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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弟妹是腦袋撞壞了么,居然用這樣漂亮的丫環!
她又不是老夫人,老夫人是閑得慌,才養了那些好看的丫環陪在身邊打發時間的,她是什么?家里頭還有相公呢,莫非是想生兒子想瘋了?
牛氏一腳踩過去,不聲不響的壓在蘇宗成的黑靴上。(就到uCM)(搜讀窩sudu)
蘇宗成正要看得流口水呢,冷不丁被他夫人踩了,疼得齜牙利嘴,但眾人面前也不好出聲,只得悶哼一聲忍下來。
“夫人,你這是干什么?”他抽著腮幫子,輕聲道。
牛氏瞪著他,“你看什么呢?”
“能看什么?”蘇宗成心虛,伸手抹了把頜下的胡須,“我在想事情呢,還不是修兒的事,回去再同你說。”
牛氏呸了一聲,不再理他。
唐枚全都看見了,忍不住想笑,伸手掩住了嘴。
她明朗的五官在略顯陰暗的房間里好像破開烏云的陽光,那雙眼睛滿帶著調皮的笑意,閃爍著叫人炫目的神采。(就到uCM)
蘇豫側頭看了看她,微微瞇起了眼。
眾人告辭老夫人出來,各自回房。
二人慢慢走回去,眼見太陽已經西斜,印染了天空一片紅霞,有幾只云雀在眼前飛快的竄過去,留下悅耳的鳥鳴聲。
她不由得想起在安慶縣住過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多么自由,沒有什么老夫人,沒有相公,沒有那么多的親戚,甚至連父母都不在身邊。每日她都隨心所欲的過著,人好像清風流水一般,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可惜,這樣的時光太短了。她處心積慮,最后還是逃不開上天的安排。
她的雙頰徐徐涂上一層落寞,好像秋日里早早凋零的落葉。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手一伸,握住了她垂著的手掌。
“剛才在笑什么呢?”明明是很嚴肅的時候。
唐枚又低頭笑了笑,微微嘆出一口氣,“侯爺沒看見三嬸身后那個丫環么?漂亮的要死。”她聲音低下來,“二叔三叔都在看,二嬸就踩了二叔的腳。”
跟在后面的兩個丫環一聽,也都忍不住偷笑起來。
蘇豫嘴角扯了扯。“沒看到。”
“那吳家的事,侯爺總聽到了?”她問。
“嗯。”
“聽說那吳菡萏……”她倦在他手掌里的手動了動,“母親告訴我的。”
蘇豫一聽,沉了臉,“你理她做什么?”又似想起好些。厲聲道,“沒事不要同她來往!”
果真是兩相生厭,不過歷來后母同孩子都不好相處的,唐枚柔聲道,“其實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我瞧著炎兒很是乖巧才多說了幾句。”
提到那個弟弟,蘇豫沉默下來。
一看就曉得他并不知道怎么處理自己同蘇炎的關系,二人是同父異母,要說親。也親,可隔著馮氏的關系,卻完全的遠了。這段時間,她是從沒有見過蘇豫同蘇炎講話的,每每都離得很遠,倒是蘇若琳。還會見面說個話,叫聲弟弟。
故而,蘇炎也很是怕蘇豫,老遠就不敢過來。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院子。
趙婆子來問晚上可要吃什么,廚房好準備。
唐枚隨便了幾樣,問蘇豫,他一概都是隨她,并沒有任何挑剔。
趙婆子走后,因夏天,那大門打開著,唐枚瞧見水蓮在庭院里澆花,她穿著素淡,身姿窈窕,遠遠看過去,只覺得清雅動人。那一雙白皙的手從瓢里捧出水來,灑在盛開的鮮花上,姿勢也是優美無比的。
見她站著不動,蘇豫走過來也往外頭瞧了瞧。
“侯爺瞧著她可美呢?”唐枚幽幽問道。
蘇豫最近老見水蓮在左右晃動,已是看得煩了,皺眉道,“什么美不美的,只是個丫環。”
唐枚回頭看著他,“丫環跟美不美沖突么?丫環就不能美?”
蘇豫莫名其妙,“你到底要說什么?”
“那水蓮,是要給侯爺做通房的,侯爺快收了她罷。”她一拂袖子,去了里間。
蘇豫怔了怔,轉身追了上去,一把按上她肩膀,喝道,“通房?你要我收她做通房?”
“侯爺不肯?”她回眸。
“你是瘋了?我要收通房還等到今日?”蘇豫把她整個人抓了過來,怒道,“這個人,現在就給我趕出去!”
原來挑明了就是這個結果,唐枚撲哧一聲笑了,粗人就是粗人,蘇豫長了一張極其動人的臉,可偏生那性子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所以,別說什么美人兒了,就是老夫人這樣的祖母,又能掰得動他分毫?
她環住他腰身,哭喪著臉道,“是祖母的人,怎么趕?我以后再想法子。”
蘇豫冷哼了聲,“想什么法子,我明兒就去說,我現在沒有妻子么,要別的女人來干什么?”
唐枚便了頭,“侯爺好好同祖母講,千萬別傷了和氣。”
兩個人貼得緊,看她臉若嬌花,他唔了一聲,低下頭吻她的唇。
也不知多久才放開來,唐枚摸了摸滾燙的臉,笑道,“侯爺,那后日吳家小姐來,我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結果蘇豫就丟下四個字,“不用理會。”
第169章,klinglan的粉紅票票(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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