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反攻記第八百一十六/七章 嘩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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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六/七章 嘩變


更新時間:2013年04月22日  作者:悠悠忘憂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悠悠忘憂 | 貴女反攻記 

從落山別院回來,賀啟暄的面色中,又多了幾分沉穩的內斂,似乎已經對現在的局勢了如指掌,從前的那份忐忑不安,盡數消褪。

“我瞧著,皇上的氣色確實好了許多,可皇后娘娘,卻似與從前一般無二呢。”

一臉的不解,慕嫣然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夏蟬沒跟你提起過?”

賀啟暄反問。

“什么?”

見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慕嫣然心中多了幾分惴惴。

“一直以來,皇上身上的癥狀似是嚴重的多,其實不盡然,因為那毒是直接施在皇后娘娘身上的,所以,她中的毒,其實比皇上深。只不過,因著以毒攻毒的緣故,她沒什么外在的表現……”

賀啟暄低聲說道。

當即,慕嫣然的臉上,就顯出了幾分愕然。

其實,慕嫣然不是沒有這般懷疑過,可想著景熙帝都已經有了咳血的癥狀,皇后卻安然無恙,慕嫣然便抱著一個樂觀的態度。

如今看來,并沒有老天開眼這樣的話。

“皇后娘娘知情嗎?”

有些無力的癱坐在暖炕邊,慕嫣然關切的問道。

聳了聳肩,賀啟暄嘆道:“一早就知道了,還很樂觀的說,一定會配合兩位神醫的治療。”

聽到了這個結果,慕嫣然的心里,才漸漸有些釋然了。

“這樣也好……”

慕嫣然幽幽的嘆道。

第二日,一切與前些日子無異,賀啟暄忙朝政,瑜哥兒和珠兒、蕾兒各自忙自己的功課,慕嫣然便帶著肇哥兒啟蒙,間或有前來拜見的夫人,慕嫣然也打太極一般的周旋著,倒也相安無事。

歇了午覺起身,肇哥兒偷摸的溜去后院蕩秋千了。看著外頭日頭正好,肇哥兒的身邊又跟著乳母和丫鬟,慕嫣然便再未過問。

看了會兒賬冊,小平子進來回話,說通州尹府有人前來送信。

喚進了來人,卻捧著一個錦盒,說里面的信件極為,尹大人吩咐務必要親自交到攝政王或是王妃手里才可回去復命。

見來人未把信送進宮里去。慕嫣然猜想必定是隱秘不欲外人知曉的秘密情報,讓紫月接過來放在書桌上,又問詢了幾句關于文雅竹和孩子們的事,慕嫣然才打發他回去。

晚些時候賀啟暄回來。得知尹浩武送來了書信,連朝服都未更換,便過去打開了錦盒。

厚厚的一摞,除了最上面的一個信封里裝著尹浩武寫給賀啟暄的信件,下面的一疊,似乎都是名冊一類的東西。

看完那封信,賀啟暄的臉色,已從一開始的平靜,轉而變成了嚴峻。

“很要緊的事嗎?”

知曉當日賀啟暄派尹浩武來通州任職。就是為了把握都城臨近所發生的一系列異常,見賀啟暄這般模樣,慕嫣然的心,也跟著一緊。

點了點頭,賀啟暄將信件放回錦盒,喚來了小貴子,讓他捧去交給夏侯老大人手中。

更了衣。賀啟暄和慕嫣然帶著孩子們用了晚膳,才各自歇下。

第二日早起,出了門沒一會兒,賀啟暄又返身回來,叮囑著慕嫣然道:“這些日子,府里各處的門衛,都要看緊一點,不要放閑雜人等進來。還有。原先的那些護院,也都排好當值的時辰,不可有一絲松懈,幾個孩子的院里,尤其要注意,記住了嗎?”

