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收回飛劍,看了看滴血不沾的劍身,終究是心理建設不足,沒有吞回丹田溫養,而是系在了腰間180章節。
在他的周圍,躺了十多條狼尸,個個超過三米長,在他的不遠處,一同出來巡邏的烈焰峰弟子個個臉卡白,有個修扶著樹干在嘔吐,她的腳下躺著兩具呻吟不止的人體。
這撥偷襲的狼群被雷鳴帶的巡邏隊撞上了,本來也沒想把它們趕盡殺絕的,畢竟殺生有違天和,眾人便打算著隨便嚇唬嚇唬,趕它們拉倒。
誰曾想,狼群中竟然隱藏著一頭狼妖,冷不丁的噴火出來,燒傷了兩名弟子。這下好了,不打都不行了,總得給同兄弟報仇吧?
雷法是所有生物的克星,雷鳴伙同李原干掉了還未成氣候的狼妖,剩下的狼群就不足為懼了。
“趕緊打掃打掃,血腥味會引來大家伙的。”雷鳴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派人送傷員回營,又給冒真人發了傳訊玉符,詢問他那有沒有什么好的燒傷,這邊遇上了狼妖,有人被燒傷了。
小鴿子飛沒一會,冒真人閃過來,嗅了嗅空氣,胡子眉皺成一團,“還真是火妖狼。小鳴子,你沒事吧,傷員在哪里?”
“多謝真人關心,小子無事。傷員剛剛送回去了,沒有內傷,就是表皮燒得利害。”雷鳴把收進戒指的火妖狼的尸體放出來,給冒真人看。
其他狼尸都被埋掉了,獨獨這狼妖的尸體被雷鳴收了起來。其皮骨血髓都是極好的材料,即使自己用不上。回頭處理一下,能換不少靈石。
正說著,又有小鴿子從別處飛來,冒真人捏碎了鴿子,說聲:“趕緊回去,我到別處去看看,明早再叫人送過來。”一下就沒了人影。
雷鳴心情越發沉重,似乎不止是烈焰峰這邊的宿營地發現狼群,其他地方可能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這才是出來第一天,就碰到大規模的獸群襲擊。這不是個好兆頭啊。
領著烈焰峰的弟子回到營地,雷鳴吩咐前來接班的下一撥值夜弟子,不要輕易離開防御陣,有事立刻傳訊他。事情已經引起老祖們的注意,老實呆在陣內應該沒事了。
弟子們點頭應了,沒有大聲呼喝,看過兩個焦黑的傷員后,大伙的心情都不好。離開山那會兒的意氣風發。變成了小心謹慎。
雷鳴輕手輕腳進了小樹林,看到熊熊燃燒的篝火旁擺著阿媽的熊皮睡袋,一張白皙的小臉向著火源。睡容安詳。
而睡袋的旁邊,阿爸在打坐,只是不怎么專心,時不時就睜開眼睛看阿媽的方向。雷鳴幻滅了,他竟然看到阿爸眼里有溫柔和寵溺?
雷鳴激動得手指都在顫抖,阿爸這是想起來了么?
他快步跑過去,被雷恩狠狠地瞪了一眼,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炸響:“別吵!阿璃在睡覺!咦?你身上有血腥味,快點開,別熏著她了。”
雷鳴頓住腳步,捂臉不動,心里極度挫敗,阿爸的腦子還是空的,愛他寵他的人還是沒有回來。
男孩的指縫中掉下一顆清淚,無聲無息,雷恩沒有發現,以為是雷鳴身上的狼血。
雷鳴跑出樹林,到了小溪邊,脫下法袍施了除塵術,再用水洗刷掉殘留的血腥味,拎起來用法術把水分蒸干,穿戴整齊,這才回到阿媽身邊,翻出熊皮睡袋躺下,頭部頂著阿媽的頭部。
雷恩眼睛瞪得大大的,羨慕嫉妒一閃而過,又傳音過去:“怎么你們晚上都不修煉的么?”
雷鳴悶聲道:“阿媽說,多吃多睡長得快。”
“可是你已經十七歲啦,是大人了呀。”雷恩覺得多出來的這個睡袋十分礙眼,似乎那個位置應該是別人的。
雷鳴騰地坐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十七歲了,貌似我沒有告訴過你?”
“我……”雷恩茫然地托腮望天,“對呀,我怎么知道你十七歲了呢?貌似你沒有告訴過我……”
雷鳴無語,倒頭就睡,不理那個腦子不見了的家伙180章節。
雷恩還在那里嘀咕我為什么知道他十七歲,姜璃嘴角勾起,翻了個身,面對著雷恩的方向,繼續呼呼。
母子兩個鼻息漸重,雷恩還在望天,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靈氣在源源不斷地聚集過來,飛蛾撲火般潛入姜璃母子的身體,滋養他們的臟腑,強壯他們的筋骨,壯大體內的真元。
即使是在睡覺,他們所修習的仙法也會自動自發地運行,使他們的修為一直在持續穩健地增長,這個秘密是絕對不可能外傳的。
天亮了,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斑點點的光斑灑在姜璃的臉上,感覺到臉上的溫暖和明亮,她揉著眼睛爬起,看到臉上戴著黑眼圈的雷恩,嚇了一跳。“你,你昨晚做賊去了?”
