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箜篌
………………感謝……親的小粉紅………………
兩人并排走到臺前,霍蘇停下腳步,朝著白施淹伸手作請,白施淹謙虛了兩句,才踏步上了中央的舞臺。
白施淹儀表堂堂闊額方唇,眼神沉穩內斂,據說在他年少時,國師府大祭司曾到白家做客,見到他便嘆道:“此子相貌天圓地方,坐立有形,不同如山,日后必有大成就。”
大祭司精通相術,鐵口直斷,帝國多少名門貴人想要請他一觀,皆不能如愿。不料這小兒竟有大機緣,可得他如此稱許,白家小兒的名聲從此傳遍帝國。
不知是大祭司贊言之故,還是白施淹本身的本事所致,抑或兩者皆有。總之白施淹從此平步青云,事事得心應手,要做什么從來沒有做不成的。白家原本只是帝國二流家族,卻在他手中不斷發揚光大,直至他接任族長之位后,家族的榮光到達極致。
白施淹在臺上對著臺下微微鞠躬,向眾人的到來表示感謝,又朗聲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隨后語氣一轉,說道:“今天我很高興,我沒有想到我的忘年之交霍蘇先生,黑山羊公司在聯盟的總負責人,居然為了我的生日大老遠的趕來,這讓我又是感激又是惶恐。在此,我要向霍蘇先生表示真誠的感謝,我希望今天的舞會你能過的盡興,同時也希望在場的每一位來賓都能過的愉快。”
眾人的目光隨之移到在臺下微笑著的霍蘇身上,身旁簇擁的男男女女,仿若眾星拱月。越發突出他的卓爾不凡。
有的人,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便是全場的焦點。霍蘇就有這樣的氣場,全場只有他身穿白衣赴宴。似乎顯得不夠鄭重,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有哪里不妥。
“咦?”阿瞞叫道:“這家伙也來了?該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為了表示對宴會主人的尊重,場中所有來賓都自覺起身。秋詞坐在角落,見無人注意她,索性懶得起身。
“不知道,或許真是為了參加白施淹的生日宴吧,反正他也認不出我,不管他。”
“說的也是,誰也猜不到你會在這艘飛船上。”阿瞞說著語氣一轉:“不過話說回來。林楓這小子本事不小,似乎每一張面具都有一個不同的身份,懶得的是每個身份都很有份量。”
秋詞瞟向人群中的林楓,見他盯著霍蘇,臉色很不好看。不由心中微訝。見到林楓后,總見他笑臉迎人,明明年紀不大卻喜歡老氣橫秋的裝模作樣,難得見他露出這幅死了爹媽的表情。
林楓將視線從霍蘇身上移開,對蕭春水低聲道:“我和他有些過節,不過我這張臉他應該不認識。”
“原來他就是霍蘇,我在聯盟時聽說黑山羊公司換了負責人,還以為是和伯納森先生一樣的老人,沒想到這么年輕。”蕭春水點頭。
“年輕?”林楓語帶諷刺。“他可不年輕,這人在十八年前成為黑山羊在帝國的負責人時,就是這幅樣子,這么多年來,一直沒變過。”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比我們大不了幾歲。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去駐顏。”蕭春水又點了點頭,并沒有太過意外。如今的生物醫學,可以大幅度緩解衰老,三四十歲看起來像二十多歲的大有人在。
只是這類藥物除了明星和一些愛美成癡的女人,很少會有男人服用。生命總是固定的,加速組織機能新陳代謝,刺激細胞的快速生長修復,往往意味著提前預支生命,活不長久。
“或許吧。”林楓淡淡的回應,想了想又道:“容顏不老不一定要依靠藥物,在帝國,修習武術和神術同樣可以達到此類效果。不過除非武術宗師和神術大師,容顏才可以保持十年不變。”
蕭春水神情一凝,轉向他道:“你是說,霍蘇有可能是宗師或者神術大師?”
“他?”林楓鄙夷的看了一眼和身邊人親切交談的霍蘇,淡淡的道:“帝國只有三大武術宗師,神術大師更是只有一個,那就是大祭司。霍蘇算什么,豈能和他們相提并論?”
蕭春水看著他低聲笑了笑,忍不住問道:“小楓,你到底在他手上吃了什么虧?”
