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早上的時候,他們就漸漸感覺到樹木變得稀疏了,被獸盯梢的感覺也消失了。索爾往前一指:“最多中午,我們就可以看到海哈城堡了。”
還沒到中午,他們就真正出了森林,眼前是開闊的平原,卻是依舊是雪白的世界,像片冰結的冰海,一望無垠,只是偶爾能看到一處冰石,幾棵像冰雕一樣的樹。
他們一群人剛踏上冰原,就看到冰原上四匹閃閃發光的馬拖著一輛雪白的馬車朝著他們飛奔過來。轉眼就停到了他們的面前。
除了索爾以外,米拉他們都愣住了。
不管是馬還是馬車,都是冰雪雕成的。且不要說馬車的致,光是這四匹馬就讓人咂舌!不管是從神態、氣勢看,都幾乎真到了極點,連馬背上的棕仿佛還在飛揚!
米拉都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
“想好了?”索爾冷不妨的丟出一句:“你們真想好要進這個城堡?”
米拉等點點頭,這不廢話嗎,到這里來不就是為了進城堡取泉水嗎?
“老頭,要不你進去幫我們把泉水取出來也行!”洛奇嘴上沒一句好聽的話。索爾氣乎乎一抬手,洛奇又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只能在一旁氣極了跳腳。
艾維卻很謹慎的問:“烈虎的隊長曾經告訴我們,這座城堡是雪的巢,我們是不是要注意些什么?”
索爾卻搖了搖頭:“任何從這個城堡里出來的人都不能透這個城堡里的任何秘密。傳說透了這個城堡里有雪秘密的人在說出這話的一瞬間化成了冰末。我只能提醒你們,想清楚,你們所堅守的東西。一個乎也就再也不出來了。”
“那永恒之泉也不能提嗎?”米拉問到了重點。
“這個倒沒有。說是叫永恒之泉,實際上卻是在城堡里的三個地方有三根神奇的水滴形的石柱,每年,這三根石柱上會凝結出一滴水。一年里。這滴水都沒被人取的話就會滴落入下面的泉眼里。一但滴入泉眼里的水就再也無法采集了,卻能浸泡。這水有著很神奇的作用,也是雪的依賴的生存神水。想要將它們取,并非這么容易的。”
米拉聽得入了神,傻乎乎的追問:“有什么神奇的作用?”
索爾一指艾維:“對人的效果很簡單,除了治療傷口就是凝固術,但它對于獸來說,卻是能讓它們進階的上等圣品,這就是海哈森林內地擁有這么多強大獸守護的主因。可這片森林里最厲害的莫過于是城堡中的雪了。”
聽得米拉直咂舌,艾維的眉頭也緊緊皺在了一起,已經到了邊,才發現最大的困難在這里。
索爾望著艾維,眉梢一跳一跳的:“小子。只怕你也要做一個決定了,你是想取幾滴泉水出來呢,還是將那個靈與身體合為一體的時候,讓他泡泡泉水。”
艾維緊張的問。“兩者有什么不同?”
“凝固術的效果不一樣。只是喝下一滴泉水,只能保持一定的時間,當泉水的能力消失,就會再次出現這種靈與身體分離的現象。但泡過泉水,他的靈與身體就永遠的合為一體了。”
“那當然泡泉水了。”米拉嘴快的應承。這個森林太危險了,城堡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誰能玩得起隔三岔五來這里冒險一趟,還是一勞永逸的好。米拉并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建議會給將來自己帶來無窮的麻煩。
艾維的眼睛一亮,他默默的點點頭,像是贊同。
“想好了,上馬車!”索爾拉開了馬車的,首先上了馬車。米拉抱起恢復成貓樣的小白跟在后頭。艾維扯著還生氣的洛奇也上車。當眾人都上了馬車時,四匹冰馬瞬間活了,飛快的揚蹄帶著眾人朝著城堡奔去。
站在冰原上根本就看不到城堡在哪,仿佛這個冰原沒有盡頭,與天際合為一體了。可馬車不到兩分鐘就停下,推開車,看到馬車停在一座巍峨的冰宮面前。米拉一回頭,身后的森林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
索爾長嘆:“從這里開始,一切都是法陣里了。三天,三天后我們在城堡外面集合,三天出不來的,也就再也出不來了。”說完,率先下了馬車。
三天出不來的,就再也不出來了?為什么?米拉急著想問清楚,連忙跟下車來,一踩上地,她就感覺像四周的影象開始晃動,像平靜的水面被人丟了一顆小石子,一圈一圈的漣漪往四處蕩漾開來,她眼前的索爾,她身后的馬車,就在蕩漾中消失不見了。
米拉傻眼了!敢情這就開始了?還是得一對一的單挑?
小白探出頭來,小舌頭舔上她的臉頰:“別怕,人,有我呢。”
“嗯。”米拉勇氣大增,她用額頭頂著小白的額頭,調皮的眨眨眼:“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作弊?”
