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反攻記第八百零四/五章 兇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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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五章 兇手


更新時間:2013年04月19日  作者:悠悠忘憂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悠悠忘憂 | 貴女反攻記 
慕昭揚雖已致仕,可都城內故舊遍布,大梁內門生無數,是故,剛過了十月,便有絡繹不絕的訪客和賀禮上門,一時間,慕府門口車水馬龍。

起了個大早,一家人用了早膳,慕嫣然牽著瑜哥兒的手,跟著賀啟暄朝外走。

一邊走,慕嫣然一邊低頭囑咐著兒子,“今兒玉姨母也會出宮來給外祖父賀壽,晌午上書房的課程結束,玉姨母會去接你,你就乖乖的跟著玉姨母回來,記住了嗎?”

乖巧的點了點頭,瑜哥兒展顏沖慕嫣然笑了笑。

到了二門處,瑜哥兒松開慕嫣的手,沖她揮了揮手,疾步跳著去牽住了賀啟暄的手,父子二人大手牽小手的出門遠去了。

回到內屋,整理好了妝扮,慕嫣然才帶著珠兒三個孩子去了慕府。

大門口,已鋪了迎客的紅毯,雖還是清早,兩位管家卻早已規矩的站在大門口,候著隨時會來的賓客。

徑直到了柏松堂,慕昭揚和柳氏等人已經在了,正陪著慕老太太說話。

慕嫣然走上前,恭敬的跪在慕昭揚面前,身后,三個孩子也有樣學樣的跪了下來。

“女兒恭祝爹爹福壽雙滿,愿爹爹壽比南山······”

慕嫣然祝道。

“祝外祖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旁,珠兒帶著蕾兒和肇哥兒清脆的喊道。

“快起來·快起來……”

虛扶了慕嫣然一把,慕昭揚開懷的逐一牽起了三個孩子,一邊,撣了撣肇哥兒的膝蓋,將他抱在了懷里。

“如今,看著你們都大了,也都成才了,為父甚感欣慰。只要你們好,為父這心里·也就心滿意足了,比壽比南山還要高興的多。哈哈……”

爽朗的笑著,慕昭揚看著慕嫣然說道。

沒一會兒,管家過來回話,說宮里的賞賜到了,慕昭揚將肇哥兒放下,起身朝外去了。

鞭炮聲響了好一陣子才停歇,而外頭也越來越喧鬧,想來是赴宴的賓客到了,何氏和葉氏起身朝外·各自去忙碌了。

雖不是大壽,可到底如今慕府地位不同,是故,沾親帶故的也好,全無關系的也罷,都尋了由頭來賀壽,不到午時,外書房、議事廳、大花廳等各處便圍滿了人,便連柏松堂的屋子里,也圍了好多婦人陪著慕老太太和柳氏說話。

及至午時·慕容言和賀啟暄等一眾去上朝的人回來了,慕敏然等幾個出嫁的女兒也趕了回來,而賀啟暄還接回了玉太嬪和瑜哥兒。

紛紛擾擾·熱熱鬧鬧,及至再回到王府,天色已黑。

哄睡了幾個孩子,慕嫣然回到內屋,揉著有些酸痛的脖頸,閑聊一般的說道:“姐妹們中,如今唯有大姐姐過的不好,老太太雖沒說話·可我知曉·她心里是希望我們都能幫襯著些大姐姐的。”

“幫襯?怎么幫襯?”

