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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施靖異狀
對于自己又成好事者口中八卦的對象,舒眉感到頗為無奈。
不知怎地,讓她想起前幾次與她有關的傳聞。與之不同的是,以前都沒人扯上的,都是她跟寧國府的舊怨。不像這次,竟有人拿她跟秦芷茹直接對比。
或許,退避三舍只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
只有自己的生活狀態一日不變,總會有人拿來嚼舌根的。隨之,她又想到番蓮失蹤一事,齊屹的態度,讓她好生琢磨不透。
在舒眉的印象中,只要不涉及到念祖認祖歸宗的事,寧國公愿意告訴她最新的情報。可此次,他一反常態,變得跟齊峻一樣不干不脆了。
就算將計就計,設圈套擒拿擄走番蓮的人,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啊
她揣著滿腹疑惑,終是得不到解答。直到跟在后面的徽墨提醒,她才擰著眉頭快步離開那里。
舒眉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離開假山后面的小徑沒多久,突然從林子的另外一邊,拐出兩道影子。看那身形,一位窈窕纖細,另外一位臃腫老態。
“小姐,剛才那兩嚼舌根的話,您千萬別往心里去,她不會回來的!您剛才沒瞧見嗎?她竟然沒任何表示,直接就走了過去。想來,她果然是忌憚老爺和舅老爺的。”見秦芷茹佇立在那兒發呆,肖嬤嬤心里忐忑不已,生怕自家小主子在這里失了態。
秦芷茹深吸一口氣對她擺了擺手:“沒事!這等閑言碎語,我小的時候聽得多了。不會太放在心上的。”
得到她的應承,肖嬤嬤暗暗吸了一口氣,隨后扶著秦芷茹離開了那個角落。
在路上,肖嬤嬤也沒有閑著,繼續在她耳邊嘀咕起為妻之道:“如今這情形,老奴覺得,抓住姑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前面那位如今沒有回府,您應當抓緊機會再生出一位哥兒來,鞏固府中的地位才行。老奴若沒猜錯,那位不肯進府,一大半原因,就是忌憚姑爺跟您從小的情分。您想想看,太夫人和五姑奶奶都跟您親。她回來后,除了國公爺撐腰,再找不到半個同盟者。國公爺日理萬機的,后宅的事他可管不著。而且,做大伯的也不好插手兄弟房里的事。”
秦芷茹沒有做聲,對乳娘的話她心里卻不了為然。
別人不知道,她卻洞若觀火。
齊峻若不是在乎那女人,也不會至今不近女色。
還不就是怕另外生出子嗣了,對方以此為由,更加不肯回寧國府了。
想到齊峻一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為了那女人回來,竟然守身至斯。每當一想到這里,秦芷茹心里就如同有頭猛獸,將她僅剩的自尊和期盼噬咬得支離破碎。
她不得不承認,舒眉是有本錢驕傲。
那女人不動聲色的,就能把相公控得死死的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想到這里,秦芷茹暗咬后槽牙。
她正在那兒胡思亂想,就見對面過來一人。
“是寧國府來的客人吧!咱們夫人念叨好久,沒想到竟在這兒尋到了。”那婦人打扮甚是體面,看那樣子,仿佛是這府里有頭有臉的管事媳婦。
秦芷茹帶著肖嬤嬤迎了上去。
等到舒眉陪著賀老夫人,從后院轉出來時,不期然地遇到往后面尋她的袁家三奶奶。
“我說怎地沒見到你的人原來躲到后面來了?”跟賀老夫人行完禮,林秀涵拐到舒眉的一邊壓低對她打趣道。
好友的這番話,讓舒眉一頭霧水:“什么是躲到后面?我躲誰了?”
見到一臉茫然的表情林秀涵抿唇暗笑,只提了一句:“等到外頭,你自然就知曉了。”
對方話中有話的樣子,讓舒眉心里暗驚。
難不成,前面出了什么事,讓大家的關注,又移到了她的身上。
想到剛才在假山后面聽到的議論,舒眉心里明白了幾分。
誰也沒想到的是,待她們一行人,到招待眾位女賓的花廳時,屋里的客人差不多都就位了。
林秀涵朝某個方向掃了眼,隨即“咦”了一聲,好似發現了什么,讓她感到頗為意外的。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舒眉只見那席上,坐著勛貴府上的夫人,其中就有林秀涵的母親林夫人。
林夫人見到舒眉出現,忙朝她招了招手。
“怎地沒把小葡萄帶來?老身久沒見到他了,還以為此次能再碰到他的呢!”將舒眉招乎在旁邊位置上坐下后,林夫人攜起她的手,親熱地問起念祖來。
舒眉欠了身子,對林夫人解釋道:“前段日子他啟了蒙,才剛收了玩心。悝女怕把他一帶來,又把心玩野了。”
林夫人笑道:“這么大的孩子,本就是愛玩的年紀。茂兒、盛兒哥兒幾個,都是這么過來的。你也不要箍得太緊了,勞逸結合才是正道,別還沒長大,就逼得失了童真!”
