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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蔥
話雖如此,文曙輝還是覺得里面有些蹊蹺。
他畢竟經歷過十多年前的家族變故,雖說有十多年不在燕京,對老對手高世海的底細,比一般人來得清楚。
會不會用的苦肉計?高家想借機在京城,再來一次大搜捕呢?借此肅清燕京城中暗中的反梁勢力?
他難免為還有京城里的舊友故交擾心。
文曙輝將目光再次投到葛五身上:“葛將軍可看清,那位下手殺呂輝祖的人,長得是何等模樣?”
葛曜垂下頭來,仔細回憶了一番,答道:“看那人的身手,剛勁有力,下手干脆利落,似是事中的之人……許是高呂家姓的仇家。”
聽了這話,林隆道微蹙眉頭。他確實弄不太懂,文曙輝會如此關心呂輝祖死掉的事。
要他看來,高世海這位連襟雖人品不咋的,卻是斂財的高手。自從他被人弄到京城后,那些年占據戶部高位,為高家一派弄來不少銀錢。是以,他一家被先帝爺定罪后,高世海花大番周折,才把他從流放之地撈回來。以致辭于偽梁朝建立后,直接升官封侯。
就這樣一個人,又是對方陣營的,死了就死了,該高興才對,為何對窮追不舍呢?
林隆道見好友緊蹙眉頭,低頭不語,遂將心里頭想的這些話,給問了出來。
文曙輝搖了搖頭,耐心跟他解釋道:“興許燕京又要開始一場清洗了。”
林隆道聽到這話,忙將頭扭向葛五:“是這樣嗎?葛兄弟在燕京時,可曾聽到什么風聲?”
葛曜掙扎起來,朝林隆道揖禮答道:“末將倒是未曾聽說,不過,在我離開之時,倒是無意間,瞥見似有深目高鼻的異族人,似是進了燕京城里。”
林隆道跟文曙輝對視一眼心里均覺不妥。
難道,高世海為了迅速穩定局勢,暗中跟韃靼有勾結不成?
這下,遠在西北的齊三將軍危險了。
想到齊敬熹如今下落不明文曙輝暗暗著急。待將林隆道送出府后,他又返回客院,跟葛曜問起京中的詳情。
“葛將軍為何會躲到端王府去的?莫不是邵將軍有什么特別任務,要交給閣下?”文曙輝為著女兒和外孫,其實想從對方口中,探聽些竹述和他前女婿的情況。
他不好直接開口,只得從端王府著手。
葛曜一怔眸光片刻躲閃,下一瞬他又恢復鎮靜,對文曙輝道:“實不相瞞,末將小時候游歷過端王爺的院子,知道那里極易藏身,加上鄰近兩府住的都是高家皇親,所以……”
文曙輝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囑咐他安心養傷,又對派來侍候他的丫鬟一番交待,就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葛曜這里迎來一不速之客。
文執初從父親那兒聽說,他最崇拜的葛大哥,竟然在他家客院養傷,便興沖沖趕過來了。忙跟獻寶似地跟聊起小外甥:“……不僅長得胖嘟嘟,還喜愛咧嘴笑,有些時候可好玩了”
“哦?如何好玩法?你給我講講……”葛曜閑得發慌,有個稚童陪著他解悶,自然少不得問了起來
文執初跟他聊起生活中的趣事。
不知不覺中,一大一小兩個人竟說一個多時辰。
跟在文執初身邊的書僮,想到過一會兒文曙輝要檢查少爺的功課,忙在后面拉著他的袖子:“少爺,時辰不早了,您《幼學瓊林》里的篇章還沒背呢……”
被他這樣一提醒,文執初拍了拍腦袋,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糟糕,跟葛大哥一聊就忘記時辰了。我的功課還沒準備好……”說著,他便向葛曜告辭,“葛大哥,你這些天不會走吧!明日執兒再來陪你說說話……”
接著,他朝葛曜施了一禮,逃也似地離開了。
望著小家伙像只兔子般,瞬間都沒了身影,他不禁啞然失笑,想起自己像他這么大的時候。
又過了兩天,文執初不知是被父親禁足,還是怎地,竟然爽約了,沒有再出現在他跟前。
到第五天時,葛曜想到還有重要事情要辦,便起床到前院跟主人家告辭。
文曙輝有些訝然:“太醫不是說,要養半個月嗎?你怎地七天不到,就要下床走動了?”
葛曜一抱拳,謝過文曙輝的關心,又解釋道:“末將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所以這才提前跟您告別的。更致命的傷勢末將都經歷后,這點傷實在算不得什么。文大人不必過于擔心。”
竟然對方執意要離開,文曙輝也不好強留,遂對葛曜交待道:“既然你有要事,我就不留你了·……不過,你離開之前,曦裕還有一件重要之事,想請葛將軍釋疑。”
葛曜一抱拳:“文大人請講!”
文曙輝卻不著急,端起桌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氣,才將目光轉向他,盯著葛曜眼睛,不疾不徐地問道:“照兄臺所講,你不過去燕京替邵將軍祭拜親人,高世海派的人馬,竟然不依不饒派人潛到金陵城來追殺你,這又是為何?”
葛曜心里微驚,暗叫一聲不好。
自己還是露了馬腳,被心細如塵的文尚書發現了。
葛曜腦海里的念頭飛速旋轉,想要一個托辭,見到文曙輝盯向他的灼灼目光,他又放棄了。
文尚書能當面跟他提如此犀利的問題,定是有備而來。如果借口被他再次戳穿,豈不是將來連這點交情都要斷送了。
文曙輝見他神情閃爍,腦海里也在飛速轉各種念頭。
這人神神叨叨的,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高家派厲害的殺手追他,還追到自家后院的門口,此時初一看沒啥問題,可仔細一琢磨,就會跟自己一樣疑竇重重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物,高家要興師動眾追殺他?
他說在端王府親眼目睹呂耀祖被刺,那他完全可以在燕京躲上一段時日,等風頭后來再出場面。何必著急趕路,招來人矚目。
還有,正如他說的,從燕京追來。那路過山東境內,他為何不找邵將軍尋求庇護,他畢竟是因公被追殺。何必跑到南楚來躲災呢?
被文曙輝這樣盯著,葛曜覺得有些扛不住了,摸了一把冷汗后,他朝文曙輝單膝跪下,跟對方解釋道:“恕末將不能和盤托出,這里涉及到邵家軍的秘密。”
文曙輝半信半疑,一副不太接受的表情。
葛曜頓了頓,想到對方對一雙兒女的愛護之情,忙又保證道:“末將以自己母親名義擔保,我不是故意躲到南楚來的,實在是當初大梁派來的人追得太緊,慌不擇路。末將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這就別過……”
文曙輝哪肯讓他如此輕易走掉,忙問道:“既然葛將軍不放便說,曦裕也不強人所難,你還是把傷養好之后再離開吧!林賢弟說,大梁的探子還在金陵城內沒走,你這樣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葛曜一驚,還來不得回答,屋外便有一聲音傳來。
“曦裕兄所言不差,金陵城如今混進不少大梁的探子。當時若不是葛將軍之事,林某險些誤了大事。”
話音剛落,林隆道便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葛曜猛地一回頭,正要問清情況,便見林隆道逼上前來,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閣下跟已故的端王爺,到底是何種關系?”
猝不及防被人這樣一逼問,葛曜不由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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