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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百零二章 傷殘人士什么的有苦說不出啊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7日  作者:秦家酥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秦家酥 | 小戶安好 
秦家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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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百零二章傷殘人士的有苦說不出啊

丫丫只覺著下顎那里被鐵錘子往上狠狠地打了一錘。接著就聽見嘴里清脆的“嘎嘣”一聲,然后嘴里就多了些,尖銳的緊扎的嘴里、舌頭上生疼生疼的。

忙推開面前的人呸呸的往外吐著,想把那些吐的干干凈凈的。

原本被奪了帕子無事可做的春桃,一眼見著表不停的往外吐血。頓時就嚇壞了,尖聲叫了起來:

“啊”

驚的在屋子外面候著的幾個丫鬟都嚇得往屋子里鉆。正才旁側的屋子里給幾個粗使的丫鬟訓話的馬婆婆也急忙跑了出來。還沒進屋呢,就聽見里面的小丫鬟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出來。

“表吐血了表吐血了”

忙進了屋子,抓了個正往外跑的丫鬟,讓她快去喊。

“大——胡(夫)——”丫丫覺著嘴里都疼的不是的了。可屋子里這幫丫鬟不只慌慌張張的到處亂跑,唯一的一個清明的點兒的馬婆婆居然是說去請表姨。靠之,她這是受傷了好不?請表姨來有個屁用啊她要請的是大夫

“都給我停下來”謹瑄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臉色煞白煞白的。去看七的臉,整個下顎都沾的血。看的他心里滲的慌,偏生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們都不頂事兒在一旁吵吵鬧鬧的不得安生。

到底二少爺在府里還是極有分量,他這不輕不重的一聲,讓屋子里都靜了下來。被差著去煮姜湯的春杏也瞧清楚了表臉上衣襟上都是血的模樣。慌張的問道:

“請了大夫沒有啊?”

聞言馬婆婆總算是也鎮定下來了些,遣了身邊兒的站著的小丫鬟道:

“還不快去請百藥館的胡大夫”

然后忙上前去,請謹瑄到外屋里坐了,就讓春杏幫丫丫把弄臟的衣衫換下來扶到床上去,又差人去打了清水給丫丫擦一擦。

瞧見了清水,丫丫沒等拿帕子準備浸水的春桃動手。慌忙的撲了,她嘴里又是硬渣子又是血沫子的,吐也吐不干凈,難受的厲害。擦臉還是擱在后邊兒,先漱口的要緊。

云真聽了那小丫鬟說丫丫吐血了云云,扔下手里的事兒,急急忙忙的就趕了。路上問了,小丫頭也答不上來出了事兒,更是心焦。

剛到門口,就碰見了端著一盆血水出來的春杏。瞧見那盆子血水,云真的臉色也白了。這孩子才到家里幾天,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瞧見外屋坐著的焦躁不安的謹瑄,也沒工夫安撫,先進了里屋,丫丫只著著素綢的里衣靠在床上。嘴里含著布,一旁的水盆里還擱著幾塊沾了血的小帕子,想必也不方便,便安撫了下,讓丫丫不要。這才走到屏風處問:

“大夫請了沒?”

原先站在床邊候著見云真,忙跟的馬婆婆聞言點頭,小聲道:

“已經請了,是胡大夫,這時候應該已經快到了。”

云真扭頭對著身后站著的丫鬟吩咐道:

“你快去內宅門口迎。”

這才從內屋里出來,謹瑄立馬就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

“娘,七她樣了?”

“大夫還沒,哪里情況樣。”云真嘆口氣,轉而問起緣由來。

“她是傷著的?”

