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反攻記第七百九十五/六章 矛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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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六章 矛頭


更新時間:2013年04月16日  作者:悠悠忘憂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悠悠忘憂 | 貴女反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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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

慕嫣然一臉驚詫的看向賀啟暄。重要/

似是頗有些無奈,賀啟暄搖了搖頭笑道如貴妃處置了東配殿的劉美人,便連劉美人身邊服侍過的宮婢,也都送到慎行司杖斃了。所以,善后事宜做的極為干凈利索。華貴妃查了這么久,也沒查到證據。如今,汝寧侯被發落,公主雖說已經歸到了皇家的宗碟里,可如貴妃卻已經瘋了。”

“所以,即便有汝寧侯和公主,這件事,卻因為如貴妃的發瘋而變成是無頭案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便將事情都算到了皇后娘娘身上,覺得是她的失職?”

慕嫣然不忿的接過賀啟暄的話問道。

猶豫了一下,賀啟暄撓了撓頭道也不全是。如今,后/宮子嗣不旺,便牽扯出了些陳年舊事,所以,太后雖滿肚子怨氣,可礙于皇上,倒也沒說。只是太皇太后,當面指責皇后克子,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聽了賀啟暄的話,慕嫣然當即就顯出了一臉的怒容,“這與皇后娘娘有干系?”

太皇太后也是,如今,偌大的后/宮,皇后是心里最難過的人,失去了大皇子,皇后時時刻刻都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楚,而太皇太后這番話,無異于往皇后的傷口上撒鹽。

嘆了口氣,賀啟暄無奈的聳了聳肩。

“若是旁人,這口氣,我也就咽了,可對方是素兒,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這般欺辱。”

一臉的堅毅,慕嫣然沉聲說完,徑自喚了白薇和佩云進來,吩咐她們去差遣著準備馬車,午后她要進宮給皇后請安。

歇了午覺起身,外頭平子來傳話,說馬車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慕嫣然更了衣,帶著白薇和佩云進了宮。

毓秀宮里,皇后目光呆滯的坐在軟榻邊,眼神直愣愣的看著手里的一柄木劍。

那是大皇子幼時最愛玩的物件。

見慕嫣然進來,皇后的脆弱,頓時傾瀉了出來,“嫣兒,我是不祥之人,是我克死了霄兒,對不對?嫣兒,你跟我說實話,都是我的過,對不對?”

經年累月的消耗,已讓從前大方端莊的皇后,變得脆弱不堪。

慕嫣然心里痛楚,疾步走上來握住皇后的手,言辭堅決的勸道,旁人渾說,你就要信嗎?當有了身孕,并未有人診出那是雙生的胎像,大公主是本應有的孩子,大皇子,是老天爺饋贈給你和皇上的禮物。怪只怪,他與這皇宮無緣,所以,才早早的走了……”

見皇后哭的悲戚,眼中盡是傷痛,慕嫣然的眼中,也跟著落起了淚。

“嫣兒,是我沒有福氣,留不住霄兒。自打他生下,便從未有一日真正的快樂過,每日都要與藥相伴,看著玫兒和芊芊那般活潑健康,我就覺得,都是我這當娘的……”

皇后哭道。

“孩子的骨血,都來源于父母,和皇上給了大皇子十年的美好時光,這十年,是你們彼此的快活,不是嗎?,你莫要多想,大皇子的心里,必定是記著你和皇上的,若是有緣,來世,他還會托生在你的肚里的。”

慕嫣然取出絲帕擦拭著皇后的淚,柔聲勸慰著。

兩人說了會兒話,木槿進來低聲回稟道主子,卓郡馬帶著少爺去壽康宮給太皇太后請安了,太皇太后請您呢。”

神情一怔,皇后抬眼看了一眼慕嫣然,唇角邊沁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嫣兒,今兒,我便不留你了,你去看看玉太嬪,便早些出宮吧。”

說罷,皇后嘆了口氣,吩咐了芙蓉等人服侍她凈面更衣。

皇后的表情,似是昭示著她知曉太皇太后傳她是何事,慕嫣然的心里,頓時浮起了一眾奇怪的感覺。

“,我與你同去壽康宮吧。既進了宮,自然要給太皇太后請安才是。”

慕嫣然輕聲說道。

點了點頭,皇后再未多言。

梳洗罷更了衣,皇后和慕嫣然乘了軟轎,到了壽康宮。

進了正殿,便見太皇太后懷里抱著卓遠之的卓承玩著,家伙童言童語,逗得太皇太后高興極了。

見皇后和慕嫣然進來,太皇太后斂正了面色。

待到皇后和慕嫣然請了安,又叫了起,太皇太后轉而看著卓遠之慈聲說道進宮可去拜見過皇上了?”

