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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天小說居dtxsj)
文玉開了門,嘴里還含著心,瞪大了眼睛去看,小伙計的身后,竟然是那個楊侍衛長!剛才那句正兒八經的問話,咱還聽不出來語音了!
小伙計把飯菜擺好,躬身退出房門,剩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還杵在那兒,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搜讀窩sudu)
嘁!跑這兒來拽二五八萬了?姐沒空搭理你!
文玉扭身在桌案前就坐,旁若無人的大吃二喝起來,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咱餓得慌,憑你是誰家的侍衛長,都不能不許人家填飽肚子吧?
被當做了空氣的侍衛長面容尷尬,本來以為這個小姑娘就是去王府里攀附權勢的,有幸得了王爺的玉佩,竟真的就找上了大門,府里又不安寧,王爺又不舒服,這才冷淡了些,誰知道這丫頭脾氣大,扭身就走了呢?
她送的禮物,自己又不能昧下,只得去呈給王爺,更沒料到的是,王爺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連連要他馬上把小姑娘請回來,這這,多難為人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探到文玉的安身之所,料到不會得到好臉色,哎!都怨這丫頭鬼靈精,送的禮物得了王爺的歡心!
楊侍衛長站的厭煩了,自己怏怏的在文玉對面坐下了:“那個,文玉姑娘,這是,還沒吃午飯啊?”
文玉翻翻白眼珠,照吃不誤。
沒辦法了,楊侍衛長又掛上一副笑模樣兒:“上次,是我無禮了,跟你道歉啊!”
終于學會道歉了?文玉臉色松了些。手指指嘴巴,那意思:姐是個懂禮儀的人,要食不言寢不語的啊大哥!
于是,文玉就在一個詭異的氣氛中。吃了頓香甜的飯食,看某人臉色從青變白又變回青,好不過癮。嗯嗯,就當是就餐作料好了!
喊小伙計來收拾了桌子,凈了手,施施然這才開口:“請問,這位身份尊貴的楊侍衛長,來找我這樣的貧民小女子有何貴干啊?”
楊某人額頭有青筋冒起,拳頭也攥起來了。要不是面前就是個小丫頭,真的就得先賞她幾拳!
“文玉姑娘,是,是沐王爺有請到府中一敘!”
“沐王爺?”文玉皺了眉頭:“我不認識什么沐王爺啊,為什么邀請我?”貌似。自己到了京城,還沒來得及做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吧?
“是,上次跟你買參的那一位,就是沐王爺。”楊侍衛長不再斗氣了,還是認栽,把小丫頭哄到府里去再說吧!
哦?這消息,頗有些驚詫,文玉腦子有兒懵,剛吃了飯。這機靈勁兒都去輔助消化了吧,一時半會的,還回不來。
楊侍衛長這才明白,原來小姑娘真不知道那長者就是王爺本人,還以為是打聽好了,裝模作樣去王府打秋風的呢。想想也是,十幾歲的小丫頭,還能有多大心機?是自己著相了!
這么一思忖,模樣兒就誠懇多了:“文玉姑娘,上次你去,王爺身子不舒坦,我有心不讓閑雜事煩他的心,就出言冒犯了,您別怪,王爺見了你送的東西,很是歡喜呢,特意邀請你去王府。”
文玉還沉浸在自己有緣認識一位王爺的驚喜中呢,幸虧自己送了琥珀去,得了王爺的青睞,要是別的東西,人家哪里會放在眼里?
嘿嘿,這下子賺到了!咱有幸可能抱上一根王爺的粗大腿,那這京城的水,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趟一趟?
楊侍衛長目視這小姑娘的神色反復變幻,心里又嘀咕上了,這小丫頭,不是被王爺的名頭給嚇傻了吧?
文玉腳下一動,沖到墻角去抱了個小酒壇子,看向楊侍衛長:“走吧,你還想等什么?等吃晚飯?”
“你——”楊侍衛長郁悶啊,一跺腳,率先出門。[]想他堂堂一名王府侍衛長,走到哪里不被高看兩眼?今兒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呼來喝去了,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王府自是有排場的,車馬行外面,停著一輛華美的馬車,兩名帶刀的侍衛,威風八面的站立兩旁。
等文玉出門上車離去,車馬行里,人聲霎那間鼎沸,“原來,那個神神叨叨的小姑娘,跟沐王府有關聯!”
“是王府的親戚吧?早就看著她不尋常,平常人家的小女孩兒,誰敢自己跑出來?還吃的好睡的安生,也不用人侍候!”
李老伯更是頭不止:“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有錢買房蓋樓?怪不得她爹娘放心她自己在京城?人家是有背景的!
