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醫香第五十九章 往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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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往事


更新時間:2013年04月21日  作者:雪舞冰凝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雪舞冰凝 | 庶女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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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夫人的這一席話,提及之人其實并不太多,卻在隱然之間{,將整個大周后宮的恩怨盡數點了一回。遠黛聽得微微蹙眉,心中雖還有不明之處,但于她而言,卻也夠了。

沒再多問下去,沉吟一刻,遠黛轉了話題問道:“對于初雨,姑姑知道多少?”對初雨,百里肇愈是語焉不詳,遠黛便愈覺得,初雨之事只怕是別有隱情,因此這會兒才問了出來。

不意遠黛會忽然問起初雨,一怔之后,寧夫人面上不由的便露出幾分躊躇之色來。見她如此,遠黛心中自是明鏡也似,微微一笑之后,她道:“是我冒昧了!請姑姑勿要在意!”

這話一出,倒讓寧夫人愈發猶豫起來,深思的看了遠黛一眼,寧夫人索性坦然說道:“論理,你問起這個也無不當之處,只是我卻不知,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故而有些不好說!”

輕輕揚眉,遠黛道:“不瞞姑姑,我想知道的是初雨、岳堯這四人的事兒!”能得百里肇全心信任之人自非等閑,如今初雨已故,岳堯仍在,其余二人則干脆沒了影蹤,這里的有些事兒,想來應是別有隱情,卻由不得遠黛不起意追問一二。

想了一想后,寧夫人終于點頭道:“這些事兒,說起來,倒也不算什么機密之事,王爺雖不曾交待讓我告訴你,但我若說了,王爺想來也不會在意,我便同你說說也無妨!”

“多謝姑姑!”遠黛含笑的應著。

提及往事·寧夫人的神色之間卻不免現出了幾分淡淡的傷懷之意,很顯然的,初雨等四人,與她的關系也不尋常:“說起他們幾個,卻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寧夫人慢慢的道。

每一個大周皇子,在他五歲那年,都可以去內務府挑幾名可心的太監、宮女貼身伏侍。通常而言,這些太監、宮女在往后的歲月中,都會成為皇子們的心腹。百里肇也不例外。

百里肇五歲那年·董后雖已病重,卻仍然在世。直到今日,寧夫人也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日。那一日,也正是春末夏初,太陽極好,溫溫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打從心里覺得很舒服。久病在身的董后也因此動了游興,于是她乘了車輿,與百里肇一道過去了內務府。

內務府早已為百里肇挑好了容貌清秀、性情乖順知趣的小太監與宮女。這一切,本來是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然而那一天,偏偏就出了問題。

董后與百里肇才剛在內務府下了車輿,還不及走進去,斜刺里卻忽然奔出一名女童來。她飛奔上前,磕頭如搗蒜,疾聲而呼,哀求董后救救她的兄長。這個少女,便是初雨。

初雨比百里肇大一歲,那一年,已是六歲了。她是罪官之女·她的父親原是北疆城知府,因貽誤軍機而獲罪,全家上下·年過十四者被盡數斬首。未滿十四者則被判沒入宮廷服苦役。而這里頭,便有她的親生兄長初煒。而明日,便是宮中為新一批官奴安排的去勢之日。

對于去勢這等事情,自幼生于官家的初雨其實也并不是很明白,但她卻從一些宮人口中隱約得知,去勢是一種極危險之事,幾乎每次,都會有一些人死去。

初雨覺得·她已失去了父母·再不能失去這世上唯一的兄長了。

那一天,初雨說了很多·但董后對于這些事,無疑是早習以為常了·所以也根本不會有什么反應。就在初雨將要被一群內務府的太監拖下去時,百里肇卻終于開口了。

董后自然不會違拗兒子的意思。而況當時,董后也的確存了想為百里肇尋幾個心腹之人的意思。太監,固然可以永遠伴隨在百里肇身邊,做一個心腹,卻永遠成不了肱骨、臂助。

董后終于開口,留下了初雨,又令百里肇自己過去內務府中,挑選幾名尚未閹割的罪官之子。當時,她也并未說明,讓百里肇挑選初雨的兄長,只是讓他過去挑人。

百里肇最終挑了三人:初雨之兄初煒、岳堯以及蔣。

董后看過三人,便令內務府留下三人,暫不去勢。而后又令百里肇挑選了數名宮女、太監,帶回鳳儀宮。其后,董后使人細細調查了四人的家世,確定四人皆身家清白,其父固然有罪,但也非是貪贓枉法之人。過了一陣,董后終于覓機求了延德帝,赦免了三人。

