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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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30日  作者:初落夕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初落夕 | 長媳 
汪氏被接至榮安居見了君老夫人,或許是因為心底的疑心,還真擔心女兒的身份被人識破,亦或者到底是因為瞞騙了整個君家,此時有些停不直身。沒有了方才在門口時的氣焰和怨恨,看到對方的時候反而還客套地先行了禮堆笑,“親家老夫人,許久沒見了,您身子可好?”

老夫人面色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親戚間應有的禮儀,說實在的她亦很想對眼前人發怒,簡直是不識好歹,竟然如此玩弄自家孫兒和她,簡直是可惡至極。自顧自地吃了口茶,她望向旁邊的谷媽媽,后者識得眼色,就揮手帶著屋內的婢仆退了出去。

汪氏見狀,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這是真的出事了?

事情嚴重,她亦朝著旁邊的“徐媽媽”遞了個眼色,讓其跟著退了出去。而她本身,根本不敢落座,只是站在原地,手中攪弄著帕子,似乎略有緊張。而君老夫人,倒是悠閑自得,依舊不慌不急,甚至都沒正眼拿眼色去瞧對方。

她在努力克制著心底的怒氣,克制著那股恨不得讓人將她趕出去的沖動。

可是,她的孫兒,離府前叮囑了她,要自己替原先的楚氏留著“大奶奶”的位置。這話很是明顯,就是面上,和楚家的這段婚姻,他想留住。即便是如此,對方不要臉,自家卻還想要些體面,咽了幾口茶水,好不容才讓自己平靜些,終是開口悠悠道:“楚太太,請坐吧。”

終于有的坐了……

汪氏長長輸了口氣,在君家大門口就站了許久,跟著進府走了不少路,方才又被人打量了許久,真是好不容易才能坐下。可她方沾到位置,手習慣性的往右邊摸,空空的。居然沒有給自己上茶?

她坐不住了,急忙就立了起來,不是想興師問罪對方的“待客之道”,而是心里的那個疑惑當真是被證實了。此刻。她真恨不得立即跑掉,趕緊離開君家,可是如若回頭對方去找自家老爺可怎么辦?再說,漣兒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即便她不關心,回府還有個等著答案的原仲軒呢。

于是,她不得不繼續留下。腳下步子卻慢慢往對方挪去,賠笑般討好的口氣說道:“親家老太太,聽說漣兒身體不太好,我可否去見見她?”

好似除了這話,她已經不知該怎么道了。

這平城內外,對君家的老夫人可都是敬畏的很,尤其是經商之家。

老夫人卻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對方,將茶盞放下。沒好氣的回道:“親家太太好深的心思,如今這屋里沒人,難道不該給我府上個交代嗎?”

是真假的事嗎?

可若是被試穿了。君家大爺怎么還會有心思離開去談生意?

或許是不愿承認失敗,汪氏做最后的辯解,堆著臉裝糊涂,“不知老夫人您指的是什么?”

“哼,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要跟我含糊?”老夫人瞟看著對方,“這聲親家,我可是承擔不起!”

這話落下,汪氏就慌了,亦明白了對方當真是知道了真相。忙道:“親家老夫人,您別動怒,聽我解釋。”

“好啊,我還就等著你們楚家個解釋呢?!我君府是如何待你們的,從兩府結親以來,生意場上可有虧待過你們?便是你家老爺回城做事。我還關照了我家老三照顧你們,可你們呢?”

老夫人越想越氣憤,過去是因為對孫媳婦的滿意才不愿發作,不成想如今什么都是謊言,這些事自然而然就被翻了出來,“你們打著我們君家的旗號,在外面如何如何,你以為我們府里不知曉?親家太太?這話可真是虛偽的緊!”

“您這話嚴重了,其實、其實那,當時是因為……因為……”

楚太太吱唔了半晌,都沒說出個緣由,因為什么?

因為當初真正的楚家大姑娘失了貞操,所以不得不讓人頂替?

我們楚家沒有騙你們,因為嫁過來的楚景晨和她是同胞姐妹,其實也算是自家的姑娘?可對方若問起為何一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要怎么解釋?景漣非自己親生的事必然就瞞不住,而她家老爺若知曉了,還不得清楚當年金氏的事?

汪氏此刻才覺得,這真是沒理說不清,亦是無話可說。

然望著對方越發僵硬的神色,不得不給個答案,于是只要垂下了腦袋,“其實親家老夫人您有所不知,當時漣兒她身體不好,擔心嫁過來不吉利,便……”

她的話尚未說完,君老夫人就重哼了接道:“所以就不知從哪尋來個替身,然后代你家姑娘出嫁?汪氏,你這是愚弄我們家子浠,這種行為,可等同是騙婚!若是尋常人家,肯定是要拉了你們去見官的!”

“見、見官?”

汪氏重復了聲才反應過來,什么,見官?

騙婚,可是犯罪的。

而這平城的官老爺,還不正是眼前人的孫女婿?

