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涂氏方氏二人終于被秀秀的“蠻橫”打敗了,不再搭理她,秀秀落得清靜,心里想著事情。那涂氏方氏將秀秀湊過來都嫌惡地朝旁邊趔趄,秀秀不理會,暗自再次將精神力朝剛才感應到植物意念的方向延伸出去。
那是一種植物被踩踏時散發的痛苦的呻吟,秀秀暗自笑笑,植物也會感到痛的。不過讓她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是她果真感應到有三個人的氣息朝馬車這邊漸漸逼近……一個念頭冒上來,莫非遇上山匪了?
秀秀聲音有些顫抖了,她湊近趙三爺說道:“三爺……這路上……太平不?”
三爺愣了一下,狠狠地瞪了秀秀一眼,涂方二人更是在那里朝旁邊呸呸地吐了兩口口水,“呸呸,真是晦氣,說啥話呢?”
不過人就是這樣,當一個人說出自己心里最還怕的事情會不自然的有種恐慌,涂方二人就是這樣,嘴里雖然說秀秀,但是神情中也變得有些駭然起來,慌張地朝四下張望著。這里一邊是高坡一邊是懸崖,兩邊的都是郁郁蒼蒼的密林,什么都看不到,一陣冷風拂過,眾人都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寒意。
趙三爺站在那里靜靜聽了一下,而后趕緊埋頭對瘦馬喝道:“快快――”
秀秀心中一愣,從趙三爺的行動中她看出一點什么來,也緊走兩步跟著去幫忙推板車。
涂氏方氏貌似也從中嗅出一點什么味道來,頓時顯得有些慌亂,趙三爺小聲喝道:“愣著干什么,快來幫著推車啊。”
這里剛好上到半山坡,只要翻過這道山梁,接下來有一段緩坡,馬拉著就輕松多了。
就在快要翻過山梁的時候,旁邊林子里傳來一陣OO的聲音,樹枝晃動,一下子就竄到距離馬車幾十米遠了。甚至已經能夠聽到腳步聲。秀秀微微偏頭,感應到從林蔭間有明晃晃的反光的東西――刀!
秀秀感覺自己背脊一陣發寒,冷汗直冒。
三爺這時候也急了,在前面一把拉住馬的韁繩,一邊喊著一邊狠命地往上拉。
秀秀見自己等人還沒有翻過這個山坡那群山匪就追上來了,心里急的要命。她沒有少聽見外出的人路遇山匪的事情,好的話可能舍財免災撿回一條命,不好的話人財兩空……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這里山高皇帝遠的,衙門的人過來一趟看看沒什么就回去了……所以碰上的客商只能自認倒霉。
不能,不能被山匪追上了,那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就憑這里幾個老弱婦孺的怎么干的過?
就在急速思索的這檔口,后面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看來那些人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一個粗獷而冰冷的呼喝聲從側后方的山坡上傳來,“站住,把馬車包裹錢財留下,納錢不殺。”
這時,那馬也爭氣,奮踢往上蹬著,眼看只差幾步路就上到了山梁上,然后坐上馬車直接將馬車趕下去后面的山匪也不一定追得上……只是這幾步路卻變得那么遙遠。
秀秀感覺在這種極度緊張惶恐下,腦袋竟然變得異常清明起來,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必須做點什么,否者在這里被動等著那幾個山匪追上來一切就晚了了……對了植物異能。
秀秀全力感應著植物的生命脈動,在那幾個山匪的氣息周圍的樹還是草,秀秀都全力地將自己的意念傳遞過去――絆。
突然,其中有兩棵樹枝椏晃動起來,正在林間急速竄梭的人陡地被絆倒,樹枝將衣裳勾住,腳下被草絆住,一個狗吃屎地栽倒在地上。
前面兩人見自己伙伴摔倒便放慢腳步叫“黑三,快起來,你咋搞的?”
摔倒的那人,咕噥著:“我也不知道……”黑三說著爬起來,掄起刀就朝剛才絆住他的樹枝砍去,樹枝應聲而斷,那黑三還不解恨,又在樹身上砍了兩刀才罷手。
秀秀感應到那樹傳來的一陣痛苦的呻吟,心里焦急,調動大半的精神力控制那些對她的意念有反應的植株,全力阻擋三人的前進,另外兩人也相繼摔倒……
這下都納悶不已,爬起來一看,周圍并沒有任何異常,風吹的草葉樹枝亂晃。就這么一打岔的功夫,這邊趙三爺幾人終于將馬車拉上了山梁,然后眾人一溜地上了馬車,三爺“駕駕”地驅趕著馬兒朝下坡飛溜溜地跑了。
那三匪徒在后面大喊大叫,揮舞著手里的大刀恐嚇著,下一次一定要將他們劫殺了云云。但是剛剛死里逃生的眾人怎么會停下來任由擺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