初雨,也正是那次之后,才到了百里肇的身邊。岳堯等人,則在宮中待了數月之后,便被董后送出了宮。這件事情過后沒有多久,董后病勢愈發沉重,終于在次年過世。

說到這里,寧夫人倒不由的嘆了口氣,沉默片刻之后,她又道:“初雨…···一直很感激王爺。她與王爺,可說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也比旁人不同。若是沒有蔣,也許王爺早已納了她為側妃······”即使當著遠黛的面,寧夫人說起這事來,面上卻仍忍不住現出了痛惜之色。

不期然的蛾眉微顰,遠黛問到:“蔣,我從前倒是聽過此人,他如今可是在北疆?”蔣此人,在如今的大周,可算得是聲名赫赫,遠黛對他有所耳聞,也屬正常。

寧夫人點頭:“是!當日北疆戰起時,岳堯三人都在北疆。北疆戰罷,三人各因軍功受封。岳堯因孤軍深入敵營而名聲最著,戰后封賞因之也是最重。蔣與初煒雖不及他,卻也相差不大。初雨去了之后,初煒悲憤欲絕,狄人退兵,他不顧蔣等人的阻攔,窮追狄人不舍,卻在雁回關中伏。若非岳堯去的快,只怕初煒也要命喪北境。只是他雖僥幸沒有喪命,卻折了一只左臂·又因中伏而致我大周三千兒郎折損大半。王爺聞訊大怒,幾乎便要將他處斬,又念在陣前斬將,頗為不宜,才暫且將他收押監中。狄人退去之后,諸將論功行賞,初煒則以功抵過,被王爺逐出軍中,如今隱居江淮·再沒了消息!”

若有所思的點一點頭,遠黛道:“那蔣呢?”

提起蔣,寧夫人不覺微微苦笑:“初雨之死,初煒固是難以接受,但最終也還是冷靜下來。而蔣……他也不知從處得來的消息,說初雨之死,是因她為王爺擋下了致命一劍{的緣故。蔣也因此與王爺離心離德,形同陌路,這些年來竟再沒來拜見過王爺一次!”

說到這里·寧夫人終究忍不住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卻再沒說下

遠黛沉吟著,也是許久沒有言語。而這個時候,外頭卻終于傳來了幾下輕叩,隨之而來的卻是杜若的聲音:“王妃,已過了午時了!”

被她這么一提醒,遠黛這才醒覺,一面匆匆起身,一面問道:“已是什么時時辰了?”

外頭杜若應聲答道:“已是未時正了!”

遠黛聞聲,忙道:“已是這個時辰了嗎?快!快吩咐備飯!”一面說著·遠黛已自轉向寧夫人,才要開口說什么之時,寧夫人卻已微笑的朝她搖了搖頭。

“不妨事的!其實我也還不餓!”寧夫人說著·卻也忍不住的注目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外:“你那個丫鬟,是叫杜若的吧?”很顯然的,寧夫人也早注意到了杜若。

抿唇一笑,遠黛道:“姑姑是不是也覺得她與初雨生的有些相似?”

寧夫人笑笑道:“當日我第一眼見了她時,倒真真是嚇了一跳。

不過再多看幾眼,便也覺出二人的不同之處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人的眉眼氣質還真是有些相似的!”

遠黛所以向寧夫人問起初雨,為的其實并不是初雨·而是其他的三人。在她看來·死者已矣,便是在世時候再怎樣的不能或缺·也終究是回不來了。而如今,寧夫人已將所有她想知道的事兒都告訴了她′她便也無意再對初雨此人深究下去。

“姑姑請!”她含笑的朝寧夫人作了個手勢,自己則先行一步,引了寧夫人一路往西屋去。

送走了寧夫人,眼見著日頭已然微微偏西,遠黛便也放棄了午憩的打算。在澄懷居外頭靜靜站了一刻后,她卻又無由的想到了離此不遠的荼靡院。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幾名丫鬟,遠黛想了一想,卻對杜若道:“杜若,你且隨我在這后院里頭走走!”

