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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禾聽到老找她并沒有覺得有很奇怪,換做是她收了那樣的禮物也會見見送禮的人,只是沐青禾沒想到隔了這么久之后老才找她,看來這個祖母對還真是漠視呢。沐青禾整理了下衣衫,就隨著那來喚她的小丫鬟走了出去。
見到了沐老,沐青禾行了個禮,就靜靜的站著等著沐老。沐老看著沐青禾乖乖的站在那里,覺得這個孫女可是比其他幾個穩重多了,心里評價又高了幾分。“你送給祖母的黑玉膏,我食用了一些,果然效果十分好,你有這份孝心,祖母很是歡喜。你想要盡管跟祖母說。”
“給祖母獻壽禮盡孝心本就是應該的事情,怎還能跟祖母要。再說母親對待子女也十分好,孫女也不缺。”沐青禾覺得這祖母根本就是挑撥離間,若是真的說了缺,那豈不是顯得三苛待了,若是給三了,那哪里能落得好。
“你們三房雖然分出去了,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也是我的后輩,我現在年紀大了,就想著做些對你們好。“
“孫女曉得祖母對小輩們的關心。祖母操心的事可多著呢,小輩們都陸續大了,這議親可是大事呢,這婚姻大事還是要祖母給拿主意的,祖母的眼光是極好的,祖母把關的親事定是美滿的。”這個祖母跟沐青禾一向不親,這會兒既然沐老提出來了,沐青禾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你們的婚事自是要由嫡母做主的,不過你母親若是打算給你議親,我倒是能夠參謀參謀。”三房的事情沐老其實不想管,今天把沐青禾叫來也只是想賞些便罷,不過既然這個孫女提出來了,就依她吧。想來她也是擔心老三家的隨便許一門婚事,當年沐家確實對不起她娘親,就當是補償了。“行了,你退下吧。”
沐青禾離開之后松了一口氣,既然祖母答應了,就不用擔心三將許配給歪瓜裂棗了。卻沒有想到剛回到房間就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沐青禾剛回到房間坐下,就看到沐青云急匆匆的跑進來,“,我聽說有人來說親了。”
“說親?誰?苗嗎?”無錯不跳字。
“當然不是,是你啊,好像是程國公府的呢。”
沐青禾聽了覺得好笑,朝廷有規定,爵位可以世襲,但是也要子孫有作為,若是子孫連續三代沒有作為就要收回爵位,那程國公府若是這一代還沒有出個人才,這一代以后就不再是程國公府了,程國公府雖然沒落了,也不至于要娶這樣一個沒有娘家幫襯的庶女的,笑了笑,“那定是你的消息聽差了。像我們這樣的庶女就不要指望攀那種高枝兒了,難不成,程國公府是想娶我做妾?我覺得母親還是要臉面的。”
沐青云對沐青禾的不以為然有點氣惱,跺了跺腳,“真的,是要娶你做嫡妻的。佟姨娘說那程國公府近年來越發不行了,除了田莊其他鋪子都是虧損,前些日子不知聽了哪個的謠言去投資了海上貿易,結果投入了大量銀錢,貨船在的時候遇上了海盜,賠了個血本無歸。現在府上資金缺乏著呢。前段本來打算找個想嫁女兒進豪門的富商,卻又嫌棄人家是從商的賤籍還是的,反正是沒成。這不是看著的黑玉膏日進斗金,再加上故去的羅姨娘留給的財產,就惦記上了。”沐青云說完這一大串話,似乎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一下飲盡,喝完了還意猶未盡,“這里的茶真好喝。”
“既然喜歡,等走的時候拿一些。”沐青禾不得不佩服佟姨娘的情報網,看著佟姨娘柔柔弱弱整日里待在宅子里也不出門,對這些事情的這般清楚。以前就覺得這佟姨娘將沐青云教的極好,是個不簡單的,卻沒有想到,佟姨娘這般厲害。送一些沐青云喜歡的能換來這么寶貴的消息,沐青禾覺得是萬分值得的,“那佟姨娘有沒有說母親是個意思?”
