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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夫人也跟著望向傅晨雨,仔細打量起傅晨雨來。//去讀讀
//越打量,香夫人的眉頭就皺得越緊,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咬著,腦海里回憶起太剛才臨走前無意中的一個回頭所注視的方向恰好是傅晨雨所在!
香夫人知道太根本就不喜歡傅凌萱這般給人予高不可攀感覺的美人,所以只以為太是第一次看見名揚盛京,才貌雙全的傅凌萱才會再次回頭,但如今看來,太之所以再次回頭,卻是因為傅晨雨這般嬌弱的形象正是他心中的最愛!
頂著香夫人那冷冽的目光,傅晨雨心里叫苦不迭,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叫道:“香夫人。”
香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以掩飾自己心里突如其來的殺氣。傅凌萱為幾人介紹時,傅晨雨一直低垂著頭,若不是傅凌萱剛才的提醒,她還真會無視掉傅晨雨!到那時,若太到尚書府求娶傅晨雨入府,她就變得被動了!
“三妹,表妹和你一向親近,你怎么這般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也和表妹一起稱呼我為表姐即可。”
“這,不太好吧。”傅晨雨嘴唇蠕動了下,最終還是軟軟地拒絕了。換了平時,她肯定愿意攀上這株大樹,只是剛才香夫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淡淡的殺氣令她心寒。
傅凌萱笑著接話道:“三妹,表姐一向心善,難得見到她這般喜歡一個人,你就和我一起稱呼她為表姐,如何?”
“還是說,你不愿意?”
聽出了傅凌萱話語里的淡淡的威脅,傅晨雨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眼里流露出一絲陰冷。
接收到傅凌萱眼神示意的傅蕊燕推了推傅晨雨的胳膊:“唉呀,三姐。你就同意了嘛!表姐這么漂亮,人又和氣,我也想要有一個這樣的表姐,可惜……”
香夫人笑道:“四妹,你也可以叫我表姐。”
“真的嗎?”傅蕊燕興奮得滿臉通紅,大眼睛連連眨動,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我也可以叫你表姐?”
香夫人點頭。(·)
“表姐。表姐……”傅蕊燕一連重復了好幾遍,末了歡快地叫道,“好棒呀,我也有表姐了!”
香夫人和傅凌萱兩人微笑地看著傅蕊燕那恨不能蹦到大殿中間高歌一曲的模樣,心里的那些郁悶的情緒也因這歡快的笑聲而消失了。
香夫人從頭上取下一只七寶珊瑚簪,遞到傅蕊燕手里:“四妹,這是表姐給你的見面禮。”
“好漂亮。謝謝表姐。”傅蕊燕順手將簪插到自己發上,拉著傅晨雨的胳膊,笑問道:“三姐,好看嗎?”
“好看。”傅晨雨點點頭。
“三妹,這是你的見面禮。”香夫人褪下一只七寶珊瑚手鐲,拉著傅晨雨的手,不由分說地套到了傅晨雨手腕上。
白皙如玉的肌膚,紅得耀眼的手鐲,兩相輝映間,令人贊嘆不已。
香夫人心里生出一絲嫉妒:“三妹還很年輕。應該多戴一些顏色鮮艷的飾物。才能襯得整個人嬌艷如花而不是蒼白柔弱。”
傅晨雨眼眸閃了閃,有些明白了香夫人為何突然放過傅明錦而這般針對她。卻又有些不明白,只覺得事實的真相就在眼前,她卻怎么也無法揭開,心里如有一只調皮的小貓在抓撓般。
“表姐說的是,晨雨只是昨夜突然做了惡夢,夜不能寐,今日起床時發現神色非常憔悴。不適宜選擇艷麗的衣裳,故只能挑了淡雅的衣裳和首飾。”
香夫人安撫地拍拍傅晨雨的手背:“我曾聽一位在身體調養方面非常有經驗的御醫提及過度思慮傷身,長此以往將對身體造成一些不可預料的影響。三妹,你這般漂亮,及笄后定會有許多人上門求娶,若身體出了差,可就會影響到往后的幸福生活了。”
“是,晨雨明白,謝表姐關心。”傅晨雨抿了抿唇,輕聲應道。
“這就對了,我們入座吧。[]”看到其它的人陸續離開,暗自敲打過傅晨雨的香夫人站起身,在傅凌萱和傅蕊燕兩人的攙扶下往外行去。
傅晨雨則緊隨其后。
被幾人有意無意遺忘的傅明錦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好一出姐妹情深的大戲!
連敏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確實沒看錯時,忍不住摸了摸手臂:“表妹,你能別這么笑嗎?”好像一只狐貍……
“哦?”傅明錦挑了挑眉,突然問道:“表姐,剛才那出戲精彩吧?”
