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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每天放學以后,就跟在爸爸媽媽身后幫他們拔苗,拔著拔著呢,會有驚喜,有時候會看到青蛙跳出來,我爸會幫我抓住它,在它腿上栓個繩給我玩兒,如果是小青蛙就會放掉,讓它回家找媽媽,對任何物種來說,虐童都是殘忍的,這一點,農民伯伯還是很有道德底線的。
小苗被捆成一個一個的小捆,就要移摘到水田里了。插秧這種事也挺有美感,挺有技術含量的,很辛苦也很熱鬧,田地里放滿了水,一個人站在田埂上,把手里的線轱轆扔給對面的人,兩個人一拉一拽一量,一條直線就出來了,沿著這條直線把稻苗均勻的扔進田地里,就可以插秧了,插秧時的感覺怎么形容呢?看起來是蜻蜓點水,其實一定要拿住稻苗的根,把它的根插進泥土里才行,不能讓它折了,否則還是活不成,而且,每走一步,腳下細細的淤泥都會從腳趾間慢慢的冒出來,感覺涼涼的癢癢的。我這時候通常在岸邊的水渠邊抓青蛙和蜻蜓,青蛙一般在水渠邊的草叢里呆著,聽到人的腳步聲就會紛紛的跳進水渠里,撲通撲通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有時候我為了聽那些聲音就在水渠邊來回的走。水渠里的水很清澈,可以看到青蛙和小魚在里面游,可是要抓到它們很難,常常要弄得一身的水。抓蜻蜓就容易多了,坐在水渠邊上,把小手指頭一伸,等一會兒就會有傻蜻蜓落到指尖上了。通常我會呆到夕陽西下,看著金色的夕陽把遠處的人影都鍍上了一層金色,這時候我就該回家做飯了,做好了飯,我就會拿著一本書坐在院墻上。看著村里的裊裊炊煙發呆。會想很多故事,也偶爾會想象一下我長大以后的樣子。”
她微微的笑了,想念起當初自己那充滿幻想和歡笑的童年。
“太美了。像一幅畫一樣。”陽雪滿眼小星星地說道。
董言言這才發現身邊圍了好幾個人,都聽她在這兒忽悠呢。她一臉無辜地看著任家宣,任家宣把她從窗臺上扶下來。笑道,“大家都在聽你講故事呢。”
“還不是你那首歌勾起來的?真讓人傷感。一不小心就長這么大了。”董言言笑道。
“長這么大很美呀!還會講故事呢。”任家宣親昵地把她的頭摁到自己的肩膀上,輕笑道。
董言言有些不自在,“注意點兒,在教室里呢!”
話音剛落,就有人把燈關了,只有前面電視的屏幕上閃爍著藍色的熒光。
“給跪了,你們班這幫壞孩子。”董言言笑嗔道。“我得回班了,我們班今晚有活動。”
“那我也一起去,我們唱夫妻雙雙把家還怎么樣?”任家宣雙手環住她的腰,低笑道。
董言言扁起嘴,“不好。”
“那我們就這圣潔的教室里,談我們純潔的戀愛怎么樣?”
“。。。好!”
董言言覺得自己學壞了,是被任家宣帶壞的。
曉含過來敲門的時候,她正坐在任家宣的腿上,跟他一人一只耳機的聽歌。
顧曉含站在門口,往昏暗的教室里張望了半天。才疑惑地問,“你們班停電啦?董言言在這兒嗎?”
“沒在,她找電工去了!”任家宣笑道。
董言言笑嗔著擰他的耳朵。
顧曉含這才看到她,呀的一聲驚叫。“言言你在這兒呢!我才看見你!你、你回去不?到你的節目了!”
“我——”
董言言話沒說完,任家宣就摟緊了她的腰身,把她的腦袋摁到自己懷里,旁若無人地對顧曉含說,“她現在沒空,不就是唱歌嗎?你替她唱吧。”
“這——這好嗎?”顧曉含有些猶豫地說。
“沒什么不好的。”
“那我回去啦!”顧曉含樂顛顛地跑回去了。
教室里傳來幾聲低低的竊笑聲,董言言十分無語,算了,她高興了就行了。
“妞兒,想什么呢?嗯?”任家宣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笑問道。
“我在想情商的問題,情商很重要。”董言言擺弄著他襯衫的扣子,仰起臉問他,“你說情商的高低怎么判斷呢?我越想越迷糊。”
“我覺得你情商沒問題!”任家宣一本正經地說,“至于為什么你會迷糊,那是智商的問題。”
“討厭啊你!”董言言氣哼哼地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任家宣一聲壓抑的慘叫,音調都變了,“你。。。你怎么哪兒都掐呀?!”
董言言很無助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的胸口,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沒想到她一不小心居然連襲胸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簡直太無恥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掐你一下能死啊?”她拍拍兩只手,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死不了,我掐你一下試試!”任家宣佯怒道,話音未落,大腿又挨了一下,這回沒等他驚叫,董言言就未雨綢繆地用另一只手把他的嘴捂上了。
你不是說我調戲你嗎?姐今兒就調戲你了!她破罐子破摔地想。
任家宣看著她那副囂張的嘴臉,伸手捉住她那兩只張牙舞爪的手,忽然就笑了,“謀殺親夫啊你?”
“沒有啊,我對親夫很好的。放開我的手,來,么么!”董言言說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任家宣很受用地親了下她的額頭。
第二天一早,董言言送報紙回來,經過體育場的時候,正碰上宋明誠在路邊的林蔭道上晨跑。看到她,他很高興地揚手跟她打招呼。
董言言從自行車上下來,在前面等著他,宋明誠幾步跑過來,對她笑道,“有事嗎?”
董言言點點頭,“我一直很疑惑,你跟白羽目前微妙的關系,說說唄。”
宋明誠不屑地甩了她一眼,“能不能不這么八卦?管好你自己得了!”
“關心你還不行啊?自從開學以來,你就默默地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的,我以前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吶,好吧,別人我不管,別撩扯我三姐,那丫頭脾氣爆著呢。”董言言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