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玥還是買下了這把劍,對于洛鴻軒的眼光她還是信任的,雖然說這家店是他洛家的,但是他身為堂堂的將軍,沒必要如此下作的手段為自家店賺銀子。(天天中文)
當安茹玥離去的時候,洛鴻軒看著身邊笑嘻嘻的陳老板,冷著臉說道:“老陳,你是故意帶著這個安茹玥上來的?”
陳老板聽到自家的主子點出他的心思,摸摸鼻子,說道:“主子,你不覺得這安小姐很不錯嗎?”
洛鴻軒聽到陳老板的話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老陳,我忘記了你老陳現在還未娶妻,怎么?看來這個小姑娘了?”
洛鴻軒的這一句話立刻讓笑容滿面的陳老板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隨后苦著一張臉說道:“主子,小的不是為您嗎?小的那么大把年經了,不用去禍害人家才十四歲的小姑娘了,再說了,就算我喜歡上了,安家也不能將這安家的嫡小姐嫁給我啊!我的身份根本配不起。”
洛鴻軒將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喝下,隨后說道:“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陳老板翻了一個白眼,“主子,你就拿小的開玩笑!”
“哼!”洛鴻軒聽到陳老板的話語,冷聲說道:“竟然如此,我在邊關的時候,你為什么每次寫信都提起這個丫頭?”
陳老板笑著說道:“主子,我這不是為你嗎?雖然這安小姐年紀是比你小多了,但小的眼光利得很,她人很不錯的。當得起主母了,主子,小的可盼著您生小主子呢!”
洛鴻軒聽到陳老板的話語,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下手用力地拍在陳老板的腦袋上,不客氣地說道:“你的腦袋里面是不是都是漿糊呢?整天胡思亂想的,我回去了!”說完。越過陳老板下了樓。
陳老板摸摸腦袋,看著自家主子離去的背影,一臉的迷茫,他明明就感覺到主子對著安小姐有意思,難道他的感覺錯誤了?
安茹玥回到安府,叫人將劍送回她的院子里面,隨后她往香梨院走去。在香梨院的時候。她將今天在許府的事和許氏說了一遍,當然,省去了文可美的那一段事,逗的許氏笑聲連綿不斷。
文可美打鬧許家千金添妝宴的事在第二天也傳遍了京城,而文可美那番“五品官不配給文家下人洗腳”的言論也激動不忍文人的憤慨。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金鑾殿上。內侍高亢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許御史暗恨的目光看著隊伍前面的文太保,隨后站了出來,對著坐在御座上的蕭陽曜恭敬地說道:“啟稟圣上,臣有事稟告!”
蕭陽曜看到許御史出列,挑挑眉頭,不知道這個老家伙有參誰一本了,淡笑地說道:“許愛卿,說,什么事?”
許御史憤憤不平地看著文太保。隨后直直看著蕭陽曜說道:“圣上,臣狀告文太保縱容子孫胡作非為,侮辱朝廷命官!”
許御史的一句話,如果一塊石頭,在平靜的金鑾殿上投下波瀾,在場的人聽到許御史狀告文太保的事驚嚇住了。雖然在場的不少人也知道昨天發生的事,但卻未曾想到,竟然當著圣上的面,一點也不給文家面子,直接說了出來。隊伍前面的文太保蹙著眉頭看著許御史,不知道這家伙今天怎么狀告起自己來了?
蕭陽曜聽到許御史的話語,臉上也愣了一下,隨后說道:“許愛卿,你是狀告文太保?怎么回事?”
許御史忍著怒氣對著蕭陽曜回道:“回圣上,昨天是臣孫女的添妝宴,可是文太保的孫女,文可美,竟然跑到孫女的宴會上打鬧,侮辱臣未來的孫女婿,還大言不慚地說,五品朝廷命官給文家的下人洗腳都不配,這是什么話,這竟然將朝廷的五品命官及以下的官員給罵了!”
在場的人聽到許御史的話語,有意無意地看著隊伍最末的左康平,只見他低著頭,掩飾住臉色的鐵青,讓人看不清,只是袖子里面緊握的拳頭讓人看得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文太保聽到許御史的話語,驚愕住了,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抬起頭,看著御座上蕭陽曜漸漸陰沉的臉,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聽見蕭陽曜貌似平靜,卻掩飾在平靜的語調中的滔天怒火說道:“文卿家,這件事,你是否知道?”
文太保猛地搖搖頭,站了出來,跪在地上,說道:“老臣并不知道這件事!”
“哼!”許御史聽到文太保的話,冷哼了一聲,從昨晚他從兒媳嘴里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恨不得上文府打鬧一場,要不是兩個兒子阻攔著,昨晚上他不會那么容易放過文家人,今天,他要當著圣上的面,讓文家人給他,給天下的朝廷官員一個交待!
