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第九十六章 貪心的娘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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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貪心的娘家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2日  作者:初落夕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初落夕 | 長媳 
初落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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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突然上門,對于景晨是個意外,她從妝鏡臺前站起,望向安宜便詢道何時來的,怎的之前都沒有消息?”

安宜便虛扶著立在主子跟前,神情不復從前般緊張,乖巧地應道回奶奶話,親家太太方過門,事先因沒有通知,管事進內院回稟,遇著大便迎到了敏興堂。”

“沒人傳話到晴空院?”

安宜則亦十分費解,搖頭道奴婢不知,不過吉媽媽已經領了親家太太了。”

轉過屏風的腳步微頓,景晨凝神道已經領進來了?”

“是”

跟著奶奶有段時日,安宜亦有了眼色,外面院子里才鬧開,宋媽媽還處著婢子,說不準過會就進屋來請示奶奶了。內亂不止,被親家太太撞個正著,安宜不安地覷了眼主子,心中都替對方感到為難。

“請進廳堂了沒?”

“安濃已經陪著親家太太了,吉媽媽讓奴婢進來請您。”

景晨卻似不急,神色清淺中透著幾分從容,她鎖眉思忖了幾分才開口外頭碧好碧嬋的事讓宋媽媽帶去后院處置,待等親家太太離開后再來。院子里你們當差仔細著點,有不懂的便尋宋媽媽去,可明白了?”

“婢子。”

“嗯。”

下了吩咐,景晨理了理衣襟才趕往廳堂。如若僅有汪氏她是不急的,偏是大身邊的吉媽媽都跟了,這里的事怕是轉身就傳到耿氏耳中。才方在榮安居同老做過答話,現在就發生這等事,景晨無聲嘆息,真是不消停。

若是前世里,這種事都不帶驚動的

汪氏端著茶盞坐在朝西的太師椅上,旁邊吉媽媽躬身陪著,見到景晨進來,忙將手中茶杯擱在了案幾上。

“母親。”景晨似是激動地上前,至汪氏身前便歉意道女兒不知母親過府,不曾遠接,是孩兒不孝。”

“漣兒莫要說這話,母親就是不想太興師動眾,這才突然拜訪的。”汪氏臉上擠著笑容,似隨意地瞥了眼旁邊的吉媽媽。

景晨知曉她的意思,笑著道勞煩媽媽走一趟了。”示意了眼安宜,后者上前就遞了個裝著銀錁子的荷包。

“謝大奶賞。”

吉媽媽亦非是個不明眼色的人,親家太太特地過府,自然是有話要同大奶商談,謝恩后就笑道那還有些事,老奴就不打擾親家太太和奶奶相敘了。”

“媽媽慢走。”

安宜跟著送到了院門外。

景晨則在主位上落座,端起旁邊的茶盞便笑道太太前來,是有何要吩咐嗎?”無錯不跳字。語調悠長,目光饒有興致。

楚太太的視線便總落向敞開的門口,低語道咱們換個地再談。”

景晨面色悠哉,不以為意地反問這兒有不適嗎?”無錯不跳字。

只有親密情深的母女才會關起門來說私房話,景晨不認為和汪氏會有這個必要。何況,現下情況拆穿,對她更沒好出,主動權早就在手中,于她又有何懼?

楚太太便有些看不明眼前的女子了,時而精明淡定,時而怯弱楚楚,總教人拿她沒轍。

“晨兒,我當真有事要與你商議,我們去你屋里。”汪氏話落,率先就立起了身,眉宇間略有急促。

景晨卻絲毫不動,神態懶懶地緩道太太,大爺不太喜歡外人進主臥。”

汪氏的面色就僵成青紫,目光犀利不悅,怒氣騰騰地瞪著對方。這說的是叫話?不喜歡外人進他們臥室,難道這個岳母都成了外人?然哪怕她是如此怒容,對方卻絲毫沒有松口的打算。

景晨徑自忽視對方的充斥不滿的目光,語氣仍是漫不經心,“太太過府,先見了母親?”

聽,喚君大的口氣都比親切

汪氏強忍著不發作,深深吸了口氣才開口不管說,君府上下皆知曉我是你的母親,難道你這大奶便是這般做的?”說著還特地往外瞧了眼,“你這院子里的事兒倒不少,才進來就見到受責的婢女,你這是當家的?”

景晨不慌不亂,眸光斜斜地睨,“太太是來教我如何管理內宅事務的嗎?”無錯不跳字。

顯然是隱隱含射她多管閑事

方坐下的的汪氏再次站起,往前兩步就罵道你這是態度,難道對我連最基本的恭敬禮貌都沒有了?”

