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各位親愛的姐妹,請支持我的新書吧,O(∩_∩)O《重生女醫》,任何支持都可以!跪謝了!
這是最熟悉的地方,莫小北曾經在這里虛度了一年的時光,只是今天走過來,卻覺得頓時陌生得好似從沒有來過,兩人來到顧春的辦公室,里面沒人,只有他的茶杯放在桌上,沒有蓋上蓋子,還在汩汩地向外冒著熱氣,莫小北記得湘琴曾經無數次用這個杯子幫他倒茶,真是沒有想到,杯子還在,他卻已經郎心似鐵。
顧春正拉著一個孩子走進來,看到他們兩個,臉色一變,卻又乞求一般地看了一眼魏樂賢,魏樂賢會意,忙拉著莫小北笑著說:“我們出去等吧!他現在有正經事情要做!”
走出辦公室,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不時又學生經過,還會輕聲地跟她打招呼,寧老師好!時間仿佛一晃便回到了從前,若真能回到從前,那該有多好!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她甚至可以默默地死去不必再回到這塵世之間,可是時間不會倒回,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而且,再也無法挽回。
她靜靜地站在外面停著顧春語重心長地跟那孩子將道理,教他如何以德立身,如何尊重師長,如何謙虛好學,如何待人以寬,如何讓人尊重。心中只覺得一陣陣冷笑,這便是這些為人師者最可怕的地方,口中說的冠冕堂皇,聞者皆能夠體會他話語中的正義凌然。實際上肚子里卻是滿腹糟糠。
那個孩子被訓話整整十分鐘,才低頭從他辦公室中出來,顯然那種談話不具有任何的作用。那孩子出門之后便歡快地跑了。
探出一個頭,顧春仿佛辦公事一般冷漠地對他們兩個人說:“有話進來說吧!”等他們都進去了,顧春又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開門見山地說:“你們不要再說了,我主意已定,不會變的,你們現在與其勸我。不如好好照顧你們的朋友。”
湘琴一下子從他的女朋友,已經談及婚嫁的女人變成魏樂賢和莫小北的朋友!這實在荒謬!莫小北只覺得一陣惡怒從心底升起來,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他看。
魏樂賢忙小聲勸道:“你想想,她一個女孩。碰到了這種事情,當然痛苦,你就算不能接受她被人強暴的事實,也不能這樣說不見她就不見她了!就算是養的小貓小狗也還有的感情呢?更何況她是你的女朋友,一直在你家幫忙照顧你媽媽,又幫你操持家務,你去關心她一下也未嘗不可?”
“樂賢,我說你愚就是愚,我現在要是去了。會對她傷害更深的,你想想看,她一看到我就感到羞愧,一看到我就感到羞愧,我還能怎么辦?不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的好!這是為她著想,還有。我們之間反正是不可能的了,我要是去了,又給她一些假希望,這不是反倒害了她嗎?”魏樂賢說話的語氣輕松,正如他剛剛和那個學生說話的語氣。
莫小北只覺得無名之火愈發燒得旺了起來,冷笑道:“顧校長,我們不是來勸你的!”
顧春還想說話,聽到這里,打住了,又看向莫小北,微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要相互理解。”
魏樂賢也覺得詫異,忙看著莫小北。
莫小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鄙夷地看著他:“顧校長,我是來聽你如何解釋這個的?在學生面前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但自己做事卻自私粗鄙,你覺得你應該如何說辭?”
魏樂賢聽了,止不住笑。
顧春被她當著魏樂賢這么一說,只是滿臉漲得又紅又紫,只是低頭不語,整理著桌上的東西,只是十分不自在地看著書桌。
莫小北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又接著說:“你現在這樣叫做忘恩負義!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她都沒有拋棄你們,為什么你現在要拋棄她呢?”
“莎莎,我覺得你這是在胡攪蠻纏,真正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的人不是我,而是宋紹鈞和你,她是為了你們兩個出的事,現在你倒好,跑到我這里來,硬是要我接受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哪有這種道理,要不是她多管閑事,自作自受,現在躺在醫院里的應該是你,現在你來說這種話,當然是輕松,你怎么不想想,你只是跟著別的男人走了,宋紹鈞都沒有原諒你,她和多少個男人玩過!”顧春心中憤怒全都釋放出來,心中不由得一陣陣怨怒難平,在他看來,自己尚且沒有找上門去說他們的不是,現在她竟然找上門來說自己的不是!
