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反攻記第六百一十一章 賀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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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賀儀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6日  作者:悠悠忘憂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悠悠忘憂 | 貴女反攻記 

八月十六一大早,天還蒙蒙亮,皇宮的宮門剛剛打開,便有一輛馬車疾馳著駛出了都城,而看守城門的四個侍衛,并未像往一般打著哈欠立在一旁,相反,精神抖擻目不斜視的站在門邊,直到馬車都已遠了,仍舊拔的站著。

不多時,又一輛馬車追了出來,方到城門口,便被攔下了。

“林公公,您這是出宮辦外差?可有令牌,煩勞您給小的們瞅一眼。”

帶隊的侍衛隊長一臉諂媚的行著禮說道。

車簾掀開,赫然竟是乾安里常伺候的太監小林子。

小林子是蘇平的徒弟,這么些年了,侍奉蘇林如父如師,可自打景熙帝登基,永成太上皇遷往漪蘭宮開始,小林子便被永成太上皇留在乾安繼續侍奉筆墨了,沒多久,小林子便成了景熙帝邊僅次于首領太監路公公的第二人了。

小路子在景熙帝還是太子時就跟在他邊伺候,這么多年了,也算是勞苦功高,景熙帝就位,小路子是乾安里當之無愧的首領太監,而小林子,能在剛到景熙帝邊便這么受重視,眾人心內艷羨不已的同時,卻也大抵猜到,這么多年,小林子怕是早就暗地里效忠于太子了,卻不知,永成太上皇,是何時知曉此事的。

看著宮門外早已看不到了車影,小林子的眼中,浮起了一抹愧色,旋即,卻撂下了簾子,冷聲喝道:“回去……”

轉瞬。馬車調轉車頭,在甬道里漸行漸遠。

永壽宮里,太后的坐姿,如同昨永成太上皇走時一般無二。邊,周掌事和永壽宮里的一眾宮婢俱都跪在太后面前,祈求她顧念著自己個兒的子。莫要這般為難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太后渙散的眼神,才一點點的聚集起來。

轉過頭看著周掌事,太后聲音飄渺的問道:“他走了?”

知曉太后說的那個他是誰,周掌事仍舊怔了一下,旋即,有些不忍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太后,太上皇去帝陵住些時便會回來的,您別難過,便是為了……”

“難過?哀家不難過……”

周掌事的話未說完,便被太后打斷了。猛的站起,太后眼神冰冷的看向宮門外陽光燦爛的院落,一瞬間,又恢復了從前那個端莊肅穆的后/宮之主的模樣,“哀家是大梁的太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哀家會好好的看著大梁勵精圖治,綿延千年。哀家還有什么可難過的?哀家這一生,絕不許任何人再辜負哀家,誰都不許。”

說罷,太后轉過,步履緩慢的朝內走去。

永壽宮里發生的一切,后/宮內無人知曉。而毓秀宮里,翻看著手里的秀女花名冊,皇后秦素兒的臉上,噙著一抹柔和的笑容,坐下的云淑妃和秀貴嬪,也都俱是一臉的歡欣,仿若秀女入宮,真的是件值得她們開心的事一般。

晨曦時分駛出宮外的馬車,一路未停的奔到了帝陵,而看守帝陵的人,早已恭敬的在大門口候著,及至一便衣的永成太上皇從馬車中下來,眼中,已有幾分晶瑩的濕潤。

一路步行至淑敬皇后的墓碑前,永成太上皇擺了擺手,頓時,蘇平轉過使了個眼色,一眾人都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而蘇平,也徑自朝外走去,不一會兒,墓碑前,就只剩永成太上皇一人。

“素心,如今,我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后,我必定帶著你,走遍這大梁的山山水水,從前應承過你的話,絕不食言……”

臉上盡是舒心的笑容,這一刻的永成太上皇,像個致仕歸家的老人,渾的閑適輕松,而仰望著藍天的一雙眼眸中,也流露出了幾分發自內心的向往,讓他整個人顯得多了幾分神采奕奕的感覺。

在帝陵住了半個多月,九月初,秋高氣爽,紅楓熾,一平民布衣的永成太上皇和蘇平,踏上了漫漫的旅程。

彼時,一心堂院落里,瑜哥兒正追著團團玩的不亦樂乎,一旁,是氣的搖頭晃腦的珠兒。

“瑜哥兒,不許你欺負團團,你再這樣,姐姐不讓團團跟著你玩了……”

珠兒氣哼哼的說著,可腳下卻紋絲不動,是故,這番威脅顯得有些氣弱無力。

“大姐姐,團團喜歡瑜哥兒……”

珠兒的邊,站著抱著一只兔子玩偶的蕾兒,見自家姐姐這般說話,蕾兒也忙不迭的搖晃著她的胳膊,為孿生弟弟辯解著。

三個孩子在院落里玩的高興,偶爾,便能聽到此刻這般的對話,慕嫣然從半開的窗戶里看看刻意擺出長姐架勢教訓弟妹的珠兒,再看看那一對龍鳳兒女,臉上盡是滿足的笑意。

“王妃表嫂,今年的生辰,可還在云都城里過?”

