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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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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了機會問了一下爾婷，才知道原來這兩年珠兒過得并不好。洪母指桑罵槐說她是個生不出蛋的母雞，洪南房里人日益增多。
“他可是想收了你們？”董小漫比較擔心這個，兩個丫頭姿色平平可不保證洪南不起色心。
“那倒沒有，咱們有自己的小廚房。爾心平時就做個飯菜，姑爺也不是總過來。老太太平時不大愿意見到小姐，所以我們三個平日里都是呆在院子里的。”爾婷簡單一說，董小漫立馬明白過來了。
“那就是說，其實洪南根本就不會去珠兒那里。那他們有什么可說的，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兒！”董小漫氣的一怕扶手，想了半天又嘟囔道：“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當年還一往情深呢。這才成親多長時間啊，本性就暴露露出來了。”
爾婷咬了咬唇，思慮一下決定還是開口道：“其實是小姐自己不想要孩子的，去年因為小姐總是喝藥的事兒。姑爺跟小姐總是吵架，后來老太太催的緊這才又有兩個人進了門。今年有個丫頭懷孕了，這才給她身份抬了起來。”
董小漫扭過頭兇神惡煞的問道：“這事兒怎么不早說？珠兒為什么不想要孩子？”
爾婷道：“小姐是覺得不知道孩子生出來是男是女，萬一是個女的不受人待見怎么辦。所以就想著不如就不生了，省的自己傷心。”
董小漫一聽立馬沒了脾氣，氣惱的不知道說什么好。送走了他們夫妻二人，董小漫晚上就跟二郎說了這件事兒。
“都是小時候的陰影了，你瞧瞧這些年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長嘆一口氣，董小漫覺得有些難過。
“我尋個機會找洪南聊一聊，咱們確實忘了他們兩口子了。洪南天天呆在家里沒什么正經事兒做，老大不小了也得知道養家糊口了。”二郎一邊脫鞋脫襪，一邊說著自己的想法。
“他們兩口子的處境確實尷尬，不為長不為幼看看洪南的態度吧。”董小漫忙活了一天，累的狠了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洪南見自己的岳丈找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兩個人一談話方知這是想問問自己的出路：“你也年紀不小了，可有什么想法？”
洪南苦笑道：“我家里一向都是大哥管生意的，我能碰到的不過就是邊邊角角罷了。”
二郎蹙眉道：“你們家一直都是做酒樓的，你可是也愿意干這個？”
洪南知道這個岳父是在風家堡里有大買賣的，立馬樂的點頭道：“那是自然了，我從小就生在酒樓我自問最能干的就是這個了。”二郎道：“你們手里的私房錢能有多少？”
洪南一愣：“怎么會有體己錢，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走公上的。”二郎心里嘆口氣，覺得洪南簡直太像自己年起的時候了。
“你難道想在外頭開個酒樓，動用自己家里的錢么？若是能夠給你的話，不早就讓你開了么。！”那我找你還有什么意思，這點事兒都想不明白了么。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外頭單干啊，可是我手里并沒有那么多的銀兩。”話雖如此，洪南立即想到了珠兒的陪嫁，那可是不少錢呢。
“這樣吧，你呢去風家堡給我管兩個鋪子。你也知道我身邊得力的人太少，得有個放心的人給我看著。你弟弟還太小了，你三叔一個書生那也是不管這些事兒的。至于我大哥你心里也明白，那就是更不可能了。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姑爺比較能讓我放心。”
二郎這么一說，洪南立即明白過來了。這就是路鋪的太大了，有些力不從心了。小舅子還太小，現在體現出這個姑爺的重要性了。
正如母親所說的那樣，張家還是得靠自己的。起碼得靠自己十年，自己這十年一定會干出一番的大事業。再一想自己的這個岳父，不過幾年的功夫就能做成這樣。必然是有他的能耐的，在他手下做事。十年足以讓他趕上并且超越岳父，自己在父母面前也能有顏面了。