“太太是為何事而來,又想我做些?”

這等輕描淡寫的表情,令得汪氏身子猛然退后兩步

終于,精心裝扮華服的楚太太伸出手指指向對方,責怪道你、你……真是反了天了”

“太太何必動怒?”景晨亦站起了身,語氣無波無瀾,“便是因你是楚景漣的母親,我這才將婢子們遣退下去的。至于這道門,便是多道安全,省得有人在外偷聽了不是?”

她莞爾淺笑著,神態慵懶不耐,“太太是特地過府,我哪里敢怠慢您?”

汪氏哪還有再喚親昵“晨兒”套交情的心思?平復緩了下情緒才轉過視線,“今兒個是老爺讓我過府尋你,有些事須得你幫著周旋下。”

景晨再次坐下,“嗯,不知是何事?”

楚太太的目光這才又落在她的身上,壓低了嗓音道你是知曉的,老爺年紀大了,不比從前健壯,在外奔波太過艱辛。咱們家以前就從事木行,上回姑爺讓三老爺介紹了幾位木商,你父親想著將生意轉回平城和附近的城鎮。”

“嗯,老爺說得有理。”景晨頷首。

汪氏則嘆了口氣,續說道木行是咱們楚家的本行,老爺覺得現今販鹽銀錢頗多且自在,想著在這行里發展下。”

自汪氏開口說要幫著周旋,景晨便大致猜到了是何事,此刻卻仍是目光炯炯地望向對方,還隱含笑意。

楚太太見狀,便以為她是個好掐算的,笑了湊前就說道晨兒,你是明白的,只有咱們楚家家業大了,你的后盾便穩了,在君府的日子亦好過。”

景晨頗是認同地頷首,含笑問道太太說了這么些,到底是意思呢?”

汪氏咽了咽唾液,在心里琢磨了些言辭才開口,“現今兒生意難做,不過咱們莊子上沒有那么多能用的現銀,便是真要發展,這關口還有點難。老爺原想著是替你在君府爭個顏面,誰曾想這般難做?”

“販鹽需要官牒,否則便算是走私,這種事若是被查出來,可是犯罪違法要進獄的。”

察覺她終于明白了其中的嚴重性,汪氏笑了合掌即道晨兒心思便是聰慧,怪不得君老能放心你理莊子上的事,那么你亦曉得母親今兒到底為何而來了吧?無不少字”

改了早前的怒臉責怪,聲音無比低柔,談話間更是不住地喊著晨兒,還自稱母親。

景晨想笑,事實上她亦笑了,仰了仰腦袋便搖頭,“太太,這種事我怕是插不上手。”

“可能?你可是君家的大少奶奶”

景晨啼笑皆非,“這等事事連官府,我是君家少奶奶,又有何用?”

難道她當真不明白?

汪氏挺直了后背又轉首瞧了眼門口,“你不知曉,君府就販鹽。”

“然后呢?”

“姑爺認識永安巡鹽使丘大人,且這平城的知州府的原又是你們君家出嫁的姑奶奶。知曉姑爺肯幫忙,咱們楚家的生意也是做得起來的。”

景晨心泛冷意,“想幫忙呢?”

楚老爺想要賺取更多,怕是想走私販賣,否則被在官府的眼皮底下做生意,所收獲的便就少了。

“這城里的事還不是知州老爺說了算?只要到時候如果有些事,請他睜只眼閉只眼便就成了。”

景晨倏地站起,語氣不再如先前般馬虎輕緩,“太太,您這話說得可真是輕巧?若是被了,你這是要知州老爺擔負包庇縱容罪呢,還是要大爺負氣賄賂的責任?”

見她突然變得無情冷漠起來,汪氏心中亦很不快,低聲下氣好言好色的跟她,難道還真就不肯給個面子了?

她卻給忘了,景晨已非首次不給她顏面了。

見汪氏語塞,景晨嚴肅地就問道老爺難不成已經將鹽運進城了?”

雖然對方口氣不佳,然而汪氏卻還抱著僥幸,以為這事能有轉機,忙積極上前,搖首就回道尚未呢,晨兒,我方才就說過,莊子里的銀錢能動的不多。”

“哦,太太這還是想借銀錢了?”

楚太太原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反正楚景晨是君家的大奶,又得姑爺疼愛,取個幾千銀錢出來不困難吧?無不少字再說了,若非當初恩典,哪有她今日的光耀?銀子取了便取了,莫不是還真有還的道理?

