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反攻記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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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變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6日  作者:悠悠忘憂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悠悠忘憂 | 貴女反攻記 

盡管知曉內殿中只有自己和慕嫣然兩個人,賀啟暄仍舊壓低聲音說道:“二十年前,恒王奪嫡失敗,滿門抄斬,當時恒王有一子,名為賀啟訣。這個名字,還是皇祖父取的。”

眼睛睜的渾圓,慕嫣然看看賀啟暄手中的那塊玉佩,又看看賀啟暄,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

卓遠之,和賀啟訣,這兩個人之間,又有什么關系?

還是,卓遠之,就是賀啟訣?

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慕嫣然心里的那絲慌亂,愈發擴散開來,讓她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前世的事,慕嫣然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明白,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讓卓遠之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復仇,最終害的慕府家破人亡。

后來,和慕容睿商議此事的時候,兩人曾想過,是不是慕昭揚手中有過什么冤案,恰巧與卓遠之有聯系?因此,慕容睿還私下里去查了二十年前慕昭揚經手過的一些重案,都沒有什么線索。畢竟,慕昭揚那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職,經他手的,也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受到永成帝的重用,也是永成帝登基以后的事,是故,兩人壓根未想到奪嫡一事上去。

如果卓遠之真的是恒王的獨子賀啟訣,那這一切,就都有些說得通了。

腦中飛快的思忖著,慕嫣然的手中,已沁出了一層細汗。

“嫣兒,到底怎么回事?”

從慕嫣然看到自己的玉佩開始,就一直不對勁,及至她拿出那枚刻著“訣”字的玉佩時,賀啟暄越發覺得這事非同小可,讓慕嫣然平靜了一會兒,賀啟暄板正她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

貝齒輕輕的嚙咬著唇瓣慕嫣然遲疑了一下,將自己和慕容睿對卓遠之的懷疑,一點點的講了出來,其中不乏自己安排了秋娘到卓遠之身邊,以及秋娘遞回來的那些線索。

聽著慕嫣然的話,賀啟暄并未覺得荒唐,反而也低著頭沉思起來。

內殿里,一片靜寂,仿若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得見,紫云在外面聽見頓時也知道事態嚴重,當即吩咐了瑞安宮里的宮婢們,是故一眾人愈發屏氣凝聲,生怕驚擾到了里面的兩個人。

及至午膳布好,賀啟暄和慕嫣然仍舊一站一坐的保持著原來的姿態,紫云暗呼了口氣,大著膽子進去輕聲稟道:“殿下,王妃午膳布好了。//”

點頭應下,賀啟暄走過去牽起慕嫣然的手柔聲說道:“先吃飯吧……無論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終歸我們已先他一步知曉,揭穿他指日可待。不論發生什么,都有我在,你且安心就是,一切有我,放心······”

是啊,不論卓遠之心里盤算著什么,此刻的他,定然猜不到,自己手中已有了識破他的線索以后的事,自有父親、兄長,以及賀啟暄,有這么多的人在,反觀卓遠之,自己已有了太多的優勢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如是想著,慕嫣然長呼了一口氣,站起身沖賀啟暄展顏一笑,跟在他身后出去用膳了。

用罷午膳,按照慕嫣然的意思,賀啟暄揣著兩塊玉佩,出宮去了慕府,而慕嫣然,則老實的留在了宮里,等著他的消息。

原本困倦至極,可此刻躺在床榻上,慕嫣然卻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腦中,眼前,涌現出的,都是前世時卓遠之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語:“全拜你父親所賜,若不是他,我幼年時豈會家破人亡而孤獨飄零于異地,連自己生身父母的名諱都不敢提及?若不是他,那些年我又怎會寄人籬下,輾轉小心的看他人臉色度日,過那般豬狗不如的生活?若不是他,我如今,又何止是個小小的狀元郎?我的富貴,我的前程,原不止于此,全拜你父親所賜。”

心內燥熱不安,慕嫣然索性坐起身,半靠在了床柱邊。

拿起小幾上早已冷透的茶水喝著,清涼的濕潤順著喉嚨一直蔓延下去,慕嫣然有些急促的心跳,才一點點的舒緩起來。

若卓遠之真的是那賀啟訣,那他和西麗王族的結交,又是在籌謀什么?

若他不是,那賀啟訣的玉佩,為什么又會在他手里,況且,這么重要的東西,如卓遠之那般謹慎小心的人,當日又怎會被典當到當鋪里去?這里面,又有什么秘密?

腦中胡亂的猜想著,再一抬頭,正看見紫云步履輕輕的邁進內殿打算喚自己起床,抬頭見自己醒著,倒被嚇著頓了一下。

“小姐,快未時了,您要起身嗎?”