洪南當下同意了，二郎也沒說別的直接讓他回家商量一番。回到家里洪南得意的跟父母一說，兩個人也很高興。他們是生意人，自然明白洪南在這里頭能夠得到多少好處。
并且自己的兒子在那頭管事兒，那么自己家也能學到不少的東西。一樣開酒樓，他們洪家至今為止僅此一家而已。瞧瞧人家張家，那就像有神仙指引一樣。
洪南也是這個心思，而且越想越覺得自己將來一定是個名震一方的財主了。洪母卻在這個時候潑了冷水：“怎么你媳婦兒回了趟娘家，他們家就出了這個消息。是不是她回去說了什么了？”
洪南將那天的事情一說，洪母冷笑道：“你那丈母娘可不是個省心的，你媳婦兒手底下那兩個丫頭至今還是他們張家的人呢。一定是知道你媳婦兒不好過了，這是想方設法的讓你對她好點呢！”
洪南不做聲，洪母嘆口氣道：“當年我同意你的親事，就是因為我打聽的清清楚楚。你這個丈母娘可是個心眼好使的，絕對不會撒手不管這個女兒的。再加上你那小舅子今年不過五六歲的模樣，等他成氣候少說要十年。這十年足夠你將張家的家底掏出一半，更加足夠你在外頭單過。”
洪南道：“不能這樣吧，咱們怎么的也不能算計人家的錢啊！”
洪母撇撇嘴：“我告訴你傻孩子，你那老泰山可是得用得著你才找你的呢。你那小舅子就算是十五六歲開始管事兒，他能明白多少。所有的都在你手里握著呢，你將來得提攜你的小舅子。你說你這媳婦兒，娘娶的好不好。當年這個手段使的妙不妙？”
“那我走了，珠兒怎么辦？”洪南問了這個問題，心里矛盾的很。
“她？還能讓她走了不成？她就留在家里吧，怎么能跟你一塊走。留著她在家里，哼，張家也不敢對你不好！”洪母一想到珠兒至今未生下孩子，心里就泛起了疙瘩。
“你這話太不通情面了，人家就是因為生不出來孩子南兒房里人又太多。故此才想了這么個方法，你若是把她留在家里天天念叨她不生孩子？這兩地分居，能生出來么？真是個糊涂蛋！”洪父在一旁沉默了良久，聽見妻子的嘮叨這才出聲反駁。
“那個女人已經是個破敗的身子了，我看就是生不出來了。小時候不定被她親娘怎么折騰了呢，就是去了也是生不出來的。再說了，有她娘家撐腰她還不反了天了了？那個什么青梅竹馬也在那頭，萬一兩個人暗通款曲讓南兒戴了綠帽子了！”洪母撇撇嘴，心里十分的不喜歡珠兒。她又不會生孩子脾氣又古怪不懂得討自己歡心，最討厭的是對待兒子也不上心。
“你別胡說八道，自己家的媳婦兒你怎么還往上潑臟水？”洪父開口大罵，要洪母收斂一些。
“我說的都是有可能的，你們還就別不愿意聽。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你丈母娘的那件事兒。切，我都不稀罕說了。你們說一個女人怎么就能有本事開個酒樓，怎么就能又是什么花好月圓又是及第園又是濟世堂。跟著一大堆男人住在家里，又是弟弟又是公公又是小叔子的。”洪母撇撇嘴：“說句難聽的，你那小舅子是誰的孩子還真就說不清呢！”
洪父咳嗽一聲，洪母也不以為意反而越說越興奮：“那個時候你們不知道我有難堪，她們總是問我你們家那個親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說完又撇撇嘴晃了一下身子道：“我都沒臉說，想想都覺得丟人！”
洪南不愿意聽，起身就想走。不料洪母一把拉住洪南道：“你別當我是說那沒味的屁似的，不上心可不行啊。”
洪南不耐煩的說道：“你整天就會說珠兒的不是，人家也不是不孝順你啊。娘你怎么這樣啊，你還要我拿著人家的娘家的錢，還不想讓我對珠兒好。這不是讓我當畜生么，這傳出去我都不用做人了。”
洪母瞪著眼睛道：“什么話，我這是未雨周謀。那按個青梅竹馬可是現在還是你岳父手底下的紅人呢，現在在風家堡半條街都是他的。他如今可是青年才俊，手里的銀子一把一把的有的是。聽說現在也沒娶個媳婦兒，你說。。。。。”
洪南鐵青著臉，撇開她母親的禁錮頭也不回的走了。
洪父從后頭走上來，冷哼道：“都說娶妻娶賢啊！”
見丈夫話里有話，洪母跟在他身后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賢惠了？”
洪父冷哼一聲道：“單憑想象就捏造事情，混淆孩子的想法。沒本事向人家那樣幫著丈夫開拓生意，就要老老實實的守著后宅讓其安分。你倒好，沒本事跟那些達官貴人的夫人聯絡也就罷了。不過三兩個媳婦兒，也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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