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雪
“,曾姨娘求見!”夏荷看著挑燈夜讀的安茹玥,恭敬地說道。
安茹玥將書本放了下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時辰了,曾姨娘,看來是對祖母中風的事嚇得無措了。安茹玥對著丫鬟點點頭,隨后夏荷快步地走了出來。
曾姨娘嘴里微微喘著氣,看到安茹玥,她出聲說道賤妾見過大!”
“坐!”安茹玥指著一旁的椅子,雖然眼神示意丫鬟上茶之后,對著她問道曾姨娘那么晚趕,是為祖母的事?”
曾姨娘被安茹玥點破心思,尷尬地點點頭。
安茹玥慵懶地依靠在暖枕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輕的笑容,卻笑不入眼,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她,淡淡地說道曾姨娘想反悔了?認為現在的祖母是一個無用的人幫不了你,所有你也打算不再勸二叔了?”
曾姨娘干笑了幾聲,雖然她之前,也想對安茹玥這樣說的,可是現在被安茹玥點破,在看看她眼底含著不悅的目光,想到安茹玥雖小,但心思都詭異,記得上次在法源寺對她的警告,她猛地后背冒出冷汗,真后悔今天沖動的舉動。
安茹玥看著曾姨娘緊緊是干笑,卻一聲不吭的樣子,“嗯?”
安茹玥一聲上調的語氣聲立刻讓曾姨娘回過神,她搖搖頭,說道,賤妾是是想為你接下來辦的?這二老爺似乎不愿意接老回泉州啊!”
安茹玥聽到曾姨娘的話語,拿過茶杯,杯蓋輕輕地敲著。發出有一下沒一下的聲音,曾姨娘聽到這個聲音,心里忐忑不安起來,看著眼前安茹玥在思索。卻想出聲打算,卻一直發不出聲音。
安茹玥抬起頭,看著曾姨娘一臉躊躇不安的樣子。隨后說道二叔說要分家了嗎?”無錯不跳字。
聽到安茹玥的問話,曾姨娘搖搖頭,蹙著眉頭說道沒有,二老爺只說是考慮一下,賤妾不敢多嘴問,怕引起二老爺的懷疑。”
安茹玥點點頭,隨后說道祖母的事。不用你擔心了,竟然祖母病成這個樣子了,也不宜再去泉州,,倒是二叔分家的事。要加緊的,過幾天父親就繼任家主之位的。”
“賤妾曉得,只是這事賤妾催不了二老爺啊!”曾姨娘一臉為難的說道。
安茹玥抿了一口茶,笑著看著曾姨娘,說道聽說昨個哥哥大婚的時候,二叔和我那個庶叔四叔打了起來,對了!曾姨娘不是也同二叔說過他的本事比不過四叔嗎?”無錯不跳字。
曾姨娘聽到安茹玥的問話,嚇得臉色褪盡,她和老爺說的話是在她的房間里面。大的?曾姨娘顫抖的嘴唇看著安茹玥,仿佛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魔鬼一般。
安茹玥看著曾姨娘驚恐成這個樣子,輕笑了一聲,隨后說道曾姨娘,你怕我?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
一句打趣的話語沒有讓曾姨娘消除心理的恐懼。她只如果她真的背叛安茹玥的話,說不定她就活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想想,她就覺得害怕,咽了咽一下唾液,掩飾住臉色的恐懼,顫抖的聲音說道大......大,賤妾......該做了,您放心!”
安茹玥點點頭,“不早了,你吧,現在你可是二叔的心尖,如果他找不到你人影,那可了不得了。”
一句話,立刻提醒了曾姨娘,她被安茹玥這么一嚇,差點忘記是偷偷這里的。曾姨娘猛地起身,對著安茹玥說道大,賤妾了!”說完,不等安茹玥回話,她快步地走了出去。
看著曾姨娘落荒而逃的樣子,安茹玥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你們都出去!”屋子里的丫鬟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立刻躬身退去。看著屋子里面空無一人,安茹玥對著窗外叫道安左,進來!”
“,事?”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安茹玥的身前。
“給我監視著曾姨娘,一旦有她出現背叛我的舉動,立刻通知我!”安茹玥眼里冒出凌厲的目光,對著前面的安左命令道。
安左聽到安茹玥的命令,領命而去。
當曾姨娘匆匆趕回她的屋子,在門口的時候接過貼身丫鬟手中的糕點,輕聲問道老爺醒起來了嗎?”無錯不跳字。
“姨娘,老爺醒了,問您去了哪里,奴婢說您去為他親手做糕點了。”丫鬟悄聲地回應道。
聽到丫鬟的問話,曾姨娘心一驚,隨后鎮定,深呼吸一下,調整她的呼吸和情緒,臉上帶著笑容走了進去。一進門,只見安鵬海身后有一個丫鬟為他捏背,她嬌嗔地說道老爺,您不多睡一下呢!”