軟榻的另一側,坐著文雅嫻,一邊逗著懷里六個月大的女兒玩著,文雅嫻一邊仰頭看著慕嫣然問道。

提起生辰,慕嫣然抿嘴笑道:“王爺說,若他得空,便帶著我和孩子們出去玩幾,若是不得空,便還在云都城好了。我倒是真想出去散散心,要不然,到時候雖鬧,卻也累的夠嗆。”

慕嫣然向來不喜鬧喧嘩,文雅嫻深知她的子,見她這般說,出著注意的說道:“西鳳山上的楓葉紅了,重陽那幾,定也鬧的很。不過等過了重陽,就會冷清下來,王妃表嫂的生辰,恰好在重陽后,若是去西鳳山玩一趟,也是好的。”

“西鳳山?”

喃喃的念著,慕嫣然搖著頭說道:“太遠了,怕是要顛簸好幾個時辰,那兩個小家伙,哪里坐得住那么久?一路上歇息幾次,等到了西鳳山,怕是天都黑了。”

見慕嫣然如此說,便知她從前未去過西鳳山,文雅嫻淺笑著解釋道:“若真是那樣,便住在西鳳山上的落鳳山莊,豈不是更好?那兒常有富家大戶去游玩小住幾,不但風景好,聽說里面的溫泉池子也是極好的,王妃表嫂帶著孩子們好好住幾,定然會流連忘返的。”

文雅嫻說著,慕嫣然的眼中,已閃出了一抹向往的光芒,等她說完,已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真有這般好?我來云都這么久了,可從未聽人說過呢……”

“那落鳳山莊,本來是旁人的私家莊子,去歲年前才轉手給旁人,修葺整頓了小半年,前不久才剛開始經營,不過卻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進去的,嫻兒還是前些子陪著婆母去才知曉的,要不然,早就說給王妃表嫂知道了。”

文雅嫻解釋道。

心中已有幾分意動,慕嫣然歡喜的應道:“好,那我們便去瞧瞧,若是真好,下次,我們三人自己去玩,也免得他們在旁礙手礙腳。”

慕嫣然所說的三人,指的自然是她自己,以及文雅嫻,文雅竹三人,而那無趣的他們,便是三人的夫婿了。

見慕嫣然如是說,文雅嫻捂嘴偷笑,低下頭,正對上笑的眉眼彎彎的女兒,文雅嫻的心里,也愈發歡喜不已。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已近酉時,慕嫣然也不留文雅嫻,喚來了韓府跟來伺候的婆子和母,服侍著文雅嫻回韓府去了。

不一會兒,紫月捧著一個盒子進來回稟道:“主子,這是門房的老伯收到的,說是一個女子送來的,只說是送給王妃的生辰賀儀,卻推脫著不肯進來見王妃,將禮物放下就走了。”

紫月的話語中,頗有些不忿。

慕嫣然已是宣王妃,便是前來送賀禮,也要提前送上帖子通傳,得到許可才能來慕嫣然面前磕頭請安遞送賀儀,而如這人這般沒規矩,卻是頭一遭。

吩咐了紫月將盒子捧來,又讓她吩咐母去將三個孩子帶進來,別再讓她們在外面瘋玩了,慕嫣然徑自打開了盒子,看著里面的東西,卻頗有些匪夷所思。

盒子里,是一個方寸約許的桃木令牌,令牌上,刻著許多符咒和花紋,瞧著,倒像是辟邪之物。

令牌刻得極是精巧,若是拿個底座過來擺在博古架上,也別有一番古韻,可慕嫣然的眼中,卻多了幾分探究的神色。

這樣的東西,若是有忌諱的人家,定然覺得晦氣,可那人卻這般堂而皇之的送了來,要么,便是一心赤誠,并不覺得此物有什么不妥,要么,便是刻意為之,想給要送禮的人添堵。

可那人,究竟是誰?

翻遍了錦盒,除了那塊桃木令牌,卻是連只言片語都沒有,而那錦盒,竟還是出自花容月色,是專門用來給那些貴婦小姐們裝成的珠釵首飾的盒子,卻不知,那人這般鄭重,卻不愿留下姓名,所為何故。

待到紫月進來看到那桃木令牌,當即也有些吃驚,一邊,卻忙不迭的要捧出去放起來,以免帶來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得了慕嫣然的囑咐,紫月另尋了一個盒子,將那桃木令牌放了起來,一邊,讓下人帶著那錦盒,去花容月色打聽買這盒子的人了。

及至用罷晚膳,紫月進來回話,說那錦盒,是一個自稱姓慕的女子買走的。

姓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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