可現在聽到對方如此諷刺的口吻,汪氏只好先忽悠道老爺是有這個意思,晨兒,你瞧……”

話沒,已然被打斷。景晨語氣不容置疑,“太太莫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沒那個本事。如果當真沒有銀錢,這從楚家送來的嫁妝倒是可以給您先應應急。你亦莫要著急,回頭爺了,我便問她取了鑰匙命人給您送去。”

這算是意思?

前腳方離開君府,先前的嫁妝便立馬裝車送到楚家。這種事傳揚出去,這平城里,她楚汪氏還要不要做人呢?當下臉色鐵青,擺手便冷冷道我怎可能是這個意思?誰想要你嫁妝不是了?”

“太太既然不要,那我就沒能幫得上您的了。”

景晨后仰著身子,神情是說不出的愜意。

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反應,令人咬牙切實心思難釋,汪氏再也忍不住,上前重重捏住景晨的胳膊,“你個小蹄子,難道真以為進了君府就脫了我的掌控,在我面前這樣神色?今兒個的事是老爺交代下來的,你不愿辦也得替我辦好

你說說,你進君府多久了?沒替我們楚家掙回,還要我替你辦事。如若是漣兒,她才沒你這般蠢笨”

景晨被她摳捏地緊,忍不住皺眉就聲寒道太太,你這樣可是會留在印子的。我受點虧不要緊,如若回頭爺問起,您倒是教我該解釋?”

高門,汪氏不得不顧及。

在景晨的話落下那刻,她手下就松了開來。

景晨便輕揉了胳膊來,口中還小聲嘀咕著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印子……”

活生生將汪氏氣得沒法發作。

左右無法,她亦不想搬出金氏來壓制恐嚇楚景晨,該辦呢?從未曾想過,會有朝一日面臨今天的局面,居然教個賤丫頭束縛了手腳

景晨見她不愿離開,卻又不曉得該說,眨了眨眼即揚起唇角,“太太還是歸府去吧,不說我沒那等通天的本事替您籌到銀錢,便是老爺當真運鹽進城,結果都只會是將財務充公。如果官府仁慈,不過是罰些銀錢,但若湊巧上面抓得太緊,牢獄之災還是其次,怕就怕……”

她的話沒有說完,汪氏身體便輕顫,顯然已經明了了對方的話中深意。

如果老爺有個不是,該辦?

汪氏沒有子嗣,府中僅有個庶子,雖然生他的姨娘早就被弄死,然他的心并不想著呀。她突然生出恐懼,想起當年的金氏,心頭的怨憤就難以交加,憑她可以為老爺生下孩子,就無法有孕?

怨念生起,眼神似鋒利的匕首不停擱在周身。

景晨卻不愿在乎對方是何眼神目光,事實上,她根本沒有那個閑情去探索這些。

屋里的氣氛如此僵硬,誰都沒有再言語,主位上的人緩緩閑適地品起茶來。

徒留還在深思的往事站在屋子中央。

“你這院子里,怎的都沒個像樣的管事?回頭我從楚府里尋幾個在你身邊,也好為你分事,否則如今日的事頻頻發生,教人瞧笑話是回事。管教不嚴,你早晚會被你婆婆和太婆婆說不是的。”

那道不成,就想著在君府安插人手?

“太太方才見,同她說過了嗎?”無錯不跳字。

“這……”楚太太愣著臉,“這種事哪用得著跟她商量?你是大奶,難道連這個都做不了主?”

景晨卻立即搖頭,“這個我還真做不了主,不如太太教教我,君府奴仆成群,我該從娘家添些人再身邊?”似笑非笑,笑盈盈地望著對方。

“楚景晨,你別太過分要,今日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沒有我、沒有楚家,會有你……”

“噓”

景晨做手勢唏噓,瞟了眼門外即道太太非得教整個院子的人都知曉我是楚景晨?讓老和大爺,楚家代嫁的把戲?”景晨目露鄙夷,“太太是貴人,府里還有老爺和兩位姑娘,我自幼不過是個莊子上養大的,連名都沒正過。即便太太想要揭露真相,損失的定然不是我,您信不信?”

緩緩走近,景晨都湊近了對方,笑著字字清晰地再道無論怎樣,我現在都是君府的人了,太太當真以為我還會怕你?”

汪氏臉色漲紅,瞪著對方半晌沒有言語,“你、你”

“我如何了,想用金氏威脅我?”

聞者被震得反連退兩步,她居然連想都能猜到,何時蠢笨的她變得這樣精明?

景晨的視線就落向院子禮,輕笑了便道外面天色好似不早了,太太貴人事忙,我便不留您在府上用飯了。”跟著繞過對方,似就要離開廳堂。

汪氏忙轉身喚住她,對著景晨的背影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能說。

她就這樣想打發走了?

