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鈺彤受打擊而暈倒,立刻被丫鬟們攙扶到隔壁的房間,姜太醫為她看了一下之后,診斷出她動了一些胎氣,但好在不是很嚴重,聽到姜太醫的話語,在場的人舒了一口氣,想著如今安景煥生死未仆,如果再加上鐘鈺彤的話,安家這下受到的打擊可就大了。
安鵬天眉頭緊緊地鎖著,看著院正要取安景煥的血,好查清他中的是什么毒,以便解毒。他嘆了一口氣,突然,他腦袋好像被敲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快步地走了出去。
安茹玥看著自家的父親這個慌張的樣子,疑惑地蹙起了眉頭,回頭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安景煥,貝齒咬了咬唇瓣,轉過身,跟在了安鵬天的身后。
安鵬天快步地返回他的院子,記得保護兒子的兩個暗士還跪在他的書房里面。安鵬天才踏進院門,突然感覺到什么,猛地轉過身,當看到女兒緊隨在他身后,微微地喘著氣的樣子,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語氣不佳地說道:“玥兒,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父親!您是不是有辦法解哥哥的毒呢?或許說有線索解開哥哥的毒呢?”安茹玥一臉認真地看著安鵬天。
安鵬天揉揉有些痛的太陽穴,自家女兒太聰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安鵬天嘆了一口氣,竟然女兒都跟到這里了,看她這個樣子,趕她走這個小丫頭肯定也是不情愿的,而里面兩個暗士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秘密,“跟我來!”
安茹玥聽到安鵬天的話語,松了一口氣,慶幸著自家的父親沒有趕她走。
跟在安鵬天的身后來到他的書房,一踏進屋子,只見屋子里跪著兩個黑衣男子,一看到他們,安茹玥立刻聯想到安左和安右兩個人。隨后看著安鵬太詢問地說道:“父親,他們是不是在哥哥身邊保護的暗士?”
安鵬天點點頭,沖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道:“起來吧!”
兩個人站了起來,眼里盡是自責和慚愧的目光。(就到)他們沒有保護好少主子,讓少主子中了埋伏還中毒。
安鵬天沉著一張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茹玥站在他身后,只見安鵬天語氣不佳地說道:“簡單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聽到安鵬天的問話,其中一個男子出聲將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說到安府不遠處的小巷子受襲的時候,安茹玥臉色煞白起來,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尖深陷其中卻悠然不覺,雖然暗士簡單地說,語氣平淡聽不出一點波瀾,卻讓安茹玥聽出當時的兇險,想想。如果沒有兩個暗士暗中保護的話,哥哥會不會命喪那里了呢?想到這個可能,安茹玥眼圈紅了起來。隱忍著不發出哭聲。
坐在安茹玥前面的安鵬天聽到身后抽鼻子的聲音,轉頭一看,當看到女兒哭紅了眼睛,帕子捂著嘴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兩個暗士說道:“還有什么嗎?”
其中一個暗士將一旁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展開,看到上面正是一只黑箭,看到這只箭,安茹玥停止了哭泣。驚恐地低叫道:“這只箭就是射傷哥哥的箭?”
拿著這只箭的暗士點點頭,隨后說道:“屬下看到少主身上的傷都中了毒,所有就將這只箭帶了回來,希望能有幫助。”
安鵬天對于這個暗士的做法滿意地點點頭,看著這只箭頭上被涂上黑色的汁液,一看就能猜的出是毒汁。安鵬天眼里冒出狠意。隨后看著兩個暗士,語氣中含著冰冷的寒意說道:“知道景煥最近和誰結仇了嗎?”
兩個暗士聽到安鵬天的問話,兩個暗士對視了一眼,隨后齊齊搖搖頭。[]
安鵬天看到兩個暗士的動作,眉頭蹙了起來,心里疑惑著自家的兒子竟然沒有和誰結仇,怎么會被讓痛下殺手的?難道是在宮里面和人結仇的?畢竟皇宮暗士并不能進去之外,在外面暗士可是暗中保護著安景煥的。
一時間屋子里面變得詭異的安靜,安茹玥看著安鵬天沉默的樣子,面色著急的她再也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思索道:“父親,先將箭將給院正大人,讓他看看是什么毒,好給哥哥解毒才是!”
安茹玥的話語,立刻提醒了安鵬天,他立刻站了起來,拿起黑布包裹著黑箭,對著兩個暗士說道:“你們下去吧,每人領棍三十,以示懲戒!”
