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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說翠茹生了誰的孩子?”殷素素打斷了青青的感慨,一臉的詫異。
“還能有誰的,陸平之的唄。”青青奇道,“翠茹挺了九個多月的大肚子去找的鎮遠侯府,她和小玉不一樣,當日雖然離開了幾天,很快就回了府里住了,直到陸平之再婚前幾天才離開的。而且,小玉說,陸平之本人似乎也承認了這個孩子。”
“我還是覺得這孩子不可能是陸平之的。”殷素素還是這么說。
“素素姐,你為什么這么說?”林鈺問道,殷素素這么肯定必定有原因。
殷素素看了看四周的丫環,林鈺會意,把這些人都趕了出去。殷素素這才猶豫著道,“這事,告訴你們也不要緊,不過千萬不能外傳,不然,不好。”
林鈺青青小白等都點頭道,“我們曉得。”
殷素素這才開口道,“當日,我一進門沒多久,紫虹就帶著肚子找上門來,說是不氣惱,那是假的。雖然后來紫虹那孩子夭折了,可是我還是下定決心,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鈺略有些吃驚的道,“可是紫虹那孩子并不是陸平之的啊,你之前也給我說過的。”
殷素素雖然查到了這件事,卻并沒聲張,直到紫虹被趕出府里,重新回到青樓,這件事都沒泄露,紫虹因此對殷素素頗為感激。
“我那時候不知道啊,因此,我先找了我信得過的大夫給他診脈。那大夫的醫術相當了得,太醫院院首都趕不上他。他回來后,告訴我,陸平之患有一種罕見的隱疾,雖能與女子同房。卻并不能使女子受孕。”殷素素說完,喝了口茶,微微翹起了唇角。
“我那會兒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和他一直生活下去,自然不會貿然有孩子,而我也不允許任何女子在我之前生出我丈夫的孩子。尤其陸平之那時候經常出征西南,并不在家里居住,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外面亂搞?因此我并沒告訴他他身患隱疾,也沒讓大夫幫他治療。”
“這個,有的時候疾病有自愈性吧。”林鈺想想翠茹的樣子。還是覺得她好像不是作假,若真是作假,那翠茹的心機也太深了點。演技水平更是自己所見過的最佳。
不想殷素素聞言,唇角更加上揚,修長雪白的手指輕輕的撫摸過茶杯,慢悠悠的道,“當然。我也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自愈。我暫時不想生孩子,但又不想吃藥,再者,沒有整日防賊的道理,所以我又給他加了另外一道保險鎖,來了個雙保險。”
小白身為一個男人。多少還是有些可憐陸平之的,便問道,“姐姐你離府前。沒有幫他解開那‘保險’?”
“這不是離開鎮遠侯府離開的急,連他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怎么給他解鎖?”殷素素冷笑,“他要是好生見我一面,說不準我心情一好。不僅給他解鎖,還告訴他實情呢。”
“光說是加了保險。加了什么保險啊?”青青這半天聽的紅了臉,微微不解道。
“這個,我可就不能明說了。”嫣紅的蔻丹涂在指甲上輕輕滑過櫻色的唇,她的笑顏嬌美如花。
“不過根據情報,陸平之還沒發現什么問題,自然不可能解開保險,然后治愈自己了。你看,張婉兒嫁過去大半年,也不是沒有孩子?”
看著她恍若神仙的絕世姿容,林鈺卻在心下感慨與她相貌毫不相干的事情。這女子實在是手腕非凡,心機深沉,做事情進可據退可守,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吃虧。
“也就是說,翠茹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陸平之的?”小白道,“那會是誰的呢?”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人手畢竟有限,也不可能什么小蝦小魚的都關注。”殷素素伸了個懶腰。
“我怎么想,都認為翠茹自己也不知情。”林鈺想了想道,“不然她膽子也太大了,那可是鎮遠侯府的長子。”
“你總不會對林老夫人通報這個消息吧。”殷素素似笑非笑的看著林鈺道。
林鈺搖頭,笑了起來,“當然不會,再怎么著,那也是人家鎮遠侯府的事情。再者,誰管陸平之是不是戴綠帽?就算不是自己親生的,總比沒人送終養老好吧。”
說起來這種事情古來有之,誰讓古代沒有dna鑒定技術?話說回來,如果有了dna鑒定技術,中國歷史上還會不會出現秦始皇,那誰知道將會怎么發展?
林鈺不由的出神起來,而殷素素則是吃吃的笑了起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止是小玉,我也餓了。至于鎮遠侯府的事情,我叫人打聽著,回來說來給我們取樂。
聽到張婉兒氣的吐血,陸平之戴綠帽,她心中的確暢快非常,雖然她算計陸平之是她不好,可那也是陸平之不厚道在先。滿京城里誰家新媳婦進門不到半年,青樓花魁就挺著肚子找上門來要求名分?