心神一頓。慕嫣然緊張的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搖了搖頭,賀啟暄故作泰然的笑道:“無事,你別擔心,只不過,多小心些總不是壞事。如今外頭這般混亂,我也是怕有什么萬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如是想著,慕嫣然鄭重的點了點頭。

送走了賀啟暄,慕嫣然當即就喚來了各處的管事,讓他們把自己負責的那一處院落都加強防衛,另一邊,又喚來了王大全,讓他把賀啟暄從軍營里調來的那一百個侍衛,都各自安排到了府中各處,尤其是到了天黑以后,一定要不間斷的有人守衛,以防出事。

一時間,外頭風平浪靜,而王府內,已經處處謹慎的布置起來。

離景熙帝下罪己詔,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與當日在朝堂上宣布的那道罪己詔不同,張貼在大梁各州各縣的,卻是洋洋灑灑千余字的詔書。

其中,景熙帝歷數了自己自登基以來做錯,抑或是做的不夠好的事。

即便是云游在外的太上皇,和已經葬入帝陵的太后,景熙帝都多有愧疚,直說自己沒有好生奉養老人,是大不孝。

而太皇太后,景熙帝的罪己詔中,卻沒有提一字一句。

平靜中透著一份詭異。

漸漸的,有敏感的百姓,結合景熙帝后/宮無子,和壽康宮大火的無故發生,揣測出了一二,聽起來有些荒謬不堪,卻已經接近事實真相。

而都城里,如今最難熬的,無疑便是卓遠之父子。

太皇太后是如何為卓遠之以及卓衡打算,百姓們不知,朝臣們,卻是一清二楚的。

再結合從前永成太上皇在位時,傳的紛紛擾擾的卓遠之是先恒王唯一骨血的謠言,太皇太后此舉,頓時愈發清晰。

而如今,賀啟暄已經被封為攝政王,百姓們都在暗自揣測,賀啟暄會是景熙帝遺詔中的儲君。

是故,沒有被景熙帝沒有過膝到膝下的卓衡,以及經常帶著卓衡入宮到太皇太后面前走動的卓遠之,頓時成了都城眾人的笑柄。

甚至有說的難堪的,還說卓遠之是靠著女人,也就是長平郡主才接近了宮中的貴人,為自己謀來了如今的差事和富貴。

無論旁人怎么說,卓府上下還是如從前一般的寧靜,只不過,長平郡主帶著孩子們愈發深入簡出,便是卓遠之,每日除了去應卯。也極少再似從前一般與同僚或是都城中的清貴結交應酬,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而慕嫣然,卻從中覺得有些不尋常。

事出反常必為妖,從前那個心思深沉,萬事都會百般思量的卓遠之,絕對不會因為這些口舌上的爭論,而變得轉了性子。

喚來了小平子,低聲吩咐了幾句。待到他領命出去,慕嫣然低頭,看著手中墨色的層巒疊嶂,心中微微安定了幾分。

一連幾日。賀啟暄愈發忙亂。

軍營里的事,打從被加封為攝政王以后,賀啟暄便盡數交到了幾個得力的下屬手中,可自從那日得了尹浩武送來的書信,賀啟暄早朝結束在宮里用了午膳,下午時分便會趕到軍營里去,而回來的也越來越晚,有幾日,沒等慕嫣然從衣櫥里取出要更換的中衣。賀啟暄已經歪在暖炕上發出了沉沉的呼吸聲。

坐在暖炕邊看著他充滿了操勞的疲憊睡顏,慕嫣然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疼。

直到二月都過完了,慕嫣然才漸漸的覺察出幾絲不對來。

那日去慕府,經過熱鬧的東大街時,卻見街面上冷清了幾分,徑自嘀咕了幾句,卻見車外的小平子低聲說道:“主子。已經有小半個月了,這些日子,城門關閉的時辰都比從前早了半個時辰呢,百姓們也似是覺察出了什么,晚上極少出門,白天還算好,一到了夜里,這街上空蕩蕩的。讓人覺得滲得慌。”

