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反攻記第八百四十/四十一章 浮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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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十一章 浮沉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01日  作者:悠悠忘憂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悠悠忘憂 | 貴女反攻記 

危機來臨,玉太嬪卻不知哪里來的信任,就那么拽著言桑,懵懵懂懂的跟著巧兒順著曲曲彎彎的偏僻小道出了那個莊園。

就那么不停歇的狂奔著,直到奔出了許久,入目處已盡是陌生的田野,三人才躲在一個破舊到四處透風的瓜棚里,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一臉劫后余生的感慨。

“巧兒,謝謝你。”

大口的喘著氣,玉太嬪抬眼看著巧兒鄭重的謝道。

同樣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鬢角的碎發都被汗水浸濕貼在了臉頰上,巧兒抿嘴笑了笑道1:“舉手之勞罷了,你太客氣了。”

這樣的幫助,卻被她一句輕描淡寫的舉手之勞給帶過了,玉太嬪的心里愈發感動不已。

“小姐,如今,我們該怎么辦?”

四處掃了一眼,言桑有些犯愁的問道。

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狡黠,巧兒拍了拍自己腰間的位置,小聲的說道:“我帶了錢,一會兒咱們在往前走走,既然有田地,必定有農家,咱們討點東西吃,吃飽了再計較。”

如此這般,三人正商量著要如何辦的時候,從她們來時的方向,傳來了震耳的馬蹄聲。

頓時,三人的眼中,都浮起了對方驚恐的面容。

“誰是蘇若?”

奔來了十余人,帶頭的顯然是他們的首領,那人看著瓜棚里的三個人揚聲問道。

聞言,玉太嬪的臉上,卻欣喜不已。

若是煥王的人,怎會知曉自己的閨名?

如是想著,玉太嬪胡亂擦了把臉,站起身沖那馬上的首領俯身一福,“妾身蘇若。”

“屬下是攝政王麾下的副將,奉命前來尋找蘇姑娘,姑娘請。”

那首領跳下馬沖玉太嬪拱手一拜。

沖著他的手勢看去。人群末端,竟還趕來了一輛馬車。

點頭應下,玉太嬪轉身看著巧兒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如今形勢不明,我也不和妹妹客套,即便你要走,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的。所以,妹妹跟我回去住一陣子。等到……等到一切順遂,妹妹想去哪兒,我都不攔著你,可好?”

兩人相處也就十幾日的功夫。可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卻也心里有數,否則,那般危急的時刻,巧兒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還拖上玉太嬪主仆二人。

知曉玉太嬪一片誠摯,巧兒不推辭,點了點頭,伸手牽住玉太嬪遞來的手。三人順著地埂走到了小路邊。

上了馬車,連日的緊張頓時退卻,玉太嬪靠在言桑身上,沉沉的睡去了。

再醒來,馬車正緩緩停下,而周遭卻人聲鼎沸,聽著不像是都城里。玉太嬪和巧兒相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

馬車停下,車簾外,響起了方才那副將的聲音,“還請三位姑娘在此安頓幾日,帶到掃清叛軍,姑娘可隨大軍隨行回都城。”

黑暗中,玉太嬪長舒了一口氣。

下了馬車。正對著一頂帳篷門,言桑跳下馬車,又扶下了玉太嬪和巧兒,三人頭也不敢回的踏進了帳篷。

所在之處似乎是賀啟暄班師回朝的凱旋陣營的營地,偶爾能聽到整齊的隊列聲和將士們列隊巡邏的聲響,而玉太嬪三人。一連幾日,除了出帳篷如廁時能看到周遭的模樣,其余時候,都是悶在帳篷里低聲說話,可心里的安然愉悅卻透著眼角眉梢露了出來。