加上之后種種,殷素素是恨死了陸平之和張婉兒一對兒奸夫淫婦,如果不是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加上時機也不好,她怎么可能放他們這么逍遙?
如今聽著她還沒插手,那對奸夫淫婦就自個鬧成這樣子,這在座的誰心里不暢快?不覺得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殷素素更是心下暗暗冷笑,我看你們將來能過的多幸福!當初還有臉求我祝福!
她正想著,林鈺卻招呼她道,“素素姐,你發什么呆,去吃飯了,你剛剛不是還說餓嗎?”
看見對面少女燦爛的笑容,殷素素也是一笑,“不知道有沒有做鹵味?我倒是喜歡吃你家廚子做的鹵味呢。雖然你也給了我家廚子方子,但總覺得你家做的味道更勝一籌。”
幾人說笑著吃了飯,林鈺這也是許多日子來第一此在家里吃飯,就著陸家的八卦,吃的是格外鮮甜。
飯后,她開始看這一個月的賬本,第一本就是酒樓那邊的,天熱了,酒樓的生意比以往下降了一成。這個倒是慣例,古代酒樓又沒有冷氣設備,天太熱,人的食欲本就下降,林鈺這邊還是好的,多有熱天生意比冷天差六七成的呢。
而林鈺眼下正在猶豫要不要推出月餅生意,時間已經不多了,此時已經是八月初三,真要做這筆生意要做就要趕快了。不管如何,真要上架銷售,怎么也要提前七天就開始銷售吧。
按照正史上來說,月餅要在唐朝時候才正式出現,最早的關于月餅這個名稱的記載則是見于南宋,那時候人四時都吃月餅,也并不局限于中秋,形狀也有各種各樣的。
當然,眼下的情況卻是南北朝的北周一路延續下去,唐朝會不會出現不知道,反正看著隋朝是不會出現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現大唐盛世。
月餅呢,不知道是哪位穿越先賢的作用,似乎也在宮廷貴族中流傳,但是和人人吃月餅的現代又差不少。而且那位先賢的廚藝一定很尋常,街上也有賣的,林鈺買了嘗了嘗后,皺著眉頭吐了出去。
不好吃的面餅,過于甜的味道,以及只有糖和飴糖的餡料,怎么可能廣泛流傳?本來以為是街上賣的不好吃,不想林鈺問過殷素素后,殷素素說宮里的月餅也就是用料上乘些,額外加上一些桂花之類的,味道也就比勉強入口強些。
要不說林鈺和殷素素合開的糕點店如此火爆呢,中國的傳統糕點比起花樣繁多,柔軟香甜的西點,似乎是要差上一點。不可否認中式糕點也有精品,明清的淮陽細點和廣式糕點也非常有特色。
問題眼下是什么時候,按照時間來看大概在隋末唐初的樣子,中餐的發展已經很驚人了,這會兒西方人也就剛剛脫離了茹毛飲血不久,還在按三餐的烤肉,烤肉,烤肉吃呢。
林鈺呢,她雖然在細點上不算擅長,不過基本上月餅的做法她還是會的,也是專門學過一段時間的。
從大分類上來說,她會做廣式月餅,蘇氏月餅,京式月餅,滇式月餅,港式月餅,臺式,潮氏,晉氏……
從餡料做法上,她除了會做傳統的白糖,五仁、紅豆沙、綠豆沙、蛋黃、桂花,蓮蓉等,還會玫瑰、咸肉、火腿、海鮮、綠茶,芝麻,蔬果等其他餡料,還會冰淇淋月餅、法式月餅等新式月餅。
總之,如果時間足夠,她可以做出上百種的月餅,而且保證各個月餅仔都美味非常。
從這個角度看,似乎很應該把偉大的月餅事業發揚光大才對,讓大家不僅中秋吃,在四時都吃上林氏牌的月餅。
對比一下眼下的月餅,林鈺怎么想,把月餅推廣開來都是一件特別有前途或者說錢途的事情。
可是眼下最要命的問題是時間,今兒已經是八月初三晚上了,采辦原料,然后開始試驗,最快也要到八月十號往后才能拿出差強人意的成品,想要足夠多種類的比較完美的成品,只怕一個月時間也未必夠呢。
也就說,這一注銀子,她今年似乎是賺不到了呢?林鈺托著腮,懶洋洋的翻著賬本。
青青進來的時候,就見林鈺唉聲嘆氣的翻著賬本,不由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生意上的賬目我也看了,雖然比冷天差點,也還可以了,你難道還缺錢花?”
“不是這個啦,是別的事情。”林鈺戳戳賬本的紙張,嘆氣道,“我雖然不缺錢花,可是誰會嫌棄錢多呢。”
“真是拿你沒辦法,你且放下賬本,我有話對你說呢。”青青在林鈺身側坐下,倒杯茶,喝了一口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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