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風管上掉下來,蘇琪冬憑借強化優勢順利調轉方向,一比較標準的姿勢雙腳著地落在槲寄生藤蔓上,泮就比較慘,被蘇琪冬踹了一腳直接陷在槲寄生中,卻像沒事的人,自己爬了出來,發出一連串滲人的冷笑。(一住小說吧)[]
喂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兩個已經發展到相殺的地步了?!
墨離用爪捂住眼睛,眼角留了一段縫隙偷偷瞄著臉上寫滿“你去死吧”的蘇琪冬。
“隊長,別來無恙啊。”泮跟前一秒還和蘇琪冬比著誰的眼睛更紅,下一秒就笑得一臉自然的對向墨離,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沒有掛彩,不說蒼白的臉上眼眶青了一圈,嘴角腫了一塊,嘴邊留滿了血痂,暴露在外的皮膚多多少少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打傷,他原本潔凈的衣服上也沾滿血痕,只是找不到特別明顯的傷口。
相對而言,蘇琪冬的掛彩程度堪稱恐怖,后背用止血貼隨意貼著,也貼滿了整個后背,還不斷地在向外滲血,脖上不知什么時候又受了傷,用紗布緊緊裹著,但血也沒止得住,浸濕了整塊紗布。除去這兩處足以是一個普通人致死的傷口,他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毆打的痕跡。
用狐貍尾巴想想也知道,這兩個家伙是一路互毆著過來的。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墨離深吸一口氣,孢草三號立刻心領神會的爬到兩人身邊,吐出一個醫療箱。
“啊,這個我來!”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但猜得到同樣和墨離屬于“神秘組織”,是前來救援的人的妮可,這時想起自己高級醫護人員的身份,提著一直背在側身的醫療包,走到受傷嚴重的蘇琪冬身邊。
如果一直不出力,她也不好意思讓墨離一直保護著自己。妮可按動醫療箱的“開啟”按鈕,彈出折疊箱。從中間取出一管藍色的液體,小心翼翼的朝著蘇琪冬的的脖頸注射。高級止痛劑即使在平時的急救中也不會輕易使用,不過現在可以說已經是“緊急時刻”。(一住)(·)
蘇琪冬眼皮挑了挑,眼睛又恢復成黑色,他同時接到妮可的支線任務和保安隊長艾麗莎的支線任務。心里也狠狠唾罵了“神”,但是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很難想象他正在想什么,甚至連應該表現出的疼痛感也沒有。
“呵呵……深仇大恨么,沒有。”泮自己去過孢草三號吐出來還沾著花蜜的醫療箱,取出碘酒給自己擦拭傷口,動作熟練好像已經很多次這樣做過了,他目不斜視的盯著正在解開脖頸上紗布的蘇琪冬,“只是,互相看不順眼罷了。”
“哼。”蘇琪冬哼了一聲。好像默認了這個幼稚的理由,懶得多說一個字。
“你們兩個……知道這里是哪里嗎?”墨離嘴角抽了抽,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看不順眼?互相看不順眼?這個泮就算了,蘇琪冬你是八歲小孩嗎還真的互毆回去了啊!明明就是幼兒園的時候蘇琪冬你搶了泮的糖果吧!
接收到妖狐的“搶糖果是不對的”眼神光波,蘇琪冬將頭扭向一邊,脖上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出來。整塊皮都被撕了下來,露出鮮嫩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如果稍微碰一下,墨離毫不懷疑脆弱的動脈就會破碎!
狐眸從金黃變成了暗金色,墨離的聲音中除去那一份輕佻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怎么回事?別告訴我尸變體可以咬出生化危機喪尸的效果。”她去過兩次“求生之路”的恐怖副本,對于喪尸造成的傷口了如指掌。
“確實比較像咬傷。”花間弦站在妮可的身邊看她處理傷口,不過分給那些高于現代科技的藥品的目光遠遠多于傷口。
蘇琪冬將頭扭向墨離,表情波瀾不驚,“他咬的。”
“他”代指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墨離環在胸前敲擊胳膊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一住小說吧)當她自己說出“生化危機”是思緒就開始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將這些詞語和現實中正在爆發的生化病毒聯系起來,幾乎就是一個不可能的答案——“神”開始朝著末世爆發的時間軸抽取覺醒者了?!
但是泮感染了生化病毒這種獵奇的想法很快就被否決,幾部恐怖副本培養出的默契不是蓋的,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不會還這么不當回事,還把泮帶了過來。唯一的解釋是他有很重要,但是比較私人的問題隱瞞著自己。
自己的隊伍中一下多出兩個“問題兒童”(顯然也把蘇琪冬給算了進去),新生的隊長表示壓力很大。
“在解決兩個支線任務以前……我想我們有兩個歷史遺留問題要解決一下。”墨離清了清嗓,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她嘴角又帶上微笑的弧度。“現在還有五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可以花上半小時的時間先來討論一下……蘇琪冬,泮,你們兩位沒有什么要向我解釋的嗎?特別是你,蘇琪冬,雖然我不介意你在后方用‘豪火球之術’清場,但是我也沒興趣在用尾巴拖著‘超重’的傷員滿地圖亂晃。”
墨離的語氣漸漸變得尖銳,妖力以她為圓心開始向外擴散掀翻風衣的衣角,這代表她開始生氣——她一直以為蘇琪冬明白什么是應該做的,什么是不應該做。
原本隊伍中真正可以使用的戰斗力只有她和蘇琪冬,現在負責偵查和火力輸出的重要角色可以說已經半殘,隊伍全部的職責全部落在墨離一個人身上。這本身沒什么,只是她不能接受蘇琪冬受傷的原因,竟然是被一個沒有經過強化的少年打傷的,他的忍術呢?幻術呢?強化了能力是用來種花的嗎?!