可是,到底能不能把這沐王府變成自己的背景,還是個未知數呢!
文玉坐在馬車上,反復的考慮,卻悲催的發現,自己對于那位沐王爺,一無所知,也就是買了一棵野山參的交情,當時的脾氣看起來是好的而已,有心打聽一下,那個楊侍衛長一臉便秘的表情,又讓她止了口。
既來之則安之吧!文玉放棄了思索,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人若欺我一尺,我也,也找機會,力圖欺人一丈去!
沐王府,很快就到了,馬車直接進了府內,跟門房連面都沒見,待遇可是不同的了。
文玉扯了簾子偷瞧,這王府里,可是真大!這個季節,正是鳥語花香、姹紫嫣紅的時刻,石板路兩旁,都是美麗的景色,一棟棟精致的房屋,掩映在花叢中,假山流水,叮咚有聲,端的是雅致幽靜。
還以為高官世家,都是小廝管家丫鬟婆子一大堆兒,亂哄哄一片呢,這王府里,可是很少見到人影,這個王爺,定是個省事的!
文玉瞎亂琢磨著,馬車停下了,楊侍衛長親自撩簾,請文玉下車。
小姑娘探出頭來,心情愉悅,雙腳一蹦,就要跳下馬車去!
誰料在車里坐的久了,一使勁兒,就知道不妙,腳,已經麻了!
幸虧的楊某人及時扶了一把,才免遭摔個“狗吃屎”的霉運,文玉齜牙看看腳下的石板路面,勉強扯了個笑容:“謝謝楊侍衛長搭把手兒!”
這回,輪到人家拽了,把個臉板起來,袖著手,向前就走。
文玉吐吐舌頭,那子怨念早就煙消云散了,緊走幾步:“楊大哥,你剛才說,王爺的身子不舒服,現在可是好了?”
楊某人徹底服氣了,瞧瞧人家小姑娘那臉翻得,冷熱都不帶過渡的!可是,小丫頭軟綿綿的叫“哥”了,咱也不好再不讓步了不是?
“還是不好!”楊某人又開始健談了:“老是燒心脹氣,吃了飯就難受,不吃還餓得厲害,換了好幾個太醫,喝了那么多的藥,還是不見好!這病,很磨人的脾氣呢!”
哦!也不怪上次來楊侍衛長擋駕,這王爺是有胃病啊!吃的不舒服,自然心情就不好,這個,文玉最理解了!
王爺在前廳接見文玉,神情還是有些蔫蔫兒的,不住的去拿手撫順胸膛,順氣似的。
文玉上前見禮:“原來不知道您是王爺,還叫了大叔,請您勿怪!”
“怪什么!難得有人叫一聲‘大叔’,繼續叫,老夫喜歡聽呢。”沐王爺擺擺手,指指座位:“小姑娘,坐!”
還是那個和善的長者形象,并不擺什么王爺架子,文玉可喜歡這種氣氛,她心里,本來也沒那么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在前世,總統還不跟老百姓一樣?
“小姑娘送老夫的那個東西,竟然從來沒見過,你說說,那是什么寶貝?”沐王爺直入主題,一只手繼續撫順著胸脯,顯見的,那胃,還是很不舒服。
“那叫琥珀。”文玉回答,看著王爺那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建議:“大,大叔,您可是覺得胃酸?”
“胃酸?”王爺沒聽過這詞兒,“你是說,老是向上泛酸水?是呀,老毛病,越吃那幫子太醫的藥,越是酸的厲害!”
“那,先不忙說別的,我去灶房,幫您做子東西來止住這酸,好不好?”文玉再問。
胃酸過多,一般是由長期酗酒,喜食辛辣食物,生活不規律,不定時用餐,精神緊張,甚至是服用某些對胃有損害的藥物等原因引起來的,在前世,這病隨處可見,文玉也不幸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治療這個,咱有的是經驗!
“你能止住泛酸?那快去,快去!”王爺大喜,看起來,這個小姑娘是個小福星,見面就有驚喜,都說病急亂投醫,姑且叫她試試唄!
王府里的小廝真的不多,楊侍衛長親自把文玉帶到了灶房,對廚娘囑咐幾句,就等在門外,那心里,可是翻江倒海的,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年齡小,鬼主意多,還敢給王爺治病?這本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可別把王爺給吃壞了!
文玉先抓了一小捏兒鹽,放入碗里,兌上兒溫水,出門遞給楊某人:“喏,先給王爺喝兩口!”
楊某人石化,端著碗,就這么把王爺打發了?這病,就治好啦?
“先喝這個壓一壓,我馬上做一味藥出來,管保今兒個沒問題!”(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