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驚華130不再退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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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不再退讓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4日  作者:不要掃雪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不要掃雪 | 璞玉驚華 


夏玉華明白,若非西北那幾十萬大軍現在都是父親的心腹所統領,皇上怕是早就明目張膽的上繳了父親的兵權。之所以不敢明著來,無非是怕激怒了父親,反倒是逼反了那幾十萬西北駐軍。

所以皇上派江氏、陳氏暗中打虎符主意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旦父親丟了虎符的話,那么皇上定然會以此為由,緊抓不放,還不知會采取多少無法預計的手段來迫害父親。父親一旦有事,夏家所有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想到這,夏玉華當真是汗毛直豎,暗道其心可憎到了極點!

“香雪,你過來!”夏玉華示意香雪靠近,而后在香雪耳畔悄然嘀咕了起來。

香雪邊聽邊不時的點頭,一直聽完后這才小聲問道:“小姐,春兒若問原因,奴婢當如何說?”

“你什么也不必說,我先前已經交代過她,她不會多問的。”夏玉華想了想道:“父親現在不在府中,等他回來后,我會將這一切都告之于他,你與春兒現在便可以先按我的吩咐提前準備。”

“是!”香雪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回是她報答小姐恩情的大好機會,她自然會好好去辦,絕對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香雪很快便退了出去,而鳳兒則走了進來,一進一出間,兩人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但卻什么沒有說。

待香雪走后,鳳兒這才出聲道:“小姐,轎子已經準備好了,您是現在便要去平陽候府嗎?”

“鳳兒,剛才外頭沒別的什么人來吧?”夏玉華朝鳳兒問了一句,估計著這丫頭應該早回來了。先前怕是在外頭呆著。

“小姐放心,奴婢回來后聽說香雪在里頭。估計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奴婢怕人偷聽,所以一直在外頭守著。”鳳兒回來便看到原本在屋子里的婢女被趕到了門口候著,一問才知道香雪在里頭。見這情況,估計著香雪肯定是有什么機密之事跟小姐說。因此索性先在外頭呆著,給她們把風。

“行。你先去夫人那問一聲,看看我爹去哪了,大概什么時候能夠回來。”這會功夫。夏玉華自然是想馬上跟父親將這些事情說道清楚。而平陽候府遲一些去卻是沒有什么關系。

鳳兒一聽,連忙說道:“小姐,不必去問夫人民,門房說老爺去了馬場。聽說老爺不知從哪里得了一匹好馬,不過那馬性子烈得很,前些日子老爺身子不好一直沒空。這幾天,天天跑去訓馬。怕小姐擔心,所以老爺夫人沒讓知會您。”

“那好,今日天氣不錯,咱們也去馬場轉轉吧!”夏玉華見狀,索性現在便去找父親,省得夜長夢多。

鳳兒自然沒問小姐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小姐做事向來都有她的道理,自己卻是不必多擔心。反正轎子也準備好了,去哪都無所謂。

夏家的馬場自然無法跟皇家馬場相比,不過那時里頭的好馬也著實不少。夏冬慶是武將,別的什么都不偏好,唯獨就是對馬情有獨鐘,特別是現在沒有仗打,又遠離軍營,更是只能將一腔熱血無奈的寄托到這個上面來。

夏玉華到達馬場時,果然看到父親正在里頭興致盎然的訓著馬,而那匹馬在父親身下,早就已經變得溫順了不已,不似先前鳳兒所描述的那般頑劣。

見女兒來了,夏冬慶很是高興的下了馬,親昵地拍了拍馬頭后,這才將馬兒交給一旁的仆從,自已則朝夏玉華走了過來。

“玉兒,你怎么來了?怎么樣,好久沒騎馬了,想不想騎馬轉轉?”夏冬慶笑呵呵地看著這寶貝女兒道:“看到那匹馬沒有?前幾天還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的烈性子,今日可算是被為父給馴服了!”

