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夫婦也隨之趕到,兩口子都是盛裝打扮,嬸嬸明顯的利落多了,還有模有樣的套上了一件襦裙,遮住了裹腿帶子。
文玉二人上前見禮,嬸嬸抓耳撓腮的,扯了文玉到一邊詢問:“你說,俺穿這樣的衣服去京城,會不會丟了柱子的臉面?”
原來,夫妻倆是為了進京添置的時髦衣服,文玉上看下看了一番,點頭道:“不會,京城里跟咱這里的差別也不是很大,嬸兒這樣穿,挺顯得有身份的。”
嬸嬸呢,霎那間就抖了起來,腰板也直了,大腳如飛,熱情的到灶房里搭把手去了。
一家人團團圍坐,談天說地,最后,自然又落回到文柱子的婚事上。
文老爺子很小心的問:“蔣女婿,要不,你跟家里商量一下,陪著你叔叔嬸嬸一塊兒去京城,咋樣?”
文老太太也關心兒子兒媳,一輩子在周圍幾十里地打轉悠,沒出過這么遠的門,自己也不放心呢。
文忠媳婦自然也是犯怵的,本想著找個守在身邊的兒媳婦兒,自家那兒子偏偏不肯聽話,他大了,腿上有腳,實在是關不住,如今,只盼著早日把媳婦兒娶進家門,算是了了一樁心愿。
大家的目光,都殷切的落在了小夫妻身上,畢竟,她二人若是隨同去京城,不但安全些,這婚事談起來,也顯得順暢不是?
文玉乖巧不說話,只在桌子下面捏了捏相公的大腿,心有靈犀的蔣大爺馬上站起了身,嘴里連連稱是:“小婿回家就會稟明母親,有關柱子的大事,母親必然不會阻攔,那就請叔叔定個日子,我們一同出發進京。”
瞧瞧,多爽快知禮的女婿!一家人都是越看越覺得滿意。文忠當即就去翻黃歷,選了個宜出行的日子,三天后就可以出發。
于是,怎么籌備禮物。怎么安排請期,再次延伸開來,關于新婚夫妻的話題倒是少了。
文老爺子又跟孫女婿喝了一杯酒,舌頭木木的保證:“你倆放心,那韭菜地就包在老頭子身上,在京里好好玩玩,年終。給你們送去總賬,一準好收成。”
原來,文玉的陪嫁里,包含著養殖場跟韭菜地,其中的收成,自然是要分開的。
姥娘也插了嘴:“趁著年輕,你倆要個孩子是正經事兒,老婆子也能動。那養殖場替你管著,保管不出錯。”
文玉迅速抬眼去看老爹的表情,竟然沒啥動靜。不是不能說生孩子的事兒嗎?敢情兒,只是針對咱的?
蔣智心里高興,連連舉杯答謝各位長輩,嫁妝里還有六十畝良田,都是岳父母新近購置的,在文家村臨近,也都得托付給岳父打理。
一餐飯吃的賓主盡歡,蔣智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被媳婦兒攙到閨房歇息,自然。剛回門的閨女得私下里問問情況,文玉被文氏拉走,老實交待新婚內幕去了。
“都挺好的。”文玉鐵嘴鋼牙,就吐出這四個字,問別的,就是插科打諢。抱了母親的腰低笑。
“小沒良心的!”當娘的無奈,只得停止追問,實在不是她雞婆,一定要問問閨女閨房內幕,她也擔心呢。
原來,鄰村出了樁稀罕事兒,夫妻倆成婚十年,未能生育,都道是有病的,莊稼人,也不怎么舍得認真看醫問診,吃過了很多偏方藥湯,都沒見效。
忽然有一天,那媳婦兒暈倒了,這屬于大毛病,才第一次請了大夫正式探看,那暈倒的病倒是沒啥蹊蹺的,偏偏那大夫心慈,皺了眉,把那男人拉到一角,透露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這病倒的老媳婦兒,還是個楚女!
卻原來,卻原來這個悲催的丈夫,一直以來,辛勤耕耘的不是那塊地兒,跑偏了方向,一晃十年的恥辱啊,尋醫問藥的,禍害了多少錢去!
故此,文氏才有了女兒新婚前給“春宮圖”一出,本來嘛,莊稼人一輩子可能都不帶碰碰書本的,誰還能陪嫁一本“圖畫書”?那都是高門權貴家才流行的道道兒。
別看文玉不稀罕那書,嫌它粗糙,那可是文氏舍了老臉,托媒婆子重金采購來的,這是稀罕物事,從來都是內部發行的限購品!
如今,女兒女婿都是笑臉相向,文玉的臉色明顯更透亮,拿手捏一捏,光滑水嫩的很,當娘的,這才放下了心。
過來人都知道,要是耕耘錯了地方,或者夫妻生活不和諧,這皮膚,可沒如此水靈!