對于遠黛這話,杜若倒也并不覺得意外,當下答應一聲,緊走幾步,跟上了遠黛。二人一路緩緩而行,因遠黛一直默不作聲,杜若便也安靜著沒有說話。行不過百步,遠黛便已隱約的聞到了荼靡花的香氣,舉目遠遠看去,依稀之間,卻已瞧見前頭偶爾飄零的荼蘼花瓣。

足下一頓,遠黛偏首看一眼杜若,笑道:“杜若,你可見過這種花沒有?”

聽得這話,杜若卻想了半日,這才猶豫的道:“這花,可是荼蘼

她這話雖說的猶猶豫豫的,但終歸是不曾說錯。笑看杜若一眼,遠黛道:“我聽說老太太自年少起便一直喜愛花草,看起來,你倒是得了老太太的真傳的!”

提及蕭老太君,杜若卻不由有些悵然,過得一刻,才低聲道:“若無老太太,也不能有今日的杜若!老太太對我的恩情,我這一生總是不能忘的!”

點一點頭,遠黛卻忽然問道:“杜若,你可還記得你是何方人氏嗎

有些不明遠黛的意思,眨了眨眼后,杜若才搖頭道:“小時候的事兒,我都已忘得差不多了!只隱約記得我娘帶我一路乞討過來京城,她病死之后,我便沒了親人,幸而遇到老太太!”

遠黛笑笑,卻道:“那你身上,可還有什么親人留下的物件沒有?”

杜若也是個玲瓏之人,遠黛又已問得明了,她哪還不懂遠黛的意思,只是她眸光一亮之后,卻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小姐好意,杜若明白,只是這一次,我卻只能讓小姐失望了!”

遠黛一聽,便知杜若身上怕是沒有什么信物了。沉吟一刻,她道:“這事,我本也沒有多少把握。只是覺得或有可能!至于那人是誰,你該也能夠猜到幾分!”

遠黛所以忽然覺得杜若與初氏兄妹或有親緣關系,自然并不獨獨因為杜若與初雨容貌相似。從寧夫人的言語中,遠黛知道,初雨入宮之時,只有六歲。她雖不能肯定杜若的年紀,但細想起來,卻覺得大有可能。何況先前她又從杜若口中得知,她們是一路乞討過來平京的。

一路乞討,猶要趕往平京,這之中,想來不會全無原因。

只是如今杜若身上全無信物,她又怎好太過冒失。

杜若自然不知遠黛心中這片刻已轉了這許多念頭,但遠黛能為她想到尋親之事,卻還是讓她心生暖意:“小姐一片好意,杜若心領!只是人生在世,難得無憾,對杜若而言,此生能遇上老太太與小姐,這一生已是不枉了!”

遠黛聽她說的真誠,倒不覺失笑起來:“這話你用在老太太身上,倒也還罷了,怎么卻連我也扯上了。我于你,其實倒真算不上有什么恩情!”

抿嘴一笑,杜若道:“老太太于我有養育之恩,我感激她,自是理所當然。小姐于我,則有知遇之恩,我怎么就不能感激小姐了呢?”

聽了杜若這話,遠黛不覺默默的點了一下頭,更將先前早已準備好、打算敲打敲打杜若的言語咽了下去。只因她知道,杜若說這話,一來確有討好之意,二來,卻也有著表明心跡之意。她既如此知情識趣,有些話語,遠黛也就實在不必多說了。

風過,卷來數片花瓣,白如初雪,氣味馥郁,抬手輕輕拈住那片荼蘼花瓣,遠黛若有所思的道:“我隱約記得,春暉園內并無荼蘼花?”

杜若點頭道:“老太太雖不討厭這花,但卻不喜這花的涵義。老太太曾說過,荼蘼花開百花殘,這個兆頭卻不甚好。所以連帶著侯府內外,都并沒有這花!”

遠黛聽得一怔,旋失笑的搖了搖頭。她才要帶了杜若進去荼蘼院看看,那邊卻已有人匆匆的走來,走到近旁,已自朝著遠黛一禮:“王妃萬福!”遠黛定睛看時,卻是秀雅。

向秀雅略一頷首,遠黛問道:“可是有什么事兒嗎?”

秀雅笑道:“王爺回來了!使奴婢來請王妃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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