“爹爹是大英雄,再強再悍的敵人都能夠征服,區區一匹烈馬自然不在話下。”夏玉華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卻并沒有過多的關注那匹被父親馴服的好馬,也沒有想要騎馬的,一副來此另有目的的樣子。

見狀,夏冬慶倒是很快明白了過來,朝一旁指了指道:“玉兒,陪為父四處走走。”

說著,他便示意身旁的侍從全都在此處候著,而后打算單獨帶著夏玉華往前方那處沒人打擾的地方慢慢走去。

見父親看出了自己的來意,夏玉華很快便跟了上去,兩父女邊走邊聊,遠遠看去,當真是父慈女孝,親昵溫馨,分外讓人羨慕不已。

趁著此刻沒人,夏玉華很快便將先前香雪所說的一切一五一實的告訴了夏冬慶。而聽完這一切,夏冬慶似乎并沒有太過驚訝,反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顯然是早有所料。

自打江氏、陳氏被皇上送過來后,他便一直都沒有中斷過暗中的調查,心中也漸漸的有了些猜測,只不過一直并沒有完全得到證實罷了。卻是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然一直替他暗中調查此事,并且還查出個所以然來了。

“玉兒,看來皇上當真已經對我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夏冬慶神情極其嚴肅,皇上派人暗中偷走虎符意味著什么,一旦丟了虎符,會是什么樣的后果,這一切,他心中比誰都清楚。

一旦如皇上所愿,消息傳出之后,不但會在軍中造成極大的負面效果,而且皇上還可以拿住這一把柄,費勁折騰、大做文章,或抓或殺,甚至于再大的罪名都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到時會有什么樣的下場自然也不言而喻。

這兩年以來,皇上一直對他的猜忌與防范從沒有過絲毫的放松,可先前一切所做所為,頂多也不過是防為主,而從現在這事看來,皇上已經對他起了強烈的殺心,若是他再不做出一些正面應對的話,不但性命難保。到時還會累及家人。

“玉兒,這事你不必再理。爹爹會親手解決!”他看向玉兒。滿臉堅決地說道:“爹爹不會讓任何人害我,害我夏家!任何人都不可以!”

聽到這話,夏玉華心中一怔,她明白。父親這是要出手了,可是以父親現在的處境。一旦跟皇上正面沖突的話,豈不是正中皇上的心思?皇上現在正愁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設想。

“爹爹想挑破這事?”她試探性的說道:“依我看。此事不宜與皇上正面沖突,我已經讓香雪做好準備,暗中設局警告陳氏、汪氏,如此一來,皇上自然知道事情露餡。皇上只是讓人暗中偷取虎符,這說明在皇上看來還并沒有達到真正撒破臉的時候。所以知道事情敗露后,定然會有所顧忌。有所收斂的。”

“你的意思爹爹明白,可是這一次若我還不借此震懾一翻的話,恐怕皇上真以為他已經到了可能肆無忌憚的取我人頭、高枕無憂的時候!”夏冬慶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爹爹能夠安然活于他的眼皮子底下,光靠低調隱忍根本不夠,再不給皇上一些教訓的話,用不了多久,咱們一家老小的都將命不久矣!”

幾句話,瞬間讓原本還心存僥幸的夏玉華完全看清楚了事態的嚴重性,父親說得沒錯,對于一個帝王來說,唯有死人才能夠讓他完全的放心。這便是歷來許多功高蓋主的人為何大多下場凄慘的真正原因。

“爹爹,那您想怎么做?我可以幫您什么?”她不再猶豫,這個時候,父親的想法才是最正確的,強勢與鋒芒對于一個武將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本性。它不但給父親帶來了不可避免的無妄之災,但同時它卻也是父親這樣的人得以自保的唯一利劍。