聞言謹瑄就羞愧的低了頭,七就是被他給磕著的。他當時心急的很,氣力上沒收住,還把七給撞到了地上,更別提那下顎了。

見謹瑄這般模樣,云真估摸著這事兒和他是脫不了干系。正欲問明事情的緣由,就聽見外頭傳來動靜兒,說是大夫來了。

“等會兒再找你算賬”就去迎了大夫。

胡大夫進到里屋去瞧了瞧,便找著了病因。能不找著么,下巴上一片淤青,門牙磕掉兩顆,看了一邊兒的水盆的帕子,怕是嘴里也有不少的口子。

“,不知換過牙沒有?”胡大夫出了內室,正要提筆寫方子,又問道。

“自是換過的。”云真點點頭。

胡大夫點點頭,又加了味藥。

“,口中也有些傷口,這幾日吃食要尤為注意,切忌生冷辛辣。”

云真忙點頭,記下了,這才送走了胡大夫。回了屋子就對著想進到里屋去看看的謹瑄就是一頓訓:

“你還要禍害你她是女子,哪里受的住這么大力的撞。雖說是磕著了牙能長起來,可得受多少的罪你個混小子”

內室里,丫丫嘴里含著個不是味道的干果子。這是那個大夫給她的,說是含著帕子傷口不好愈合。她也聽了表姨和大夫之間的對話,磕掉了兩個門牙,還正好是最前面的兩顆。

說來當時嘎嘣的聲音原來是的門牙被咬斷的聲音。忍不住用含著干果子的舌尖點點兩顆上門牙,真是奇怪,為磕掉的都是下面的兩個,上面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不過這個干果子含的久了就有涼涼的感覺,嘴里原本火辣辣的疼也好多了。

“丫丫,還有哪里疼不?都和表姨說,表姨剛剛已經罵了你表哥了。等你好些了,想罰他就罰”云真把謹瑄罵夠了,這才拽著人進了里屋。

嘴里還含著個,本來口腔里就火辣辣的疼,現在又加一條不方便。丫丫索性就不了,只搖頭,表示不怪謹瑄表哥。開玩笑,她現兒還住在表姨家里呢,敢和表姨的寶貝表哥過不去……

她這可憐模樣,看的云真更是心疼,趕緊把謹瑄給拽到床邊兒。

“快和你賠不是”

謹瑄別扭了下,到底還是丫丫這般模樣是犯的。眼睛看向一邊兒聲音像蚊子一般的道:

“七,對不住了。”

看的云真又是額間的青筋直跳,這個孩子一年比一年的不懂事了。

丫丫大人有大量的勉強笑了下,青春叛逆期的青少年么,她了解的。況且,她被磕掉了牙真不是大事兒,很快就能長起來的。

事實是,這點兒小傷還真不是大事兒,沒過幾日,除了牙還沒長好下巴上的淤青還有影子之外。丫丫又活蹦亂跳了起來,就是缺了倆門牙的她有些——漏風。

“丫丫來來,多吃些,上回流了不少血,要好好補補。”午飯還沒到,云真表姨就從丫鬟手里接過盅紅玉燕窩遞到丫丫的面前。

抿著嘴,含笑的接了。心里瀑布淚,她能說拒絕的話么?當然不能,她現在說都漏風,費勁兒的說了半天,別人聽不懂就不說了,還鬧笑話

把燕窩灌下去后,思前想后,丫丫還是覺著吃飯這種她目前做起來還比較丟人現眼的事情,還是不要和表姨一家一起吃的好。尤其是,當那三姊妹后,總是在飯桌上盯著她看。看的她只想仰天大吼:看毛看再看飯菜都不會從門牙豁口里漏出來的

“表洗(姨),丫丫還是洗洗()是(吃)飯吧。”

說罷期待的看著表姨,她已經很努力的把每個字都發的很清楚了。

但是回應她的是云真表姨滿臉疑惑和強忍住笑的眼神。

沒辦法,她只能獻丑了,招招手,讓春杏把文房四寶拿上來。然后就著矮榻上的小方桌,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寫完之后她都不忍心看了。毛筆字的真心不是她的強項,待會一定要把那狗爬字給銷毀掉

辨認了一會兒,云真丫丫的意思了。笑了笑,她知曉丫丫的心思,缺了那么大的兩顆門牙,平日里不還看不出來,可吃飯的時候總是要張嘴的,是怕被人笑話吧。

“都是那那個混小子闖的禍,可憐我家丫丫這口糯米牙了。”說完見丫丫依舊期待的看著。一把攬過丫丫的肩摸摸她的頭頂。

“表姨應了,到時候主桌上的菜都給你盛一份,算來也是大家一起吃的飯,權當你的桌子分到你院子里去了。”

