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這次談話盡量顯得不要那么唐突,魏樂賢按下了自己面前的電話,讓他的秘送一杯咖啡進來,也許有些慌亂,甚至忘記了問一問,莫小北想不想要一杯咖啡,又或者,只想要點兒別的什么。亜璺硯卿
咖啡端進來放在莫小北面前,他這才笑著說:“你來了這么久,我都沒有想起來請你喝些東西!我們這里的咖啡不錯!嘗嘗吧!”
莫小北脫口而出:“對不起,我其實是不太喜歡咖啡,總覺得這東西有些太過于濃厚!”
魏樂賢吃驚地看了一眼她,旋即笑道:“不難想象你和小北兩個世界的人也能做朋友,原來口味一致!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讓秘幫你換一杯清茶怎么樣?小北也很喜歡清茶的!”
其實喝杯茶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莫小北只得搖搖頭,說:“喝茶什么時候都可以,現在能不能先幫我把這個協議寫出來?”
“對了!“魏樂賢這才發現已經被自己扯遠了的話題應該馬上回來,便又說:“其實我是有件事情求你!”
若是再說,就真的來不及了,可是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將事情專心往下做,于是莫小北只能耐著性子,說:“好了,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會推辭!”
魏樂賢聽到這句話之后,整個人為之一振,連忙堆起笑容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在經營一家畫廊,我想用小北的那些畫做一個畫展!”
他提出的要求,讓莫小北心中一陣軟糯,于是輕輕地問:“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時的魏樂賢才有些不好意思,說:“小北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真是沒有想到,我連她最后一面也見不到,財力有限,不能幫她保住房子,既然你要買這個房子,也是她的朋友,我想你應該可以幫我!其實很早以前,小北就想開畫展,只是莫爺爺一直都是個低調的人,不喜歡張揚,總是說,不指望小北賣畫掙錢,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她的畫,真的畫得很棒!現在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幫她圓了這個畫家夢吧!”
莫小北難言心中的感動,誰說這世上無真情,還是有!只是,樂賢也太過于天真了,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宋紹鈞一定會幫這個忙,可是他好像很相信她一定可以似的。
于是無限地苦笑一聲,說:“我也還不肯定他會不會幫忙,不過我一定會盡力的,還有,如果我能夠買下這房子的話,你說的這個,完全沒有問題!”
魏樂賢臉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一般明媚,看樣子十分高興。
可是,莫小北卻高興不起來,心中老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吊住一樣,心驚肉跳,惶惶不安,也許,一個人太想要某種東西,都是這樣的。
魏樂賢很快將離婚協議放在她面前,笑意滿滿地輕聲問:“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莫小北將協議放下,點點頭,然后面露難色。
魏樂賢連忙問:“怎么了?是哪里不對嗎?現在我馬上就幫你改!沒事!很快的!”
莫小北連忙搖頭,說:“不是這個問題,只是我在想一份到底夠不夠?”
這話讓魏樂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然后連忙解釋道:“自然,一份不夠,兩份,你們兩個人都簽字之后,各保存一份,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讓我幫你保存一份!你看,這里寫得很清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莫小北連忙解釋道:“你的協議寫得很好,很詳細,也能完全體現了我的想法,只是你可以可以多幫我影印幾份,以備不時之需!”
離婚協議也要很多份?而且是要列印出來的紙質版本?雖然魏樂賢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想到一個即將離婚的女人也許是收了很重的情傷,所以便連連點頭,又問:“那么你要幾份呢?”
莫小北掰著手指算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虛地小聲說:“我要二十份!”
親眼看著莫小北將一大摞協議抱在懷中,滿意地離開。
魏大勇將床前的百葉調整過過去,身后的秘小聲在他耳邊報告:“她給了一千塊現金,從小魏先生那里拿了二十份離婚協議,協議是我幫忙影印的,內容就是說她只要一幢房子,凈身出戶!”
罵了一聲傻子,魏大勇閉上眼睛,揮揮手,說:“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其實只有兩種人!”
秘立正站好,回答道:“男人和女人!”
魏大勇奸笑一聲,說:“不對,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聰明人和傻子,聰明人就算是沒有錢也能想辦法變成有錢,傻子就是有錢也能想辦法變成沒錢!”
謅媚的秘立刻點頭稱是:“魏先生有見地,說得真好!這寧莎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要知道這宋家的財產多得都數不清,她從金礦里面出來,竟然什么也不帶!”
說到這里,又想起什么,連忙說:“那么是不是通知私家偵探,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再跟蹤宋紹鈞了!”
“跟!怎么會不跟?他這一次會離婚,你敢保證他下一次會不會再離婚,只要像他這樣的有錢人活著,就一定需要像我這樣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他真正需要的人,是我!不是他身邊那個丑八怪白癡小律師!”魏大勇篤定地點頭。
得來不易的離婚協議,莫小北終于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不沉才怪,整整二十套,加起來就是四十份,連忙給曾建寶打電話。
曾建寶很顯然是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了,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騙她說,自己正在工地視察。
鶯歌燕舞、歌舞升平,從話筒里就能聽見這樣的靡靡之音,試問,怎么會有這樣的工地。
既然不愿意說實話,也就別怪她莫小北不擇手段了,于是她正色道:“如果你不告訴我現在宋紹鈞在哪里,我就打電話把今天早上你送我去辦公室找他,還親自開車送我去鬧市小店見他,你看如何?”
這話有了作用,曾建寶一邊感嘆自己是遇到了蛇的農夫,一邊親口告訴她,宋紹鈞今天晚上有應酬,現在剛剛坐著直升機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話中語氣誠懇,不像是騙人,難道是真的嗎?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真出去做事,又怎么會不帶上法律顧問曾建寶呢?
好吧!只能這樣了,告訴曾建寶就等于間接告訴了宋紹鈞,在實在沒有辦法找到宋紹鈞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做了。
于是,她問曾建寶:“你在哪里?”
曾建寶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只是說的時候,聲音有些怪怪的。
真的來不及想那么多的,立刻打車去這個酒店。
曾建寶早就已經在酒店的樓下等他,看樣子,這是十分害怕她會上去找自己,莫小北這才注意到,這個酒店的門口集聚了很多穿著暴露、打扮入時的姑娘,忽然對曾建寶想要隱瞞的東西了然于心。
從一大摞離婚協議中抽出一套遞給他,十分誠懇地說:“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我只能說,這房子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能做的努力就到此為止,現在我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明天一早,房子就要被拍賣,幫幫我吧!”
曾建寶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看身后的計程車,說:“我喝了酒,不能送你回去,快回去吧!”
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不過莫小北理解他,這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而且,能夠在宋紹鈞那種喜怒無常的人身邊待那么久,也不是個輕浮的人。
只是看到他將那份文件隨意地塞在褲袋里,心已經涼了半截。
恨只恨這場無奈地重生,讓自己孤立無援,舉步維艱,房子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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