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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峻臉上露出幾分羞赧之色,囁嚅道:“我,我……”
他正“我”不出來時,鄭氏的聲音,從安放佛龕里間傳了出來:“也怪不得他,前幾年峻兒都在滄州守陵,自然不知為娘生病之事。艾拉書屋.26book.”
說著,鄭氏便從簾子后頭走了出來。
聽到婆母的聲音,舒眉忙跟著齊峻,起身走了過去,一左一右攙扶起鄭氏。
齊峻趁這機會,問起母親的病情。
“什么時候的事?兒子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他臉上滿是愧疚地望向鄭氏,隨后,又將視線落回舒眉身上,目光中的意思,好似在責備她,之前沒有告訴自己似的。
舒眉被他瞧得一臉不自主,嘴巴囁嚅了幾下,剛想為自己辯解,再一查看對方的表情,又忍了下來。
兒子的反應,讓鄭氏感到有幾分不對勁兒:兒子從滄州剛回來那幾天,她身邊的范嬤嬤,便把這幾年的事,全告訴過峻兒,此次他怎么看第112章仆婦議事的花廳時,心頗多感觸。尤其是看到那里,空空如也,心里難免有些失落。
自前兩日起,她將管家的擔子卸下來后,她既感覺松了口氣,又有種空落落沒事可干的感覺。
見妻子望著空空的廳堂發起呆來,齊峻不由出聲相詢:“娘子在想些什么?”
舒眉抬眸望了他一眼,說道:“之前忙著張羅府內之事,大哥交給咱們四房的鋪子,我都忘了打理,我在想著,是不是該找掌柜地過來問問了。”
原來是這件事,齊峻心里一松,忙出來表態:“你若放不下,就找他們來問問。”
他原先以為,舒眉是貪戀權柄,舍不得放手府里的管事大權,正好好勸解一番,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計較這方面,而是想著打理他倆的產業。
齊峻臉色微霽,他想起上次大哥說服她出門敬香,用的就是看鋪子的那一招。只不過后來,她崴了腳最終沒有成行。
想起這個,齊峻渀佛茅塞頓開,找到了取悅妻子的法寶。于是,他試著打探道:“娘子,到現在莫不是還想著,去鋪子上親自看看吧?”
舒眉轉過頭來,反問道:“不可以嗎?”
齊峻忙不迭地答道:“當然可以,要不,為夫陪你一同前去?”
他早已想妥了,不管怎樣,先要跟她關系正常起來,才能以謀后路。
這么好說話?!
舒眉反倒不敢信了,半信半疑地望著他,想從對方臉上找出些端倪來。
齊峻卻是一臉平靜,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舒眉不由試探道:“相公這又是為何?此等事不是你們男人該摻和的。”
齊峻眉頭一揚:“怎么不關為夫的事,這產業是咱們四房的,大哥之前也要教過我如何打理庶務。”
舒眉心道:這話也對,可不就是他名下的產業?只不過現在尚未分家,大伯齊屹交到她手里打理,之前也是機緣巧合。她真沒立場拒絕齊峻參與進來。
想到這里,她抬頭又問道:“相公有這空閑?”
齊峻見她面上有所松動,忙過來說道:“當然有!大哥回來了,為夫特意跟西山軍營,請了六天的假。”
聽他這樣說,舒眉心里難免嘀咕——這家伙到底投的什么軍,隔三差五地往府里跑。這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作派,竟然沒有被人趕回來,算是奇跡了。
隨即她便想起齊府在軍中的勢力,對齊峻的這態度也就見怪不怪了。
“怎么樣?愿不愿意?”齊峻扯著她的袖子問道。
能出府打理生意,舒眉當然求之不得,當場就應承下來:“當然可以,只要相公到時不嫌煩就成了!”
見她答應了,齊峻稍稍安定,說道:“陪娘子出門,哪里會嫌煩的?!你哪天準備出行,叫上一聲就行了。”
舒眉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走進了正屋。(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群書院.qunshu玉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