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說在康奈爾的約翰對于中國交流生中還隱藏了一名高手的事略微有些吃驚。王帥和小鮮飛行的是由邁克爾提供的一個“安全飛行區”。
大概位置在距離高空八百米左右,這個區域,一般的禽鳥無法接近,而飛機也較少出現。周子昂出現的悄若無聲,也難怪王帥要罵人了。
可是聽清楚了周子昂關于布朗克斯的評價后,王帥變了臉色。
高度下降八百米。平面距離再往前延伸數百公里。
位于哈德孫公園旁的維洛尼街道的一角。
兩三只野狗正圍著幾個垃圾桶翻找著食物。公園里,一對情侶正在親親我我著。
忽的竄出了幾個黑影,將那對情侶圍住了。
打火機的火焰跳動著,帶著濃重的口音的黑影手中一把匕首閃著寒光,照亮了那對情侶的臉。
“你們...”男人的話嘎然而止,他的女友被人拉開了。
“把錢交出來,至于這個女人就留著讓我們兄弟幾個樂呵了,”竄出來的幾個黑影是兩名黑人和一個白人。他們的手上都拿了匕首,那名白人用刀架住了那名面色發白的男人。
女人被拉到了一邊,她不停地求饒著。
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幕。在維洛尼街道上回蕩著。
街道上幾個響著電視播放聲的住戶聽到了叫聲后,都沒有動靜。
那幾只野狗繼續在爭食著。
“要不要出去看看?”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黃皮膚女人,她猶豫著,走到了門口,想要出門去看看。
“不要多管閑事,公園里發生的事太多了,我們能管得了幾起。那伙人成天都在附近轉悠,要是被盯上了,你你讓我和女兒怎么辦,”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的白種男人哼了一聲。制止了女人接下去的動作。
“可是呼救的是個女人,如果是...”女人的眼中閃著不忍,她也是女人,發生了那樣的事,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簡直是生不如死。
“還是不這一帶連警察都不敢管。報警有什么用,你忘記了,上個月,隔壁鄰居的珍妮就是因為多管閑事報了警,結果家里被人放火燒了,兒子也被人打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里呆著呢。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里頭看看,湯米睡著了沒有,”白人男人站了起來,擋住女人還要外出的步伐,他的個頭很魁梧,用力推攘著,女人就被推到了一邊。
屋內人影搖晃,屋子外面,枝葉茂盛的黃桉樹上,少女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傷感。
一個人影快速地看了眼屋子里女人無奈的身影,人影低聲說著:“媽媽,你真的變了,你曾經和我說過,別人遇到了困難時,一定要伸出援手,”圓臉少女腮幫子高高地鼓起,手用力捏緊了。
今天下午,張依依在和小鮮分手后,為了消食,就跑到了康奈爾大學的操場上想慢跑幾圈。
在她跑完步準備回去時,看到了康奈爾大學的棒球隊正在那里訓練。
在美國,棒球運動在本土的受歡迎程度還要遠高于籃球,依依不是很懂棒球,只是看著康奈爾大學的校隊訓練很火熱,就駐足看了一會兒。
在依依看得無味轉身準備離開時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中國女人,她手里牽著一個黑發碧眼的小男孩,含笑站在了操場旁,專心致志地看著正在訓練的校隊。
那個女人并沒有留意到怔愣在操場角落的依依,她很可能已經忘記了依依,畢竟她們母女倆分別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
依依還記得,在母親離開自己時,自己的年齡就和母親現在手里拎著的混血小男孩差不多大。
訓練結束后,康奈爾大學棒球隊的教練。身高近兩米的魁梧男人走了過來,抱起了小男孩和女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從頭到尾,女人都沒有留意過那個站在了操場角落里,目送著他們離開的中國少女。
鬼使神差地。依依快速跑回了公寓,給小鮮留下了張意味不明的紙條后,就尾隨著女人和她的新家庭成員到了她們位于布朗克斯區的新家。
夜晚來臨后,依依才發現這一帶很不安全。
穿著暴露的妓女四處招攬著客人,拎著空酒瓶的酒鬼涎著臉,在一旁搭訕著。為了避免遭遇到不必要的麻煩,依依干脆就爬上了樹。她也想過該給小鮮打個電話,可是一時又找不到公用電話亭。
公園那邊的叫聲由高變低,女人近乎絕望的叫聲刺疼了依依的耳膜。她再也按捺不住,滑下了樹,往哈德孫公園的方向跑去。
哈德孫公園和維洛尼街只有一街之隔。
失修的路燈只剩了個光裸的燈架,冷眼看著公園里發生的一幕幕慘劇。被人砸壞了的垃圾桶,橫躺在道路上。
那名男人驚恐地睜大了眼,女人被壓在了地上。
“砰”。一個黃色的垃圾桶斜飛了過來,砸中了其中一名正要行惡的男人。
“什么人?”幾名行惡的歹徒停了下來,嘴里罵著臟話。手中的彈簧刀閃著兇光。
“把人放了,”依依不知道英文該怎么表達,干脆就說著中文。
“亞洲人?韓國人還是日本人,”幾名黑人嘀咕著,那名拿著打火機的白人將火光一閃,看清了來人后,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眼珠子瞪得通圓的是一個十幾歲,身上穿著運動服,綁著個馬尾的黃種人少女。
個子倒是不矮。只是漲紅了的圓臉配上她略顯稚嫩的嗓音,讓那伙歹徒大笑不已。
“亞洲豬,立刻滾開,布朗克斯是黑人的地盤,還是你看著不過癮,也想陪我們樂呵一下。”其中的一名黑人唾了一口,沖伙伴使了個眼色,晃悠著走到了依依的面前,伸手就要往她臉上摸去。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在維洛尼街道上徹響不覺。
“誰還想再過來試試的,”那名上前的黑人跪在了地上,他的雙手被依依扭成了麻花狀,腿被踩住,骨骼發出了可怕的碎裂聲。
“中國人,她是會武功的中國人,”另外兩名歹徒變了臉色,其中的一人在懷里摸索著。
黑漆漆的強洞對準了依依。
“砰砰砰,”慘叫聲被槍鳴聲代替了。
槍聲過后,就是連膽小怕事的維洛尼街道的居民們也坐不住了,有人報了警。
“有人開槍?”
“報了警沒有?”
“好像看到有女人的哭喊聲。”
“不對,是男人的慘叫聲。”
警車趕到時,哈德孫公園里的事情已經平息了。
一名歹徒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另外兩名歹徒跪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嘴里說著:“上帝保佑,我遇到女鬼了。拿槍都打不死的女鬼。”
張依依的母親抱著湯米和丈夫站在了街道上,接受著警察的詢問。
“那幾位先生在公園里涉嫌墻間?我們那時候正在看電視,什么都沒看到,”棒球教練義正言辭著,堅決不承認他聽到了什么。
“這位夫人,你有聽到什么動靜嗎?”警察詢問道。
丈夫在身旁示意著,女人看了眼懷里的兒子,正要搖頭否認。
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中,站著幾名年輕的男女。其中的一個圓臉少女,凝視著她。
心中微微一疼,女人張了張嘴,忽地點了點頭:“警官,我剛才聽到了女人的呼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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