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不要臉的,別碰我,看見你我都想吐。
”林天賜刻薄的罵著,并用力甩掉王春香的手,好像她的手上沾染了病毒一般。
王春香抬起含淚的眸,低聲說道:“天賜哥,你這樣做我不怪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是也求你莫將這事告訴他人,不然,不但我的名聲受損,天賜哥你的名聲也難聽。人家會說,林天賜真無用,王春香不是干凈的身,他都不曉得,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這些話要是被大家傳開,你我的臉上無光彩,林伯父和林伯母的臉上也跟著羞。我就是信你,依賴你,才將這種丟臉的事情告訴你,不想等成親后你后悔,天賜哥,對不起。”
林天賜負在身后的雙手緊緊攥起了拳頭,骨頭捏得‘咯啦啦’響。
“呸,王春香,怪我以前瞎了眼睛,被你這張寡婦臉給,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蕩婦,滾,往后離我遠遠的,別再讓我看見你。”林天賜極盡可能的惡毒罵道,不復之前的溫存,更無半點情分在。
“天賜哥,你好狠心,嗚嗚……”王春香掩嘴哭著跑出園。
她對林天賜很了,這件事他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他面外人面前非常好面,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與其他人有染,別人也會笑話他的。這種損人損己的事,他不會去做的,到時。他肯定會找個堂皇的理由,說為什么不娶自己。
這也是她為什么肯拿自己的名節來說事,只有這樣,才能讓林天賜打消取自己的心思。而自己臉上又有被打的指印,又可以在衛氏面前哭訴林天賜的惡行,讓衛氏也不要再生這樣的心思。
到時。她會找個傷心太過的理由。來拖延嫁人的時間,一切只等康宜文回來。(·)當然,自己也不能坐等機會上,一定要尋合適機會與康宜文親近。若能成了好事,那自是最好。
王春香打著如意的算盤,出了園。她擦干眼淚,垂頭離開了林家。途中雖有其他傭人問話,但都被她搪塞而過。
林天賜負著手。沉著臉回了房后,砸了茶壺等物,以消心中的怒火。不但沒吃到肥,反而知道了如此令人惡心的事,真是倒霉。
發泄過后,他開始想著王春香先前的那番話。
王春香的話不但讓他感覺到憤怒,同時也覺得有理。打消了準備宣揚此事的想法。想想也是,這種事傳出去。王春香固然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可是與自己家熟悉的人,大多知道自己家有與王春香家結親的打算,這樣一來,自己家也就是個笑話。別人會笑話自己一家人沒眼珠,怎么會看中這樣一個破鞋。
這種對自己沒好處反而有壞處的事,他不是傻,自不會去做。
這邊王春香紅腫著眼睛回了家,那邊廂曉嫻和康宜文隨著王南華登上了后園中特意設在梅林之間的二層賞梅閣。
曉嫻放眼望去,成片的梅疏枝綴玉,繽紛怒放,或紅似火,或粉如霞,或白若雪,還有空氣中彌漫的梅香,帶著甜味,沁入心脾。
太了!曉嫻在心里由衷贊嘆著。
空間里雖有漫天的海,但只可以平視,無法登高俯視,自是少了一番震撼和感。
“間小坐夕陽遲,香雪千枝與萬枝……”康宜文看著梅,情不自禁吟詩出口,臉上笑容滿滿。
“哈哈,宜文,你可真是出口成詩啊。”王南華笑著打趣道。
康宜文笑著擺擺手,忙道:“讓表哥見笑了,只是有感而發,隨口念來的。
“表哥,這些梅樹應該種了不少年吧,太了。”曉嫻看著梅林,表情有些癡了。空間中太多太雜,且都同樣的嬌艷麗。單獨拎出一株來,真是很難覺出它的來。
王南華見曉嫻喜歡,他自是特別開心,神采飛揚,眉都靈動起來了,笑著說道:“母親生前很喜歡梅,這片梅林是父親為了紀念母親所種。父親說,看到這片梅林,就能想起母親。”說到這兒,笑容斂了去,眸里染上了哀傷,想起了母親來。
“表哥,對不起,倒提起你的傷心事來。舅舅對舅母可真好,舅母在天之靈一定特別開心幸福的。”見王南華有了憂傷之,曉嫻深感內疚,忙安慰著。
王南華瞇眸一笑,輕輕搖頭:“曉嫻,沒事的,母親雖已離去多年,但她一直活在我的心中,所以我不難過。真的!”眸頓時變得溫暖起來,畔的笑容也更加溫軟。
他還有半句話未說出口,那就是,他認為是曉嫻就是母親特意派來陪伴他的小仙,讓他有了一個充滿溫暖回憶的童年。
“嗯嗯。”曉嫻趕緊點頭贊同著。
在梅樓之上,不但能欣賞滿目的梅,還能看到隔壁人家的后園。那邊種著各種各樣的草,雖然是冬季,但同樣開得熱鬧,紅得黃得粉得,遠遠看過去,同樣是一片景。只是離得遠,看不清是哪些草而已。
隔壁那家也同樣有一個二層賞景閣,此時那亭閣之中正有一個月白的身影,雙手負在身后,側臉對著曉嫻。
看到這身影,曉嫻斂了眸,暗嘆一聲,世界可真是小啊,而冤家更是路窄,怎么在哪兒都能見到他。
不用看正眼,她也知道那身影正是翩翩絕少年蘇簡然是也。
康宜文也看到了蘇簡然,眉頭不由得緊緊蹙起,想起蘇簡然屢次對曉嫻那令人可疑的態度,心中很是不快,起了打聽他身份的念頭。
“表哥,那是誰家的公?”康宜文指了蘇簡然,溫聲問王南華。
王南華側臉看向康宜文,眉挑了挑,笑道:“怎么?你認識蘇公?”