頷首淺笑,卓遠之溫爾雅的答道回太皇太后的話,微臣進宮先去過了乾安殿,殿門口的公公說,皇上正在和幾位大人議事,所以,微臣便帶著犬子先來拜見太皇太后。”

似是頗為卓遠之的進退得宜而欣慰,太皇太后點了點頭道這會兒去吧,哀家喜歡這孩子,再多留他玩一會兒,等你從乾安殿出來,再接承兒出宮。”

“是,微臣遵旨。”

起身行了禮,卓遠之轉而沖皇后和慕嫣然一拜,出了壽康宮。

太皇太后不,皇后和慕嫣然也不敢擅自開口,一,正殿內唯有兩歲的卓承咿咿呀呀的說這說那,間或,摻雜著太皇太后應答的和藹話語聲。

一盞茶的功夫,太皇太后坐正身子,一旁的蘇掌事極有眼色的,抱著卓承去了內殿。

轉過頭看向皇后,太皇太后沉聲問道那日,哀家與你說過的話,你可有思忖過?”

頓時,慕嫣然狐疑的看向皇后,卻見她臉上帶著柔婉溫和的笑容,恭敬無比的看著太皇太后答道太皇太后的話,臣妾自然是百思千思過的。臣妾是絕對不會過繼卓承,以延續皇家香火的。”

“蠢貨……”

氣急的呵斥著,太皇太后微顯怒容的瞪著皇后,“若不是皇上堅持,你以為,你現如今還能好端端的坐在皇后的鳳座上?你克死了大皇子,如今,連皇子也早早的夭折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大梁的子嗣從你手上斷了?將來,你有何臉面去見大梁的列祖列宗?”

臉上的溫婉笑容一瞬間消失殆盡,皇后冷臉看向太皇太后問道皇后膝下沒有子嗣,難道,是臣妾一人的過嗎?太皇太后可敢問心無愧的說一句無過?”

皇后的話語落畢,太皇太后的臉色頓時鐵青無比,“你……你說?放肆……你敢這樣跟哀家?”

“哈哈……”

凄厲的笑著,皇后站起身面向太后,慢慢的朝前走著說道如今,本宮還有不敢說的?全大梁的人,怕是都如太皇太后一樣,認為這一切都是本宮的吧?無說網不少字既然已經擔了這樣的罪名,再多一條目無尊卑,又能如何呢?只不過,本宮敢問心無愧的說一句,本宮并無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大梁的虧心事,你敢嗎?”無錯說網不跳字。

的功夫,皇后已走到了太皇太后身前,就那么俯瞰著坐在軟榻上的太皇太后,一臉的決然。

太皇太后囁喏了一下,正要開口,皇后厲聲說道皇天在上,我,秦素兒在此起誓,若有做過一件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大梁的事,讓我不得好死,死后也不能葬入帝陵安享后世子孫的香火,任由我的尸身被丟在亂葬崗上,被惡狗吞食。”

皇后的誓言狠毒無比,一,不止太皇太后,便連一旁的慕嫣然,也驚愕的呆住了。

而皇后,雖是起誓,可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太皇太后,似是在無聲的說著你敢像我一樣,用百年后的歸宿來起誓嗎?

被皇后的氣勢震懾,太皇太后一呆住了,而原本要說的話語,就那么頓在了口中。

“捫心自問,后/宮有今天,到底是誰造成的。問問,你就有答案了……”

對上太皇太后的眼睛,皇后輕飄飄的說道。

說罷,皇后驀然轉身,昂首挺胸的出了壽康宮。

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慕嫣然愣在椅中,好半晌才反映。

急忙起身,慕嫣然沖面如死灰的太皇太后行了禮,轉身疾步出了正殿,追著皇后一路回了毓秀宮。

“,到底發生了事?”

進了內殿,看著皇后雖氣喘吁吁,可卻像是有了驚人的,而一臉的不可置信,慕嫣然情急的追問道。

今日的皇后,實在過于咄咄逼人,與從前那個她截然不同,慕嫣然,這里面一定有原因。

而皇后,大口的喘著氣平復著的心情,默然的搖了搖頭。

用力的握住皇后的手,像是要把的氣力傳遞給她,慕嫣然軟語說道,你忘記咱們的時候說過的話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要做一輩子的好的。如今,貴為皇后,若是有難處,雖只是個王妃,可未必幫不到你。……”

慕嫣然的話,讓皇后的臉色柔軟了幾分。

吸了吸鼻子,皇后輕聲說道嫣兒,我沒事,你放心……”

臉色輕斂,皇后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說道我只是確認了一件事,僅此而已……”

“事?”

直覺的猜到這里面有不尋常,慕嫣然一臉緊張的盯著皇后追問道。

從毓秀宮出來,慕嫣然只覺得頭腦里一片空白,方才皇后說過的話,仿若回音一般在她耳邊不停的回旋。

“為,為……”

縮在車廂的角落里,慕嫣然喃喃的念叨著。

“主子,您了?”