賀啟暄沒好氣的問道。

慕嫣然小時候受過的委屈,賀啟暄盡數知曉·相比慕依然的刁蠻驕縱,賀啟暄反而更討厭那個人前知禮大方·人后卻出了不少壞主意的慕敏然。

是故,慕嫣然一說出口,賀啟暄就一臉的不屑,“她的親事,當日也是岳父大人和老太太仔細斟酌后定下的,她要嫌棄親事不好嗎?再說宋瑞此人,性格中庸堅毅,與宋大人極是想象,雖與幾個舅兄不可比,可比之幾個妹夫,卻也是翹楚。既然不是親事和夫婿的問題,自然是她自己個兒的問題,不會經營自己的日子,有什么好埋怨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就說了一句,倒招來你這么大一通話。”

嗔怨的說著,慕嫣然掀開錦被鉆了進來,順帶把一雙冰涼的手塞進了賀啟暄的身上,惹得賀啟暄打了個冷顫,兩人就那么笑鬧起來。

玩鬧間,衣衫盡解,不一會兒,床幔內,便響起了讓人耳紅面赤的粗/喘嬌/吟聲。

再睜眼,外頭已經陽光明媚,身畔照舊空空如也,不用問,賀啟暄必定已經把珠兒和蕾兒送去了慕府家學,然后帶著瑜哥兒進宮去了。

懶洋洋的起身,慕嫣然自顧自的用完了早膳,到梢間抱著肇哥兒,出門在院子里散起了步。

走到第三圈,肇哥兒還搖頭晃腦的數著數,院門外,管家奔進來回話道:“王妃,外頭有位姓杜的先生求見,這是他的名帖。”

說著話,管家恭敬的將名帖遞了過來。

打開看了一眼,慕嫣然面色一喜,連聲喊道:“快請······”

喚來了紫月,讓她帶著肇哥兒,慕嫣然疾步進了內屋更了衣,帶著白薇去了外院議事廳。

一進門,便看見了一臉云淡風輕的杜之末。

“杜先生別來無恙?”

慕嫣然笑著招呼道。

“謝王妃垂詢,之末一切都好。”

起身拱手一拜,杜之末頷首一笑,順著慕嫣然的示意,坐在了下首處的扶手椅中。

“前次聽聞杜先生還在鄆州,這次來都城,可見是有事而來?若有用得到宣王府的,杜先生盡可直言。

因著杜之末曾經救治過大皇子的緣故,慕嫣然對這位醫術了得的年輕大夫很有好感。

“之末專為圣上龍體而來……”

聽了慕嫣然的話,杜之末斂正了面色,正襟危坐的答道:“那年入都城為明誠太子診病,當時,之末便診出皇上中了毒,可那毒,之末莫說見,便是聽也不曾聽過,所以,皇上吩咐了之末三緘其口,便再未做過多的要求。可醫者父母心·再加上又是前所未有的疑難雜癥,之末心里,其實也是存著幾分挑戰之心的。”

說著話,杜之末將身旁錦桌上的一個包袱打開,取出幾本封面泛黃的素箋本,摩挲著說道:“前幾個月得了宣王的密信,之末還特意去了先師曹大人府中,從師傅的書房里,將他生前的所有書籍手札翻閱了一遍·總算有所收獲。”

聽杜之末說有收獲了,慕嫣然面上當即一喜,“可是有法子破解皇上身上的毒了?”

為難的搖了搖頭,杜之末嘆道:“如今,也只是知曉了毒物的來源和中毒的方式,至于解毒,之末醫術有限,暫時還未想到法子。”

“中毒的方式?我這兒,倒也了一種,先生不妨說說看·看看可有相通之處。”

慕嫣然想到了夏蟬之前的揣測。

“以人為毒源,通過男女交合,轉移毒源,而每交合一次,人身上的毒素便會多一分,日積月累,體內的毒素累積到了不可承受的程度,便會出現反噬的情況,直至咳血,最終七竅流血而亡。”

杜之末神情肅穆的說道。

“這些是曹大人所著?還是杜先生分析出來的?”