第一場大雪降臨的那夜,玉太嬪三人正抱著被子擠作一團取暖,寒風吹起了帳篷的門簾,看到有晶瑩的雪花隨風飛進,玉太嬪面上一喜,起身穿了鞋,走到了門外。

飛雪連天,雖不濃烈,卻也另有一番清冷的感覺。

抬眼看去,天空霧蒙蒙的看不到星光,也不知曉今夕是何夕。

呆站了一會兒,聽到身后悉悉索索的有動靜,玉太嬪轉過頭去,便看到了同樣一連淺笑的巧兒。

兩人各自說著家鄉的飛雪,家鄉的圓月,家鄉的一切,面上俱是柔和,再回過神來,便看到前方一片火光,似是練成了線一般的快速飛了過來。

這兒是攝政王所屬軍隊的營地,能來到這兒而未引起守衛士兵的示警,可見是自己人。

兩人定神去看,遠處,士兵們雀躍的發出喜極的歡呼聲,而被包圍在隊伍中的一排車馬上,赫然便是一身平常布衣的煥王等人。

而為首處,一身墨色將袍的賀啟暄,在火把的滔天火光中,身影顯得愈發偉岸挺拔。

周遭的人看著,不自禁的就屏住了呼吸,仿若前來的那是主宰他們命運的神。

巧兒回過頭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看的有些癡了的玉太嬪,唇邊露出了一絲了然的清淺笑容,片刻,有些不忍的轉過頭,輕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進去了。

大雪下了一整夜。

天亮時分,外頭已經銀裝素裹的份外好看,而將士們已經大聲的說著話,準備拆營收帳。

“三位姑娘,一個時辰后,大軍會開拔回都,請三位姑娘準備一下,馬車在門外候著。”

還是那日的熟悉聲音,依舊那般恭敬,謙謙有禮的讓人心生暖意。

柔聲應下,玉太嬪三人起身,將睡過的簡易床榻收拾好,出門鉆進了馬車,不一會兒,便有小士兵過來將帳篷拆下來折疊裝好。

天亮開始趕路,還未到午時,便聽到了車外震耳欲聾的高呼聲,玉太嬪三人相視一笑,不去看也知曉,定然已經看見城門了。

如今,已是十一月初二。

離開都城四個多月,將士們終于凱旋歸來,怎能不興奮?

歡呼聲過后,大隊人馬便停下了,按著軍令各自開始整理服飾軍容,務必以嚴整的隊形進入都城,同時,還從前面穿過話來,不得隨便收受圍觀百姓們送來的東西。

隊伍再次動起來。除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再未有一絲異響。

“百姓們都說,并肩王在,大梁安危無虞。及至并肩王被封為攝政王,百姓們愈發的歡喜鼓舞,說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苦日子了。”

復述著自己在賓州時聽到的話,巧兒抿嘴笑道:“從前以為。那是百姓們拍馬的奉承話,如今看來,倒也不虛。跟著攝政王,百姓們的日子。定會越過越好的。”

未等玉太嬪接話,城門口,已經想起了新一輪的歡呼聲,不時地夾雜著“大梁威武”,或是“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的口號,一聽便知,是都城附近的百姓們前來相迎了。

嘈雜的聲音中,巧兒看向玉太嬪,附在她耳邊低聲嘆了句:“姐姐。縱是飛蛾撲火,也好過這般冷眼旁觀,你說呢?”

原本星般喜悅明亮的眼光,瞬間黯然失色,玉太嬪似是受驚一般的低垂下了頭。

再抬眼,又是往日一般的淡雅平靜。

回頭看著巧兒,玉太嬪的神色有些惴惴的。似是想問什么卻又說不出口一般。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僅此而已。若不是仔細觀察,無人能發現。”

巧兒輕聲說道。

似是有些松了口氣,玉太嬪綻開一抹幸福的笑容,看著巧兒說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僅此而已。妹妹覺得呢?”

