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融猛地撲過來搶宋紹鈞的方向盤,車子在馬路中央晃了一下,宋紹鈞輕松地將她揮開,冷冷地說:“是不是想找死?”
這個時候的陳融有些害怕,雖然她任妄為,但現在這個時候是用命在開玩笑,她也知道,為了這么一點點小事就要去死,也太劃不來了,于是她停住了動作,看著宋紹鈞,然后十分嚴肅地說:“停車!”
完全當做沒有聽到的宋紹鈞猛踩油,他只知道,車子越快,越能夠很快地決這個棘手的刺頭。
陳融生氣了,也不管車子是不是在全速前進,她打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用盡全力想要將車拉開,可是,一分鐘之后,她就明白了,車子所有的包括窗戶在內,都被宋紹鈞鎖起來了。
陳融無奈,又不敢去宋紹鈞的方向盤,她看到車子的時速已經超過了一百三,只有恨恨地將車子的空調關掉,大聲地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封閉的話,我們兩個就一起死!”
宋紹鈞看了看周圍的景物,輕輕一笑,以現在這樣的速度,不出五分鐘就會到達目的地,咧嘴笑了笑,只是加快了速度。
看到這招也沒有用處的陳融急了,只想盡快地阻止宋紹鈞前進,轉念一想,笑道:“鈞哥,你現在是想把我帶到這樹林深處強暴我嗎?”
宋紹鈞也還是不說話,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借著往前開。
眼看越來越近了,陳融急了,索開始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恐嚇宋紹鈞道:“鈞哥!你停下車子好好想想,要是被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和你一起坐在車里。會怎么想你?我爸爸會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那個人聽到了,又會怎么辦?”
車子猛地剎住了。陳融嘆了一口氣。這才抬頭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再想跑也來不及了,傭人看到宋紹鈞的車子。連忙將打開,車子緩緩進入。圍著人工湖的三座別墅輕輕地矗立在那里,說不出的寧靜。
陳融徹底被打敗了,她只能自己將衣服穿好。又連忙對著宋紹鈞的倒車鏡看了看。將自己頭上的那些重金屬裝飾拿下來,耳朵上的一大串耳環,又從包中抽出紙巾來,用力擦拭臉上的煙熏妝。
宋紹鈞將車子停在朱彩文的口,也不跟陳融說話,自己打開車子下來。朱彩文已經跟陳懷遠站在口笑臉相迎了。
陳融試圖用皮包遮住自己的臉,卻還是沒能逃過陳懷遠的眼睛。他雖然年過半百,但卻仍舊目光如炬,十分吃驚的看了看宋紹鈞,小聲問:“她怎么會在這里?”
宋紹鈞微微一笑,說:“這個還是由她自己來告訴您好一些!我還有事,就先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陳融在陳懷遠的注視下,慢慢下車來,看著宋紹鈞的車子駛出去,心中一陣發恨,卻什么也不敢說,只能低頭站在口,不敢說話,雙手不停地搓揉著自己隨身的包包。
陳懷遠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兒,衣服袖子掉了一只,渾身都是灰塵,臉就像只貓,心中怒火騰起,又看到是宋紹鈞送她回來,就只是隨便想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個孩子,怎么會一點兒都不聰明!給她指的陽關道她怎么就是不?偏偏要在荊棘叢里穿梭?還笨到興高采烈?
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讓怒火噴出來,只是轉頭對著身后的朱彩文說:“你去把老二叫過來!不要驚動了你大姐,她這兩天身體不舒服,讓她好好休息,這些煩心事也用不著跟她說了!”
朱彩文心中為難,他說得輕巧,怎么能不告訴大姐?不過看到他已經怒在心頭,也不是勸說的最好時機,便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跟兒好好說話!不要生氣,你的肝也不好!”說完連忙往二太太彤云的住所過去。
彤云剛剛睡下,便聽到老媽子著急地跑過來,對她說:“二太太,快一點兒,小姐回來了!”
立刻翻身起來,這怎么可能,今天中午才剛剛通過電話,她還說自己在法國一切都好,不需要擔心,怎么會那么快就回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
連忙披了一件外套就下樓來,正看到朱彩文十分焦急地站在大廳中等她。
三步并作兩步過去,拉住朱彩文的手,小聲問:“彩文,融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今天中午她給我打電話還說在法國,怎么現在就回來了?”