丫丫這才抿著嘴歡喜的笑了起來。她其實最煩的是這個燕窩,真心貴的死又難吃的死,這下總算是可以不用吃了。可表姨的下一句話又把她的好心情打到了谷底。

“緋竹,日后這燕窩就都送到玉蘭院了,記得一日都不許斷”

一旁端著托盤的丫鬟忙應了。

看到丫丫明亮起來的小臉又垮了下來,云真忍不住的想捏捏她的小臉。但想到上回傷的可不就是臉么,又生生的忍住了手。

“你啊,燕窩吃了對身子好,瞧瞧,表姨當日還說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哩,這才過了十多日,人都瘦了一圈兒了。”見丫丫低著頭猛搖,又拍拍丫丫的肩道:

“表姨這兒事兒也多,就不留你了。快歇著吧,好生養著,過些日子四哥兒他們都要看你。”

聽的丫丫一掃臉上的失落,又裂開嘴笑了,露出的兩個大豁口逗的云真又是一陣笑。丫丫立馬燥的滿臉通紅的匆匆告辭的回的院子里去了。

外頭的陽光愈發的燦爛了,這時候風光正好,正是踏青的好時節。但是,很顯然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她都沒法子踏青的。更別提現在了,她還沒走出過這個宅子哩。

和春杏一起漫步的走在回玉蘭院的路上,四處靜謐而又安詳,除了打理花草的花匠一個人也沒遇上。也是這條路不是府里去后宅的必經之路人少些也無可厚非的。只是前面那么熱鬧是一回事?

兩人加快腳步,到了玉蘭院門口,就瞧見不少小廝打扮的人扛著幾個大箱子往院子里去。丫丫往后看看示意春杏上前去問問。自打她缺了兩顆門牙后,春杏就當她的代言人了。

“他們是二少爺院子里的。”春杏看了看,就認出幾個熟悉的。她原本就是一等的丫鬟,各個院子里的大丫鬟得力的小廝自是的。

不這個表哥又要搞鬼。下意識的摸摸下巴,雖說那里現在已經是光潔一片了,但當初的淤青可是實打實的一點兒都沒摻假。

不過這是住的院子,不上這兒去上哪兒去?于是丫丫很是淡定的繼續往前走。

一進屋子,很好,招待客人的外屋沒啥變動。又往里走,閨房外的大隔間原本是兩個大丫鬟夜間睡的地方這時候都給騰出來了。

謹瑄表哥正指揮著一眾小廝不在做些。丫丫悄悄的上前去,拿手指戳戳謹瑄表哥的背,沒辦法誰叫她現在是傷殘人士。打招呼的一概不時興了。

謹瑄正忙活著呢,以為是碰到的背了,沒在意,繼續讓人把薄透的油紙架子撐起來。

倒是一邊兒忙著的小廝們瞧見了表,紛紛行了禮。

只可惜等謹瑄是丫丫在叫他的時候,丫丫已經惱了,直接抄起箱子里一個滿是木棍兒的紙片兒照著謹瑄的肩敲了。剛好這時候謹瑄正在轉身,那個有些硬的紙片就直直的朝著油紙架子上撞去。

眼看著油紙架子上的那層看似極為不牢靠其實也很不牢靠的薄紙就要被砸個通透。謹瑄眼疾手快的把“硬紙片”撈了,才讓那薄紙免遭劫難。

見闖了禍的丫丫鼻子皺了皺,有些羞愧的的瞧著謹瑄表哥,以前沒,這人脾氣大著哩。

“你不想看早說,勞費我想法子做這油紙”謹瑄的臉色臭,嘴巴更臭,恨恨的道。

丫丫一縮脖子,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這么兇。

這個紙影戲也只謹瑄一個人會玩兒,小廝們其實都是打下手的。瞧見脾氣日益見長的二少爺又發火了,頓時手上的動作更是快。轉眼間,油紙架子也搭好了,紙人兒也備好了。只留下一個瘦瘦小小的青衣小廝手里提溜著把二胡,努力的想把縮的更小,更小,希望正在發火兒的二少爺瞧不見他的最好。

咬咬后面的板牙,丫丫把手朝身后的春杏面前一伸。結果蘸了墨的筆就在一邊攤在桌上的白紙上寫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哪里你會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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