想起賀啟暄那日早起叮囑過自己的話,慕嫣然的心里,似是有了計較。

過了三月,天氣漸漸的暖和起來,可天一黑,空氣中。卻還帶著幾分春寒料峭的凜冽。

城外的一個山林里,重重掩映下,若是仔細觀看,依舊不難發現有埋伏在此處的兵士,而暗處的一個帳篷里,圍坐著的幾個人,若是被都城里的人看到,定會滿臉的震驚。

那幾人,赫然便是本應在賓州藩王府的煥王,和他的幾個得力幕僚。

“王爺,攝政王似是已經察覺到咱們的所在了,如今,莫說是都城里,便是通州及幾個臨近州縣的軍營,也都各有變動,雖說未見有調兵的舉動,可我等卻覺得,這其中有蹊蹺,還望王爺三思。”

其中一位幕僚有些擔心的說道。

面色帶著說不出的陰沉,恨恨的攥著拳,煥王厲聲說道:“畏頭畏尾,豈是大丈夫所為?如今,四十萬兵馬已盡數集結過來,破釜沉舟,未必不能成事。攝政王的手里,如今能用的兵馬,大抵也就十五萬而已,三人對一人,本王就不信,還攻不到宮墻下。”

煥王的話音落畢,幾個幕僚相視一眼,眼中盡是擔憂。

而一旁的吳世安,也面顯不安的說道:“王爺,如今,莫說都城中,便是各地反饋回來的消息,似乎也不是那么樂觀。雖廣為散播流言,可攝政王這些年為了大梁東征西討,建下了赫赫戰功,而他的榮耀,也盡數都是皇上所賦予,所以,說他是逆賊,百姓們雖然津津樂道的在傳播,盡信的人,卻并不多。以如今的情況,咱們若是打著勤王的旗幟進都城,怕事出有變。”

聽了吳世安的話,煥王的臉色愈發暗沉。

“那兩邊派出去的人手,可都到位了?”

煥王回頭看著座下的其中一位武將問道。

抱拳一拜,那武將鏗鏘有力的答道:“回主上的話,均已到位,只等主上下令,兩地便可同時動手。”

面色稍緩,煥王點了點頭,雙眼微瞇,繼而猛地睜開,厲聲說道:“傳令下去,三更時分動手,務必要拿到遺詔,不留活口。”

聞言,一眾幕僚面色輕變。

夜,漸漸的黑了。

林子深處,有晚歸的孤鳥呱呱的叫著,襯著漆黑的夜色,說不出的滲人,可在心思純正的人眼中,卻也并未有絲毫的害怕。

從溫室中出來,景熙帝和皇后的臉上,都有淡淡的紅暈,兩人手牽著手朝寢殿走,不時的抬頭看看寂靜如水的夜空,心里,也跟著慢慢的平靜下來,滿心的祥和安定。

“素兒,你能想到。咱們會有如今這般愜意的生活嗎?”

眼睛看著前方搖曳的燈籠,景熙帝舒服的嘆了口氣問道。

雖一片黑暗,可皇后的話語中,卻飽含著一絲輕松,讓人不去看都知曉,此刻的她,面上盡是清淺柔和的笑容。

“直到此刻,我都覺得自己是在夢里。一切都美得不像是真的似的。皇上您呢?”

皇后反問道。

搖了搖頭,景熙帝嘆道:“是啊,跟做夢似的……”

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緩步朝前走。走了沒一會兒,便到了一條岔路口,前方,小貴子迎面而來,走到景熙帝身邊,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

點頭應下,小貴子再未多言,退后一步跟在了景熙帝身后,一行人徑直回到了寢殿。

如往日一般。剛過了亥時,寢殿里的燈火,便接連熄滅,沒一會兒,院子里,恢復了夜的寧靜。

輕柔的風中,含著一絲淡淡的桃花香氣。仿若人的面前也出現了一片妖媚的桃花,讓人心生美好。

不一會兒,空中,突兀的炸開了一顆璀璨的煙花。

煙花稍縱即逝,讓還等著看的人心生失望。

非一般的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別院外,突地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似是一下子就燃起了似的。映的半邊天都紅了,而外頭的喧囂,卻像是嚇得院里的人都不知所措了一般。