見女兒完全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系與利弊,夏冬慶卻也沒打算瞞著夏玉華,他收攏了些陰霾之氣,轉而放緩些了語氣說道:“玉兒,我記得你曾不止一次有意無意的提醒為父懷璧其罪的道理。為父也不是不明白,更不是舍不得那些什么所謂的兵權。只不過時機未到,若貿然交出兵權的話,為父實在難以保證皇上會因此而放過我,還有咱們這一家子。”

“皇上天性多疑,若沒有一個完善的計劃,貿然交出兵權,不但解除不了他對為父的疑心,反倒只會給咱們夏家帶來滅頂之災。所以,為父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為父要做一件大事,大到讓皇上從此以外,就算再猜忌為父,卻也不敢再生半絲加害之心,亦不敢再對我夏家有任何的不良企圖!”

夏冬慶說到這,停了下來,臉上顯露出果斷的霸氣,如刀劍一般,冷靜而鋒芒畢露。而這樣的神情不再是夏玉華以往看到的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慈父,而是那個戰場上唯我獨尊的鐵血將軍!

他沒有再看夏玉華,轉而朝一旁的天際看去,繼續說道:“這次我冒險去西北,不但解決了你東方叔叔他們收斂錢財之事,而且還順便做好了一些必要的準備。既然皇上已經迫不及待迫,那么我也不必再退讓下去了。”

這么說,時機已到?

夏玉華暗自思索著,卻并沒有問出聲來,看父親的樣子,早就胸有成竹,所以,她明白很快便會有大事再次發生。

見她沒有說話,夏冬慶這才收回目光,轉而笑著朝她說道:“玉兒不必擔心,此次為父已經準備妥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江氏與陳氏你不必理會,我自有辦法讓她們從哪里來便滾回哪里去。至于皇上,他既然總對我手中的兵權耿耿于懷,那過幾天,我主動將虎符送還給他便是。不過,用不了多久,他自然會求著為父再次重掌兵權!到時,為父的處境自然不可與現在同日而語!”

聽到這些話后,夏玉華心中頓時無法平靜,看來命運的拐點,果真已經來臨。

她清楚的記得五天之后,便是上一世父親被害死亡的日子,從現在種種跡象看來,命運已經出現了很大的改變,父親應該不會再死,但是之后又會發生些什么樣的大事卻是完全無法預料。

兩父親在一起詳談了許久,父親雖然沒有將詳細的措施一一告之,但是從對話之中,她卻明顯的感覺出了父親的睿智與氣魄,而頭一回,她也徹徹底底的對自己的父親有了一次真正深入的了解。驀然回首,這才發現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對于父親真的是知之甚少。

她愈發的看到了父親身上那種充滿了智慧與魄力的光芒,同時也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上一世若不是被她這個任性而不懂事的孩子所牽累的話,以父親的能力根本不至于那么快便走到被人迫害致死的地步。

這一世,許多的事情都已經改變,而她亦堅信父親的命運也將會被完完全全的改寫,整個夏家的命運亦是如此!心中涌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信心與豪情,在臨近命運拐點之際,她將全力守護、拭目以待。

離開馬場時,夏冬慶并沒有與女兒一并回去,只是再次囑咐夏玉華這些日子不論發生什么事都不必理會,只需跟無事人一般繼續過自己的日子便可,其余的一切自然都會有人打點妥當。

夏玉華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沒有什么人會拿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開玩笑,父親更是如此。心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安定,更加充滿了力量。

轎子走到半路時,她臨時改了主意,讓轎夫改道不急著回府,而是先行去趟平陽候府。越是在這幾天關鍵的時候,她便越是得表現得正常如一,就像父親所說的一樣,該做什么便做什么方顯沉穩。

這是夏玉華第二次來平陽候府,相較于上一次赴小宴所走過的地方,這一回一路穿行的前庭后院著實讓她大開眼界。她也不是什么沒見過世面之人,不這卻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這樣的奢華的確大大超過了一個候府應有的等級與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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