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顯然有人認識年羹堯,不知是誰了句:“原來是年府的二爺。”
“敢問年二爺,這個燈謎的謎底詩什么?”一個穿著褐色長袍的年輕學子,拱了拱手。
“是個‘曰’字。”年羹堯抱著秋月,朗聲道。
聽到謎底,人群中嘰嘰喳喳的傳開了。
“不知這‘曰’字何解?還望年二爺能告知我們大家。”
“起這謎底,便要從南北朝起了。南朝"宋、齊、梁、陳",其中"齊、梁"的皇帝都姓蕭,"蕭蕭下"的是"陳"字。這"陳"去"耳"字邊,便是詩中的無邊,落木自是去掉"木",剩下的就是‘曰’了!”
“原來如此,受教了。”年輕學子拱了拱手。
燈展老板見此,連忙道:“現在這盞花燈要搬去送到年府了,請大家看看其他的花燈,我們這兒花燈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很快人群便散開了。
“二哥,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月兒聽張燈之地,以正陽橋西廊坊為最,巷有五圣祠,里人燃燈祀神,來拜觀者如堵,因廣衍為闔巷之燈,巷隘而沖,不容并軌。”
“喲!看來我們小月兒為了這次的上元節做了不少功課嗎?”
“那是,二哥咱們在外面多玩一會兒在回府,好不好呀!”秋月撒嬌道。
顯然這一招很準,年羹堯很是受用,“好好!咱們多玩會子。來旺,你回府告訴阿瑪和額娘,我們會晚點回來。”
“嗻。”著行了個禮,便躬身離開了。
“那二哥,咱們去那邊看看。”秋月轉過頭,四處瞧了瞧,看見前面有一條河,很多人在河邊放燈。
年羹堯往河邊走去,卻只聽一道聲音清冷的聲音傳來:“亮工。”
還不待秋月反應過來,便已被年羹堯放在了地上。
只見年羹堯行大禮道:“奴才年羹堯給四爺請安。”
秋月見狀,便按照年夫人平時教她的規矩,跪蹲在地,請安道:“奴才年秋月給四爺請安。”
開玩笑連自己的二哥都行大禮了,自己不過是年家沒什么權利的姑娘,自然要行大禮。
身后的丫頭小廝自是忙不迭的下跪行禮。
“起吧!在外面不必多禮。”這道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秋月心下腹誹,等我們行完禮你才這句話,有意思么?
一邊腹誹著,一邊被春桃攙扶著慢慢起身,抬起頭,這才見到話的人。
他看上去和二哥年歲差不多,較之二哥,他身材略顯瘦削。
只見他下頜方正,鼻梁挺直,眉目冷峻,整張臉看上去十分清俊。一雙清冷的眸子像兩眼深潭,深見不到底。薄薄得嘴唇緊緊抿著。身著玄色銀絲繡云紋長袍,外穿一件同色系對襟馬褂,套著一件黑色貂皮鼠鶴氅,看起來更是深沉、內斂。
讓更人心悸的是他那由內而形諸于外的氣質,雍容高貴以及不怒而威的陰冷。此時,不知是不是周圍花燈照射的緣故,那陰冷的感覺竟漸漸與四周柔和的燈光融合,生出一份朦朧的感覺。
如果在年羹堯叫他四爺的時候,她還不是很確定,那見了他之后,秋月就知道。他就是將來地雍正,現在地貝勒爺——四阿哥禛。
禛見秋月站在年羹堯身邊,一雙烏黑的眸子一轉不轉的打量著他,竟一絲害怕嚴肅的情緒也沒有,心中略微詫異。要知道,自己的幾個孩子每次見到自己都心下恐懼,便是自己最寵愛的弘暉在自己面前也是十分嚴肅。
心下這般想著,便也打量了一番秋月。身量尚小,看不出如何,只是看這粉雕玉琢的小臉,將來也定會長成一個美人。
思及此,心下便有了一番計較,面上仍淡淡的。
年羹堯請安起來后,對禛道:“四爺怎么會在此處,此時宮里不是正在舉行宴會嗎?”
秋月聽到這話,便知道二哥和禛的關系應該是不錯了。看來歷史上禛與年羹堯私交甚好,這事是真的了。
“嗯,提前出來了。”禛淡淡道,并沒有多做解釋。
“亮工這是……”
明明他表情淡淡的,話語也只到一半,可卻不會讓人錯解他的意思。
“這是奴才的妹妹秋月,趁今兒個元宵節奴才帶她出來逛逛。奴才的妹妹平日里被奴才的阿瑪和額娘寵壞了,失禮之處,還望爺不要見怪。”
年羹堯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四爺這是隨處逛逛,還是路過?”
聽到這話,秋月便知道今天是不能和二哥好好的玩玩了。禛既然想要拉攏自個二哥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只是沒想到他的心機竟這么深沉。這九龍奪嫡現在還沒開始,禛就開始做準備了,也難怪最后的贏家會是他。
“爺本就是隨處逛逛,亮工也一起吧,人多,熱鬧。”
秋月心中郁悶,您大爺還喜歡熱鬧,可別把其他人凍冰了。
見禛如此,年羹堯自是心下高興。年家本就是四皇子府上的包衣,便開口道:“奴才和妹妹正要去那河邊放燈,四爺覺得如何。”
禛淡淡“嗯”了一聲,便舉步往那邊走去。
秋月心中想到,看來這古代男子都是大男子主義者,自己二哥如此,這個四皇子也是如此。
見禛走在前面,便在后面扯了扯年羹堯的衣裳,悄悄的道:“二哥,你誰不懂規矩呢?哼!等下回府在和你算賬。”
因和禛同行,年羹堯不便在抱秋月,就讓一個小廝抱著秋月。
就這樣,一行人朝著河邊走去。
四四終于出來了,真是不容易,雖然沒什么觀眾,點擊也不給力,但某毓我仍然要給我的四四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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