拿過小幾上的涼茶倒掉,又重新沏了溫熱的茶水端過去遞給慕嫣然,紫云輕聲問道。

想到自己決定每日都去漪蘭宮陪宛貴妃一會兒,慕嫣然點了點頭,將茶碗遞給紫云,一邊掀錦被起身梳洗。

到漪蘭宮的時候,宛貴妃正對著雜亂的鋪在暖炕上的一堆花樣子為難,見慕嫣然進來,宛貴妃開心的招著手示意慕嫣然坐到自己身邊來,一邊柔聲問道:“快看看,你喜歡哪些?”

心中的煩悶,在看到宛貴妃的那一剎那,都緊緊的壓制在了心底,慕嫣然扭過頭看著一炕頭的花鳥蟲魚的花樣,不解的問道:“母妃想繡什么?”

抿嘴笑著,宛貴妃輕聲說道:“閑來打發時光罷了,想做些小孩子的物件,小衣服小帽子,小襪子小肚兜什么的,你看看,哪些好看,我就做哪些。

提到小孩子,慕嫣然頓時明白了宛貴妃的意思,面色羞赧,慕嫣然拿著花樣的手,也不自然的僵在了那里。

寵溺的捏了捏慕嫣然的臉,宛貴妃打趣的說道:“傻孩子,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就是現在不生,將來遲早要用到的,反正我成日也閑著無事,不如做些針線,也能打發打發時光。來,陪我一道選······”

在漪蘭宮里,慕嫣然總能很快的忘卻心內的煩憂,娘兒倆聊著天,挑選著合適的布料顏色,不一會兒,就到了晚膳的時辰。

“暄兒呢?”

從慕嫣然進來,宛貴妃一直都未開口問,此刻將至晚膳,見賀啟暄仍舊未出現,宛貴妃看了慕嫣然一眼柔聲問道。

“他……他出宮去了,說有點事要處理。”

猶豫了一下,慕嫣然決定把卓遠之的事掩下來,不讓宛貴妃知曉,便含混著糊弄了過去。

直到晚膳用罷,賀啟暄才出現,大踏著步子邁進漪蘭宮,看著正在收拾膳桌的宮婢,賀啟暄面帶歉意的看著宛貴妃說道:“母妃,兒子有點事耽擱了,以后兒子和嫣兒每日都陪著您,您放心吧。”

釋然的笑著,宛貴妃輕聲嗔道:“你都是大人了,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怎么會阻著你?有事,你就自去忙你的,反正我有嫣然陪我,反倒比你更貼我的心。”

“母妃,有了兒媳婦,您就不疼兒子了…···”

故作哀怨的說著,賀啟暄一臉耍寶的夸張表情,頓時,逗的宛貴妃和慕嫣然兩人捧腹大笑。

又陪著宛貴妃說了會兒話,看著天色暗了,賀啟暄才牽著慕嫣然的手,邁出了漪蘭宮宮門。

兩人心中都有事,腳下的步伐,也比平日急促了幾分,直到回到瑞安宮進了內殿,慕嫣然卻是再也忍不住,搖晃著賀啟暄的胳膊疾聲問了起來。

面色凝重,賀啟暄拉著慕嫣然坐在案桌后的扶手椅里,徑自靠在案桌邊沉聲說道:“這兩塊玉佩,我已經拿給三哥和岳父大人看過了,關于卓遠之身上的那些疑點,三哥也盡數告知了岳父大人,他說,卓遠之,很可能就是賀啟訣。”

知曉了結論,慕嫣然的心情,反倒輕松起來,一邊輕嘆著氣說道:“那就好,總之,我們已經知曉了他是誰,接下來的事,有父親和幾位兄長,卓遠之被揭穿身份,應該是遲早的事。”

點頭應和,賀啟暄卻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倒寧可他不是····…”

“為什么?”

慕嫣然詫異的問道。

“自古奪嫡一事,都慘烈異常,二十年前,恒王一族奪嫡失敗,闔府上下無一生還,若他確實是賀啟訣,那他的出逃,以及你所說的他與西麗王族也有牽扯一事,就非同小可了。”

徑自分析著,賀啟暄解釋一般的繼續說道:“況且,若他是賀啟訣,對于父皇而言,究竟是該顧念血緣親情,封他為恒王世子,自此以后成為皇族之后,還是如當日一般,將他當做亂臣余孽處置了?”

賀啟暄所說,也頗有幾分道理,慕嫣然猶疑的問道:“那父親有說接下來怎么辦嗎?”

搖了搖頭,賀啟暄喟然答道:“岳父大人說,此事牽連甚廣,他要先查看當日的卷宗才好定奪,讓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父親所言,也有他的用意,那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慕嫣然站起身,看著賀啟暄說道。

眉頭微蹙,賀啟暄卻有些擔憂的說道:“我怕,這事遲早會生出事端,不說旁人,便是太后知曉了,怕是也會有一番動作。”

“太后?”

卓遠之和太后,怎么會生出瓜葛?慕嫣然面顯驚詫。

“恒王,是太后的親子,而父皇,卻不是。”

賀啟暄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沉重,一瞬間,慕嫣然的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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