無人應答開門,沒一會兒,別院的大門,便被外頭的人抬著木頭撞開了。

呼喊聲響起。數隊士兵蜂擁而入,徑直朝景熙帝和皇后所在的寢殿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位于隊伍最后的武將,漸漸的覺出不對了。

抬手示意后頭的人都靜立不動,還未進入別院門口的武將沉聲喝道:“令號令兵前去探看寢殿情形,回來回話。其余人等,原地待命。”

得了命令,一隊號令兵進入別院,分頭朝不同的地方而去,身形輕盈靈動,仿若這落山別院已是熟悉無比的去處。

一炷香的功夫,幾個號令兵先后回來,直說別院內并未發現景熙帝和皇后,唯有的幾個下人,也都俱是聾啞人,平日里只負責看守別院各處的大門,一問三不知。

心頭巨震,似是想不通別院里的人為何會瞬間消失不見,那武將坐在馬上,頓時有些呆住了。

“全數入內,挖地三尺也要給本將找到人。落山別院內上上下下近千人,能憑空消失了不成?進去給我搜……”

那武將滿臉震怒的揮臂喝道。

得了將軍的命令,原地不動的士兵盡數揮舞著手里的兵器蜂擁著沖進了落山別院,叮呤哐啷的聲音頻繁響起,不到一個時辰,原本修繕的盡善盡美的落山別院,頓時如同被土匪強盜打劫一空的破落莊園,在夜色下,顯得那么黯然。

“報,東苑空無一人,只有幾個守衛,已經被制服……”

“報,南苑和北苑并無一人……”

“報,寢殿的床榻下,發現了一個地道。”

接二連三的號令兵前來回話,最后一條,讓那有些氣急敗壞的武將,頓時眼前一亮。

大臂一揮,眾人朝寢殿跑去。

同一時刻,一個孤寂的山谷邊,一堆雜草被推開,逡巡著走出了幾十個人,走在最中間的,赫然便是本該在落山別院寢殿內歇息的景熙帝和皇后。

“皇上,皇后娘娘,攝政王有令,今晚便在了塵庵內歇息,明日天亮,臣帶下屬護送皇上和皇后去通州別院,等到都城事了,攝政王會親自來接皇上和皇后回都城。”

遠處,不知何時駛來了一輛馬車。

點頭應著,絲毫不嫌那輛馬車破舊,景熙帝轉過頭看了皇后一眼,二人并步上前,踩著腳踏上了馬車,不一會兒,馬車便緩緩駛動,朝前方疾馳而去。

身后,十幾個布衣侍衛各自沖著身遭吹起了口哨。

清亮的口哨聲,在夜色中顯得愈發高亢嘹亮,而夜,還是那么的沉靜。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呼嘯的風聲,隱約有黑影疾馳著奔來。

待到了人群的近處,才發現是十幾匹馬,而馬蹄上,還纏著厚重的布條。

十幾人飛身上馬。朝早已奔到遠處的馬車趕去,而剩下的幾十人,則早已整頓成了兩隊。

似乎一早就已分派好,兩隊人馬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沒一會兒,天空中,復又亮起了一簇繽紛耀眼的煙花。

第一簇煙花響起的時候,與落山別院相隔五十里的皇莊里。也闖進了一隊兵馬。

與發生在落山別院的情況大相徑庭,皇莊里人頭攢動,便連守門的老大爺,也一臉的睡眼惺忪之狀。待到看清來人,卻頓時面色巨變。

只不過,到底是皇莊的守門人,只片刻的功夫,老大爺的臉色就一片平靜了。

“敢問這位將爺,您是哪個營里的?這兒是襄王府的皇莊,我家王爺雖已賦閑,可世子爺卻在京畿大營里任職,莫要大水沖了龍王廟才是。諸位若是路過討碗水喝。小老兒可以做這個主。”