一個新人對于墨離來說不是一定要保住,她只是“竭盡全力”,但是如果有人威脅到團隊的利益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墨離不介意自己背上一級謀殺罪的罵名。
她終于從那個躲在狄啟身后的少女成長成“狐生九尾”的領導者。
“啪嗒——”妮可手中用來縫合傷口的微型機械臂掉在地上,她臉色慘白看著墨離,雖然對方什么都沒有做,卻有一種令人戰栗的危險氣息從她的身上發散,比外面嚎叫的尸變體更令人感到恐懼。
彤彤也經受不住帶著墨離帶著殺氣的表情,雙腿發軟直接跪坐在地上。
被點名批評的蘇琪冬用手指尖碰了碰被處理了差不多的傷口。上面重新貼上透氣型止血貼,麻藥也漸漸起了作用,他的頭發被墨離絲毫不掩飾的妖氣吹的凌亂,“泮,必須帶回去。不能死。”
“什么?”墨離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帶著沒有收斂的妖氣看向一旁將醫療包扔過來的泮,對方接收到狐貍少女的妖氣,居然咧嘴笑了笑,那種笑容天生就帶著嘲諷和冰冷的意味。
“問花間弦。”一說話就扯著傷口痛的蘇琪冬完全不想多說一句話,丟下這句話后又示意妮可幫忙處理一下背部的刀傷。
也明白蘇琪冬因為脖的傷口不能說話,墨離額角又暴露出青筋,尾巴直接伸長甩了過去,一尾巴拍在青年清秀的臉上。“沒力氣講話,你居然還有力氣給我互毆,啊哈?”
“原來如此……是不‘能’死。”花間弦用扎滿彈孔的衣袖抵在嘴角,眼中充滿了興趣,“中國總部居然不聽從指揮開始做‘違禁物品’了?”
墨離停止用尾巴泄憤的舉動,回頭沒好氣的看著花間弦,“不會你們三個都和什么那個‘人類基因改造’計劃有關系吧?”
花間弦點點頭承認,“現在也來不及細講。如果我還有命活著回去的話,我可以仔細告訴你,墨離隊長。如果你看過《生化危機》,我可以將這個計劃比作是‘安布雷拉’公司,只是這個計劃在全球范圍實行,其中進度最快的是中國、美國、德國三國,專門來研制一種生化病毒,用來改造人類基因促使人類進化——表面上是這么說的,根本目的還是制造生化武器。提高各國的綜合實力,妄圖用它來穩固自身在全球的地位。”
“所以呢,每個國家的‘人類基因改造計劃’國家總部總會偷偷摸摸干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我們日本總部接到的情報是,蘇向光,蘇琪冬的父親,人類基因改造計劃中國總部部長,早在三年前就研究全球禁止的‘人體試驗’,將‘生化病毒’和人體胚胎結合在一起,培養從出生就攜帶病毒基因的人類‘進化體’。”
說到這里。花間弦抬起頭看著嘴角笑容漸漸隱去的泮,“不過培養了上千個胎兒,最后成功存活下來的只有一個,最后用提供精的研究人員的名字中的一個字給那個孩命名——渚,水中的小洲。這個極其珍貴的實驗體從一開始就在冷凍睡眠準備度過整整一生,為了研究,研究人員又用‘渚’的細胞克隆了許多他的克隆體用于研究。”
“但是世界是公平的,沒有一個克隆體是成功的。”
蘇琪冬回頭看向泮,發現少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細微顫抖著克制內心的沖動,在聽見花間弦最后一句話,瞳孔猛然緊縮。
“所有克隆體全部基因損毀,盡管對于病毒有完全免疫力,而且恢復能力堪稱強悍。克隆體一代代進化,他們的恢復能力和對普通感染者的精神控制能力越來越強,甚至最新一代的克隆體只要腦部不被破壞,肢體損毀可以一定程度自主修復。或許蘇向光是成功的,他終于制造出了不死的怪物。”
“但克隆體卻又十分脆弱,他們的身體中埋著‘定時炸彈’,被改得面目全非、偏離人類dna母本的基因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直接心臟衰竭或者病毒反噬死亡。”
“知道的真清楚,難道中國總部有間諜嗎……”完全搞錯重點方向的墨離小聲嘀咕著。
花間弦歪著頭,帶著算計的笑容看著眼神逐漸變得瘋狂的褐發少年,“所以說不是蘇琪冬下不了狠手殺了你,而是你根本死不了,并且本身帶著破解我們現實中生化病毒的疫苗,他不敢殺了你。我說的對嗎?”
“031號實驗體‘渚’的克隆體,河的對岸——泮。”(文昌書院engshu玉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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