慕嫣然有些激動的問道。

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那泛黃的素箋手札·杜之末目露緬懷的答道:“先師提了幾句,說此法過于陰損,且制毒不易·惟愿能消失于世間,其余的,是之末根據先師的手札所分析出來的。”

頷首應著,慕嫣然跟杜之末介紹了一下夏蟬和權大夫,又將他們分析得出的結論,也告訴了杜之末。

“既然杜先生此來是專門為了皇上而來,那便留在王府住下來吧,午后·我引薦夏蟬和權大夫給你·你們碰個面,只希望·皇上所中之毒能早日緩解,我在此先謝過先生了。”

感慨的說著·慕嫣然起身,鄭重其事的沖杜之末行了一禮。

而杜之末,則情急的站起身避開了,一邊連聲說:“能為圣上龍體康健盡一份綿薄之力,是之末作為醫者所該做的,王妃如此,之末愧不敢當。”

喚來了王大全,讓他在外院歸置出了一個清靜的小院子給杜之末住,慕嫣然轉頭又讓白薇和小平子分別去請夏蟬和權大夫過來。

再回到內屋,慕嫣然心里不禁有些暗暗的激動。

雖然目前來看,景熙帝中了什么毒,抑或是怎樣解毒,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可集結了杜之末、權大夫和夏蟬這樣擁有頂尖醫術的大夫,慕嫣然相信,這樣一步步抽繭剝絲的探查鉆研,破解那毒,定然指日可待。

午后,權大夫和夏蟬應邀而至。

果不其然,三人話題一說開,頓時便有些忘我的投入了你一言我一語的推斷和論證中,而同在屋內的慕嫣然等人,都被忘在了一旁。

慕嫣然含笑退出了議事廳,一邊,卻吩咐了下人好好服侍他們。

天色漸暗,夏蟬來到一心堂跟慕嫣然告辭,提起曹老大人的手札,不禁兩眼泛光,“曹老前輩的手札,我只翻看了幾頁,便覺得受益匪淺。這些日子若是與杜先生和權大夫一處鉆研,定然對我的醫術已有極大的進益……”

含笑看著這樣興奮的夏蟬,慕嫣然也有些憧憬的說道:“如今,只希望一切順利,你們能找到解毒的法子,救治皇上。”

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夏蟬有些躊躇的看著慕嫣然道:“姐姐,我有個法子,方才說起時,杜先生和權大夫也覺得可行。”

“你說……”

慕嫣然眼光急切的看著夏蟬說道。

“想來要不了幾日,我們就能找尋到皇上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了。到時候,便能分析出毒藥的成分,和中毒的時間,一步步追溯回去,若是請皇后娘娘回憶一番,興許能追查到下毒的時間和相關的線索。所以我在想,若是從另一頭來查,興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也不一定。”

夏蟬思忖著說道。

夏蟬的話,與賀啟暄當日說過的,何其一致。

送走了夏蟬,慕嫣然暗自想道:如若夏蟬和賀啟暄兩邊都順利,那追查到兇手·不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雖心中都認定了那兇手是太皇太后,可沒有證據,慕嫣然也不愿意這樣僅憑自己的臆測,就在心里為太皇太后定罪。

只盼著,夏蟬和杜之末那邊,能盡快找到解毒的法子。畢竟,讓景熙帝早日恢復龍體康健,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酉時,賀啟暄帶著三個孩子回來了·而瑜哥兒,則一臉的怏怏不

回頭瞥了他一眼,卻見他沖朝自己伸出手的肇哥兒去了,小哥倆嘰嘰喳喳的,朝院子里去了。

吩咐了丫鬟跟著,慕嫣然轉身推搡著賀啟暄進了內屋。

“發生什么事了?”

沖瑜哥兒遠去的背影努了努嘴,慕嫣然關切的問道。

臉色一黯,賀啟暄無奈的撇了撇嘴道:“昨兒,打著關心瑜哥兒功課的幌子,太皇太后召見了幾位夫子。今兒·便有幾位夫子上了折子,說年歲已大身子骨也不如從前硬朗,還這樣在上書房,是愧領了皇家的俸祿,紛紛請辭。皇上知曉內里必有古怪,可私下里召見了幾位夫子,他們卻都說沒有苦衷,確是身心俱疲,想要告老還鄉。所以,皇上已經準了·那幾位夫子,這幾日就要從上書房離開了······”

“幾位夫子······那這一辭,上書房豈不是沒幾位夫子了?”

