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說出這句話的,所以眾人都是聽了個清清楚楚。(第一中文)玉蘭甚至又道:“他給我的銀票我還留著,若是不信只管尋來對峙。而且,不僅是我,還有里其他人也是有被他勾搭上手的!別地方我不敢說,就是二小姐房里那個碧莎,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榮氏原本還想說是玉蘭故意推脫責任,可是聽著玉蘭說得如此言之鑿鑿,甚至還有證物,登時便是不敢再說什么了。不過越想越惱恨,只拍著鄭長君哭喊道:“你這個孽障!你說,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要不要臉了?!”
鄭長君被拍在痛處,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卻是只哭喪著臉,不敢叫喚。
倒是榮氏見了他這樣,心中一疼倒是不忍再落手下去了。
李恪非此時緩緩開了口,語氣沉沉得近乎可怖:“都還有誰?”聽這話的意思,李恪非便是要深究下去了。
曇華微微一翹角,很快又掩去。鄭家這次是無法再繼續l留在李家了吧?出了這樣的事情,再留下豈不是要尷尬死?更甚至,怕是這次一,以后可是再不敢上了。而且,朝華這次也是受到了牽連,想必鄭氏心里也是惱怒之極吧?
要知道,那個碧莎可是朝華身邊的貼身丫頭。試想,一個千金小姐身邊的丫頭都和人偷情了,那么那個千金大小姐會不會更加不堪?是人都會這么猜,更有甚者的,甚至干脆就會說成是千金小姐和人偷情。丫頭不過是個事發之后被頂缸的。
所以,這這件事情要傳出去,朝華的名聲也就毀了。而就算不傳出去,朝華的臉面上也不好看。嫡親的表哥將身邊的丫頭勾搭上手了。這不是丑聞是什么?
想必,以后曇華和鄭氏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抬起頭來了。尤其是曇華,一向好面子。最是喜歡做些面上貼金的事情,如今出了這么一件事,可謂是顏面盡失了。
這樣想著,曇華便是忍不住想笑。
周老夫人并沒有出聲阻攔李恪非,顯然也是默許了。畢竟,既然出了這件事情了,那么李家肯定不會留這些不貞不潔甚至不知廉恥的人在里。不然將來再出了什么事兒。豈不是自找的?清理戶,顯然是十分必要的。
至于那些被清理出來的人有什么下場,幾乎是不用想的。首先一頓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發賣也是少不了的。就算不賣掉,也不可能留在里。肯定是打發去莊子上,從此說不定再也不可能回來。不得不說,也算是悲慘了。
不過曇華卻是并不同情這些人,更不會覺得有絲毫的愧疚——她只是推助瀾一回罷了,并沒有強迫著誰去。換言之,鄭長君和那些丫頭們,根本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就算她在里頭推助瀾,那也是因為對方不夠潔身自好。不然。譬如白荷之類的,不就是抵抗了?
所以,曇華只覺得那些人是咎由自取,并不需要同情和愧疚。
鄭長君卻是脖子一縮,并不敢答話。
周老夫人眼睛微微瞇了瞇,看著鄭氏沉聲道:“去。將碧莎給我叫來。”
鄭氏面上出一絲遲疑來。哀求的看向周老夫人,低聲道:“老夫人,朝華雖然還小,可是到底也是十歲了,您看——”
“我正是為了朝華好!”周老夫人卻是一沉面,低聲斥道。態度已經是不容反駁。不過,周老夫人說得的確是沒錯的。這的確是為了朝華好。這個時候將事情處理好了,總好過將來朝華大了這件事情再被抖摟出來好。
鄭氏見反抗不得,只得出去吩咐人將碧莎帶過來。心頭卻是越發的埋怨鄭長君起來。鄭氏其實是想事后偷偷的再將碧莎打發了的,可惜卻是不能如意。不得不說,鄭氏并不如周老夫人來得果決斷然。要知道,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處理越好。唯有這樣,隱患才能最小。
李恪非什么也沒問出來,自然是惱怒不已。只是看了鄭氏一眼,到底最后還是死死壓住了怒氣。不過,正是看鄭氏那一眼,卻是讓人背脊都是有些發涼起來。目光中冰冷,似乎都能將人凍住。
鄭氏只覺得苦澀無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除了苦笑還能怎么樣?不管怎么說,鄭長君都是她的嫡親侄兒,她不能打也不能罵,更不能送官。甚至不能找鄭瑜的麻煩。更甚至,她還只能想法替鄭長君將這件事抹平,想法子讓李家不追究此事。
這樣的感覺,讓鄭氏只覺得頭疼。她自然是不想去的,可是現在她根本沒有選擇。所以,她再為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周老夫人卻是不肯就讓鄭長君沉默下去。所以,當下便是緩緩言道;“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而且我們李家和鄭家又是親家,所以這按事情李家可以不追究,甚至當做是什么也沒發生過。”