官牒沒有下文,銀錢也不給,連想安排人進君府監視她的心思都被道破,面對這個年輕的女子,她不知曉還能做。

“晨兒?”

深思熟慮后,楚太太保持著好臉色,徐徐走到她身后,“晨兒,你何必這樣拒絕我?你獨身在君府,沒有娘家幫襯,今后可辦?說到底我和老爺還不是為了幫你,如果楚家家業做大,對于也有好處的。”

景晨嗤笑出聲,“對我的好處?”別過腦袋,上下端量著汪氏,似乎覺得莫名其妙,“太太這話了,我何時是獨身在君府?這兒都是我的家人,爺和老待我都很好,并不覺得日子不如意。”

“我對你總歸有分養育恩情,做人要知恩圖報。”

景晨反問有恩報恩,那有仇呢,太太?”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楚太太再次吃癟。

景晨則往前再行了兩步,同她拉開距離后解釋道說句實際的話,如若君府當真如你想象中的那般能干,早就販賣私鹽,又何必通過官府?這行如此賺錢,不說老爺會起念想,旁人也都想分杯羹,可怎的就沒人做得起來呢?

太太,您想想我這話,到底是不是這個理?”

汪氏早已技窮無法,只是驚訝完本地凝視眼前的人兒,似乎仍現在對方的震驚里。

“對了,還有句話不防明告訴太太,現今兒您如若覺得還能掌控住我,這想法便是了。不要滿口為了我好為了我能在君府更穩定就三天兩頭登門,更別為自家私心覺得旁人都是好算計的。君府不會由得楚家謀劃,您和老爺亦少起些念頭,算盤打得再響別到最后落場空。”

“你、你真的是楚景晨?”

那個小莊子上從小受氣長大、鼠目寸光的女子?

“不然呢?莫不是太太覺得,是景漣了?”景晨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跟著就走到門外,招來主臥檐廊下的安濃安宜,“親家太太府中有急事趕著回府,你們替我送她出去。”

“是。”

待等被婢子們請出去,乃至上了楚家的馬車,汪氏仍是渾渾噩噩的無法回神。她自然知曉那不是楚景漣,這的心計遠遠高于漣兒。揪著衣擺隨著馬車前行而微動,在心里咒罵起金氏。

原來,她還是擺了一道,居然蒙騙了,可惡

轉念,楚景晨能夠如此肆無忌憚,還有她囂張的氣焰,莫不是早就手中沒有能再威脅她的人?深入再思考,則是越想越是這個理,金氏必然是被楚景晨被偷偷救了出去。

那么漣兒呢?

汪氏耳旁不由響起上回楚景晨的唆使,說楚景漣留不得的那番話。

她煩躁地將腦袋靠在車廂上,心里混亂如麻,已經分不清楚景晨的話能信、話不能信了

打發走汪氏,景晨心情倒是順暢了不少,終于把想說的、該說的給告知了汪氏。希望她能想明白,別再有事沒事地就過府來尋,她可沒那么多閑工夫接待她

不過,有個事她說得倒是對,今兒院子里發生的肯定會傳到大耳中。

耿氏素來便愛插手大爺院子里的事。

才回屋坐下沒多久,宋氏卻向她請安。

景晨瞧了眼外面天色,已近午時,姨娘們有來侍候她用午膳的規矩,不過現下太早了些吧?無不少字她被汪氏攪得腦中亦有些混沌,擺手便讓安宜下去傳話,說今兒三位姨娘均不必。

清早大爺便說了,今兒不回府用膳。

主臥外,宋媽媽躊躇猶豫著站在簾外,不知是否能進屋求見。聽人傳言,奶奶好似心情不太好,方才又被親家太太同吉媽媽撞見了處罰婢女的場景,主子會責怪辦事不周嗎?

“媽媽,您是來見奶奶的?”

安宜想起之前主子曾說過,待等親家太太走了再讓宋媽媽回話,便低道您先等等,我替你進去傳個話。”

“哎,安宜姑娘,奶奶氣色樣?”宋媽媽對這位主母是存著畏懼的。

安宜反搭了搭對方胳膊,和煦笑了道奶奶是明理的人,不會亂處置人的。”

宋媽媽是擔心自個毛躁進屋,反受處置吧?無不少字

景晨聽了安宜回稟,強提了精神便讓她請進屋來。宋媽媽福身行禮后就忙上前做稟回奶奶話,她二人之所以吵起來,是因為碧好偷拿了碧嬋的月例。”(。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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