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小北風風火火地趕到拍賣會現場,莫家大宅的拍賣已經結束了,幸運的是,從里面出來的人并不多,只是她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宋紹鈞或者是曾建寶的車子,心頭一陣不安。
走入拍賣行,只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有說有笑地辦理手續,稀稀拉拉的幾個身著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整齊座椅,打掃室內衛生。
完了,一切都完了,那房子將會被弄得面目全非,將會徹頭徹尾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玩物!她所作的一切,全都付諸東流水。
失魂落魄地從拍賣行里出來,早晨便開始陰霾的天空,開始飄起蒙蒙細雨,毛茸茸的一層撲在她身上,莫小北欲哭無淚,老天用不著這樣配合吧!
高跟鞋開始變得十分夾腳,身上衣服也因為過多的荷葉邊而格外讓她感到不舒服,從天而降的蒙蒙細雨,漸漸變成了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讓人覺得痛,不一會兒功夫,莫小北身上已經濕透了。
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恣意的從她的臉頰上經過,整個世界被雨霧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濕漉漉的味道。
宋紹鈞就坐在曾建寶的車上,曾建寶首先發現了落湯雞一般的寧莎莎,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連忙將車子停住,將車窗打開,大聲喊:“莎莎!快上車!你在干什么?”
整個世界似乎都已經停滯了的莫小北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更何況,她原本就不叫寧莎莎。
曾建寶只有將車子停下,從車里拿出一把傘來,跳下車趕上莫小北,為她遮住雨點。
抬頭看到曾建寶,難掩內心的憤怒,但是轉念一想,再接近高層他也只是個打工的,能做什么呢?完全不理會他在大聲跟自己說話,只顧著向前走,坦白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就只是想這樣地一直走,一直走。
無奈之下的曾建寶只得將她硬拖上車,塞進后面的位子上。
莫小北用手拂去滿頭滿臉的水,從已經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張令她憎惡的臉,這個時候,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出來,將自己背包中所有的離婚協議書全都拿出來,看著宋紹鈞冷笑,發狂一般地將所有的協議書全部撕碎,一股腦扔在他身上。
這個過程耗費了她幾乎所有的體力,而且,讓她覺得十分痛快,如果失去了那所房子,她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什么也沒有的人最勇敢。
十多分鐘之后,碎紙片到處倒是,幾乎裝滿一車,曾建寶儼然將自己當做了透明物質,反正后座上的兩夫妻之間的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系,只顧著開車。
莫小北將所有的協議書全都當著他的面撕破,還不解恨,又咬牙切齒地對宋紹鈞吼:“很好!宋先生,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跟我離婚了!從今天起,我要行規蹈距,讓你在雞蛋里也跳不出骨頭,讓你和你的那些小三都見鬼去吧!我要讓你和小三的兒子,永遠做私生子,讓你的小三永遠不能跟你姓宋,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跟你耗!”
說完,又對著曾建寶大聲吼:“停車!”
不明就里的曾建寶被她嚇到,下意識一個動作停車。
她拉開車門便沖了出去,車窗外的雨仍然很大,兩個人看著她怒氣沖沖地攔到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宋紹鈞這才撣撣身上的碎紙屑,對著曾建寶嗤之以鼻,笑道:“你不是說她跟變了個人似的,現在你也看到了,還不是一樣的!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說的!”曾建寶兩眼放光,笑道:“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看!我覺得她真的是個奇女子欸!身無分文也能從善勇那里拿到這種內容的離婚協議書,而且,現在她發怒的對方總算是找對了!”
宋紹鈞笑著說:“你說什么?”
曾建寶將身邊的碎紙片放在垃圾桶里,大笑著說:“以前她從來不對你發火,不管你給她什么氣受,她都要只會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別人身上,今天總算是冤有頭債有主,對你發火就對了,你知道剛剛我下去找她的時候,多怕她用她那個大包給我一下!”
宋紹鈞避重就輕,笑道:“你還不是一樣擔心她會遷怒于你,這么看來,你也不是很確定她變了!”
曾建寶無奈地搖搖頭,說:“你這個人真是······”
宋紹鈞顯然不愿意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問道:“上次的那件事情,弄得怎么樣了?”
曾建寶搖搖頭,說:“夠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一個?”
宋紹鈞看看窗外,朝他頭上敲了一下,說:“從哪里學來這些唧唧歪歪的毛病!”
捂住自己的頭,曾建寶大驚小怪地說:“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我的頭發會變得越來越少,可算是找著根了,我不管!現在我要加價!算是你摧殘我身體的補償!”
惹得宋紹鈞一陣冷笑,說:“若是不想再被我摧殘,就廢話少說!快點切入正題!”說罷手已經再一次抬高了。
連忙捂住自己的頭,曾建寶直接伸出手彈開他的手:“好吧!好消息是我幾乎繞了地球一圈,終于幫你弄到兩張邀請函,壞消息是你必須跟一個人一起去!”
這話讓宋紹鈞毫不在意,隨意的揮揮手,說:“這有什么的,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毫無誠意和懸念的邀請,曾建寶只能將頭轉過來,說:“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去,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壞消息,事實上,你只有一個人可以選擇!”
宋紹鈞皺皺眉頭,說:“我不喜歡你的選項,說來聽聽!”
曾建寶指著遠處的空地說:“這個人就是剛才被你徹底得罪了的宋太太!”
“理由!”宋紹鈞并不放在心上,掏出手機來,很悠閑地看了看時間。
永遠是這個冷冰冰、硬邦邦的臭脾氣,曾建寶搖搖頭,說:“好吧!聽說這位石油大亨邁克·馬,是個很重視家庭的人,聽說他對自己的老婆疼愛有加,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說完之后有點兒幸災樂禍地說:“而且,聽說她老婆好像是不知道哪一年的世界小姐,嫁給他之后就沒有再出來,所以多數人都不認識她,她瘋狂地喜歡名牌,而且,是當地大老婆協會的會長!”
“嗯!的確是不錯的資料收集,所有的東西都只有一個聽說!”宋紹鈞輕松地從口中冒出一句。
他這種傲慢的態度并沒有讓一旁的曾建寶感到難堪,直接將用一沓廢紙扔在他臉上,笑著說:“我的這種資料收集要感謝你在昨天晚上十一點之前通知我,邁克·馬今天晚上會在三亞的一個小島上舉辦宴會!讓我有一整晚的時間找資料!”
想到這里,他又大笑著說:“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說服剛才在你面前說要用一輩子時間來折磨你的寧莎莎,陪你一起去那個宴會!當然,我個人覺得她是很適合陪你出席這場宴會,瘋狂熱愛名牌,恨透了小三,她跟馬夫人有那么多的共同點!不過,我打賭你搞不定她!”
說到這里,曾建寶幾乎笑出聲來,說:“我不得不提醒你,雖然你很有錢,但是要趕上那里的宴會,你只有四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如果你需要綁架的話,就最好不要跟我聯系了,因為等你被抓了,才有人去保釋你,不是嗎?”
宋紹鈞將窗戶打開,看到雨已經停了,城市一片清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對曾建寶說:“現在送我去冰川路八十八號!我給你五分鐘時間將車上的這些廢紙打掃干凈!”
曾建寶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屑地撇撇嘴,說:“自大狂!”
“沒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宋紹鈞是這樣答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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