汪氏嚇得倒退兩步,臉色刷的就白了,急急求道:“您聽我解釋,其實景晨那孩子跟景漣是姊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我就是覺得親家是個好歸宿,疼我那閨女才讓她嫁過來的,是想彌補她。”說著還配合式的紅了眼,低泣道:“那孩子雖然過去流落在外,卻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當年被人收養,這也是當做大家姑娘教育的。老夫人,您跟她是處過的,她的能力和品德,想必您也是信得過去的。”

楚太太雖然好奇景晨的學識,不過此刻已經沒心思去計較那是如何學會的,只是想著先糊弄了眼前人再說。她聲情并茂,說得可是動情,“老夫人,我們府里雖是騙了你們,可終究只是妾身的一片苦心。想著彌補我那在外吃苦多年的女兒,才讓她嫁過來,若說是騙婚,可真非蓄意,可別鬧那么大。”

君老夫人自然不會當真去見官。這種有損家聲的事,怎么能傳出去?即便楚家不在乎被人論道,她還不想變成人家茶余飯后的話料呢。此時聽到汪氏說景晨和景漣是對雙生姐妹,也是楚家的閨女。這讓極其重視門第的她好奇了些,開口問道:“你說,過去的楚氏,和現在這個,是孿生姐妹?”

“是是是,她們可是親姐妹。”

楚太太應著又抹了抹淚水,望著對方甩了帕子便道:“老夫人。您想想,這門親事能成,我可是實在歡喜,怎么可能故意想著破壞?就是漣兒當時身子不好,怕過來不能伺候姑爺,反倒是給你們添麻煩,才要晨兒上轎的。”

“是這么回事?”

對上眼前人狐疑的目光,汪氏連連點頭。“就是這樣。”

“那當初為何不明說?”不待對方再答,老夫人跟著再問道:“何況,既然景晨已經是我們君家的人。你們又為何要將她調換了帶走?如今塞過來個這樣的女子,這就是你們楚家的嫡長姑娘?可真是好教養!”

“老夫人您說這話,是何意?”

“是何意?你身為她的母親,難道都不知道自己女兒做了些什么?”似乎不想看對方演戲裝無辜,老夫人冷冷再道:“她每次回娘家,都見了誰,做了些什么事,難道還能討得了你這個主母的眼?”

這話說得可真透徹,汪氏來狡辯的言辭都省了。

原來君家竟是這樣大的本事,連漣兒和原仲軒的事都被查出來了嗎?這還真是糟糕。這要她怎么解釋,能怎么解釋?

屋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老夫人緊緊瞅著汪氏,似乎就在等待她還有什么話能說,盯了半晌都不見回應,自己倒是越想越煩心,重新端起了手邊的茶潤了潤嗓子。跟著沒打算再說話。亦不讓她走,就徑自閉目養神起來。

楚太太心知,若不給個答案,君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然要怎么承諾呢,楚景晨亦早就跑了個沒影,難道自己還能變個人給她們?

這挖空的腦筋再琢磨,最后卻是無奈的只好自己同情自己,這君家便是與她命中不和,真是來一回倒霉一趟。

這哪里是親家?明明就是冤家!

“親家老夫人,這是漣兒的事,是我教女無方,可跟晨兒無關。她是清清白白進的你們家,可從來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姑爺和君家的事,這您不能冤枉了她。”一派的“慈母”作風,替那在外的女兒強調。

老夫人卻絲毫不見動容,只冷冷的反道:“清清白白?呵,正兒八經的媳婦,如果老實本分,怎么就突然就不見了?你家景漣既然沒有嫁進我們府里,那此刻怎么會出現在我們家?汪氏,你這位做母親的,可是要給咱們君家個明白的解釋?”

解釋?

怎么解釋?

汪氏心里著實慌亂,最后只好避而言其他,“妾身一定會將晨兒尋回來,交還給你們的。”

“交還?”

老夫人冷笑,“你即便肯交,我們府里還真的就要?”

“怎么?難道姑爺他……?”

“別提我們家子浠,你這個岳母欺騙了他那么久,好意思說他是女婿?!”老夫人突然眼神凌厲,話語間沒有絲毫松動,嘆息道:“這半年來,我們全府被你們娘幾個是弄的團團轉,如今倒是好意思上門來要人?你這是惦記你家景漣呢,還是替旁人來問的?”

這個旁人,自然是藏匿在楚家的原仲軒。

汪氏頓了片刻,倒是亦沒有遲鈍到反應不過來的境地,她很是尷尬的站著,真想什么都不顧就離開。可是,現實嗎?在心里暗道無奈,早知道進來是這般局面,方才在君家門口就不費那番唇舌,搶著進來怎么辦?

此時在對方如此犀利的目光下,她根本沒有其他話好說,最后吱唔著錯亂答道:“不、不是,我沒想替漣兒說話,就是做娘的惦記,想來看看她。”絲毫不敢提及楚景漣和原仲軒。

“我看,是當初你家景漣就不貞了吧?”

君老夫人原是沒有證據,隨意誆了對方,卻不想對方那般慌亂著急的望向自己,當時就反應了過來。原來還真是楚氏女婚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難怪不好嫁過來。這是故意蓄謀送景晨入府?