林楓句句諷刺霍蘇,神情既不屑又看重,他著實有些好奇霍蘇到底對林楓做了什么,讓他這般毫不掩飾的極度厭惡。
“哼!”林楓悶哼一聲,沒有答他,遲疑的小聲道:“其實還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人容顏不老,且沒有任何副作用,就是我說過的三大圣器之一的命運指環。”
“嗯?”蕭春水不解。
林楓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道:“此事無人時我再對你說,總之,霍蘇這個人身份神秘,不得不防。”
兩人小聲交談間,身邊的人都慢慢的走過去向白施淹敬酒,林楓正了正衣襟,轉頭四下看了看,皺眉道:“那個小女人呢?”
蕭春水下巴一抬,指了指秋詞所在的位置。
林楓見她以手支額,另一只手的手指插進一個空酒杯內無聊的在桌上轉圈圈,半點名門淑女的風范也沒有。他嘆了口氣道:“我還頗費心思的給她安了個豪門淑女的身份,現在我有些后悔讓她來配合我了。”
蕭春水失笑,搖搖頭隨他走向秋詞。
“起來,莊重點,我們去給白施淹敬酒。”林楓沒好氣的朝她說道。
“不去。”秋詞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讓她挽著林楓,兩人扮成親密的模樣,她寧愿去死。
“你……”林楓有些火大,一個兩個都不讓他順心,“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任務。”
“那又怎么樣?”秋詞半點妥協的意思也沒有,“難道不給白施淹敬酒,他就不帶我們去國師府了嗎?”
哼哼,敢不帶她去,她去打到他愿意帶她去為止。
蕭春水苦笑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每次見到就吵?我們還要合力完成任務呢,有什么賬回到聯盟再算成嗎?”
阿瞞也叫道:“丫頭,神淚石,想想神淚石。要是武力威脅白施淹,沒準兒就讓國師府有了防范,我們要搶神圣權杖就沒那么容易了。”
好吧,該死的神淚石,該死的系統。
秋詞萬分不情愿的起身走到兩人身邊,林楓挺了挺胸,神色一正抬起右手拐。秋詞涼涼的瞟了一眼他支起的右手拐,頭一仰,舉步朝白施淹走去。
林楓一張臉頓時變了顏色,自霍蘇出現后,他才變得像真正的十五歲少年般容易動氣。秋詞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他面子,他覺得這個女人就算換了一張好看的多的臉,仍然那么討厭,簡直不可理喻。別人的女伴都是挽著男人的手,她這是要做什么?
蕭春水咳嗽了一聲,一把拉住秋詞。
“干嘛?”她不耐煩的說道。
“任務。”蕭春水言簡意賅。
“神淚石。”阿瞞苦口婆心。
秋詞深吸一口氣,下巴朝林楓一抬,“過來。”
林楓也深深的吸了口氣,暗道:老子能伸能屈,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他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走到秋詞身旁。
秋詞左手挽住他有些僵硬的右手,兩人貌合神離的朝人群處走去,蕭春水不遠不近的墜在兩人身后。途中,秋詞悄悄的下黑手死命的掐著林楓的手,林楓笑意不變,默默的忍了。
等到前面的人都敬完酒讓出位置后,兩人各自舉了杯酒踱到白施淹身邊。
“白會長,祝您福壽無雙,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林楓朝白施淹舉杯說道。
“白會長,生辰快樂。”秋詞矜持有禮的淡淡笑道。
白施淹的酒杯和兩人碰了一下,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嘴上客氣道:“多謝,年輕人玩開心。”這里的客人他并不是每個都認識,尤其是年輕人,但既然能進入這個宴會廳,就代表是他的客人。
不遠處的霍蘇聽到秋詞的聲音后,卻是疑惑的轉過頭來,好奇的打量了她兩眼。這個聲音似乎有些印象,他的目光探尋的落在她臉上,心里卻是無比疑惑。能給他留下印象,必然是他愿意記住的,怎會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秋詞感覺一道視線盯著她看,轉頭看去,正和霍蘇的視線對在一起。她禮貌的朝他微微一笑,似一個真正的淑女般矜持有禮,落落大方。
霍蘇點點頭,也沖她淡淡的回了一笑。
白施淹對兩人客氣的說了一句后,一般說來兩人便應該知趣的離開,但他們并沒有移動腳步,林楓笑著指了指身邊的秋詞:“白會長,這位是我的女伴兒阿加莎.奧爾卡特,如果不出意外,將會是我的未婚妻。”
秋詞笑的溫柔靦腆,挽著林楓的手卻狠狠的掐著他。林楓眉頭都沒皺一下,又忍了。
“奧爾卡特?”白施淹訝然出聲,接著神色鄭重的朝秋詞問道:“可是船尾星的奧爾卡特家族?”
“是的,白先生。”秋詞輕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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