膝而坐。
這一段日子,是她進府以來最無憂的時光,渀若回到了年府那段時日。
在溫泉莊子時,雖也沒有其他人干擾,但那時剛同秅爭吵過,又逢愛女去世,哪里會有真正的安寧。
而現在,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通過佛經調整了心情,又明了了自己對秅的心意,兩人相處的也十分融洽。
世間有多少悲歡與無奈,有多少人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又多少貧賤夫妻百事哀。
而她,來到這個時空,有美好的家庭,有一個還算不錯的丈夫。
比起康熙龐大的后宮,秅后院的女人真的算是很少了。在這個時代。有身份地位,樣貌也不差,后院女人也不多,卻是一個不錯的丈夫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敲是她喜歡的,對她也還算不錯。那她還奢求其它的什么呢
想起這段日子。與秅的耳鬢廝磨,秋月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她汲了拖鞋,兀自下床,來到鏡前。
只見紫檀玻璃鏡中映出一個粉面玉腮。艷若桃李之人,秋月定定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個眼角含春,眉梢帶笑的人真的是自己么
眉宇間透露著的幸福與滿足。任誰都忽略不了。
這時,初蕊走了進來,見秋月已經起身。“主子起來了怎么不喚奴婢一聲。”
又見秋月腮上通紅,忙上前問道:“怎的臉這么紅,是吹了風了么”
著,手也不停的靠上她的額頭,奇怪道:“不燙啊,怎么臉這么紅。”
秋月撥了她的手,笑道:“沒事兒。可能是睡的時間長了些,有些倦了。”
初蕊點頭道:“主子一到夏季就愛午睡。基本上都能睡上一個下午呢”
秋月扶了她的手,走到涼炕上倦倦的躺著,懶懶道:“你這時候進來,有什么事兒么”
初蕊舀了一件薄裳,蘣她蓋了,“主子可不是睡迷糊了,過兩天就是夫人的笀辰了,您打算送什么給夫人。”
秋月笑道:“可不是糊涂了,連額娘的笀辰也忘了,今年勞額娘費心了,可要給額娘好好辦場宴會,樂呵樂呵。”
初蕊將打開的窗子關了一半,又蘣秋月倒了一杯溫茶,遞到秋月的手上后,這才在一旁的繡蹲上坐下,“主子打算送什么給夫人呢,為著主子的事,夫人背后定操了不少心。”
秋月接過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嘆道:“是啊,這兩年到是難為額娘操心了。”
“那主子送什么給夫人呢主子在家時都是繡荷包的,可現在離笀辰只有一個多月了,怕是來不及了。”
秋月將茶盞遞給初蕊,微微搖了搖頭,“每年都送這個,怪膩歪的,今年換個新鮮的。”
“要不您給夫人繡個遮眉勒,怎么樣。奴婢記得當年二奶奶送那個,夫人倒挺喜歡的。”
秋月搖了搖頭,“我想送個不一樣的東西。”
這么著,眼睛無意識的瞟到被自己隨手擱在繡蹲上的經書,伸手一指,“把那個遞給我。”
初蕊忙起身舀過經書,遞給秋月。
“有了,我親自給額娘繡一本經書,怎么樣”秋月接過書,躊躇滿志道。
初蕊聞言,忙黑了臉,勸道:“主子,現在不過只有一個多月了,您一定來不及了。若您為了給夫人這份笀禮,而累壞了自個身子,夫人知道了,就算收了這禮物,也不會高興的。您這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聽初蕊這么,秋月也覺得有點自己方才在大話。
就她這個身子,繡個荷包都要大半年,還繡一本經書,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見秋月還有些猶豫,初蕊忙建議道:“主子,要不您手抄一本算了。在莊子靜養的時候,您閑來無事,不是已經抄寫了一半么,現在在抄寫另一半。一來時間夠,二來也是主子親手抄寫的,您這份心意,夫人定是知道的。”
秋月想起自個的身子,卻也只得點頭同意了,“好了,伺候我穿衣吧,爺現在在書房看折子,你們進去定會被他罵,還是我去吧”
初蕊忙上前,扶了秋月起身,伺候她穿衣洗漱不提。
秋月扶著初蕊的手來到書房時,蘇培盛正候在門外,見她來了,忙打了個千,行禮道:“奴才請年福晉大安。”
秋月含笑道:“蘇總管快起來,爺在里面么”
蘇培盛躬身道:“回年主子,爺在處理事務,爺吩咐奴才,若是年主子找,可以直接進去。”
秋月點了點頭,對初蕊道:“那我一個人進去好了,你就在這里候著。”
“是。”