慕嫣然依稀記得·前年回到都城,瑜哥兒帶著自己在御花園逛時,還掰著指頭說上書房的哪位夫子是什么樣的性格,哪位夫子又最是古板嚴苛,當時,自己還板著臉教訓他不可在背后非議夫子,小家伙面色素正的點頭應下說自己知道了。

“以后,怕是就只有兩位夫子了。”

賀啟暄沉聲說道。

想到方才瑜哥兒臉上黯然的神色·慕嫣然心里不由的就有些氣:“瑜哥兒去上書房·是皇上的意思,太皇太后這般·實在太沒道理。”

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賀啟暄也再未多言。

慕嫣然嘆了口氣·服侍著他更了衣,帶著孩子們用了晚膳。

心疼著兒子總是被人當成攻擊的靶子,慕嫣然就止不住的生氣,直到睡前,才想起把杜之末來了,以及夏蟬提起過的話跟賀啟暄說了。

果然,賀啟暄的臉上,有了幾分期冀的開懷,“只希望一切順利,盡快有眉目。”

說了會兒話,賀啟暄轉頭看著慕嫣然說道:“明兒,你去···…不,還是我去,我去請杜先生開幾副調理的方子,既然眼下還診斷不出皇上到底中了什么毒,可不能救治,總也不能再惡化下去,先調理著再說。”

點頭應著,慕嫣然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第二日一早,再看到瑜哥兒垂頭喪氣的牽著賀啟暄的手朝外走,慕嫣然忍不住有些心疼,真想喚住賀啟暄,讓他上折子,請景熙帝恩準瑜哥兒回來,讓慕昭揚授學算了。

在重重宮姍的上書房做學問,聽著榮耀無比,可卻并未慕嫣然所愿

想了想,慕嫣然又壓下了念頭:這樣的想法,賀啟暄定然也生過,既然他沒說,就必定有他的道理,終歸,他對瑜哥兒的疼愛,并不比自己少。

沒過幾日,慕嫣然就苦笑的覺得,果然是自己庸人自擾了。

景熙帝雖恩準了那幾位夫子要告老還鄉的請辭,可另一面,卻又安排吏部調來了旁的幾位夫子。

那幾位夫子,無一不是學子滿天下的飽讀之士,天文地理占卜算術無一不有,竟比從前還多了許多類別,也更加全面了。

這樣一來,慕嫣然不用想都知道,太皇太后定然又是一臉鐵青的氣憤模樣。

雖有些幸災樂禍,可慕嫣然卻唯恐太皇太后將氣撒在瑜哥兒身上,一邊少不得叮囑長生和赤驥都放機靈些,稍有不對就即刻去尋景熙帝或是賀啟暄。

而這些日子,夏蟬和權大夫也經常往來王府,與住在外院的杜之末一起研究景熙帝身上的毒癥,期間,權大夫和杜之末,也喬裝著進了兩趟宮,再次為景熙帝把脈驗血,小心翼翼的開出了兩副極為溫和的方子,為他調理氣血,以免病理惡化。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賀啟暄和慕嫣然的心里,也稍稍的緩釋了幾分。

十一月初二,初冬第一場大雪洋洋灑灑的落下,將塵世間一切的不美好都掩蓋了起來。

站在廊檐下,看著鵝毛般的雪片在天地間肆意飄灑,慕嫣然只覺得在心頭淤積了許久的陰霾,也跟著淺薄了幾分。

“主子,進屋去吧,外頭冷······”

白薇搓了搓手·對看著飛雪發呆的慕嫣然說道。

“屋子里頭悶,難得幾個孩子都不在耳邊吵鬧,我也清靜會兒。”

慕嫣然笑道。

不再勸阻,白薇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捧著一個手爐出來遞到了慕嫣然手里。

站了一會兒,便見院門打開,披著雪白狐裘斗篷的夏蟬,帶著丁香疾步而來。

“你這是打哪兒來啊?”