“當然不算!”小白拋給她一個白眼:“人,我們是一體的好嗎?”
米拉放下小白,邁上高高有樓梯,手才碰到四米高的宮殿大,自動的打開了,里一陣寒風吹了出來,寒氣迫人。米拉進了大殿,大殿四周的墻壁上的燭臺像有人點燃一樣,依次發出光來,將這個大殿照亮。
整個大殿里連個鬼影都沒有,除了蠟燭燃燒發出的輕微響聲外,就只有颼颼的風聲了……
米拉忽然就感覺到心里一顫!
她聽到了!
一聲呻吟,又好像是嘆息,緊接著是一個孩子低低的抽泣聲。
沒錯。那聲音就好像是人受了委屈在抽泣一樣……
聲音輕輕的,細細的,像是委屈卻又壓抑著不敢大聲哭出來。卻異常柔和動聽,米拉恍惚之中能感覺到那一縷哭聲音扯動了她心底的一根弦,引起了她的共鳴。她的淚水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全身的力氣和意識都在一絲一絲的抽離掉……
那哭聲依然在繼續。悠悠揚揚,就仿佛是一曲悲傷的樂曲,讓她深深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身子越來越軟,意識開始漸漸模糊起來……
“人!”耳邊忽然傳來小白的一聲狂吼,將米拉三嚇了兩半,她拍著脯跳了起來,才從那怪異的哭聲中驚醒。她發現自己已經在糊之中到了大殿的正中間,臉上冰涼,她伸手一抹。全是淚水。
米拉吃驚的問:“怎么了?我這是怎么了?”
站在她面前的小白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怨恨著:“傻人,你知道不知道,剛才你差一點被了!”
呃??
“什么東西?雪嗎?”米拉警惕的望著四周,卻半點反現也沒有。
“應該是。”小白嘟著嘴:“要不是要喚醒你,我應該就抓住它了。哼,我要咬斷她的脖子!”既然敢當著大爺的面暗算這傻人,就得洗凈了脖子好好等著的覺悟。
“來了,人跟上!”小白一聲吼,朝著大殿的角落撲了過去,米拉立馬緊追在后。
小白的速度很快,轉眼就不見,但能聽到不遠處冰塊破裂的聲音,還有小白張揚的吼叫聲。米拉從大殿角落的側繞到一個小小的庭院。追過去時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被小白的冰砸在地上。
“那是……什么東西……”米拉的手緊緊握在鑰匙上,打算感覺不對勁就開始叫星靈,只是她猶豫不決,該叫誰好呢?這里不是山林也不是海上,更不需要治療。
那個影子如魚一樣靈活的從冰下閃了出來,與小白打斗在一起。它沒有臉。只有蒼白的一塊,奇怪的是,米拉能感覺到它的嘴角帶著凄然的冷笑,看米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小白將影子撕成了碎片,每塊碎片在半空中飄蕩,卻慢慢分裂成小影子,一部分攻擊小白,另一部分從四成八方襲向米拉。小白不顧自己撲過來替米拉圍,米拉也大聲的呼喚銀光,可銀光并沒有出現,一片僅只有指甲片大小的小影子從地上猛的躍起,朝著她的腹部劃過。
米拉感覺自己手腳僵硬無比,明知道危險卻也避不開,小白將她的身體往后一拖,僅僅只是避開了攔腰斬成兩截的危機。她的腰腹還是受到了重創,劃開了一條有五寸多長的口子,她感覺肚子里的腸子都快要涌出。連忙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用雙手緊緊捂住了腹部,鮮血如流水一般,嘩嘩的往外流,瞬間,她的身上全是鮮血。
“人!”小白這是頭一次見米拉流了這么多的血,它猛撲了過來,巨大的身軀覆蓋在米拉身上,卻小心的沒有壓到她,將她整個都護進了自己的保護范圍之內。
鮮紅的血映紅了它的眼睛,它目光里閃過惶恐與痛苦的光芒,它的眼神里泛出一種深不可測的空。一聲尖銳的吟唱從小白的嘴里發出,那聲音是一種連貫的、古怪的,艱澀的字節和音符!
隨著這古怪的法咒語,四周發出一連串冰塊碎裂的聲音,隨即無數碎裂的冰塊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在庭院的上空中盤旋……
“不……”那些小小的影子們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他們匆忙的朝著四面八方逃去。
“想跑?來不及了!”小白冷冷一笑,那咒語終于念完了。
半空中的冰塊朝著所有的影子分散的地方追蹤而去,同時影子們所到之處的屋頂,柱子,甚至地板都化成銳利的冰刀。旁邊的過道頂上巨大的冰塊砸在地上,轟的一聲,碎冰四射,壓倒到了一片小影子,地上的冰地板也變成了無數的尖刃,上下同時將影子夾擊在其中。
“哼!”小白一只爪子蘸了蘸米拉的血,然后輕輕擦過它的雙眼,口中再次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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