探手在慕嫣然額頭上試了試體溫,見并無異常,白薇低頭看著慕嫣然關切的問道。

落寞的搖了搖頭,慕嫣然長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回到一心堂,慕嫣然只覺得疲憊不已,未更衣便躺在了床上。

及至再睜開眼,肇哥兒正安靜的躺在身邊,臉上盡是擔心。

見慕嫣然醒了,肇哥兒緊緊的偎,抱著慕嫣然的脖頸,甕聲問道娘,你生病了嗎?哪里不舒服?請風舅母給你瞧病,好不好?”

貼心的話語,讓慕嫣然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伸出胳膊攏緊他,吸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慕嫣然柔聲說道娘沒事,娘就是累了,睡了一會兒,已經好多了。”

大人一般長出了一口氣,肇哥兒不再了,母子二人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直到賀啟暄從內房,才拉起了二人。

用罷晚膳,又哄睡了孩子,賀啟暄牽著慕嫣然的手,二人徑直去了后院。

已是八月初了,空氣中沒有了白日里的悶熱,靜謐的夜色中,周遭的一切,都顯得那么清晰。

淡淡的荷塘香氣,樹梢頂端的雛鳥嘰喳,以及遙遠天邊緩緩亮起的星辰。

“太皇太后想讓皇后娘娘將卓遠之的過繼到膝下,成為下一代的儲君,皇后娘娘不愿意。而皇后娘娘,卻說言辭確鑿的說,是太皇太后下毒,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局面。”

慕嫣然幽幽的說道。

“太皇太后下毒?”

眉間顯出了一抹猶疑,賀啟暄回頭看著慕嫣然問道皇后可有證據?”

搖了搖頭,慕嫣然輕聲說道素兒說,她思來想去,這宮中,任誰也不會有這么歹毒的心腸。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所以她是決計不可能的。而那些太妃太嬪,和皇上的妃嬪,是決計沒有這樣的膽子的。至于煥王……”

頓了一下,慕嫣然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任憑那絲絲爽沁入五臟六腑,又呼出了一口濁氣,方徐徐說道素兒說,皇子和公主不算在內,宮中最后誕下的孩子,是秀貴嬪膝下的翩翩公主。也是自那以后,妃嬪才頻頻產,而宮中子嗣單薄。也就是說,自打永成二十二年開始,皇上的身子,已經開始不好了,而那時候,皇上還是太子,煥王,是沒有這樣的能力的。”

“所以,最終的可疑人物,便是太皇太后?”

賀啟暄反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慕嫣然點了點頭。

將時分,壽康宮里咄咄逼人的皇后于太皇太后起誓對峙的情形說了一遍,慕嫣然嘆道素兒說,她本來就一直懷疑是太皇太后,所以,今日不惜惹怒了她,用百年后能否葬入帝陵作為誓言來逼迫太皇太后,結果,與她所料不差。”

人常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尤其是在人將老的時候,心生怖意,是決計不敢拿最在乎的賭咒起誓的。

而這,也是皇后所依仗的。

“父皇不是太皇太后所出,而先恒王,又是在奪嫡時慘死的,所以,太皇太后的心里,對父皇本就存了一份不喜。這么多年,父皇對太皇太后,雖恭敬之至,可也只是恭敬而已,在父皇的心里,他從未將太皇太后當做他的母親。而卓遠之的出現,對太皇太后來說,無異于一粒希望的火種,真也好假也罷,對孤苦了這么多年的她而言,卓遠之,是她對先恒王母子之情的一個寄托。”

沉聲分析著,賀啟暄不無揣測的說道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太皇太后的嫌疑,確實最大。”

“是啊……”

附和著,慕嫣然踩著石階進入涼亭,坐在條椅上看著面前朦朧的夜色說道若真是這樣,太皇太后,便太可怕了……”

永成二十一年至今,已有九年的。

倘若真是太皇太后,那她便太能隱忍了,這種情況下,景熙帝身上的劇毒,怕是大羅神仙在,也難挽救了。

一,賀啟暄和慕嫣然,都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皇上的身子……瑜哥兒……”

腦中一片混亂,卻不該說,慕嫣然抬眼看向賀啟暄,眼眸中盡是掙扎。

“皇上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將慕嫣然攬靠在懷里,賀啟暄喃喃的說著,不是在安慰慕嫣然,還是在安慰他。

夜色中,相依相偎的兩個人,滿心的惆悵黯然。

自那日在壽康宮中對峙一場,太皇太后對皇后愈發不滿,沒幾日,得了太皇太后的授意,早朝上,便有許多朝臣上折子請求廢后,而借口,無一不是皇后有克子之嫌,而景熙帝的后/宮嬪妃無人誕下皇嗣,也盡數被歸咎在了皇后身上。

一開始的幾日,一應有關廢后的折子,景熙帝都按下不發。

眼看請求廢后的呼聲愈發高漲,這一日早朝,景熙帝將連日來的廢后奏章都搬入了乾安殿,灑在了朝臣們身邊,將眾人兜頭大罵了一頓。

昔日皇后誕下一雙龍鳳胎,莫說永成太上皇,一眾朝臣,也盡數拍馬盛贊,將皇后夸的天上有地上無。

今非昔比,昔日賢良端莊的皇后,竟變成了克子之人,朝臣們前倨后恭的嘴臉,怎能不讓人痛恨?