再囑咐一回在婆家要注意的事項,見閨女點頭如搗蒜,猜度著這丫頭是個懂事的,蔣大娘又是舊識,應該也沒什么大的出入,也就擺擺手,攆回房中陪女婿去。
文玉回了臥室,看蔣大爺睡夢里的容顏,還帶著一點點稚氣,微黑的皮膚上紅潤未退,呼吸間,酒味兒散了一屋。
這小子真的喝大了,連捏捏鼻子,都只是身子動一動,繼續安睡。
原來就沒安放木床,席地而臥的好處就是,來幾個人睡覺都沒問題,文玉取了被褥,自己也躺在一邊安歇,心里暗笑,新婚前三天,基本上都是補眠的經歷,疲累的身子,再一次松弛下來,向蔣智的方向拱拱,又一個青天白日夢周公。
好在,不需要當天趕回鎮子,一家人繼續放縱小夫妻的休息時間,直到晚安擺放好了,才讓綠杏去喚。
到底是在娘家睡得安穩,文玉舒舒服服的睜了眼,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未嫁時的時光,可惜,腰身上一條胳膊攬著,打破了回憶。
“媳婦兒,今晚可以在地板上——”蔣智坐起身子,大手掌摸摸光亮的木地板,眼睛里冒著小星星,稍稍的,有些個“淫邪”的表情。
“呸,想啥不健康的事兒呢?”文玉輕啐一口,臭小子初識其中滋味兒,整天就惦記這一件事兒了!
“我哪有不健康?”蔣智把臉湊上來,多委屈似的:“我想說,今晚可以在地板上睡個好覺兒,是你不健康?”
文玉惱羞成怒,撩起被子往小男人頭上就蓋,包住了,欺身騎上去,連拍帶打,蔣智的慘叫聲就夸張的響了起來,“救命啊!媳婦兒,我不敢啦!”
“玉兒,快出來!”是姥娘羞憤的聲音,老太太看不過眼了,早知道自己外孫女有可能“跋扈”,不曾想這么欺負孫女婿,再打出個好歹兒來,可怎么得了?自己當初那些淑女訓誡,都忘了個干凈嗎?
“臭小子,有你的!”文玉放了手,咬牙切齒:“等回了你家,咱再試試!”
“哈哈哈——”蔣大爺頭發亂糟糟,仰躺在被褥上,得意的笑。
好不容易才拾掇好,夫妻二人出了房門,猶自你瞪我一眼,我撓你一下,直到進了餐廳,才恢復成老實樣子。
這頓晚飯,便吃的有些詭異。
蔣大爺照常笑語晏晏,與岳父交流感情,文玉也如舊,吃的飽飽的,再不強調什么“飯要七分飽,多吃光長肉”的減肥腔兒,老太太空有一肚子的教育范本,沒地兒講述。
哎!既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也不需要多插手!
所以,一心認為是自家閨女欺負了蔣秀才的文家長輩們,對這女婿,更是百般的友好,當補償唄,免得女婿再長了心眼兒反抗,學會欺負了自己閨女。
被同情了的蔣女婿,卻收獲了一個美得冒泡的夜晚。
睡得飽飽的身子,當然要多做做運動健身不是?蔣大爺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終于把媳婦兒抱在了懷里,岳父可心的燒起了地龍,木地板上又鋪了厚厚的被褥,滾唄!
門窗緊閉上,這次,不必再害怕動作劇烈了,木床會發出莫名其妙的聲響,溫暖的地板上,赤條條的怎么折騰也沒事兒,文玉強忍住尖叫,承受著小男人不“小”的進攻。
濕漉漉的身子,連綿不絕的濕漉著,迷迷糊糊地文玉被翻轉過身子,兇器從后體位進入,一種全新的感官刺激,在同一個部位喚醒。
“哦!”嬌吟出口,又迅速的趴伏在被褥上,堵上了,在娘家,可不是個好主意!
蔣大爺雙臂撐起精壯的身軀,胯下用力,忽而輾轉碾磨,忽而奮力,忽而,又撈起媳婦兒的腰肢,跪趴著沖刺,無盡的快樂,無盡的舒適,席卷著他的意志,眼前,就只有白嫩柔美的身子,搖晃著極致的誘惑。
文玉幾欲昏暈過去,無奈白天睡得太飽,精神還在亢奮,貪玩的小男人,一波又一波的舍不得放棄,只好繼續應承著,身下的被褥,已是一片狼藉。
在家里時,室內的氣溫沒這么高,兩人只能在被子里纏綿,不如這樣赤條條來的盡興,蔣大爺一次次忍住分身,就是貪戀著的碾磨。
“不——行——啦!”文玉開始了求饒,疼痛又開始了,無休無止的糾纏可不適合這具小身子,總不能新婚才三天,就把身子生生給戳出個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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