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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燁也沒真打算把折子遞給皇上,不管怎么說,司馬宏還呂手下當差,能不翻臉就不翻臉。♀既然呂家人這么懂做,那最好不過了。
呂成送走了徐明燁,慌里慌張的去了祖母那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氣的呂老太太又痛罵了呂和未見過面的呂絮兒母女一番,這兩個女人擱老太太眼里儼然成了哈雷彗星一般的存在,專門來給呂家添堵招災禍的。
苗氏在呂家大大的出了口惡氣,心里爽快不少,回到家后忍不住又去拜了拜供奉的送子觀音,恨不得讓觀音娘娘一次性送來三個。
魏嬤嬤在一旁靜靜的站著,看著苗氏一臉虔誠,念念叨叨的許愿,等苗氏跪拜完起身,攙扶了苗氏笑道:“您如今是愈發的疼愛兒媳婦兒了,連丁點兒委屈都不愿意讓太太受著。”
苗氏想起之前在天水時對明玉三天一大教訓,兩天一小訓斥,怎么都不滿意她,忍不住臉上一紅,辯解道:“怎么也是我兒媳婦兒,她膽小不經事,我還能由著外人欺負到她頭上?”
魏嬤嬤捂著嘴笑了起來,太太還膽小不經事?就憑著當年單槍匹馬跑回天水救她的丫鬟,放眼整個天下,也沒幾個人敢這么做吧,苗氏也就是嘴皮上硬罷了。
“您也算熬出了頭。”魏嬤嬤溫聲說道,“我瞧太太是個懂事的,將來等侯爺重建了咱們的安西侯府,您就等著含飴弄孫享福了。♀”
一說道未來的美好幸福生活,苗氏忍不住嘴角上揚,然而很快又沉下了臉,皺眉說道:“明玉這孩子,到底是個孩子脾氣,寫信就知道告狀,也不說說身子怎么樣了?她那小身板本就瘦弱,不像是個好生養的……聽說身邊就一個粗使婆子·這要是有了,哪還能由著他們兩個不懂事的孩子胡鬧!”
子嗣是大事,關系著司馬氏的香火延續,苗氏無論如何都不敢馬虎·要不然百年之后沒臉去見丈夫和婆婆。
魏嬤嬤猶豫了半晌,貼近苗氏的耳朵,小聲說道:“太太,您要是急著抱孫子,不如挑幾個……送過去。我聽他們說,田莊上養出來的農家姑娘,從小就干農活·屁股大腿粗,個個身體極好,都是好生養的。”其實魏嬤嬤想的卻是,戰場上朝不保夕,萬一明玉還沒懷上,司馬宏就······有庶子抱過來在自己身邊養著,百年后供奉香火,也是好的·總比當個絕戶的寡婦強。
苗氏想都不想,立刻搖頭,嘆口氣道:“事關我兒子的血脈·你當我沒想過這事?我也急著抱孫子,可明玉嫁進來才幾個月,我這做婆婆的哪好伸手往他們那里塞人,徐家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就是塞了人,以寶哥兒對明玉的黏糊勁,哪里肯要?還是再等等吧。”
等個一兩年,要是能生出來嫡長子最好,要是沒生出來,她也有理由給兒子房里添人納妾了。
明玉并不知道京城那邊到底鬧到了哪種程度,可她堅信婆婆的單兵戰斗力絕不遜于當年·這不,呂絮兒已經很久沒在她面前出現過了,若不是瞥見院子里孤孤單單吃草的那只兔子,她幾乎都忘掉有這號人了。♀
前一世明玉的父親的職務不算大也不算小,生活在這樣一個圈子里,對于二·奶和小三,明玉見識多了也不覺得怪了。她其實不怎么鄙視這些女人,絕大部分都是為了錢被包養的,一個賣一個買,說到底,這是男人的錯。她只是瞧不上呂小姐,厚著臉皮上桿子,還一副趾高氣昂,天下女人就她最牛叉,高貴冷艷的德行。
上過戰場又如何,巾幗英雄是好,可也沒必要踩著她這樣“溫柔良善”的家庭婦女吧!好吧,她與溫柔良善也不怎么能沾得上邊。
從天水回高平的路上,兩個人邊走邊聊,走的并不快,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到高平鎮的家,白毫早已守候在兩人的房間門口多時了。
司馬宏只淡淡的朝白毫看了一眼,問道:“都帶來了?”
