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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星期三_小雪
(黑暗年代1年5月4日)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跟李嘯銳就開始爭論該怎么辦……好吧,其實是我在跟他爭論。
苗湘湘就在旁邊撐著臉聽。
聽了一段她就突然插了句嘴,說你們倆就別在這打情罵俏了呀。
我:……要么您給換個詞?
她就撐著臉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后說,床頭打架?
我:……好吧,我在跟李嘯銳打情罵俏。
李嘯銳本來一臉淡定,聽完我們這對話差點沒噴出來。因為很少看到李嘯銳能吃癟,所以我當時直接就覺得真是賞心悅目,也就沒再去糾結苗湘湘的話。現在回頭一想才發現這好像還是哪里不對。不,哪里都不對的樣子。
之后我就教訓苗湘湘,說你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矜持點兒。她就眨巴著眼睛看我,說怎么矜持的,小宇你給我示范看看?是不是喜歡上你或者喜歡上李嘯銳,這就矜持啦。
然后我就覺得我徹底地敗了,決定不再跟這小姑娘瞎扯。
我跟李嘯銳爭了很久,到底什么時候回去。
李嘯銳說再等等。我看著下邊已經沒有昨天圍著那么多喪尸了,就說這還有什么要等的。李嘯銳就耐著性子跟我解釋,說下邊還不安全。
我也不是說想要跟他吵,可下邊看著是真不怎么危險了。我當時也是有點急,就跟他嗆了幾句。
石惠善在一旁冷眼看著我們吵。也不是,人家看上去就根本沒在意我們在干嘛。自己坐一邊整理裝備。倒是苗湘湘托著下巴看著我跟李嘯銳說話,一臉的津津有味。到后來我都有點兒受不了她的目光,我就問她說你怎么了你。
她就舉了舉手,一臉無辜地說。我想尿尿。
我,呃。
李嘯銳也,呃。
然后我們互相看了看。覺得這真是個難題。
石惠善就說。我陪她下去。
我當時就有種感動得淚流滿面的感覺,不知道李嘯銳有沒有同感。我心說石惠善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然后我就點點頭,說我跟李嘯銳在上邊給你們看著邊。你們找個拐角吧。
李嘯銳也跟著點點頭,抬了抬槍。
出來的時候我們每人都領了武器的。我是拿不到槍,因為給我了也沒用,我不會使步槍啊。而且我自己身上就帶著手槍。倒是李嘯銳討了點子彈,讓我給他帶上。我說你自個不會帶么。他說應急的。都是按人頭分配。我不好多拿。
現在倒是有用了。
石惠善看李嘯銳端著槍守著,然后才翻身跳到下邊去。
我發現她是真的在不經意地模仿李嘯銳,就連上下直接翻的這么個細節也是。不過她做得自然沒李嘯銳好,差點沒摔著。我心說這是何必。不過她都下去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就給苗湘湘垂了跟繩子,讓她下去。
她才下到一半,李嘯銳已經開槍了,連續打了3個喪尸苗湘湘才下到地面。
然后那兩人一繞就繞到了一個房間里邊。
李嘯銳就沉著張臉在那射喪尸。我看著他將那些子彈打出去我都心疼。可也不能說啊,就只好把子彈取出來一批,在旁邊給他備著。
我說我也想尿尿了怎么辦。
李嘯銳就看了我一眼,說,就地解決。
我……我說這影響不大好吧。
他也沒看我,就皺了皺眉說你也要下去?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就說你給我稍微擋一下,我怕那倆姑娘跑出來。他說好。
然后沒有然后了。
等石惠善跟苗湘湘都重新爬上來以后我才知道李嘯銳剛才為什么一直攔著我。從頭到尾那喪尸就一直沒斷過,都在下面鋪了一層尸體了。
李嘯銳打得很有技巧,讓尸體都塞在過道的位置了。
我伸頭去看的時候,他就踹了我一腳,說昨天教訓還不夠。我就訕訕地笑了笑。苗湘湘一臉好奇地過來問我昨天到底看到了什么。我說也沒什么。就看到喪尸吃飯罷了。
苗湘湘就露出了一個惡心的表情,吐了吐舌頭又縮回去了。
這樣又坐了半天,我看李嘯銳還是一副不太著急的樣子,我就覺得挺奇怪的。照理說這人應當比我著急才是。以前不管什么事兒,都是他主動去做的。而且又是天生熱心腸,不可能說不擔心之前走散了的那些人,還有復興營里邊的那些。
我就找了個機會偷偷小聲問他,說你怎么了就。
他就看了我一眼,給我招了招手。
我一看,這閣樓就這么丁點大的地方,四個人待著本來就擠,也沒什么活動的空間啊。
可他讓我過去,那我也就過去了。