那老大爺揚聲說道。

面上閃過了一抹猶疑,為首的武將目光深邃的沖半開的門內看了一眼,方大聲問道:“敢問襄王爺可在莊內?末將有事回稟,還望老人家能通報一聲。”

神情一怔,老大爺搖了搖頭道:“我家王爺一個時辰前便啟程回都城了,如今,怕是已經入城了。”

這些日子。都城的城門,到了酉時就會關閉,這個時辰,襄王想要入都城,是絕無可能的。

想到此,那武將面色輕變,卻懶得與老大爺糾纏,抬手一揮。厲聲喝道:“進去搜……”

最終,全無收獲。

皇莊上下一百多名下人俱數都在,唯獨少了本該歇息了的襄王夫婦。

看著跪了一院子的下人,那武將只覺得頭疼無比。

殺也是,不殺也是。

萬千頭緒無從說起,想到終究有負主命。那武將心一沉,大手一揮。

手起刀落,院子里的地面,頓時被鮮血滲透,慘叫聲在夜色中回蕩,顯得愈發撕裂般的慘絕。

“將軍,里外全都搜遍,并未發現遺詔。”

副將走到帶隊的武將身邊回話道。

面色陰沉,那武將滿臉的怒氣,回過頭看了一眼門戶大開的院落,沉聲說道:“點火……”

話音落畢,頓時有滔天的火光在眼前閃現,那武將微瞇著雙眼朝遠處看去,倏地睜大了眼睛,渾圓的瞳孔中,盡是那沖天的黑煙。

“不好了,將軍,我們被包圍了……”

院落的大門外,有號令兵狼狽的跑來回話道。

“本以為我們是乘人之危,如今看來,我們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好一招甕中捉鱉啊……”

那武將喃喃的嘆道。

喧囂的夜,有人一夜無夢到天明,也有人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深林中的帳篷里,只一角的油燈里,還閃爍著微弱的燈火,而身遭,是讓人心悸的寧靜。

遲遲得不到回音,煥王有些急躁的站起身,在床榻前轉起了圈。

不知過了多久,再抬眼去看,外面卻像是一下子亮了起來似的。

掀開帳篷的一角走出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天已經亮了。

“主上,大事不妙啊……”

身側,幾個幕僚各自從棲身的帳篷中走過來,匯聚在了煥王身側。

眸色漸身,從心底漫出了一陣寒意,煥王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一語不發,煥王轉身進了帳篷,幾個幕僚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憂色。

抬起腳步,魚貫著進了帳篷,眾人如往常一般,圍坐在一處,等著煥王的示下。

不一會兒,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煥王站起身,一臉急切的朝外看去,便見有士兵奔進來行了禮道:“王爺,昨夜派出的兩路人馬,被人圍追堵截,俱數殲滅在別院和皇莊里,未有一人逃離。”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喃喃的念著,煥王的眼中,有些失神的黯然。

“王爺,收手吧,如今,那兩處的人已盡數被殲,可見咱們的動作已被攝政王知曉。好在即便被人知曉,終究沒有證據來證明那兩隊人馬是王爺的人,此刻退兵,還能保全自己,一旦再有異動,怕是就不得善終了,王爺,請三思啊……”

有謹慎的幕僚出言勸阻道。

“請王爺三思……”

頓時,帳內響起了一眾幕僚異口同聲的話語。

想及自己日日夜夜的辛苦籌措,想及這幾個多月來的秘密部署,煥王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讓他的臉上,都顯出了幾滴痛苦的冷汗。

緊攥著雙拳,煥王大口的粗喘著氣,揚聲吼道:“來人,集結全部兵力,打起旗幟,向都城方向全力進攻,拼死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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