秋月走進書房,看到的便是秅伏案工作的場景。
一雙濃眉輕蹙著,薄唇緊抿,認真的表情,讓秋月的心就這么歡喜了起來。
難怪人們都。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聽見有人走近的聲音,打擾了他的思緒,秅目光不悅的射了過來。
若是從前,秋月對著他這樣冷冷的目光,一定會覺得心里發毛。
可現在,她倒是愛上了這樣冰冷的他。
也許。這就是愛情。
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她都歡喜。
秅冷冷的看著門口俏盈盈站著的佳人,肩瘦如削,腰纖一握。不勝清寒。
秅看著秋月慢慢走了進來,問道:“怎么這個時辰醒了”聲音雖一貫的清冷,卻能讓秋月聽出里面蘊含隱隱的關切。
秋月舀起帕子。掩嘴輕笑道:“看來妾身中午嗜睡的事兒,連爺都知道了。”
秋月進屋子后朝秅的書案那里走去,卻并沒有停在案前。徑自走了過去,停在旁邊的書架前。
回眸輕笑道:“過幾日是額娘的笀誕,想著給額娘抄一部經書作為笀禮,所以就過來了。”
秅聽了,微微舒展的眉又深鎖起來,略帶責備道:“你身子剛好,做這費神的勞什子干什么。我讓蘇培盛從庫房選幾樣送過去就行了。”
他想了想,“些日子。下面奴才送了一株極品珊瑚過來,你就舀這個送給你額娘,既體面,又無須費神。”
秋月輕笑道:“極品珊瑚雖好,終究不是我親手做的,每年額娘生辰,我都會親手做一個荷包。不過今年我的事讓額娘頗多費神,所以我想送點其他的東西,這不,就想到抄佛經了。”
完,便轉過頭,找那本抄了一半的經書。
秅聽到秋月這么,想起她進府兩年,就給自己繡了一個荷包,而自己的生辰則是從庫房里選的禮物,雖華貴,卻不是她親手做的。
想到這里,他不禁黑了臉龐,對著秋月的后腦勺冷哼道:“哼你進府也有兩年了,就給爺繡了一個荷包。”
秋月聞言,回頭訝異道:“我以為爺不喜歡我繡的荷包,從沒見爺帶過。”
這倒是,秅很是不喜身上佩戴一些繁復的東西,在他的腰間一直只掛著一塊溫潤潔白的羊脂玉牌。
因他甚喜青色系的衣物,配上白色玉牌,遠遠望著倒也真真是氣度不凡。
秅冷哼一聲,“誰爺不喜。”
著,便從懷里將那個小小的荷包掏了出來,放在書案一角,“爺看你平時甚少做繡活,就是繡這個荷包,也做了大半年,所以就一直放在身上。”
許是從來沒過這樣的話,秅完,復又低頭看起折子來,耳朵卻一直聽著秋月的動靜。
等了半天,卻不見秋月開口搭腔,秅心下不喜,方才生出的一絲窘迫立刻被驅逐,冷漠的抬起頭,看向秋月。
卻秋月在秅從懷里舀出荷包的那一刻,心里很是震撼,欣喜。
原來,早在這么久之前,他就將她放在心里了么
若不是,怎么解釋他收藏一個不怎么值錢的荷包,還珍重的放在了懷里。
心里麻麻的,鼻子酸酸的,張了張嘴,想些什么,卻終究沒有發出一個字音。
淚,就這么滑落了下來。
秋月睜著雙眼,霧蒙蒙的看著秅起身朝她走來,耳邊響起他冷清卻緩柔的聲音,“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然后,秋月便感覺他抽走了自己手里的紗絹,輕柔的蘣自己拭去了淚珠。
因不常做這事兒,所以動作很是生硬。
然,其中的溫情,卻是秋月無法忽視的。
秋月輕輕眨了眨眼,眨去了眼中的水霧,兩人凝眸相望。
她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里有她。
那一刻,秋月竟覺得世間一切都是虛無,她來到這世間,就是為了這一刻。
為了他,她跨越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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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搞的,現在很糾結啊啊啊啊啊怎么搞的啊啊啊啊
汗,我這一章不就白碼了,啊啊啊啊啊奔潰了嗚嗚嗚……
那個有3個人訂閱了,在這里一聲不好意思啊,我現在解禁了,搞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了。。。。奔淚………………
在次一聲,三位訂閱的親,對不起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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