朱彩文拉住她的說,小聲叮囑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說紹鈞送她回來的,現在正在我那兒!老爺讓我來叫你,我們趕快吧!待會兒可不要生氣!”
“快吧!”彤云著急,連忙點點頭,這才和朱彩文一起,高一腳低一腳地往朱彩文的房子趕過去。
陳懷遠板著臉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陳融就站在前面,一句話也不敢說。
彤云和朱彩文急急忙忙進來,只看到這對婦的沉默相對。
還好,彤云嘆了一口氣,連忙跑到陳融身邊,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才吃驚地說:“你別人打劫了嗎?有沒有傷到哪里?過來,讓媽媽看看!”
“慈母多敗兒!”陳懷遠忽然大聲地說,然后看著彤云,說:“老二你坐到這邊來,我有話要問問融融!”
彤云雖然擔心兒,但是卻不敢忤逆陳懷遠的意思,只能依依不舍憂心忡忡地看著陳融,雙卻已經開始邁步,到陳懷遠身邊。
“坐下!”陳懷遠對她說。
她坐下了,卻仍舊看著兒。
陳融看到自己的輕聲母親都無法站在自己前面幫她說話,便索放開了,抬起頭來看著陳懷遠,有些心虛地說:“沒錯!我是被學校開除了!我是幾天前就回來了!”
一聽到兒被學校開除了,彤云的臉上立刻顯出痛苦的表情,卻仍舊不敢說話,只是眼淚不住地往下落,一旁的朱彩文立刻摟住她,小聲安慰。
陳懷遠站起來,慢慢到陳融身邊,又瞪了她一眼,才說:“明天我讓人彩文阿姨幫你在法國另外聯系一所學校,回去把你的課上完,你看看你,吊兒郎當的!現在不學無術,將來能夠做些什么?一個孩子家家,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
聽到陳懷遠這樣的處理方法,一邊的彤云連連點頭,也跟著附和道:“對!你爸爸說得對!融融,快回去上學!”
“我不要!”陳融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眼淚也開始往下掉,大聲說:“我不要——”
陳懷遠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決定會引起她這么大的反應,于是冷冷地說:“我不管你要還是不要,總是彩文你快點兒幫她找學校,最好讓她明天就過去,如果不行的話,你就陪她去一趟,反正讓她明天就!”
“我不要——”陳融徹底生氣了,所有的壓抑與憤怒,所有的不甘與屈辱,終于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大聲說:“我知道你討厭我!我知道你只喜歡兒子!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不在我生出來之后就把我掐死!不想看到我就給我隨便買個公寓讓我搬出去!為什么就是要我出國!我不去!”
陳懷遠聽到陳融的話,一時急怒攻心,不停地咳嗽。
陳融卻已經像是開上了高速公路的車子,再也無法剎住,只能向前狂飆,又接著問:“我知道!在你心里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兒,你從來都是看不上我的!既然這樣話,我們脫離父關系!我就算是睡在天橋下面,每天吃糠咽菜,也比跟著你這種人好!你對不起所有的人!”
陳懷遠瞪大了雙眼,盯著陳融,嘆了一口氣。
朱彩文連忙山前來,輕輕地拉住陳融的手,說:“融融!不能這樣跟爸爸說話!大人的事情你不能理,也不能這樣曲你爸爸的意思,他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你好!”
“哼哼!”陳融回頭看了她一眼,說:“為我好?我告訴你吧!他心里就只有他自己和他的那個兒子!除此之外,他在意過誰的感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他真的愛你,又怎么會讓你們三個住在一起!”
朱彩文被她這么一說,眼淚立刻流了出來,這正正地戳中了她的痛處,雖然她一直都在忍耐,但多年來一直委曲求全,這也是實情。
陳懷遠看了身后的兩個人一眼,怒不可遏地看著陳融,沖著他抬起手來。
陳融已經說開了,心中對于這個山一樣的父親的所有畏懼全都消失,便直接過去,將臉湊在他面前,說:“你打吧!不是早就想把打死我了嗎?我死了才好呢!一了百了,不用再過這種自己不想過的生活!”
看著陳融閉著眼睛的臉,陳懷遠又將手放下了,心如刀絞,才緩緩地將手放下來,想他陳懷遠縱橫商場,也算明老狐貍,現在卻拿自己的孩子沒有一點兒辦法。
“啪!”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陳融捂住自己的臉頰,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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