見夏蟬凍得臉蛋通紅,可見不是從王府門口下的馬車·慕嫣然順手將手爐遞到她手里,一邊帶著她朝里走一邊問道。

“從權大夫的醫館出來的。”

話語聲被落下的屋簾隔斷,夏蟬在門外跺著腳,將身上的雪花抖落,進門解下斗篷遞給了白薇。

走到內屋的炭爐前烤了會兒,直到身上都暖了,夏蟬才過來坐在慕嫣然身邊,“姐姐,雖說不是個好消息,可你聽了一定高興。”

本來以為是有解毒的法子了·可聽著夏蟬說不是好消息,慕嫣然又有些遲疑了,“怎么了?”

“那毒·權大夫和杜先生已經差不多配出來了,還在做最后的確定。雖解毒還沒有把握,不過,已經大致判斷出是什么時候下的毒了。”

夏蟬正色說道。

“真的?”

面上一喜,再想起夏蟬方才的話,慕嫣然的臉色又黯了下來,“已經許多年了,對不對?”

若是很多年前下的毒·便說明景熙帝和皇后都中毒頗深·那解毒,也愈發難。

怪不得·夏蟬說不是好消息。

點了點頭,夏蟬低聲說道:“那毒要在體內潛伏五年·五年后才會散發毒性,杜先生和權大夫給皇上和皇后驗了血,以如今的毒性來說,皇后大約是十年前中的毒。”

“十年前……”

喃喃的念著,慕嫣然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就是永成二十年,皇后便已中了毒。永成二十年……”

永成二十年,遠嫁西麗的安樂公主以孀居之身回到大梁。慕嫣然誕下了珠兒,宛貴妃薨逝,太皇太后要挾不許她葬入帝陵,永成帝怒極,以太皇太后百年后的歸宿作為要挾,太皇太后震怒。

永成二十年,皇后第二次有身孕,誕下了如今的芊芊公主。

永成二十年,煥王已就藩,煥王側妃獨留宮中,后小產。

永成二十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而中毒這樣的事,在后/宮更是妃嬪爭寵博上位常見的手段之一。

距今已有十年之久,要如何徹查?

慕嫣然頓時覺得頭痛不已。

看到了慕嫣然一臉惆悵的表情,夏蟬繼續說道:“雖不是苗疆的蠱毒,可中毒的情況,卻有些類似。

已如今配藥的方子來看,大多數的藥草都有濃郁的香味,所以,要想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下毒,必須以氣味濃郁的酒水送服。此是其中之一的線索。另外一個,服藥后三到五日內,下身會有少許的血跡流出,所以,倘若下毒之人萬分謹慎,必定會選在皇后娘娘葵水來之前的三五日,讓她飲下施了毒藥的酒水。這是如今針對那毒藥所分析出來的兩個線索,聊勝于無,姐姐可去問問皇后娘娘。”

如是說著,夏蟬的臉上也有些失落,想來她也覺得這兩個線索能查到下毒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等等……”

似是有一絲光亮從慕嫣然腦中閃過,慕嫣然思忖著問道:“你是說,那毒必須以味道濃郁的酒水送服方不被人察覺,而服藥后三到五日,便有葵水的癥狀,可對?”

夏蟬點了點頭。

“那年,皇后娘娘已經懷了芊芊公主······”

手指微動,慕嫣然算著說道:“芊芊是永成二十一年二月生的,也就是說,皇后娘娘從五月開始,便已經沒有葵水了。”

心中一動,夏蟬接過慕嫣然的話說道:“所以,除非下毒之人是在五月以前下毒的,否則,一定有跡可循······”

點頭應著,慕嫣然回頭看著夏蟬道:“我明日就進宮,但愿,能有線索,將那下毒之人從幕后扯出來。”

翌日一大早,慕嫣然就遞了牌子進了宮。

毓秀宮里,聽了慕嫣然的話,皇后一臉怔忡的表情。

“永成二十年……濃郁的酒水……葵水······”

喃喃的念叨著,皇后的面色,由白轉青,“嫣兒,我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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