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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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和謹瑄表哥交流有障礙的丫丫終于熬到了傳說中的紙影戲登場。
期間丫丫數次想撥弄撥弄,又數次的被打了。總之新仇添舊恨的丫丫瞪大著眼睛就盼著天黑了,可以看紙影戲了。
謹瑄不慌不忙的從箱子里掏出個手臂粗的青瓷油燈,上頭的燈芯也有人小手指粗。這時候春杏已經點了燈,謹瑄就直接扒了燈籠取出燭臺點上了。
頓時整個油紙架子就被映的亮堂堂的,透出干凈利落的光。謹瑄看到亮起來的油紙架子眼里閃過一絲懷念的神色。就矮身鉆到油紙架子下面去,早先他就吊足了丫丫的胃口的在那里整理好了木紙人。
見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別說是丫丫,就是一旁的春杏也忙搬了椅子上了茶,擺了果盤甚至還拿了靠枕塞到丫丫背后。
先是一陣二胡樂聲響起,丫丫雖說不是曲子,但音調輕快,想來應是首歡樂的曲子。接著就是一個手拿扇子的紙人從油紙架子的右側慢慢的出現在了紙幕上。
“光無限好,山高草青青。”伴隨著謹瑄清冽的聲音,紙人慢慢的抬腳往前走,手上的扇子還一搖一搖的。
紙人走了幾步,就消失在紙幕的左側。然后又從左側出來個梳著元寶髻的紙人慢慢悠悠的往右側走。
“無可奈何花落去,叫人如何不心憂。”語調之哀怨,生生的讓丫丫脖子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接著,出來個比方才兩個紙人大了將近一倍的紙人,手里拿著把不是的兵器從同側出現,追了上去。
“美人兒,哪里走。”就算是壓低了,丫丫還是能分明的辨出,不就是謹瑄表哥的聲音嘛。電石火光之間,剛剛下場了的紙人又冒了上來,接著又拿著扇子當的一聲把巨大的紙人打倒離場。余下的兩個紙人相簇擁在一起……
丫丫囧囧有神的,她才先頭出來的那個是個男的,后出來的這個是個女的,個頭大的那個是個壞的。然后,紙影戲就結束了。
雖說是五月天,謹瑄出來的時候頭上都有了微微的薄汗。瞧見丫丫奇怪的盯著他看,頗有些不自然的把頭扭向一邊,吩咐春回把都收一收。
見狀丫丫趕緊撲,別啊,雖說演的咋地,好歹這些都稀奇著呢。至少,那些個紙人就很是特別,明明是紙做的,卻有棱有角的質地還很堅硬。當然這些都是丫丫這半個與謹瑄表哥你爭我搶中的。
“要收起來,你若是想看,我明日再演給你看。”謹瑄雖然依舊不為所動的堅持的收著,但嘴里還是微服些軟的說道。
誰要再看這種沒有劇情,沒有動作,短的都不出場了人物就結束了的紙影戲她是想看看那些紙人是做的,動的好不?
只是不方便,回身去寫字,自是來不及了。只能堅持的拽著謹瑄的袖子,不許他收拾。
對于一個愛好騎射超過學問的少年來說,一個小丫頭的力道自是不夠看的。這些都是他的寶貝,當然要好好收著。
“我號(要)看”丫丫急了,慌忙的說道。
謹瑄不,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加快,看看天色,如果他沒有算的話。一會兒娘親身邊的緋竹應該要叫人去堂屋用飯了。
含春院
“緋竹,去玉蘭院喊表去堂屋用飯。”聽了下人來報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云真吩咐道。
然后從一堆新置辦的衣物中挑了出塊玉白粉色落花平針繡帕子,手指輕輕的摩挲著。
“,明日去參加周府老壽宴還是要帶上表嗎?”無錯不跳字。一旁穿著水黃色的褙子的丫鬟輕聲問道。如果丫丫此刻在這里一定會,這個微胖圓臉的丫鬟就是云真表姨頭回到王家去的時候所帶的兩個丫鬟中的一個。
“家里的孩子都去的,留她一個人在家怪冷清的。”云真微微嘆口氣說道。家里的幾個庶女都去了,丫丫不去她真是不愿心。但丫丫臉上的傷雖然好了,可磕掉的門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沒辦法。
“可表的牙。”圓臉丫鬟輕聲提醒道。心疼表是一回事兒,可表如今不合適出門,帶出去反倒丟了臉面。
