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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峰將信將疑不肯挪開步子,倒是丫丫站了起來。(搜讀窩.souduwo)對于這個黑袍人,她的信任還要多些。
“只能一個人嗎?他呢?”說著還指指柳峰,方才只有柳峰維護她,她不想丟下柳峰,獨自一人逃走。
黑袍人不說話,顯然,是拒絕的意味在里面。
丫丫有些著急,其他人她不想救,宋子良和平瑞公主即便被俘,那也是高級戰俘,可柳峰不一樣,她和自己一般,都是無名小卒,一旦被抓住,下場可想而知。
突然瞟見花俊俏背上的麻口袋,丫丫連忙問道:
“那我們再付你一倍的酬金,把柳峰也救下來可以不?”但愿木頭叔還有足夠的金子,若是不夠,她回去找八哥兒借去。
花俊俏笑瞇瞇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丫丫的面前晃了晃。
“我們可是見到酬金才會接任務的,空口白牙的事情,可算不得數哦。”
她身上可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丫丫立馬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莫說金子了,就是銀子都沒摸出塊來。看向柳峰,對方表情很平靜,仿佛現在說的不是他的性命一般。
目光掠過柳峰水井無波的臉,丫丫看向了柳峰身后背著的那只匣子。那里是付了一半金子買下的老山參,既然要酬金,這個應該也可以吧。
“這個,這些都是上了年份的老山參,我們用作酬金押給你們可以嗎?等回了營地,找到將軍,你們再用這老山參換成金子!”丫丫看。快步過去把那匣子從柳峰的背上取下來。
黑袍人把匣子打開,翻看了一下,這么多老山參品相還不錯。
“好,我們接——”話才說道一半。一旁一直沒有發話的平瑞公主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付給你們雙倍的。不五倍的酬金,你們帶我走!”
丫丫和柳峰聞言扭頭去看平瑞公主,只見她臉上神情有些錯亂,驚恐的看向他們的身后。
戰場勝負已經非常明顯了,宋子良帶著五六個人且戰且退,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
事不宜遲,黑袍人讓花俊俏把老山參都收起來,算是收下了定金。情況緊急,他們雖然自視甚高。但歸根究底,蠻人騎兵也不是好打發得的。
“我是公主!你們敢不救我!”瞧見黑袍人把丫丫背起,花俊俏一手拎著裝滿了金子和老山參的帶著。另一只手拎著柳峰的后衣領子,要破窗而出的架勢,平瑞公主咆哮起來。
黑袍人繼續沉默不語,花俊俏則是聳聳肩。她是誰啊?魔教的規矩向來是認錢不認人的,沒錢?不要意思,滾一邊兒去。
“小九……”宋子良百忙之中,還抽空意圖說服丫丫把求生的機會讓給平瑞公主。
只可惜,離開的兩人留下個瀟灑的背影,然后撞破窗戶,飛出酒樓。黑袍人的袍子翻飛。灑下一大片揚揚的白色粉末,底下的人紛紛咕咚咕咚的從馬匹上栽下去。
攔住了站的遠些的,想要過來追擊的其余戰士的腳步。
魔教魔教乃江湖上人人誅之的教眾,這人人誅之,自然就催生了魔教的輕功獨步天下。輕功不好。怎么在重重圍堵下,逃得出來啊不是。
黑袍人和花俊俏把人帶著。一路飛奔,把蠻人騎兵遠遠的甩在腦后。加之又有柳峰的指路,一路往郎家軍的駐地奔去。
“快去救人!”丫丫趴在黑袍人的背上,遠遠的就朝駐守在營地入口的大胡子隊長喊道。
她這一嗓子的同時,黑袍人躲過兩只飛箭,繼續往營地口奔去。
一旁的花俊俏則是把柳峰拎到面前,讓他擋擋,真是的救個人,還被人己方攻擊實在是太傷感情了。
“哎喲,小峰峰,你看看,你那些戰友們不想讓你活呢。”花俊俏一邊頂著柳峰往前疾馳,一邊故作傷心的說道。
大胡子隊長瞧見是柳峰和丫丫,忙下令讓人停止射箭。方才這些人踏進了郎家軍駐地的警戒范圍,而柳峰和丫丫的身影又看不太清,這才射箭警示。
“大胡子隊長,趕緊去救人吧,將軍還在早陽城里呢。”丫丫一從黑袍人的背后下來,就急忙跑到大胡子面前說道。
那酒樓里的那幾位,她是不想去救的。但木頭叔也在早陽城的呀,那些蠻人騎兵那么多,木頭叔可只有一個人。雖說木頭叔也很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好多雙手。
聞言大胡子隊長也知道事情緊急,立即招來一名百夫長,讓他先帶百人去偵察敵情,大隊人馬隨后就到。他還需要多了解了解那邊的情形。
丫丫雖然著急,但也知道盲目的沖過去,不但救不了人,反倒讓去救的人也折進去,也沒有責怪大胡子隊長。