榮氏眼睛一亮,面上的神也是鎮定了許多。就是鄭長君,也是伸長了脖子看著周老夫人。如果李家肯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不追究這件事情,自然是再好不過。
不過很快周老夫人便是又話鋒一轉,沉聲道:“但是我想著,既然長君喜歡,那就將這些丫頭都送給長君吧。如此一來,也可避免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就是玉蘭,也干脆收在長君的名下。”
鄭長君瞪大了眼睛,甚至嘴巴都險些合不攏了——周老夫人這樣做,分明就是讓他占便宜了不是?!想起那些丫頭們或嬌媚或溫柔的樣兒,鄭長君心中一動。不過想著現在的情景,到底還是不敢出聲,只是巴巴的看向榮氏。
不過就算鄭長君沒出聲,可是未必別人就瞧不出來鄭長君是個什么心思。
曇華果斷的別開了目光,省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污了去。
榮氏也是氣得夠嗆,幾乎是想一巴掌派過去,問問鄭長君到底長腦子沒有。不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榮氏到底還是沒有動作,只是卻不理會鄭長君的目光。榮氏吃的米比鄭長君吃的飯還多,當下自然是不比鄭長君只看到好處,而是看見了其中的弊端——人是帶了,可是將來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情,還不是堵心?而且,既然是李家送的,將來也不好打發。在有就是,沒成親鄭長君已經有了這么多的小妾,那將來說親的時候,哪里還有方愿意?自然弊端也不僅僅是這些,還有許多。譬如:將來內宅的安定,鄭長君的身子等等……
俗話說得好,三個人一臺戲。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這個道理,榮氏十分清楚。
可是不答應?周老夫人若是追究起來,鄭家也是壓不住這件事的。再有就是讓鄭瑜知道了,怕是要打發雷霆也不止吧?榮是只有鄭長君這么一個親生的兒子,自然是舍不得的。所以,當下權衡再三,榮氏也只得咬牙應了:“但憑老夫人做主就是了。”
“好了,現在長君可以將人都說出來了。”周老夫人說著,甚至扯出了一個微笑來。
曇華倒是沒想到周老夫人會說出這么一個決法子來,當下倒是有些驚愕,不過后來仔細琢磨一番之后,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鄭長君不只是受苦這一次。不過,她也明白,周老夫人這到底還是看在鄭瑜的面子上,放了鄭長君一回,退讓了一小步。
只是周老夫人那笑容,卻不是什么友善的笑容。曇華憑著對周老夫人的了,幾乎可以斷定,周老夫人這會子不過是將怒氣死死的壓在心底罷了,要說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這筆賬卻是不能算在鄭長君和榮氏身上,也不能算在鄭瑜身上。那么很顯然的,這筆賬就要算在鄭氏身上!
這就是曇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樣,鄭氏日后的日子是好過不到哪里去了。想道這個,曇華又是忍不住低頭一笑。
此時楊氏站在李恪非旁邊,一個勁的替李恪非撫著后背順氣,面上雖然沒出什么來,可是心底卻是幾乎笑開了!原本楊氏還擔心將來鄭氏的氣焰越來越高,可是現在看來,卻是根本不用擔心了!因為,有了這樣一件事情,鄭氏短期之內是不用指望再抬頭了!若是她再在李恪非耳邊上吹些枕頭風,上點眼,那么將來鄭氏幾乎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楊氏心頭竊喜,卻是又有些狐疑——怎么事情就對鄭氏這么不利呢?下意識的便是朝著曇華看了一眼,卻見曇華面容沉靜的端坐著。當下,竟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心頭就是一寒,不敢再看下去。心頭對曇華更是多了幾分忌憚。
楊氏覺得,或許曇華在這件事情里頭,是出了不少力的。自然,這只是楊氏的直覺罷了、
而鄭長君,此時已經是心怒放,更是覺得身上的傷痛也是沒那么厲害了。當下便是爽快的將那些和他勾搭上的丫頭一一報上名來。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誰也沒想到,鄭長君竟然勾搭上了五個丫頭!其中撥過去伺候他的丫頭上手了兩個,鄭氏那兒有一個玉蘭,至于朝華那兒,卻是有兩個!一個是碧莎,另一個也是貼身伺候丫頭!
鄭氏當下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原本她還想著若是曇華屋里也有的話,朝華也不算那樣難看。可是沒想到……
鄭氏沉的看了一眼坦然的曇華,忽然心中一發狠——(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第一溫馨提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