舒眉忙點頭應是。
見母親只顧跟舒眉說話,林秀涵心里暗暗著急。
她剛才跟母親一起來時,見到秦芷茹明明坐在這桌上。她因惦記自己的閨中好友,遂去尋舒眉了。沒想到轉回來,就沒見到秦芷茹的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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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整齊后,帶著施嬤嬤和雨潤,舒眉就往婆母鄭氏的霽月堂行去。
過了溪上的小石橋,順著細碎的青石小徑,一路迤邐前行。踏上北去的抄手游廊,霽月堂飛翹的檐角就遙遙在望了。
沿途的丫鬟、仆婦見到她們,紛紛停下來行禮。等她們走過后,三五成群地聚堆議論起來。
眼角余光瞟見這幕,舒眉心里對齊府里的亂局,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不由想起臨出發之前,施嬤嬤告訴她,齊府這三年發生的事——她公爹過世不久,晏老太君也撒手人寰了。因日子挨得近,齊府上下一并守了孝。高堂均不在了,二房和三房自然是分了出去。她姨母施氏隨夫一起到邊關安頓,遂了一家人團圓的心愿。
如今這府里,只有老國公爺齊敬煦遺下的妻妾和子女居住,世子爺齊屹順利襲了爵位,成了新一任的寧國公。
她一路思忖著,拐了個彎來到霽月堂門前。
即將要見到婆母,舒眉心里一直在打鼓。從夢中行跡來看,鄭氏不太喜歡她。不知是否真如嬤嬤所言,在守孝期間,她們婆媳關系已然改善了。
剛一到院子門口,有位老嬤嬤見她來了,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向舒眉福了一禮,招呼道:“四夫人來了,太夫人剛才還在念叨呢!您快快請進!”說著,她躬下身軀,殷勤地替來人撩開門簾。
舒眉關切地問道:“母親身體可是好了些?”
“昨兒個夜里咳得有些厲害,老奴用您以前教的法子,這才稍稍好了些。”那老嬤嬤恭敬答道。
舒眉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順著她的話道:“有效便好!這兩日我躺在病床上,聽母親身子不好,總惦記著這邊的情況。”
“要老奴說,您即便忘記前事,對人也是最實誠的。如今太夫人才知道,何人是虛情假意,哪些是真孝順的。大伙都是長了眼睛的……”說著說著,這位老嬤嬤,兀自抹起眼淚來。
舒眉驚訝地掃了她一眼,心里暗道:這老仆倒有幾分忠心,竟能在這時候說句公道話。隨后,她把對方的模樣暗暗記在心里,以備將來后用。
“是誰過來了?”鄭氏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舒眉加快步伐,跟前面引路的丫鬟,進入了內堂。
鄭氏較之三年前,憔悴了不少。加之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讓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舒眉有些動容,向她福了一禮,問起她的身體狀況。
“你這孩子,天天都要來的,何必拘這些俗禮?!身子骨可養好了。”見舒眉頭上的綁帶還沒拆,就趕來向自己請安,鄭氏有些過意不去,就要立起身來迎她。
舒眉忙過去將她扶住,嘴里勸道:“母親您且躺著,別讓病情加重了……”
鄭氏滿臉愧疚,拍了拍媳婦扶著她的手背,說道:“今早峻兒來請安,說你醒過來了,可把腦子摔得忘記了不少事。這怎么回事,你且說說……”
齊峻會主動提及這個?他到底所圖為何?
舒眉有些困惑,不解地望著鄭氏。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鄭氏垂下眼瞼,對兒媳勸說道:“那孩子被我從小寵壞了,做事沒有章法,其實心腸倒不壞。他對那天晚上扔下你,心里十分愧疚。這不,他留下這匣首飾,說是要交給你,給你賠禮道歉的。”
聽了之話,舒眉的一雙杏眼瞪得溜圓。
道歉?!今天大清早一過來,他哪里有半點愧疚的樣子?!不是逼她答應納妾,就是設陷阱讓她跳。
能當著鄭氏說出那番話,是他分裂了?還是鄭氏自告奮勇出來和稀泥呢?!
如果是前者,她當看戲好了;若是后一種,舒眉打定主意,先接受再說。有個同盟總比多個敵人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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