似是覺得她的話也有道理。巧兒怔了一下,點頭應道:“你說的對。如今看來,倒是我癡了。”

說著話,隊伍已緩慢的行駛到了最熱鬧的東大街。

而玉太嬪三人所做的馬車,卻調轉馬頭進了一個巷子,車簾外。那位將軍解釋著說道:“攝政王有令,先送三位姑娘到慕府稍事休息。”

“勞煩將軍了……”

車廂里,玉太嬪輕聲應道。

這一夜,都城內徹夜狂歡,征服北疆的歡欣,夾雜著煥王落網的安心,百姓們載歌載舞,如同過年一般的歡慶了一整夜。

慕府柏松堂內,慕老太太拍著玉太嬪的手慈聲說道:“好孩子,讓你受苦了,否極泰來,這往后,一切都會順風順水的。”

點頭應著,玉太嬪乖巧的陪著慕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帶著言桑和巧兒下去歇息了。

晚膳時分,得了消息的慕嫣然帶著幾個孩子回了慕府。

“姨母……”

甫一看見玉太嬪,泰和帝便松開慕嫣然的手,疾呼著奔了過來。

原本覺得滿腹歡喜的玉太嬪,頓時心中一酸,紅了眼眶。

相依相偎的兩個身影,讓周遭的人看著都有些心酸。

過了好久,一群人才跟著進了屋,慕嫣然挽著玉太嬪的手,姐妹二人都一副后怕的模樣。

天色漸暗,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一起,聊著這些時日都城內外的紛亂。

熱鬧間,外頭傳來了管家的通傳聲,賀啟暄到了。

四個多月未見,賀啟暄在外頭定然疲憊至極,定是趕來見過慕老太太和慕昭揚等人,接了慕嫣然和泰和帝回宮。

當即,一眾人都起身迎了出去。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以慕老太太為首,慕府眾人盡數拜倒在地,慕嫣然抬眼去看,院門口,賀啟暄疾聲叫了起,明亮的眼眸,卻看向慕嫣然和身旁的四個孩子。

玉太嬪抬眼看了一眼,想及巧兒說過的話,又默默的低垂下了頭,再抬眼,眸中僅是重歸后的平靜。

夜色寂寥,殿內卻溫暖如春。

暖炕上,賀啟暄和慕嫣然身著干凈的中衣,相擁在一起說著話。

“煥王及其余孽,已盡數落網?”

十月二十九,慕嫣然便已得到消息,說賀啟暄帶兵已到城外,可直到今日才回到都城,而進入都城后,隊伍尾端的十幾輛囚車卻徑直駛向了大理寺。

想及陰險狡詐的煥王,慕嫣然確認一般的問道。

頗感舒心的長嘆了一口氣,賀啟暄笑道:“若只是抓住他,那你得到消息說我已經到了都城外一百里地的那日,我就率軍回來了。晚了的這幾日,自然是為了把他們一網打盡,不留后患。”

“你回來之前,煥王妃來尋過我,說要和我做個交易。我答應她了。”

說著,慕嫣然將那日呂薰來找自己說過的話,跟賀啟暄說了一遍,話音落畢,二人都有些唏噓。

在眾人都以為煥王夫婦伉儷情深,在女子出嫁后夫婿就是一整片天空的如今,呂薰不惜出賣煥王都要從他身邊脫離,不得不讓人猜想這其中的深意。

“那你怎么想的?”

一早就知曉慕嫣然不喜歡呂薰。可此刻聽她的話語中有些顯而易見的憐惜,賀啟暄回頭看著慕嫣然反問道。

猶豫了一下,慕嫣然低聲說道:“做人當信守承諾。呂薰答應我的,也確實做到了。假如你沒有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上官大人帶著侍衛們,按著呂薰留下的痕跡,未必捉不到煥王及其黨羽,如今,只是將整個事情的進展促使的快了些而已。所以,我的意思,是給她一條活路,就如我答應過她的。”

手指摩挲著慕嫣然的臂膀。賀啟暄笑道:“古人有云,紅顏禍水,可見是有一定道理的。”