“母親說要考慮一下,也要和爹爹商量商量,也不是個想法。聽說那個程不是個好的,程國公府又是想要的財產,這一家子人看起來都不樣。”沐青云可愛的嘟嘟嘴。
聽到三還沒有應允,總算還給了喘息的,也稍稍松了口氣。看著沐青云可愛的表情,突然很羨慕這個妹妹,她有姨娘為她謀劃,那呢?靠祖母嗎?還真不敢把籌碼都壓在她身上。
在另一邊,凌云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著急,自家主子好不容易中意個姑娘,雖然主子都沒有說,但是總是帶著人家姑娘的荷包,不是中意是。凌云十分著急的去找凌天祈,“王爺,不好了,程國公府想娶沐府的姑娘。”
“慌慌張張像樣子?時候程國公府想娶哪家的姑娘,你這么關心了。”凌天祈覺得凌云有點莫名其妙。
“問題是程國公府想娶的是沐青禾沐姑娘,那程子寒就是個紈绔子弟,整日里吃喝嫖賭,無惡不作,這樣的人居然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想娶沐姑娘。”凌云面上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聲音卻極度憤慨。
“你喜歡這個沐姑娘?”凌天祈平日里也不見凌云除了還關心誰,今天聽到凌云這么關心一個人,還是一個姑娘,自然而然就想到那姑娘是凌云的意中人了。
“王爺能這么說呢?明明沐姑娘是王爺的意中人,我這是替王爺著急呢。”
“我都不認識你說的沐姑娘,談何喜歡?”凌天祈有時候非常的希望這個凌云真的像他的表情一樣冷一點,省得他整天熱火朝天的給物色姑娘。
“嗯,額,這個是我的疏忽,沐姑娘就是王爺在賢王王府中見到的姑娘,我看王爺挺在意那姑娘的,就自作主張去查了,后來見王爺沒有問,就沒有跟王爺說。王爺天天帶著人家姑娘的荷包,還說不是中意?”凌云堅信判斷沒有。
凌天祈有些哭笑不得,他在意那姑娘只是覺得那姑娘說的很對,收著那荷包也是因為那荷包不僅香味淡雅好聞,還很持久,而且讓他覺得更精神。凌天祈眼前浮現出一張稚嫩的小臉,那姑娘明明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都能做她爹了,凌云會覺得中意人家,“凌云,姑娘家最重視名節,以后這種話還是少講,萬一給人聽了去,影響人家姑娘的名節。”
這話聽在凌云耳朵里就變成了王爺還是很中意人家姑娘的,只是擔心會影響姑娘名節才放在心里不說出來。有了這種認識,凌云立刻絮絮叨叨的開始介紹沐青禾的生平,“沐姑娘的母親羅玉婉本身羅將軍唯一的女兒,早年便于那沐府有口頭婚約,卻不想羅將軍戰死沙場,那便成了孤女,當時沐家還是依照婚約娶了羅玉婉,一時還被人稱道信守諾言,卻沒有想到三個月后,那沐宜昌連續納了兩妾,半年后,尚了公主,九公主去了沐府做平妻,再三個月后,九公主懷孕,沐宜昌將羅玉婉降做貴妾,三年后,羅玉婉生下沐姑娘,卻是貴妾再降為普通妾室,沐姑娘五歲時,羅玉婉積郁成疾,香消玉殞,然后沐姑娘就在九公主的壓迫下長大,很是命苦。現在很可能會被您那九姐隨便的嫁了,您說辦吧。”
“聽你這么說,那程國公府肯娶一個庶女,是因為這沐姑娘手上有著羅家的產業吧。如果我沒記的話,程國公府最近好像是周轉不靈了。”
“可不是,根據這段我調查的結果,我懷疑當年沐家娶羅玉婉也打得是這個主意,結果可能羅玉婉不會將財產交予沐家打理才娶進了公主。可見沐府也是個狼窩啊,王爺忍心讓沐姑娘待在那個吃人的地方,趕緊去將沐姑娘娶吧。”
凌天祈對于凌云的異想天開很是無語,難道他就沒有想過人家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會不愿意嫁給一個殘疾的老男人嗎?“凌云,人家小姑娘是豆蔻芳華的年紀,我是一個可以做他爹的殘疾男人,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凌云一直都是一個很會斷章取義的人,直接覺得自家主子是擔心人家小姑娘嫌棄他年紀大,完全沒覺得自家主子的重點是殘疾,主要也是因為那天沐青禾看著寧王的眼睛完全沒有一絲嫌棄,而且還幫王爺解開心結,凌云就直接覺得沐青禾是那個能接受王爺缺憾的人。凌云安慰著凌天祈,“這世上老夫少妻的比比皆是,再說王爺雖然年紀大一些,卻也是不曾娶妻的,沐姑娘嫁就是原配,沐姑娘應該不會介意的。”
凌天祈覺得的一番話,完全是雞同鴨講,兩人實在是有溝通障礙,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又擔心凌云跑去做事情,又吩咐了句,“即使你想幫那姑娘也不許亂來,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插手。”
聽了這話,凌云又是一樂,看吧,就主子是喜歡人家姑娘的,還不承認。凌云哪里,凌天祈完全是為了預防凌云這個愣頭青好心辦了壞事,給別人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沐青禾送了沐青云離開之后就一直想著程國公府來提親的事,這件事給提了個醒,這京里頭盯著羅家這塊大餅的怕是不少,如果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以后這種事情還是回層出不窮的。
沐青禾叫了羅管家來拿主意,“羅叔,今天程國公府上來跟母親表示想與我結親。羅叔在外經商,自然對京里頭的事情清楚的,這程國公府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最重要的是程國公府現在急需大量資金,現在這個舉動擺明了是想要羅家的財產去填補那個漏洞,母親說會考慮,但是不會太久的,我的不多了,我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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