她越想越深入,不由問道:“我想,你是不是也沒想真將景晨給咱們府里?是不是很早就打算讓她們換回來,所以一早就不肯說明真相?”

“我、我……”汪氏百口莫辯。心道這老太婆怎么腦子轉的這么快,居然什么都被她知曉了?

如此,要鬧怎樣?

她的沉默,老夫人就知曉自己說的是對的,勃然大怒就重拍了手邊桌案,“好你個楚太太,居然早就在算計著我們君家?你若是不滿這門婚事。當時說明真相,難道還非得逼著你交個清白的女兒嫁過來?你如此蒙騙在前,算計在后,真當我們君家的人都是傻子嗎?!”

“不不不,我怎么敢有這個念想?老夫人您真是誤會了。”

汪氏此刻再沒有嘴硬,亦不敢再提見景漣的事,完全只好上前討好逢迎了對方,就希望對方可以顧著親家的情面息事寧人。可是她給忘了。這親家的關系,是提醒著對方所受的屈辱和欺瞞,老夫人哪里肯給好臉色瞧?

若說早前還是刻意壓抑著惱怒。現在在得知一切后,還真是絲毫收不住,劈頭蓋臉對著汪氏就是大罵,“我們君家跟你們楚家可做不了親家,你們家到底有多少個姑娘,我老婆子不清楚亦不想弄明白。不管如何,這親家的關系算是到了頭,等到我家子浠回來,定是要休了楚氏,甭管是哪個。誰都留不得!”

君老夫人氣喘噓噓,早已忘記了當初答應孫兒的事,楚家人的行為根本就是欺人太甚,指著汪氏就怒道:“你們家的什么景晨還景漣的,我們君家供不起,我這就讓人領了你給帶回去。這事。別說休妻想鬧的如何,就你家女兒那身子,就是個十足的證據,都做了些什么不要臉都勾當,簡直是有辱婦德,唉!”

不知怎的,聽到君老夫人要她將景漣領回去,汪氏反倒不樂意了。領回去,怎么面對著平城老少,怎么跟自家老爺交代?

她忙上前,哪里還顧得及腿酸還是口渴,就想著哄了對方開心和息怒,“您消消氣,這事是我們楚家不對,可我家景晨可真是清清白白跟了姑爺的,這點老夫人不好冤枉了她,否則就太對不住她了。若是姑爺當真不喜歡她,也不會留她在身邊這么久,您說是不是?至于漣兒的事,若是鬧得大發了,不替咱們楚家,就是對府上的名聲也不好。

老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等無知的婦人計較。您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是我教女無方。可當初,其實嫁過來的就是景晨,跟漣兒沒啥關系,她亦算不得背叛姑爺……”

話才說到這兒,汪氏就被對方給瞪了眼,忙改口道:“是是是,漣兒是行為不規矩,可怎么都是事實了,還請老夫看在咱們兩府過去都十幾年交情的份上,寬容下小婦人。”

雖說訂了親,楚景漣就該是君家大爺的女人,可她的貞操,是在定親之前就失了的,哪里能真算她的錯?

可這樣的話,汪氏開不了口說不出去啊,這等事只會越描越黑。她這輩子,在君家面前,算是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而事實上,方才老夫人脫口而出的“休妻”什么話,亦是氣話。雖然她是這么想的,可她的長孫怕是不會同意,這不事情都這樣了,還親自跑出去找她?便是自己逼了他舍棄那個女人,基于孝道他許是會遵從,可就怕這今后都怨著自個。

老夫人只好慢慢平復了心頭的雜緒,聽著汪氏說的話,不由抬頭,“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就當真什么事都沒發生?汪氏,別怪我是的話說得難聽,就你們這樣的門第,能給我們家做媳婦已經是了不得、抬高了你們,可如此不知好歹、再三愚弄,想讓我們就吃這個啞巴虧?!”

“自然不是,老夫人您別氣。”

汪氏亦似乎琢磨出了些什么,對方說話總留著情面,這自然不是看在自家的面子上,那就是還有隱情。既然老夫人知道了真相,那姑爺就不可能不知道,按理說這事關他枕邊人,怕是再如何都不可能還能平心靜氣,可他卻急急離開了平城。

這就是說,他許是去尋找楚景晨的?

越發覺得這個想法合理,汪氏就不由端詳眼前人的神色,是不是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對方才沒有早早發難?

到底還是景晨有法子,這勾男人的手段不錯啊,如此,自家就不會走投無路。

故而,楚太太想著就彎腰,取過旁邊的茶壺替對方滿上,然后笑著勸道:“老夫人,我知曉您心里氣憤,這是我楚家的不是,可終究親戚一場,還請您網開一面。這個,我回府就讓人去找晨兒,等尋到她交給您處置,如何?雖說這場親事是個錯,可她好歹跟了姑爺段日子,還請您念念舊情,收留她。”

“舊情?”老夫人語調怪異。

聞者就湊近了點頭,“是啊,您看,等晨兒回來,若是姑爺喜歡就留在身邊,我們楚家絕不要任何名分,便算是賠罪。若是老夫人和姑爺看不上眼,如何安置都由您說了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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