朝堂上,那些看著腳下的奏章,一邊盛贊一邊痛斥,所有上過廢后奏章的朝臣,盡數面紅耳赤,囁喏不敢多語。

而另外一些,仗著從前未逢迎過,痛哭涕的請求景熙帝廢后,以振大梁皇嗣,以振朝綱。

大皇子和皇子先后早夭,而皇子身上,更是荒謬離奇,只一年的功夫,景熙帝似是蒼老了許多。

三十多歲的他,兩鬢都生出了幾根華發,眼神中,更是滿溢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期冀。

看著朝堂下喋喋不休的朝臣,想及若干年前的某一個夜晚,在父皇面前信心滿滿的繪出了大梁未來幾十年的宏偉大業,景熙帝的心里,發出了一聲無力的長嘆。

“朕與皇后,是結發夫妻,這么多年,皇后一心為朕,而此間的紛擾傳言,受到傷害最大的,莫過于皇后。朕,不會廢后,此后若再有人上廢后的折子,那便將辭呈一起遞上來吧,朕一應準奏。”

說罷,景熙帝回頭看了路子一眼。

“退朝……”

玉階上,響起了路子的細聲唱念聲。

秋日漸涼,一轉眼,便到了中秋月圓之際。

一心堂里,慕嫣然已經穿戴好了王妃的服飾,站起身給賀啟暄束好了腰帶,慕嫣然招呼了幾個追逐笑鬧的孩子,一家人起身出了門,乘著馬車朝宮里駛去。

“回頭皇伯父如果考校你的功課,你要仔細回答,不可丟了外祖父的臉,知曉嗎?還有,要有禮貌,不能惹皇伯父生氣,記住了嗎?”無錯說網不跳字。

馬車里,慕嫣然拉過了瑜哥兒叮囑道。

“娘,我記住了。”

清脆的應著,瑜哥兒笑嘻嘻的說道娘,今天是中秋,我們還能趕和外祖父外祖母一起賞月嗎?”無錯說網不跳字。

遲疑了一下,慕嫣然點頭應道能的。”

中秋夜宴設在毓秀宮,賀啟暄和慕嫣然到的時候,被邀請的朝臣和外命婦們,已經盡數到了。

賀啟暄和慕嫣然剛剛坐下,一盞茶的功夫,景熙帝便到了,身后一左一右的跟著皇后和華貴妃。

許是過節的緣故,景熙帝和皇后的面色,比平日里都要好幾份,而三位公主也都乖巧的跟在皇后和華貴妃身邊,極是嫻靜。

宴席開始,君臣同樂,前幾日朝堂上劍拔弩張的緊張,已消失殆盡。

外命婦們前來給皇后敬酒,神色間也一如往常的恭敬。

毓秀宮里,一片和睦。

歌聲悠揚,舞步蹁躚,杯盞間,景熙帝招了招手,示意瑜哥兒去他身邊。

瑜哥兒回頭看了一眼賀啟暄和慕嫣然,見父母眼中都是鼓勵,遂站起身穩步走到景熙帝身邊坐了下來。

似是相談甚歡,景熙帝和瑜哥兒的面上,盡是歡喜的笑容,便連一旁的皇后幾人,也都聽的認真。

而座下的朝臣和外命婦們,都若有所思的看著瑜哥兒,間或,回過頭來看看賀啟暄。

“你父親說,如今,你是跟著外祖父在做學問。那皇伯父問你,是你外祖父的學問好,還是上房里那些夫子的學問好啊?”

景熙帝笑著問道。

轉了轉眼珠,瑜哥兒一臉認真的答道外祖父教授的,除了做學問,還有如何為人處事。不過,上房的夫子們涉獵更廣,還會教一些外祖父不擅長的,比如,西洋的算經,還有天和地理。”

“你喜歡天地理和算經?”

景熙帝欣喜的問道。

“嗯。”

瑜哥兒點了點頭。

贊賞的拍了拍瑜哥兒的頭,景熙帝回頭看著賀啟暄笑道過幾日,還讓瓊瑜回上房來做功課吧,那些夫子們閑著也是閑著,別白領了皇家的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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