賀啟暄的話,讓慕嫣然一怔,好一會兒,慕嫣然才反應過來賀啟暄的意思,頓時臉頰緋紅了。下一瞬,便覺得耳邊的男人呼吸都急促溫熱起來。

床幔緩緩落下,掩住了內里的萬千春/情。

第二日早朝,朝臣們未急著將這四個月的朝政詳盡匯報,轉而將矛頭統一對準了煥王及其黨羽。

沒幾日,大理寺那兒也審訊完畢,雖煥王自打被捉以后就閉口不語,可他身邊那些人。如今知道大勢已去,想著早死早解脫,以后是將功贖罪,到是將這些日子的行動都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原本已是一網打盡,這一交代,連最后的一點隱藏勢力也盡數暴露。煥王謀逆一事,牽連在內的所有人盡數落網。

最終,煥王宗牒除名,一眾黨羽處死的處死,流放的流放,此事就此塵埃落下。

“識時務者為俊杰,呂氏的做法雖有些不妥當,可如今看來,也不失為一種明智之舉。”

乾安殿內,看著手里的奏報,賀啟暄意味不明的說道。

“怎么了?”

知曉他話中必有深意,慕嫣然側頭問道。

彼時,正是午后時分,泰和帝已去上書房跟著夫子做學問,乾安殿里,賀啟暄批閱著奏章,慕嫣然在一旁安靜的繡著花,時光靜好。

“莊子里的防衛松懈,煥王便自以為周全的將呂氏、龐氏和一雙兒女接到了我們抓住他的那處莊園里,之后,那個男孩兒便腹瀉不止,煥王隨行雖有大夫,最終也沒救治過來,孩子就那么去了,煥王至此絕后。如今,龐氏和其他人盡數流放,呂氏帶著女兒,自此以后卻過上了太平安定的生活,就一個女子而言,從始至終有這份心機,難道不是明智嗎?”

賀啟暄就事論事的說道。

煥王那個孩子的死,知曉逃不了呂薰的手段,可此刻,賀啟暄和慕嫣然,卻都領她這份情。

倘若那個孩子還好端端的,那必定逃脫不了被流放的結局,可有這樣慘痛的過往,難保他不會是下一個卓遠之,而如今,一切都被扼殺在萌芽中,雖有些不忍,可這樣的事,在改朝換代的歷史長河中,怕是再正常不過的。

“是啊,可稚子無辜,只愿他來世莫托生在皇家,做個平平常常的小百姓。”

繡完手里最后一針,慕嫣然低頭咬斷線頭,有些慨然的長嘆了一句。

“玉太嬪身邊有個女子,似乎也是煥王的一個妾侍……”

想及大理寺派來的小吏前來回稟時臉上的惴惴,賀啟暄閑聊一般的說著,臉上卻有些好笑,“可是,大理寺派人前來問詢,玉太嬪卻百般替她遮掩,只說是煥王府的一個灑掃婢女,與煥王并無關聯,還使了銀子,希望大理寺的人能對一個弱女子手下留情。”

已從玉太嬪口中知曉,對巧兒能在危急關頭救了玉太嬪,慕嫣然也感激不盡,是故,此刻賀啟暄說起,慕嫣然將巧兒的所作所為告訴了賀啟暄。

說罷,慕嫣然有些無奈的搖頭苦笑道:“煥王還真是不得人心啊。”

賀啟暄班師回朝沒幾日,北疆便有使臣前來,送上了降表。朝堂上,眾臣雖早已從賀啟暄口中得知戰事始末,可如今看著浩浩蕩蕩的使者團恭敬的獻上降表,心頭沒有悸動那是不可能的。

談好了細枝末節,便是派兵鎮守的事了,賀啟暄大手一揮,盡數交給了慕容言去和軍中的幾個主將商議。

送走了北疆的使臣,便已是十一月底。

乾安殿里。賀啟暄批閱完了案桌上那厚厚的幾摞奏章,放下筆轉著脖頸活動了幾下,又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方期盼的說道:“再過二十來天。就可以休息了,今年發生了這么多事,由內而外的累啊,到時候,咱們也去落山別院歇息一陣子。”