“她素來就是個不喜的性子,到時候拿這絲巾圍一圍面,就說吃多了上火的,嗓子說不出話來就好。”云真拿起手里的帕子下定主意道。
圓臉丫鬟張張嘴還欲說些,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服侍著去堂屋了。
晚飯后跟著表姨去了含春院,天上升了星星才出來的丫丫拿著手里的據說敷在臉上也不覺著悶的帕子。出去逛逛她是很喜歡啦,但帶著帕子,總覺著像是見不得人一般的。有些悶悶不樂的往的院子里走,一旁的春杏則是滿臉都是喜色。
果真是疼表疼的緊的,這種帶著家中女兒出去相看的事情都不忘記表一份。她跟著表日后的日子定是更好了。
“才接到消息,明日的午宴要早些做準備了。”馬婆婆身后跟著伺候在屋子里的四名小丫鬟,恭敬的說道。
丫丫坐在朱漆雕花園凳上無聊的碰碰手里的九連環。也不這個到底是玩的,她至今都沒琢磨出來。而且這里也沒人可以教一教她,說來那幾個表姊妹從來沒有到玉蘭院里來看過她。
提筆在紙上寫道:馬婆婆說的是明日要早起吧。
聽到春杏的轉述,馬婆婆眼角抽一抽,這個表大抵還不像明日這種日子是對她們這些未出閣的女兒有多重要,可能只這么馬馬虎虎的。
“表,事情多著哩,要沐香浴,涂容膏,發油,腳脂,手脂……”馬婆婆索性就把要準備的都說了一遍,照理說,這些都是要早幾日就要準備的,可決定的倉促,只能從簡了。
聽的丫丫一頭霧水,不過周邊兒的丫鬟們都是理所當然的模樣,便點點頭,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很快,丫丫就為她的點頭后悔了。別的不說,單單就那不加了花瓣的沐浴就讓她打了許久的噴嚏,的她是沐浴,不的還以為她傷寒了呢怪不得都說古代身上香香的呢,那都是熏的
接著就是極為不舒服的,手,腳,臉上都帶著層才能睡覺。想起前世聽說的,名模們會帶著涂抹了潤膚油的絲襪睡覺,第二天起來皮膚光澤而有彈性。
不過這么做會短命的,她不抹了那些睡會不會短命但是,要每天晚上都折騰的這么半夜三更的才能睡,她肯定會短命的
第二天極早,丫丫覺著剛躺下的時候,就被喊起來了梳妝打扮。壓根兒就睜不開眼的丫丫著實的享受了一把美人穿衣美人洗臉的待遇,只是她不罷了。
等到她微微轉醒的時候,臉上,手上,腳上的那些都已經被洗去了。這時候春桃正在幫她梳頭,這原本是沒要緊的,但是,春桃手上的那一大坨黑色的?還在往昨兒才洗的干干凈凈的頭發上抹
“我時(自)洗(己)梳”丫丫忙攔住春桃的手,說道。
奈何春桃疑惑的看著,沒聽懂在說。丫丫只好起身,跑到一邊的桌上上準備寫字,奈何,春杏沒有磨墨,只能先動手磨墨了。
這么一動手,丫丫也發覺了,里屋里的候著的是春桃,春杏呢?便問道:
“春生(杏)?”
春桃其他的沒聽清。這個卻是聽明白了。低著頭,溫順的答道:
“春杏昨夜里染了風寒,這時候正躺在床上呢。表你要同我說就好。”
丫丫疑惑的看著春桃,昨夜里春杏一直好好的,事兒都沒有,今兒一早就病了?便起身要去看看春杏了。
見到丫丫的動作,春桃急忙上前,攔在丫丫的面前,說道:
“表,馬上就要出門了,你還是先回屋子里坐著,春桃幫你梳頭吧。”說著還伸手拽住丫丫,往里屋里拖。
頓時丫丫怒了,她要去看看春杏回事,這個春桃憑攔著憤憤的一甩手,可惜春桃拽的死死的,沒甩開。
“紅動(豆)”丫丫瞪著春桃,大聲喊道。
正在外屋站著的穿水紅褙子個頭高挑的丫鬟聞聲忙跑進里屋。就瞧見表正抓著珠簾子不肯動腳,似乎后面有人拽著她。
紅豆當下也不遲疑,快步走了進去。就瞧見春桃低著頭垂手站在屋里。今兒一早春桃就說春杏病了,她來伺候表的,這又是回事?
丫丫揉揉胳膊,春桃的手勁兒極大,這會手臂上怕是被掐青了。指著春桃對紅豆說道:
“把啥(她)趕梳(出)去”
紅豆眨巴眨巴眼,不表在說。
丫丫忙,拉著紅豆的手,然后撩起剛剛被春桃拽著的袖子,給紅豆看上頭的印子,又指指春桃。
“梳(出)去”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是紅豆也表手上的是人掐出來的印子,屋子里又只有春桃一個人。表這般憤怒,那么著印子誰弄上去的就不言而喻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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