白毫連忙點頭,低聲朝明玉告了罪,“夫人,事非得已,未經您允許進了您的屋子,還請您恕罪。”
明玉詫異的看了看白毫和司馬宏,白毫雖然看起來比司馬宏還不著調,但實際上是個極有分寸的人,若不是特殊情況,怎么也不會進她和司馬宏的臥室的。
司馬宏笑了笑,拉著明玉進了屋,白毫隨即跟了進去,關上了房門,借著門外的月光摸出了火鐮,點燃了油燈。♀
屋里整整齊齊的放了六只木箱子,每一個都有三尺寬,半人高,白毫將油燈移近了箱子,在明玉不解的注視下,一一打開了箱子。
油燈的燈光雖然昏黃,卻不妨礙照亮這間房子的東西,明玉瞧著箱子里的東西,倒抽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著司馬宏
六只箱子里散亂的裝滿了金塊,銀元寶,以及各色金銀珠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果真是···…好大一筆財富!也怪不得白毫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緊張的站在門口護衛著,這么一大筆財富,當然要小心
明玉回過神來,小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家底?”
司馬宏笑著點點頭,“攢了這些年,應該夠重建侯府的,到時候皇上應該也會撥一筆賞錢下來。”
“哪用的了那么多?我們就幾個人,蓋那么大的宅子做什么?”明玉搖頭失笑,府里的經主子也就是她和司馬宏,了不起將來會接來苗氏。這些他都嫌少那他到底是打算蓋多大的宅子啊!慢著,明玉抬頭瞪著司馬宏,該不會是現在就打著多納幾房小妾的心思吧?
司馬宏哭笑不得,“你想哪里去了?將來孩子們不得一人一個院子么?兒子娶了親又有了孩子,這一輩輩的傳下去,房子蓋少了哪里夠住?我還想把原先侯府后面的兩條街都擴進侯府里頭······”
“你還真是······”明玉搖頭笑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突然想到了什么,擔心的問道:“你弄了這么多……”明玉指了指這些箱子,“呂統帥那些人,他們會不會為難你?”
司馬宏嗤笑了一聲,眼神鄙夷的往西安府的方向瞧了一眼,“他雖然不上戰場,可人老心不老,撈的絕對比我們都多!哪個上戰場的回來都要先孝敬了他,別小瞧了他。”
呂的外室都比她這個正牌侯府夫人穿戴的好,聽說呂家子弟也沒幾個成器的,撐著這個家的還是呂,養活那么一大家子,下手也不會軟到哪里去。
白毫這會上終于有插話的機會,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笑道:“可算是等到太太來了,這些交給夫人我就安心了,這么一大筆銀錢我一個人看管,天天都睡不踏實!”
司馬宏看著白毫,感慨萬千,當年他們一同守衛天水的時候,都還是毛頭小子,如今他們都長大成為了獨當一面的男子漢,這些年若是沒有白毫忠心耿耿的在他身邊守著,像他的左膀右臂一樣給他打點庶務,他哪能攢下這些家當。
只是如今他已經娶了親成了家,白毫還是個光棍,想到這里,司馬宏忍不住說道:“如今隴西都打下來了,京城那邊少不得要派大批的官員來赴任,百姓也要大量遷居回來墾荒,肯定要好一陣忙,最早也要到入秋才會重新開戰。你也不小了,有沒有看中的姑娘家?若是有,跟夫人說說,讓她去給你提親,若是沒有,等過段時間官員們過來,大部分都會帶上家眷,到時候讓夫人留意著,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在他眼里,白毫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配個出身良好的姑娘那是理所當然。
白毫紅了臉,看了眼明玉,大聲說道:“那全憑夫人做主了。”他也想成個家,忙了一天有老婆孩子熱炕頭,看侯爺娶了媳婦,每天美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這六箱子財寶轉到了明玉手里,白毫是松了口氣,只是苦了明玉,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拿過這么多錢,還是在高平這小鎮上,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安全。半夜她睡不著覺,拉著司馬宏起床,想學電視里演的那樣,挖個地洞把銀子藏起來。
司馬宏睡意正酣,對明玉的想法嗤之以鼻,摟著不安分的媳婦兒入懷,摸著明玉光溜溜的脊背嘟囔道:“擱老子地盤上,誰敢來偷搶?活膩歪了!”
從白毫送來了司馬宏的家底后,司馬宏白天里日日都在天水領著兵忙著重建,這會上從西安府以及蜀地也遷移來了大量的百姓,有些是原本家就是隴西天水,當年逃難躲到別處去的,大部分是失地的佃農,想到這里墾荒掙口飯吃,原本人煙寥落的高平和天水立刻熱鬧了起來。
司馬宏將自家宅子周圍的宅子全要了下來,派了一隊約五十人的親信住了進去,像保鏢一樣將自家宅子包圍了起來。
這個時候,皇上對于司馬宏的嘉獎也到了,與嘉獎同時到的,還有皇上派往西北的官吏們。。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pdiancwm)、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感謝jjacaalsake同學的禮物,破費了,小宅心里很感動~br>感謝風中采蓮,l15,hdyaa艷li同學的粉紅票票~br>感謝支持小宅的親們,小宅以后更加努力碼字,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