等我差不多都趴在他身上的時候,終于看到他后邊靠著的那個墻上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挖出來一個口子。透過那口子可以看到房子外邊的情況。我就看了一眼,然后就倒抽了口涼氣。
我說這他媽的怎么這么多。
李嘯銳就苦笑了。
說,你知道我是什么個意思了。
我又沖著外邊看了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就跟他說,那現在要怎么辦。
李嘯銳就說,只能先等著。
在這么個小閣樓里邊,我覺得再繼續待下去真的會讓人都瘋掉。后來我都煩了。我說我們這四個人,要不打麻將吧。他們三個就看著我。然后苗湘湘說,你有麻將么。我說我沒有……而且我也不會打麻將。
然后他們就都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實在是覺得沒意思,我就跑到空間里邊種地去了。
進了空間以后看了看介紹面板才發現空間又一次升級了。只是這次升級卻沒有解放新的什么功能,只是整個空間大小又再擴大了一圈。
其實現在這個空間我已經有些用不完了,再擴大大小也沒有用。
只是實在無聊得很,我就在空間里邊將田地整理了一遍,又將植物跟動物清點了一遍。
動物看著不多,但其實魚蝦啊老鼠啊什么的都已經長起來了。加上之前在田里幫忙的時候,我老是偷點植物嫩芽就往空間里丟,現在已經亂成了跟個荒山一樣的感覺。我在空間里邊累得腰酸背痛,都還沒將那些植物清理完畢。
也怪我自己。
剛開始將東西丟盡空間的時候就貪圖方便,隨便把它們往地上田里一扔,也沒想過以后會怎么樣。結果等我現在有空去擺弄的時候,這些原本還是小苗小芽的植物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地成了參天大樹的造型。
為了將它們分開,我只好格外又費了很多功夫。
我就只能一邊干活一邊在心里邊吐槽自己。讓你偷懶呢,讓你不在意呢。以后再這么拖延癥是要死啊。
結果田里才整理了一半不到,就感覺李嘯銳在外邊喊我。
我趕緊就出去了,問他說怎么了。
他也不說話,只是稍微讓開了身子,讓我朝外邊看。
我很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順著之前那道口子朝外邊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我就開始后悔了。苗湘湘跟石惠善在旁邊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我很努力地忍了忍,說,別看,也別問。
苗湘湘就很擔憂地看了我一眼,說你還好吧?臉色怎么一下子就白了。
我搖了搖頭,但是我咬著牙,已經不太想講話了。就只好沖著她們倆擺擺手。
石惠善看我這樣,就皺緊了眉頭,然后抬眼看著李嘯銳,小聲問,怎么了。
李嘯銳第一個反應就是側身擋在那棟墻前邊。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覺得氣息稍微順了一些,就才勉強開口跟她們倆說,別看了,下邊喪尸在吃自助餐,惡心死了。
苗湘湘就“誒”了一聲。
這種情況看著有點像以前在收音機上聽到的——當喪尸找不到適合的食物的時候,進食的本能將會驅使它們互相攻擊、互相吞食。
那情形就別提有多惡心了。
有的喪尸已經爛得只剩半個身子,剩下的半個身子骨架上是黏糊糊滑溜溜的膿水。這樣的喪尸自然是最先受到攻擊的。連帶這骨頭,被嚼得一點兒不剩。
我不太想詳細回憶那個場面。這是我第一次后悔自己怎么進化了,視力變得這么好。媽的。
李嘯銳變得憂心忡忡的。
苗湘湘看了我們好久,然后大著膽子說,現在不是很好嗎。喪尸自相殘殺了以后,數量就變少了呀,我們就可以出去了。李嘯銳就跟她說不是這么回事。喪尸數目那么多,一時半會死不干凈。而且看著攻擊性很強,誰敢出去。
而且我覺得這不太像是當時假設的那種情況。
現在的喪尸也不至于說缺少食物呀,還不至于互相殘殺的吧。
我跟李嘯銳說,現在看上去倒有點像是人家養蠱的樣子。李嘯銳就一臉疑問地看了我一眼。我說就是苗疆養蠱蟲啊,你不知道嗎。將蜘蛛蝎子蜈蚣之類的毒蟲裝在一個罐子里邊,讓它們互相殘殺,然后最后剩下的那一只就是蠱王。你不是說你也看這些東西嗎。
李嘯銳就用一個可以堪稱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說別瞎扯。
我說我這不就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