兩個暗士聽到安鵬天的話語,嘴里暗暗舒了一口氣,家主格外開恩,這個懲罰算小了,兩人齊聲說道:“是,屬下領命!”
安鵬天帶著安茹玥很快回到安景煥的院子,此時的院子里多了幾個從太醫院來的太醫,他們正在研究著安景煥身上的毒,看到安鵬天過來,后面到安府的太醫們齊齊向安鵬天見禮,安鵬天擺擺手,將手中的毒箭交給老院正,隨后說道:“院正大人,這只箭正是傷了小兒的其中一只,您看看!”
聽到安鵬天的話語,老院正猛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接過箭頭,隨后拿了過來,鼻子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眉頭疑惑地皺了起來,隨后將這只箭交給其他的太醫,只見他們接過之后,也做出和老院正一樣的動作,所有的人看完之后,和老院正對視了一眼,隨后都搖了搖頭。
安茹玥看著在場太醫一副迷茫的樣子,心里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緊張地抓著手中的帕子,目光落在眉頭緊蹙的老院正的身上。
老院正嘆了一口氣,對著安鵬天愧疚地說道:“安宰相,這個毒老夫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遇過,識別不出是什么毒,不僅僅是老夫,他們,哎!也是識不出啊!”
這一句話,讓安家的人臉色頓時灰白起來,剛準備進門的許氏正巧聽到老院正的這句話,受不了打擊,身子有些不穩。
“夫人!”許氏身邊的鄭嬤嬤看到她這個樣子,立刻扶著了她。
門口的動靜讓安鵬天和安茹玥望了過來,安鵬天看著許氏軟在鄭嬤嬤的身上,立刻快步地走過去,扶著她。
“夫人,別擔心,煥兒會沒事的!”安鵬天安撫地說道,只是他知道,他的話里面摻雜著很多不確定,難得他這一個大男人也因為兒子的性命危機,他的眼圈有些微紅。
“老爺,救救煥兒,他的兒子還未出世,他怎么能出事呢?”許氏拉著安鵬天的手,哭泣地說道。
安鵬天點點頭,拍拍許氏的后背。
安茹玥低下頭,淚水滴落在了地上,難道哥哥真的救不了嗎?明明德晨大師給她算過,她這一生和身邊的家人都平安的,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了!德晨大師!
安茹玥猛地抬起頭,轉頭看著門口的安鵬天和許氏,隨后說道:“父親,娘親,法源寺的德晨大師不是醫術一絕嗎?他會不會有辦法?”
安茹玥的這一句話,立刻提醒了在場的人,老院正眼睛一亮,隨后肯定地說道:“沒錯!或許德晨大師會有辦法!”
聽到老院正的話語,安鵬天立刻將許氏推到鄭嬤嬤身上,隨后說道:“我親自去請德晨大師,院正大人,小兒先麻煩您了!”
老院正點點頭,“安宰相您快去吧,老夫會盡量拖延安右統領毒性的蔓延的。”
安鵬天感激地點點頭,再也不疑遲,快步地走出屋子。
身后的夏梅看著屋子里的人都望著安鵬天離去的背影,悄悄地走到安茹玥的身后,輕聲說道:“小姐,奴婢有話和您說。”
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話語,看了看周圍,腳步往外面走了出去,走到院子無人的地方,她出聲問道:“什么事?”
“小姐,從這里到法源寺要差不多一個時辰,來回也來兩個時辰了,大少爺身上的毒發時間......”說到這里,夏梅的話語止住了,欲言又止地看著安茹玥。
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話語,立刻回想起老院正的話語,他說過哥哥必須在兩個時辰里面解毒,否則就危機性命,她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而此時夏梅叫她出來,對她說這番話,肯定有她的用意。
安茹玥銳利的目光看著夏梅,隨后說道:“夏梅,告訴我,你是不是用辦法給哥哥解毒,你不是也會醫術嗎?似乎你也會毒!”
夏梅點點頭,隨后說道:“小姐,奴婢剛才悄悄給大少爺把了一下脈,這個毒奴婢略有知曉,只是手中并沒有藥,而奴婢之前的主子身邊有一個神醫,奴婢聽說最近他回了京城,或許他手上有藥,能趕在德晨大師到來之前,將大少爺的命給救了。”
夏梅的這一句立刻讓安茹玥眼里冒出希望,這時間就是生命,哥哥現在的情況能早點脫離危險最好,安茹玥立刻抓住夏梅的手臂,說道:“那還等什么,還不趕快去請那個神醫!”
夏梅聽到安茹玥的話語,點點頭,轉身小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