康宜文搖搖頭,如實道:“不認識,只是年前我與曉嫻在集上賣對聯時,他曾買過我們的窗,出手闊綽,加上這位公相貌太出眾,因此就記下了,只是好奇問問。”
曉嫻暗瞪一眼康宜文,猜到他問這話的意思,呸,也是個小氣的男人。
王南華笑著回答康宜文:“這位蘇公是鎮上天寶綢緞莊劉掌柜的外甥,他家并不在銀橋鎮,好像是在京城。而至于其他的情況,我并不知曉。”
“哦,這樣啊,難怪他會如此大方,原來家境富足。”康宜文溫聲笑著應道。
其實他之前還懷疑蘇簡然是不是認識曉嫻,只不過曉嫻不認識他而已,現在看來這種可能幾乎為零。因為曉嫻在嫁給自己之前,她一直生活在鄉野之間,怎么會與家在京城的蘇簡然相識。
不過,這讓他更加疑,既然如此,那蘇簡然為何會對已是人妻的曉嫻那樣呢?難道他真有什么非份之想?
呸呸!康宜文趕緊將這可憎的念頭驅出腦外,不再想這件事,而是繼續賞起梅來。
而不遠處的蘇簡然,也隱約聽到曉嫻他們這邊有說話聲,他下意識的正身看過來,見到曉嫻,他的眸頓時亮了起來,畔的笑容溫暖如春,而后轉身下了亭閣。
“曉嫻,宜文,你們倆人在這兒看梅,我去喊下劉掌柜的大公過來,咱們四人打馬吊玩。”王南華笑著說道,并作勢要。
“表哥,不用,看看梅挺好,我又不會玩那東西。”曉嫻攔了王南華。
“是啊,曉嫻沒錯,如此景,我們平日可是難得一見,棄它而去,實在是太可惜。”康宜文也笑著說道。
王南華見他們倆人不像說假話,當下也就應承了,吩咐下面的傭人端茶送點心上來。
“表哥,你何時替我娶個嫂回來呀。”曉嫻抿了口熱茶,笑嘻嘻的問道,并眨了眨眸。
聽到這個話題,康宜文神為之一振,雙眼炯炯的看向王南華,期盼聽到好消息。
和曉嫻他們倆人興奮激動的表情相比,王南華則神情一淡,眸底滑過痛楚,在心中黯然嘆氣,嘆息曉嫻竟然一點兒也不知他的心思。
黯然之后又是釋懷,曉嫻不知更好,否則自己往后與她交往,反而不自在。
“呵呵,表哥既無蘇公出眾的姿容,也無宜文的淵博學識,沒有姑娘中意我,一時半會兒娶不到哦。”王南華笑著自嘲道。
康宜文立馬正道:“表哥,你太過自謙,表哥你相貌堂堂,風趣幽默,重情重義,古道熱腸,我沒有哪點兒能與你相提并重。你怎會沒姑娘中意,定是表哥你太挑剔。”
“嗯,肯定是這樣的。”曉嫻也笑著贊同。
“哈哈,宜文你可真會說話,好了,不說這事,咱們聊聊其他的吧。”王南華朗聲笑了,眉眼之間神坦然,全然無先前的愁悶。
曉嫻他們見他不愿意說這話題,他們倆人不強求,轉了話頭。
三人喝著熱茶,吃著味的點心,聽王南華說各地風土人情,曉嫻和康宜文認真聽著,康宜文不時與王南華探討幾句,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如此聊著,時間過得倒也快,很快就有丫環過來喊他們去吃飯。
曉嫻和康宜文倆人隨著王南華進了吃飯的正廳,剛踏過檻,他們倆人都覺眼前晃了晃,蘇簡然正帶著傾城笑容看著他們。(engshu玉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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