賀啟暄說的一點都不錯,其實何止這一年,自打從打鄆州回到都城,讓人頭疼的事便接踵而至,如今才終于算是能稍微緩一口氣了。

慕嫣然只是在旁看著。而賀啟暄,卻是從頭到尾心力交瘁的疲憊至極,是故,聽他這么說,慕嫣然溫順的點頭應下,回到瑞安宮,便立即傳了趙勝過來。讓他盡快安排人去落山別院那邊整修。

煥王的事徹底塵埃落定,隨即擺在賀啟暄案頭上的,便是對征戰北疆的一眾將士們的封賞。

慕容言本已是勇成將軍,一等勇成伯,此次與北疆作戰,慕容言戰功赫赫,賀啟暄加封其為大梁的兵馬大將軍,殊榮已至頂峰。

而其余一眾將士。也論功行賞。

幾位輔政大臣和賀啟暄不在期間各司其職建立功勛的朝臣,也大多受到獎賞,加上年節將至的喜慶節日氣氛,一時間,都城內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

外頭天寒地凍,殿內溫暖如春。可此時此刻,看著案桌上的一份奏折,賀啟暄的眉頭,卻緊緊的蹙了起來。

“怎么了?”

目光盯著在院子里追逐著打雪仗的幾個孩子,慕嫣然回頭來看了賀啟暄一眼,有些不解的問道。

嘆了口氣,賀啟暄將桌上的奏報拿起來遞給了慕嫣然。

看完,慕嫣然也頓時沉默了下來。

奏章是言官遞上來的,彈劾的是卓遠之,罪名是私下密見逃竄在外的煥王。

這樣的事,早在煥王從卓府出去后,長平郡主便告訴了慕嫣然,可這卻與呂薰的事,不能相提并論,也怨不得賀啟暄會覺得頭痛。

“那你打算怎么處置?”

面前仿若出現了那個溫婉柔和眼含淚光的女子,慕嫣然心頭一滯。

煥王已被宗牒出名流放至邊境苦寒之地服役,有生之年不得再回到都城,與煥王有牽連的一眾人和事,隨后將會不停歇的被牽扯出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過幾日便是臘八了,咱們回去嗎?自打你回來,忙的腳不沾地的,老太太和娘都念叨了好久了……”

轉移著話題,慕嫣然跪坐在賀啟暄身后,為他揉捏著有些痛的鬢角。

聽慕嫣然提及慕府,賀啟暄臉上的表情,情不自禁的便舒緩了幾分,“去,自然要去。我還答應了二哥家的軒哥兒,要帶顆狼牙給他呢。”

賀啟暄的話,頓時讓慕嫣然想起,剛回來那日,幾個孩子都圍在賀啟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東說西,及至自己從小廚房回到內殿,卻見泰和帝和肇哥兒匆忙的將手里的東西各自藏在袖袋里,小臉上都是一副慌亂的模樣。

此刻慕嫣然才反應過來,賀啟暄給他們的,定然是狼牙穿成的小飾物,兩個孩子怕自己不許他們帶在身邊,才這般躲著自己吧?

嗔怨的斜了賀啟暄一眼,慕嫣然的臉上,卻盡是柔和暖意。

每每提及慕府,莫說幕嫣然,便連賀啟暄也由心而外的輕松愜意。

這邊舒暢無比,而樂清殿內,此刻卻有些淡淡的離愁。

“巧兒,當日我說過的話,自然是作數的。可眼看就要過年了,你一人流離在外,我心里怎能放心?等到過完年開了春再走,可好?”

玉太嬪一臉不舍的挽留道。

綻開一個笑臉,巧兒搖著頭婉拒道:“姐姐,我自小就是在外頭長大,若不是機緣巧合,也不會入了煥王府,你放心,我在外頭會過的很好的。有機會,我就帶信給你,好不好?”

在宮里逗留了一個多月,巧兒幾次想開口都頓了回去。

知曉她去意已決,玉太嬪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一邊,卻喚了言桑為巧兒準備衣物和盤纏。

第二日,玉太嬪跟慕嫣然請了旨,親自將巧兒送到了城門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灑脫的如同一個行走于江湖的俠女,玉太嬪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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