雷恩苦惱得抓耳撓腮,湊近姜璃問她:“你說,我為什么知道他十七歲了呢?貌似他沒有告訴過我?”
姜璃很想暈倒,可憐的老公,竟然為了這個問題一晚上不休息。
轉念一想,又覺得他很可憐。失憶癥病人是敏感的,雷鳴無意間的話語,觸到了他內心深處的記憶鏈,他覺得這是個線索,于是便揪著不放,想要釋放出整個記憶庫。
“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呀。你不要著急,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姜璃見他愣怔的樣子,心一軟,又道:“雷鳴是沒有告訴過你,可是我跟你說過他十七歲了,到明年的六月,他就滿十八。”
“哦!原來是你告訴我的!”雷恩如釋重負,挺直的背一下子塌了下來,臉上疲憊盡顯,這一夜苦思,耗費了他大量神力。
雷鳴從外面進來,看見他家阿爸的頹廢樣,皺眉道:“他又怎么了?”
姜璃輕笑,“沒什么,讓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雷鳴知道他家阿爸一晚上嘀咕的原因,心里不是沒有愧的,當下也不問了,告訴阿媽準備一些早飯,老祖們剛剛傳訊過來,今天要晚些出發,老祖們想吃完早飯再去周圍查探查探妖獸的蹤跡。
姜璃洗漱之后便著手做飯,煮一大鍋小米粥,煎了一百張豬韭菜餡餅、一百張牛酸菜餡餅,用法術做餅,做多少張她都不會累。
有了煎餅就不需要多少小菜了,一個蔥炒蛋,一個麻辣蘿卜干,一個黃瓜皮炒絲,再一個水煮生,齊活了。
兩百張餡餅,都是十厘米直徑的,堆起來就象兩座小山,姜璃覺得實在太礙眼了,最后給分成四盤,擺在長桌兩頭,中間放了四個小菜和一碟辣椒醬、一碟番茄醬。
姜璃認為老祖們是一直在盯著自己做早飯的,這不剛擺好飯,人就瞬移過來了,大大咧咧地喊聲小璃子早,便抓起筷子狂吃。
雷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幫忙盛粥,心道我媽心理素質比我強,老祖們突然間冒出來,她眼睛都不帶眨的。
“哎呀,叫你別再跟著我!聽見沒有!給老子滾!”
樹林外突然傳來許岸的吼聲,在座的諸位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紛紛掉頭去看,只見許岸滿臉怒容地闖進來,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眉清目秀,溫婉可人,一身玄筑其修士的標準打扮,仍然無法掩飾她的青春氣息。
“喲,這小可憐是誰呀?過來過來,別理那個大老粗,姜姨稀罕你。”
姜璃眉開眼笑地上去拉小姑娘,身后眾人狂冒冷汗,人家好歹是筑基巔峰的修為,你比人家低了兩個境界,居然叫人家小可憐?
還別說,那小姑娘一見姜璃不嫌棄她,眼睛立刻就紅了,撅著粉嫩的小嘴兒,嬌滴滴地喊了聲:“姜姨”
現場的男子同時發抖,這一三折的聲音,真讓人受不了哇。
雷鳴和李原用同情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許岸,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許岸哭喪著臉攤手,“姜姨,我可沒欺負她,不信你去問我劍峰的兄弟。”
姜璃摟著小姑娘,不滿地挑眉,“剛才大家伙兒都聽見你罵她了,還叫她滾。”
“我!我冤枉啊!”許岸以頭搶樹,悲憤地述說自己的悲慘遭遇。
原來小姑娘叫梅子,是許夫人那頭不知隔了多少代的遠房親戚,因資質不錯,打小跟在許夫人身邊修煉,這回許岸出山歷練,許夫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帶上梅子,于是梅子姑娘緊迫盯人,哪跟哪,鬧了一些笑話,得他很頭大。
昨晚上許岸好不容易甩掉了梅子姑娘,偷跑過來蹭飯,回去之后被數落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她更是寸步不離,怎么趕都趕不,這不,跟到這邊來了。
“我看梅子姑娘修為比你高,跟著你,那也是為了保護你,對這樣一個好姑娘,你應該珍之重之才對。”
姜璃拿出長輩的派頭,毫不客氣地教訓許岸,其實心里快要笑成內傷。明眼人都知道,這梅子是許夫人給許岸培養的雙修伴侶。
哈哈,子跳脫的小岸子,遇上老實巴交的梅子姑娘,日后的雙修生活一定很可樂哇。
采苓感冒了,今天一整天都在低燒,實在沒有多少神碼字哇,今天就這么多了,一會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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