許御史看著蕭陽曜,接著說道:“昨天在臣孫女的添妝宴上來了不少同僚的夫人和小姐,這事,臣想在場的不少大人也知道!”
蕭陽曜聽到許御史的話語,視線掃過殿上人一圈,只見某些人注意到蕭陽曜目光,隨后點點頭。
文太保聽到許御史這一句,心跳停下了幾拍,心里暗惱著這個闖禍的孫女,竟然給文家帶來了那么大的災難,氣得他現在恨不得將她打一頓!
蕭陽曜看著殿上跪地的文太保,他的臉上變得又青又白,讓蕭陽曜冷聲不悅地問道:“文太保,這件事,你怎么說?”
文太保抬起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蕭陽曜,語氣慚愧而自責地說道:“圣上,都怪老臣管教無方,讓孫女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回去的時候,臣一定好好管教孫女。請圣上看在孫女年紀較小,不懂事的份上,饒過孫女一回?”
蕭陽曜聽到文太保的話語,并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在聽到文太保的話之后一臉不屑的許御史上,只見他感覺到蕭陽曜的目光,隨后出聲說道:“圣上。據臣了解,文可美今年已經十六了,已經及笄,這還算小嗎?而文可美這一番言論,可是是小孩子過家家,吵架一般,這可是侮辱了朝廷命官。這可不是簡單的事,請圣上給天下的臣子一個交待!在殿上的臣子誰不是從小官做起來的!”說完這句話,許御史跪在了地上。
“臣附議!”
“臣附議!”
在場的不少官員他能趕到許御史的話語,一個個紛紛站了出來附和許御史。
文太保呼吸都沉重了幾分,這下。是保不住孫女了,這個孫女,就當沒有生過!他抬起頭,老淚縱橫地看著御座上蕭陽曜,隨后說道:“老臣管教無方,請圣上按照北陵律法處置臣孫女!”
“老狐貍!”蕭陽曜和在場的不少官員聽到文太保的這一番話語之后,心里咒罵地說道,這一番話,說的好像他大義凜然一樣。
蕭陽曜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竟然這個老家伙想做一個明事理的“忠臣”,他怎么會不給他一個大義滅親的機會呢?
蕭陽曜收住嘴角的笑意,隨后對著文太保說道:“竟然文太保都這樣說了,好!吏部尚書,說說看,誣賴朝廷命官。在北陵律法怎么處理?”
吏部尚書的夫人昨晚夜將事情告訴了他,讓他也極其氣憤,如今,蕭陽曜問起,他出列,恭敬地對著蕭陽曜說道:“回圣上,按照律法,當打入天牢,重則凌遲處死,發配邊疆,輕則關押大牢十載起。”
聽到吏部尚書的話語,文太保臉色變得難看,聽這話,孫女不死也會半死不活的,可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他已經說出口的話語,怎么可能改口?文太保手緊緊握成拳頭,控制住情緒的起伏不安。
蕭陽曜點點頭,“如此,就按照律法上辦,念在文太保這些年的忠心,文可美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將其打入天牢,關押十載!”
聽到蕭陽曜的話語,眾臣恭敬地對蕭陽曜說道:“圣上圣明!”
蕭陽曜冰冷的雙眼看著文太保,接著說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文太保,這話你可知?”
文太保聽到蕭陽曜的話語,心里了然,看來圣上是不會放過他的,對著上面磕了一個頭,恭敬地說道:“臣知,臣慚愧!”
蕭陽曜點點頭,“文太保身為文家家主,對子孫管教不嚴,責罰半年俸祿,以儆效尤!”
“臣領旨,謝圣上寬恕!”文太保難受地從嘴里吐出這一句話。
蕭陽曜掃視了殿上的人,“還有什么事稟告,沒有的話退朝!”說完,站了起來。
“恭送圣上!”
安府,當安鵬天吃完晚膳之后,單獨將女兒叫進了書房,隨后說道:“玥兒,昨天在許家宴會上,是不是文可美鬧場了?”
安茹玥一進門,立刻聽到安鵬天的話語,愣了一下,隨后說道:“父親,你怎么知道?”
安鵬天將今天在金鑾殿上發生的事說給女兒聽,說完之后,安茹玥大笑起來,拍拍手,“痛快!這文可美有罪受了!”
安鵬天看著女兒幸災樂禍的樣子,無奈地說道:“這事,你昨天怎么沒和我說的?”
安茹玥撇撇嘴,說道:“父親,和你說,你能為許家出頭嗎?我知道,一定外祖父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那么輕易放過文家的,看!”
安鵬天被女兒這么一說,立刻噎住了,擺擺手,示意女兒出去,安茹玥笑嘻嘻地轉身,嘴里興奮地說道:“我得將這個事告訴夫子,也讓她樂呵樂呵!”說完,跑出了書房。
安鵬天看著女兒的樣子,好笑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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