“嗯。”連敏柔下意識地點頭,“你們每天都這么說話,不覺得累嗎?”
果然!傅明錦抿唇,若真是一個性格真爽,天真不知世事的,又哪會被她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給拖拽住!
“表妹,你這般看著我做什么?”連敏柔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眨眨眼,后知后覺地想起剛才自己說了什么后,臉上流露出一絲懊惱。
傅明錦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唉,別笑了!”連敏柔惱怒地跺跺腳,不得不在心里承認爺爺和奶奶說的話確實很正確——她根本就瞞不過傅明錦!
“好,我不笑了。”傅明錦無力地靠在連敏柔身上,那幾道若有若無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終于消失了……
傅明錦和連敏柔兩人剛剛邁入內殿,就只聽得左相大聲招呼道:“明錦丫頭,敏柔丫頭,這里!”
內殿的人全部停下交流,朝殿門處望去。
沐浴在各種目光里的傅明錦惱怒地瞪了左相一眼,察覺到連敏柔悄悄往后退了幾步時,猛地抓住連敏柔的胳膊,拖著連敏柔一起承受這般熱切的歡迎,一路行往左相和連老夫人兩人所坐的位置。
大梁皇帝為人和藹,又兼太后最愛作媒,時常舉辦此類宴會,故此次雖為太后壽宴。依然按照大臣地位而全家入席。
此刻左相席面上除了左相和連老夫人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的中年人,以及一位年輕公。
男約摸三十出頭,一身黝黑的皮膚,再兼之他身上那件武官袍服,以及和左相相似的面容,令傅明錦立刻就明白了他正是左相念叼的那個悄悄離家十多年未歸的兒連宇凌。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美婦。上身穿一件天空藍色纏枝蓮小襖,下系一條雪色刺繡百褶裙,梳著墜馬髻,斜插一對藍寶石帶流蘇的八寶簪,額前垂落一滴水滴狀的藍寶石。
柳眉鳳眼,瓊鼻朱唇,眉目間有著盛京貴婦所不具備的英氣。不愧是李將軍的女兒!
那位年輕公約摸十五六歲,白白凈凈,渾身散發著一種書卷氣,和旁邊的中男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明錦丫頭,你今日怎么變烏龜了,這么磨蹭!害得你外公我一直不停地盯著殿門口,這雙眼睛都快變成斗雞眼了!”
“還有你,敏柔丫頭,我不是讓你找到明錦丫頭后就立刻到內殿來嗎?”
“我說,你們倆該不會想隨便挑一個位置入席吧?”
待到看見傅明錦和連敏柔兩人低垂的頭頂時。左相立刻就明白自己說中了兩人的心思。怒了。
就在此時,連老夫人輕咳一聲。以眼神示意左相注意場合。
左相縮了縮脖,卻依然氣呼呼地瞪著傅明錦和連敏柔兩人,示意兩人秋后算帳……
連老夫人笑道:“明錦,知道我身邊這幾位是誰嗎?”
傅明錦點頭,行禮道:“明錦見過舅舅,舅媽,表哥。”
“明錦……”自從傅明錦進入內殿后。連宇凌就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傅明錦,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歲月不饒人,一晃十年過去,明錦已經長這么大了!”
李氏拍向連宇凌的肩膀,不滿地說道:“你也不想想敏柔都十四歲了,明錦只比敏柔小半歲!”
被李氏話語提醒的連宇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明錦,你這丫頭怎么將自己折騰成這么一幅弱不禁風的模樣!也幸而你生活在盛京,若你在邊疆那兒,還真難找到婆家啊!”
“瞎說什么呢!”李氏重重地掐了連宇凌的胳膊一下,笑著對傅明錦解釋道:“明錦,你舅舅在自家人面前才這般直來直往,他說的這些話你別往心里放啊!”
傅明錦笑著點頭。
李氏拉著傅明錦的胳膊,眼眸里流露出一絲心痛,望向尚書府那一席的目光也帶上了濃濃的怒火和嗜血的神色。
“表妹,你太瘦了。”連瑜皓突然出聲道,這句話一說出口,沉悶的氣氛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邊去。”李氏像趕蒼蠅似的將站在一旁的連瑜皓趕到一旁,將傅明錦拽到自己身旁。“明錦,和舅媽一起坐。”
“舅媽……”傅明錦苦笑不已,左相這一桌就在皇帝下首,身處皇親貴族包圍圈里,和尚書府那一桌離得非常遠。雖她可以無視那些人奇奇怪怪的目光,但這般出頭也不是好事啊!
“沒事,你就坐這。”連老夫人又怎么會不明白傅明錦的擔憂,笑道:“你是我的外孫女,誰敢說你不能坐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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