駐地響起了緊急召集的鐘聲,不一會兒,駐地里大大小小的將領都聚在了駐地用作討論作戰方案的大帳篷里。
“將軍在早陽城里下落不明,我的意見是,一半的人留守駐地,防止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一半的人過去收復早陽城。”大胡子首先說道。
“不行,將軍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要去救將軍!”另外一個模樣敦實的將官手握成拳,堅定道。
“但這里也是將軍的一片心血,難道我們要把這里放棄嗎?”大胡子搖頭,否決了這位要全員出動去營救將軍的方案。
又把柳峰拉出來,讓他講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柳峰在郎嘉佑還在酒樓的時候,就被叫上二樓,因而知道的情況非常詳細。便把這次遭到襲擊的來龍去脈都清清楚楚的講了一遍,包括對方的攻擊手法,以及,后來沖進早陽城的蠻人騎兵的大致人數。
事不宜遲,救人如救火,前去打探消息的百人斥候,很快就送回來消息。早陽城確實是被蠻人騎兵占領,并且此刻正在整個早陽城搜尋著什么。
一聽到這個,丫丫就激動了。當時所有的人都在酒樓,除了木頭叔。對方攻上了酒樓,應該把剩下的人都抓住了,既然還在找人,說明,木頭叔還沒有被抓住!
“大胡子隊長,求求你,趕緊去救將軍吧,他們在找的一定是將軍!”
大胡子瞧見丫丫這般淚眼婆娑,六神無主的模樣,也很心焦。大手一揮,做了決定:
“這樣,三分之二的人跟我去早陽城,爭取在一個時辰之內,把早陽城拿下。余下的人做戰斗準備,謹防蠻人偷襲!”
這個決定顯然大多數的將官都贊許,還有少數堅持全軍去營救將軍的,也不得不少數服從多數,同意了。
只是,大家散了作戰會議正在快速往外走的時候,才得到消息緊急趕過來的周聊忙拉了人問。但所有的將官都大步往外沖,這時候千大萬大,救人最大。壓根兒就不理周聊。
最后,周聊只能找到靠在八哥兒的懷里哭的稀里嘩啦的丫丫。
“小九,出了什么事兒?”周聊急的團團轉的看向丫丫。
丫丫的眼淚的不要錢似的往外掉,微微抬起頭,看向周聊,想開口,又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木頭叔不在的時候,她自己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給木頭叔添麻煩。可現在,她已經回來了,木頭叔呢,他去哪里了?
周聊瞧見丫丫這般模樣也有些著急了。
“阿佑出事了?以他的身手,怎么會出事呢?”說道“以他的身手”的時候,聲音略微放低了些,然后又提高了音量。
丫丫正在傷心憂心中,沒有聽出來,只是眼淚流的更兇了。但在一旁安慰她的八哥兒一手輕撫丫丫的肩,嘴里的低聲的寬慰著,但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傾囊出動的郎家軍的戰斗力強悍到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郎嘉佑遇襲,這原本就不是秘密。對方是號稱蠻人神騎的阿木天王嫡系部隊,雙方在早陽城展開了殊死爭斗。誰都知道,現在還沒有露面的郎嘉佑極有可能是受了傷,隱藏在早陽城附近。
誰先搶到早陽城的控制權,意味著郎嘉佑的性命就掌握在誰的手里。
阿木天王這邊兒,沒有郎嘉佑這個釘進了地底的釘子,大臻東北邊境,他們幾乎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最重要的是,士氣,戰無不勝的草原鐵騎,以及無一勝仗的臻隊。只能是一邊士氣更加的高昂,一邊士氣更加的低落,直到提起他們草原鐵騎就瑟瑟發抖。
郎家軍更不用說,郎嘉佑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如果出事兒郎家軍也就算是散了。
那么現在被這么惦記的郎嘉佑現在又在哪里呢?
早陽城靠近群山的一戶普通民宅,后院的一口小水井底。
那六個跟屁蟲已經被解決的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剩下。
但是郎嘉佑還是中了著,他對這個西疆的神秘教派了解似乎還停留在幾年前,那時候水游蠱蟲還只能在河里或是海里驅使。
沒想到這兩年的他們找到這種水陸兩棲的蠱蟲,在陸地上的時候,無害,但是,一旦沾上就再也沒有辦法甩開。在任何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會攻擊性極強,但和水游蠱蟲一樣,在水里才能把他們逼出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