莫小北眼見他實在不講道理,而且話越說越難聽,真難想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和剛剛大道理侃侃而談的是同一個人!她冷笑著點頭,才又說:“在她為你家付出全部的時候為什么不見你說這個?說到底你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都是用來掩飾你的無恥和自私,你現在不去看她,不是真心為她好,而是生怕湘琴是個大麻煩,就怕去看了她,粘住你不放!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不管你怎么看我都好,現在能不能請你們離開,這里是學校,我覺得在這里談私事不適合!”顧春翻臉不認人,開始下了逐客令。
莫小北看了他一眼,索性也豁開了,大聲說:“我希望你今天晚上下班之后去看她。”
“這不可能,你知道的,我這里有很多的事情!我不是個壞人!”顧春也著急了,自從湘琴沒有回來之后,他每天晚上都要回去照顧父母,請個保姆又太貴,是在負擔不起,他當然也知道湘琴的好,只是她現在發生的那種事情,他自己也知道,這不是她自己愿意的,但他就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他無法接受她,一個已經讓人失望透頂的女人!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她貪慕虛榮,如果她不是把對莫小北的感情看得比對自己的還重,她又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更加怨恨面前的莫小北,現在聽到莫小北的要求,更不可能提出來的。
嘆了一口氣,他看向魏樂賢,小聲說:“你勸勸她,我真的不是壞人,想當年我把所有的錢都借給她弟弟買房子也一聲都不吭,現在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接受,既然不能這樣,我覺得安靜得離開反倒是一件好事!”
魏樂賢看他們兩個人對峙,左右為難,勸勸這個,又勸勸那個,都不見妥協,心中也著急。
莫小北冷笑著說:“隨便你,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出現的話,我就在網絡上曝光你的事情,現在有水軍幫忙,你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得街知巷聞!”
對于顧春來說,聲譽很重要,他是誰啊?是有名的孝順兒子,是德高望重的學校校長,是前途無量的有為青年,怎么會愿意弄出這種事情來?
他當下有些猶豫,莫小北也不再聽他說話,只是拉開門從里面走出來。
魏樂賢跟在身后,小聲勸她:“莎莎,我覺得這件事情你的確有些強人所難,現在讓他去了湘琴面前,也不能讓他一輩子跟著湘琴,給她帶來假的希望,反倒不是一件好事!她現在需要的,不是什么希望,只是好好休息。”
莫小北嘆了一口氣,才說:“我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他這樣忽然之間就消失在湘琴的人生里,現在有事湘琴最困難的時候,她怎么會不起疑心,我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讓顧春慢慢淡出,而不是現在這樣一下子消失,事實上是,顧春就算去了,她也不會見他的,之前便是這樣的,至少也不能讓她覺得被拋棄了。”
聽完她的話,魏樂賢也沉默了,事發突然,顧春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這件事情也不是莫小北能夠勉強的,他沉吟了一聲,這才猛地想起,便問莫小北:“是不是最近又和宋先生鬧別扭了?”
莫小北只當他說的是自己要走的事情,便輕笑道:“這恐怕就不算是別扭了,而是矛盾,化不開的矛盾。總之,這一次,我們是真的分手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過他前兩天曾經到我辦公室去找過我,問的卻都是些關于小北的事情,尤其是莫爺爺為什么能夠將自己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得不動聲色,又好奇為什么莫家會忽然之間敗家!還有小北的死,他也懷疑是意外!”魏樂賢輕聲說著,一邊開車,看著前方,其實對于這個問題,他現在已經想得很開了。
莫小北卻聽得膽戰心驚,倒抽了一口涼氣,忙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魏樂賢想了想,說:“不過幾天前的事情,當時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現在看來,可能那個時候你們吵架了,我只是猜想他可能打算賣掉莫家大宅,所以才會這樣!后來又聽到你過來告別,想來可能是真的。”
莫小北只覺得五雷轟頂,他怎么能夠那么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