安鵬海看著她手中的糕點,淡淡地說道去哪里了?”
曾姨娘走到安鵬海的身后,示意丫鬟退了下來,手指捏著一塊糕點,放在安鵬海地嘴邊,笑著說道老爺您明明就賤妾去哪里了,還問,嘗嘗,賤妾剛剛學的糕點,看好不好看?”
安鵬海咽了下去,點點頭,說道不!”
曾姨娘一口一口地喂著安鵬海,隨后突然哽咽起來,低聲的哭泣。安鵬海聽到曾姨娘的哭聲,眉頭蹙了起來,不悅地說道哭?誰欺負你了?”
曾姨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安鵬海恭敬地說道老爺,賤妾看著您膝蓋上的傷勢才好,又被家主罰跪,就為您抱不平,憑他是庶子,卻能得到家主的偏寵呢?賤妾為您難過!”
聽到曾姨娘的哭訴,安鵬海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悅地說道給我閉嘴!”
“老爺......”曾姨娘看著黑著臉色的安鵬海,心生膽怯,但是想到如果沒有完成安茹玥交代的事情,那么她也不用活命了,立刻鼓起勇氣大聲地說道老爺,您要打要罵賤妾也要說,憑您也是嫡子,能力也不差,為上被嫡兄壓著不能繼承家主,不能回京當官,下又被庶弟給欺負了,被打了還要受懲罰呢?這個家簡直就是沒有了你的地位,現在,老又出事了,她幫不了您,宮里的玉貴妃也作勢不理,老爺,您現在在安家就是孤立無援,只能一輩子在泉州當一個州府,不能想回到京城了!”
“閉嘴!”安鵬海猛地起身,一把將面前的曾姨娘推到了地上,扭曲著一張臉,曾姨娘的一番話如同一把尖刀,直直地刺痛了他的心,他不想承認安姨娘的話語,但是卻不能不說,曾姨娘說的話是真的!
曾姨娘扶著有些痛的腰起身,哀怨地看著安鵬海,咬了咬嘴唇,最后跪在了地上,一臉委屈地說道老爺,賤妾了,不敢說這樣的話語,您罰賤妾吧?無不少字”
安鵬海看著跪在地上她最寵愛的姨娘,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咯咯的響著,隨后,他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曾姨娘聽到身后門給踢開,隨后再無一絲動靜,她松了一口氣,在身邊丫鬟的攙扶下,慢慢地站了起來。
“姨娘,您太沖動了,您差點被老爺打了!”貼身丫鬟一臉擔憂地看著曾姨娘。
曾姨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最后無奈地一笑,說道我是不能不這樣做啊!”
安鵬海離開曾姨娘的屋子之后,原本想到于氏的院子,可是想到這個嫡妻一臉怨婦的樣子,腳步一轉,往書房走去。書房里,安鵬海眼睛直直地看著燭火,想到這些天心里一直想著分家的事,他眉頭緊鎖起來。想到過幾天,大哥就要繼承家主之位,到時這個安家就更沒有他的地位了,他的心里一陣不舒服,站了起來,在書房里面來回踱步了好幾下之后,臉上露出一道決意,拉開門,快步地走了出去。
前院安慶源的書房里面,安慶源看著面前的官服、官帽,嘆息了一口氣,孫子大婚了,過些天他也將家主之位傳給,早朝的時候,他準備辭去了宰相之位。他在朝數十載,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文官中與文家對抗。世家一直都是歷代皇上心中的一道刺,他的退下,如果能保住安家幾十年不被皇上忌憚,也值得的。
安慶源手輕輕地摩挲著這個百官之首的官服,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他臉色沉了下來,不悅地說道不是說了嗎?不要來打擾我!”
“父親,是!”安鵬海有些僵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安慶源看到竟然是二,眉頭蹙了起來,“進來!”
安鵬海聽到安慶源的話語,走了進來,當看到桌上的官服的時候,他指著它們說道父親,這是做?”
安慶源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會在朝堂上當眾辭官。”
“!”安鵬海臉色一變,“父親,那么快?”
“嗯!這事不快了,那么晚了,你做?”安慶源抬起頭,看著臉上有瘀傷的他,語氣不好地問道。
聽到安慶源語氣中的不耐煩,似乎很不歡迎他這個似的,安鵬海心里有些怨恨,想到他來的目的,安鵬海板著臉說道父親,我想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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